古代言情
將士們出征的那天,街道兩邊滿是來相送的人群,或是希望將士們能將夷人趕出關外,保衛朝安平的;或是希望的親人能安安平平的。
就在百姓們擁擠著把街道兩邊捂得水泄不通時,遠遠地傳來了凈場鼓,百姓們識規矩地趕緊拜倒了,這是皇帝要親自去送將士們出征。
底下也有百姓小聲地說道要是皇上還在邊關就好了,夷人哪個敢來犯邊關,想當年皇上還是安親王的時候,帶著大軍鎮守邊關,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大事。”
“誰說不是呢,現在登基了就是天子,也不好再去打仗了。唉……咱們皇上是個好皇上,就是要還能打仗就好了。”百姓們不無感慨,畢竟當時安親王在邊關,勇武之名四夷皆知,那時可真是安親王行駕一到就能退敵百里,哪像現在這么折騰。
“不過聽說這回謝小郡王隨軍去金暉,家里有上戰場的可就有福了,謝小郡王那是神仙一樣兒的妙手回春,這場去了傷亡肯定很少。”京城里的人最好說道的就是謝長青,才近仙德近佛,那就是個可貴可近的。
說到了謝長青,當然要提到他的婚事了,接著就有人說誰說不是呢,只是誤了謝小郡王的婚期,又要勞容家的大姑白白等一年了。”
“要是有謝小郡王這樣的夫君,別說等一年,就是等個三年五載的也值當。只是容大姑年歲長了,再過兩年就二十了,這年齡再不成婚,就真是誤了大好的姑娘了。”
這時旁邊有人說那位容大姑也正是個和謝小郡王身份合宜的,這些年容大姑可沒少辦實在事,別的不說,只說袪濕丹。我這多年的濕癥,要不是虧了容大姑,還不還能不能好。”
有了這人的話,旁邊的人迅速地開始把阿容點點滴滴的好匯集起來說,這個說我記得前些年行疫,是容大姑施的藥方。”
那個說這算,爐中火吧,那是容大姑重現的,大家伙都說近年來丹藥效果比從前好,那還不是因為容大姑重現了爐中火。”
“說到這個,最近的寒風疫大家吧,容大姑親自照顧病患,而且把小還陽丹煉制成了。”這才是真正的消息靈通人士,一句話說出來,大家伙兒就都瞪圓了眼。
有人不地問道小還陽丹,是不是說書人嘴里的那個丹藥,據說是仙方,每逢大疫的時候,就會有神仙到世上重現這個藥方?”
“正是,最近大家伙要是去過藥館就,那小還陽丹的玉藥牌又升起來了。”
“那容大姑豈不是神仙在世?”
正在大家要繼續討論下去時,遠處傳來了很輕微的車駕聲,是皇帝的行駕到了……
坐在龍輦上的周毅山看著外頭拜倒的百姓們,心頭百味雜陳。雖然不是跪拜,但是看著黑鴉鴉的腦袋頂向著自個兒,他心里還是有些與從前不同的感受。
從前他只掌一姓的企業,現在掌的是一姓的江山,企業和江山天下終歸還是有不同的。其實周毅山并不喜歡受人敬拜,這樣的場景,帶來的不是心神激蕩,而是無盡的壓力。
他記起了某部話劇里的對話這是你的國,你的子民,他們的榮辱貧富饑飽都由你擔負……”
“家國天下,我周毅山何德可能啊!”周毅山安坐在龍輦上,心頭比出來時更沉重了幾分。
周毅山歷來是個把事業看得比個人生活更重要的人,所以相較對某一個人的責任而言,他會把事業看成是更重要的責任。這責任甚至高過于他個人,以及他對婚姻的承諾,也因此他傷了小樓。
“皇上,城樓到了。”肖校尉看著原本還高高興興的皇帝,這會兒臉色又沉了,不由得眼一撇,沒阿容或者是謝長青。近來多事,但沒有一件事能引起他們這位皇帝變臉,獨獨在面對阿容和謝長青時,總是多易變臉。
“嗯。”周毅山踏著沉重地步子下了御輦,從城門邊的石階上步上城樓。這時城外已經列隊集結完畢,只等待皇帝的到來。
走到半中間,周毅山說道肖校尉,在你眼里,衛朝百姓過得可好?”
……這問題讓肖校尉為難了,答好吧周毅山肯定不能信,答不好吧周毅山又肯定不舒服皇上,屬下總覺得大多早好的,這樣就足夠了,再好的果園子里,也會有幾棵孬樹。再孬的地方,也會生出幾株佳木來,就看侍候了。”
他的話讓周毅山多看了幾眼,然后說肖校尉,你最近越來越見油滑了,當兵的果然不該在宮廷里行走,只是磨了血性添了圓滑面目。”
“皇上,就算在宮里再多磨幾十年,屬下也依舊是熱血男兒。但是皇上,現在在京里天天能回家捱著婆娘孩子熱炕頭,也比跟一群臭當兵的睡在一塊兒得好。”肖校尉感慨了,雖說還沒成婚,可肖校尉的思想是很蕩漾的。
“嗯,看來朕該給你安排門婚事了,要不然你得埋怨朕把你圈在宮里不讓你帶兵打仗,還不讓你孩子熱炕頭。”周毅山笑著步上了城樓,這時放眼望去十余米的城門之下,將士們正列陣以待。
接下來周毅山要做的是用語言的藝術,來讓城門下所有的將士們通通熱血沸騰。就在周毅山在城樓上玩語言的藝術時,謝長青的馬車悄悄地到了城樓外,這次同行的只有一名車夫和兩名隨行的侍衛。
其他一應的起居飲食到時候自會隨軍安排,對于隨軍,謝長青是有經驗的,所以輕車簡行,越少越好。
“好了,把車停在這里,待會兒會有人安排。”謝長青在里邊讓車夫把馬車停下,馬車晃了幾晃才停下來,讓謝長青不由得嘀咕,這要是一路上都這么顛簸,他得先給醒配一劑安神丹才行。
馬車停下后不久,周毅山的話就講完了,他慣不是愛長篇大論的人,語言的藝術從來就不是長篇累牘,而是用最簡潔語句說盅惑人心的話。
從城門樓上下來,周毅山特意上人去把謝長青請來,說是有些話要叮囑。肖校尉這會兒正忙著,就沒有親自去請,謝長青來時,周毅山正在柳蔭下坐著,見謝長青來遂舉起一杯酒說長青,來坐,大軍正在點兵,點完就該啟程了,朕在這兒祝你一路平安。”
這會兒謝長青覺得周毅山特動機不純,但卻很平靜地舉起杯說謝皇上,有皇上的話,大軍必定直入敵營,速戰速決。”
“你與朕之間何必講這些虛詞,長青,此番歸京之后,朕再與你細說京中各家之事。至于連云山,朕無意于此,你且妥當地經營著吧。”這算是周毅山的投桃報李,他這不厚道,所以他心虛了。不要以為當了皇帝就臉皮厚,皇帝也是人,周毅山心里這般想到。
“是,這些事容后再提。”謝長青坦蕩至極的一笑,心說,皇上您要干,咱清楚,就不必在這兒繞趟兒了。
有時候地付心里有心思的人,越是坦蕩,他越是無地自容,反倒要是做了事兒半點不心虛,那就也沒用了。當然,真到了那程度,那也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人無可救藥了。
又說了些話,這時大軍開始吹響了出征的號角,不遠處就奔一小隊士兵跟肖校尉交流了一會兒后,肖校尉說皇上,平郡王,大軍開拔了,楊元帥派了人來護送平郡王隨軍出征。”
“嗯,長青一路早去早回,多保重。肖校尉,你去跟他們說,務必周護好長青,切莫損傷半分。”周毅山是這說的倒是實在話,要是謝長青有損傷,估計阿容會全責備在他這兒。
看著謝長青一行走遠,周毅山忽然嘆了口氣謝長青是可以論君臣的,可是小樓肯定不會管,真正難辦的還是小樓啊!”
這話說對了,“小樓”可難辦了。
卻說謝長青一路出了城門,上馬車后隨隊而行,馬車被夾在前段兒,前邊有楊元帥和兩位副帥的行駕,后頭是幾位將軍,說起來他這兒是再安全不過的位置。不過謝長青坐得不舒心,駕馬車的車夫駕得不是特別穩,偶爾顛簸幾下讓謝長青安穩不下來。
挑開簾子,謝長青本來不想多說,可一想此去路途遙遠,要是不說就得一路沒個安穩你叫?”
“小的叫黃三,有事嗎?”無錯不跳字。那黃三粗聲粗氣地道。
?連云山這么叫他的卻不多,不過謝長青也沒多聯想,畢竟眼前的人和阿容身形有差新學駕馬車?”
“不是,小的從小就會,只是多時不駕,手有些生了才讓看著像新駕的。”黃三說著左手一緊,拉著馬頭順利地繞過了一個小坑道。
這么看著又像那么回事,謝長青一想,干脆指點指點,讓共三的手早點熟起來,好讓兩人都少受點顛簸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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