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懷繾綣

95.小藥女的典禮和新藥方

第95章小藥女的典禮與新藥方

被推搡著走的阿容看著自己手上的大鐲子,頸上的大珠子,再想想頭上的大釵子,心里默默淚流滿面,自個兒這會兒準是一移動首飾架,沒有比這更花枝招展的了。

連云山的姑娘們審美觀未免太強悍了些,這樣打扮一通就把她推出去見人,到時候別把來觀看典禮的人全嚇跑了。到時候再丟了藥王和黃藥師的臉面,那可就真是太精彩了。

這么想著時,她們已經走到了大堂,黃藥師正在堂中間坐著,一看是她來了就抬眼看過來,一看就傻眼了。阿容心想,瞧瞧,果然這打扮很驚悚吧,把一向審美觀不咋滴的黃藥師都給開得懵了。

其實人黃藥師審美觀沒她想的那么差,人好歹也是行走深宅大院的,那一等一樣貌的姑娘沒少見。之所以見著眼前的阿容傻眼,那也是因為阿容個兒的打扮太顛覆她以往的形象了。

從前的阿容在黃藥師眼里,就是一黃毛頭,渾身上下沒二兩肉吧還老犯傻,這一傻吧就讓人不忍心看了,黃藥師還哪得及去仔細打量自家徒弟長成啥模樣。今兒這一打扮,可真是顯出模樣來了。那小臉兒明明凈凈的,下巴倒沒像身上那么瘦,反而帶著些圓潤,黃藥師一點頭心說這是福相,這好!

這就是阿容認為黃藥師審美觀不咋滴的原因,黃藥師看人姑娘,最終的結論到最后吧,肯定是一句“很好,長得很有福氣。”

“今天打扮得好,這就對了,平時要多打扮,別成天灰頭土臉的沒個姑娘家樣兒。要不是今兒,我還不知道我這大本文于55ab社區徒弟還是個姑娘呢,從前多像一傻笨的小子。”黃藥師頗為滿意,心想著從前老覺得阿容和謝長青一塊,謝長青得吃點虧,畢竟這姑娘一沒模樣二沒個姑娘家的儀態,三吧還傻。今兒這一打扮,就剩下傻那一條了,但傻人傻福嘛!

說起來黃藥師不夸這一句還好,一夸阿容就更悲憤了,可現在真是來不及了,堂外都等著會面了,外頭的典禮也備好了。唉……移動首飾架就移動首飾架吧,大不了當自已就是一背景板,來襯托首飾的。

和無涯山眾人見面倒是簡單,這幾天下來大家伙也早見過面了,所謂的會面本來就是讓大家認認阿容這張臉,以后別自家山主的大徒弟都不認得。

今兒的重頭戲是拜師典,一想到拜師典吧,阿容就一個頭兩個大,據說……皇帝也會來,一想到這個阿容就顫抖。皇帝啊,穿越女最大的敵人,不過聽說眼下這位皇帝年紀挺大了,不過古代皇帝多少五六十還納新的,所以阿容又不由得多想了。

也怪她近幾天沒事兒干,盡瞎胡想了,所以今想得就更歪了。

所幸一到大場里一看,皇帝沒來,后宮里也沒誰來,就來了一位典身的禮正史,倒是領著從二品的銜,也算是朝廷派得來的見證人了。皇帝、后宮都不在,阿容心就放了下來然后再次警告自己別瞎想。

這時外頭一聲音響起,報道:“大公主到,大當家到,爺到,禮。”

于是又一通行禮,大公主迎面走進來就把阿容扶了起來,猛地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就愣住了,看著阿容竟是半天合不上嘴,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這讓阿容不由得再次撓心撓肺,直想著自己今天的打扮到底有多么地雷人,才會把大公主這樣好定力的都給雷成渣了:“見過大公主。”

“未然……”大公主眼里竟有淚花,一聲未然透著的盡是嘆息與遺憾。

“大公主,我們上前頭坐吧,阿容還得行禮吶。”謝大家見大公主這模樣,就知道是阿容今天這一打扮,讓大公主想起姚大姑來了,這才出了聲。

只見大公主嘆了一口氣,由著謝大家領著到臺上去就坐,只是大公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末了跟謝大家說:“儀溫,你看她這一打扮多像未然啊,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兒。”

這時謝儀溫也回頭看了一眼,點頭說:“是像,往日潔簡,這珠釵玉墜一打扮,又點了姚大姑慣愛的海棠妝面,更是似了八九分。只是這姑娘一雙眼睛把這模樣全倒騰過來了,哪有姚大姑當年的光彩。”

“也是,你說阿容她怎么就一雙傻憨的眼睛,要不然該多像啊。”大公主即有點埋怨又遺憾。

這話可讓謝大家不由得失笑了:“這要真是姚大姑那樣兒,可不敢配給長青,可不見當初容當家一世英明,全毀在姚大姑手上了。”

“什么毀啊,懼內就叫毀了?”

于是謝大家默默地不說話了,而另一頭的謝長青卻因為典禮,要留在黃藥師后頭,所以眼下正看著阿容怔著。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姑娘不打扮時清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爽利落這一打扮起來便是那號稱“傾城容色”的鳳西家姑娘也無非如此。

“走吧,還愣著干什么。”黃藥師表面上不耐煩,實際上心里早笑開了,師徒如父女,那阿容就是他的女兒了,自家女兒傻模樣沒關系有一更傻的在這兒等著,那更顯得痛快。

典禮開始后,先是念老長一段駁文,然后才行三拜三印的大禮禮畢后阿容呈了事先準備好的各樣物什做拜師禮,黃藥師也意思意思地給了見面禮。接著黃藥師又親自念了一段駁文,又告拜了連云山歷代先賢這才算正式收下了阿容這個徒弟。

正當阿容以為就這么完了的時候,竟然還有一個程序,叫賜名。

師父師父即師又父,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規矩,拜師后要隨師姓,并由師父賜名。當然這只是個標記并不記檔,平日里稱呼也不改,更不會入籍入冊。

“阿容,阿容,人人都叫你阿容那你就叫黃容吧!”

噗……原來,她就是黃容!

上午拜師典禮,下午晉升典禮,一天下來阿容深深地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人干兒,也顧不得自己是“移動首飾架”了,心里只想著早點回去洗澡睡覺。原來所有的典禮都一樣折騰人同理可用在結婚、畢業之類上。

禮完了之后,名分就定了下來,阿容打這以后也就名正言順了或許是旁人不帶半分異樣神色,阿容也就不再拿這太當回事了。

于是她認定其實她這身份做點啥起眼的事兒都不會太顯眼,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所以她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進行她的藥材事業不用太顧忌這些東西。

一說到藥材事業,阿容就想起總房里已經收了第一茬兒的靈烏,

于是就想找個人來問問以靈烏為主藥的大造化丹的藥方:“師父呢?”

“大師姐,師父進山來藥去了,說是過幾天才回。”

過幾天才回,這個藥癡,走都不帶跟徒弟打聲招呼的。于是阿容又想著另外找位藥師問,可找半天才發現自己其實和人不太熟,就鐘藥師、楊藥師熟點吧,人都不在。揪心揪肺啊,要想知道什么卻沒法知道的時候是多么的撫心,阿容撓著心時想起似乎可以去找謝長青。

到長青園的時候,正好碰上徐少南,阿容心說正好,要逮主仆倆一塊被咱逮著了,于是立馬上前去攔下了徐少南:“徐管事,老不見了。”

“是阿容姑娘啊,來找爺嗎爺在后頭院兒里,我領你過去。”徐少南渾沒半點被盯上了的自覺。

“小申的事,是你去辦的吧!”阿容干脆就不問,直接肯定了。

徐少南也不藏著,反正他也是端人碗受人管的:“是,爺說如果你問起來,就讓我跟你說一句話。說是:路不平,就把路平了別到時候硌著自個兒。”

一聽這括阿容就明白了,當時她差點被趕出連云山的時候,謝長青就說過類似的話。莫明地嘆了口氣謝長青的處理或許已經能算圓滿了,可是她還是有些被鯁著了一樣。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出來阿容心說關于小申的事,就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到此為止吧!

再抬臉時笑了笑,走進了后頭院子里,謝長青正在那兒提著把長劍起轉承合得如龍出海,那叫一個氣勢磅蹲。原來這看起來神仙的人,劍抬即凌厲又像暗潮一樣洶涌,這位原來也是個心里有怨念的人嘛。

“公子!”

只見謝長青應了一聲然后眉眼里露出點促狹之色來,這讓阿容看了就覺得新鮮極了:“嗯,這幾天的大師姐當得怎么樣?”

喲,原來這人也會開玩笑,阿容挑了挑眉說:“很威風,走路都恨不得橫著走,瞧人恨不得這樣瞧。”

見阿容仰頭向天,謝長青收劍回鞘時一臉是笑:“那你就橫著走這樣看,只是小心腳下的坑。”

笑鬧著客套了幾句阿容說道:“對了公子靈烏種出來了我想要一份大造化丹的丹方煉著試試看。”

“我還以為你早就煉過了,原來還沒試過。走吧去書房里我寫份方子給你。”

拿到方子后,阿容說了聲“謝謝”人就跑了,謝長青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訕然一笑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真是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