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手藝人

第一一四章 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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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造假?

岑睿文領著陸銘走進了一家經營書畫的店面,這家店面不大,大約20來平米的樣子,里面擺著的掛著的都是些裝飾畫,跟他們國畫專業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牽扯。

“岑哥來了?我爸在樓上,正等著你們呢!”一名正在招呼客人的小伙看到他們進來,很是善意的沖著陸銘笑了笑。

“行,那我們先上去,下來再找你!”岑睿文拍了拍小伙的肩膀,也沒給陸銘介紹,直接就上了二樓。

二樓一上來就是一個30多平米的開間,兩側的兩面墻上,掛著大約百十幅各種尺寸,各種題材的國畫,正對著樓梯口的那面,則掛了二三十幅油畫。

沿著墻邊,還有一溜玻璃展臺,里邊放著一些印章和文房四寶之類的小件東西。

“這才是許老板真正的生意,底下的裝飾畫也就夠個房租。”岑睿文簡單介紹了一句,直接穿過展廳,走到展廳角落的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許老板,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呦!是睿文啊,坐,坐。”

這是一間裝修的頗為古香古色的辦公室,一名留著短須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們進來,滿面含笑的從老板椅上迎了出來,“想必這位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陸銘老弟吧?果然年少高才,歡迎歡迎!”

“許老板客氣!”陸銘笑著跟他握了握手,挨著岑睿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先說我們的事,待會兒再說他的。”岑睿文將畫桶打開,從里邊拿出了三幅紙卷,從背面的顏色看,應該是三幅沒有裝裱的工筆畫。

“怎么說都成,反正也不急在一時。”許老板將兩杯茶水放到兩人面前,然后拿起一卷畫作慢慢的打了開來。

這是一幅寫意花鳥,筆致放松,寫味十足,水、墨、色的交融變化處理的相當自然,一眼就能看拿出來是海上畫派的風格。

只是這幅畫沒有落款,也沒有鈐印,陸銘也沒搞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錯,不錯!睿文老弟不愧是龍美的大博士,這筆法,好像比上次又進步了不少啊!”

岑睿文笑笑沒有開腔,拿過另一幅畫,打開推到了許老板面前。

這也是一幅花鳥作品,只不過這幅畫采用的是雙勾設色的工筆技法,看起來更加的濃艷富麗,從風格上看,近似黃荃的北宗花鳥畫法。

許老板這次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認真的看了看畫,然后又打開了第三幅。

“陸老弟,能看出這幾幅畫的來歷嗎?”

三幅畫全部看完,許老板往沙發上一靠,笑瞇瞇的看著陸銘。

“這一幅臨摹的應該是海上畫派任伯年的《紫藤棲鶯》,這一幅也是海上畫派的風格,不過筆法更貼近虛谷。”

在看到第一幅畫的時候,陸銘就開始在腦海中搜索,很快他就在素材庫中找到了任伯年那幅《紫藤棲鶯》的原作。岑睿文這幅畫,應該說是臨摹的非常逼真了,最少也有60以上的相似度。

另外一幅他雖然沒找到原作,但也從風格和筆法上做出了判斷,他學的應該是虛谷。

“至于這一幅,我只能看出來采用的是北派花鳥的畫法,至于臨摹的是誰的作品”他搖了搖頭,那幅設色艷麗的花鳥他也沒有找到原作,而且也沒看出來模仿的是哪位大師的技法。

“厲害,果然厲害!這一幅畫,睿文臨摹的是虛谷的《枇杷圖》,至于這一幅,臨摹的則是盧振寰的《白鷴秋色》,陸老弟能一眼就看出是北宗的花鳥畫法,不愧是藝考第一的大才啊!”

陸銘連忙謙虛了兩句,然后看了一眼岑睿文,眼里滿滿的都是疑惑,什么意思?

岑睿文沒有理他,因為許老板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睿文,這幅《紫藤棲鶯》,我能給你開到900一尺,剩下這兩幅,都按800算,你看怎么樣?”

“沒問題!”岑睿文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我算算,四九三千六一共是九千二百塊錢,沒算錯吧?”

“沒錯!”那幅《紫藤棲鶯》大概四平尺的樣子,剩下兩幅加起來六個多不到七平尺,許老板直接按七平尺算了。

算完賬,許老板起身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來薄薄的一疊鈔票,抽去幾張,然后又從桌子上拿了一幅大照片,走過來將錢交給岑睿文,然后將照片鋪在了陸銘面前。

照片上是一幅畫,畫面畫的是漁船晚歸的場景,三大三小,三近三遠一共六艘漁舟。

“這一幅應該是吳冠中先生的那幅《漁舟唱晚》吧?”這幅畫上同樣沒有落款和鈐印,但陸銘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還是認出了這幅作品的來歷。

“不錯,這幅畫就是吳冠中的《漁舟唱晚》。”許老板輕輕點了點頭,然后用滿是企盼的眼神看著陸銘,“如果讓陸老弟臨摹這幅畫,不知道能臨摹到幾成?”

“幾成?”陸銘仔細的研究著畫面,這幅畫,靠岸的三艘漁舟雖各有不同,但采用的都是泊舟式的畫法。另外三艘還沒靠岸的,則采用的是標準的湖船法,然后其中又揉入了一些大小風帆式,畫起來應該也比較簡單。

“應該能模仿到七成左右吧,不過”看了這么久,對于岑睿文和許老板之間的生意,陸銘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些判斷,說實話,他不想趟這趟渾水。

“七成?!”許老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陸老弟,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需要你幫我臨摹這幅畫,并不是要用來作假,而是市面上確實有這個需求。”

看了一眼頗為迷惑的陸銘,他接著說道:“這幅畫的原作,目前就收藏在南湖美術館,這一點稍微用點心的人就都能查到,所以我是不可能做什么手腳的。岑老弟也可以幫我作證,我們已經合作好幾年了。”

岑睿文點點頭,接著許老板的話頭往下說,“陸銘,你應該知道,博物館美術館這些的,除了門票收入,最大的一塊就是紀念品銷售了。這些紀念品呢,很多都是他們所收藏文物的復制品。那么問題來了,什么樣的復制品才最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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