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嫡

第二百六十章 禮成

第二百六十章禮成

第二百六十章禮成

賀元慎說這話時,又急又快,也未注意壓低聲音,旁邊另一端坐著的陸氏兄弟也聽到他聲音,都轉了頭去。

幾人坐在高高的望江樓上,從上往下看,能看到遠處的情景。

今日洛陽城四處都是張紅掛彩,眾人欣喜觀望時,遠處街道上卻有哀樂傳來,一群穿著喪服的人混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傳達著一信息:有人辦喪事了!

若是尋常人家辦親事,撞上了有人辦喪事,便道上一聲:升官發財,以圖吉利。

可今日是三皇子大婚,若撞上棺材,便是有人存心了。

燕追也聽到了這聲響,握緊了手中的韁繩。他朝一側隨他迎親的戚紹一點下巴,戚紹便先下了馬,混進了人群里。

不多時,樓上的人便看到這群有意搗亂的人被抓押了起來,引起了此許混亂,但很快又被平息。

傅明華倒是沒有聽到這聲音,隨著離三皇子府越來越近,她心里也跟著有些緊張了起來。

三皇子府設宴六十席,此時已經坐滿了,王公大臣等有資格來的,一個都不缺。

她被燕追牽著,手心有些冰涼。

鴻臚寺的官員替燕追招待著眾人,燕追握緊了傅明華的手,力道大得讓她有些疼。

但這個時候正是她也對于未來有些惶惶之時,燕追這樣的力道,反倒又使她安心了些。

拜堂之時她先跪,而燕追后拜,如此反復三回,才被送進了房里。

房中家俱都是新制送來的,樣樣都是以降香黃檀制成,散發著黃檀特有的香氣。

兩側各立了一尊張牙舞爪的狻猊,嘴中緩緩冒出香氣。

以長公主為首的一干宗室之婦進了室內,燕追也在,他要等著揭了傅明華頭上帷帕才離開。

仙容長公主端了糖水來,使傅明華喝下了,這是成親的習俗,喻意將來新娘子嘴甜如糖。

又以煮熟的雞蛋滾臉,傅明華一一由著人折騰,直到長公主的聲音響起:“不可如此。”

她透過帷幕,隱約能看到長公主是在制止著燕追,還遞了稱桿給他。

燕追伸手接過了,之前還急匆匆想以手把她頭上帷帽扯了,這會兒拿了稈子,倒是冷靜了些。

深恐將她戳到,小心翼翼將紗挑開,她戴了珠翠流蘇的樣子便出現在燕追面前。

乖巧的坐在床榻之上,仿佛能任他為所欲為。

燕追上前了一步,伸手便要摸她臉,長公主無奈拉了他手:“殿下別急。”

一句‘別急’,說得室內岐王妃等不由自主低垂下頭抿嘴笑。

燕追根本不理睬他人的笑,反倒望著傅明華看,握了雙手放在腿側,目光熱烈。

婆子準備剖開的瓠分成兩個瓢,里面裝了酒水,兩人分別喝下了,長公主才催促著燕追出去。

他站著沒動,長公主也有些無奈,笑著道:“來日方長,怎么這會兒就看得目不轉睛?”

長公主是長輩,此時她這樣打趣,眾人又是一陣笑。

燕追正色道:“將來是將來能看,此時是此時。”

他是一刻都不愿錯過,長公主也拿他這樣無可奈何,仍是督促著他早些走了。

幾人留了下來,與傅明華說了些話,也都一一散去。

依剛剛燕追那模樣,怕是匆匆要回來,幾人也都識趣,人一走,江嬤嬤才上前來,小聲道:“您再忍些。”

一整天時間,傅明華也是餓得頭暈眼花,天氣又熱,此時渾身衣裳都出了一身汗,頭上首飾還重,她渾身緊繃著,不敢松懈下來。

江嬤嬤等人初來乍到,也不知這府中有沒有燒備熱水,正要下去催促,還未出去,燕追就回來了。

他臉頰微紅,一進屋時,夏風一吹來,他身上帶了些酒氣,似是喝了酒。

只是朝傅明華走來時,腳步極穩,一步一步的,傅明華坐在床上,發釵未拆,連擋了大半張臉,厚厚的流蘇也未被取下來。

她坐在床榻上,目光看到燕追朝她逼近,想躲又無處可躲,頓時又更緊張了。

江嬤嬤看了一眼,不知是該要去催熱水,先使傅明華洗漱,請他稍待片刻,還是躲著遠些,留這兩人說話。

只是不用她再看,燕追順勢坐到床上,連屋里人都不顧,一把便攬了傅明華肩,將她擁進懷里,看她仰頭倒在臂彎,便低頭親了下去。

這下江嬤嬤是面紅耳赤,連忙便避出內室。

下人都趕緊出去,傅明華聽得江嬤嬤腳步聲遠了,頓時心跳得就更快了些。

燕追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將她拖進他懷中,原本垂下來擋住她眉眼的流蘇往兩頰臉邊滑去,露出她精致的臉龐來。

她只感到陌生的氣息吹拂在她腮唇一側,有些用力,使得她身體一下便泛起雞皮疙瘩,一雙長長筆直的腿都繃直了。

“啊殿下。”

燕追的眉眼第一回離得這樣近,他唇似他這個人,帶著一種噬人的可怕力,將她嘴唇吞沒。

傅明華本能推他,他頭一回順從的被推開了。

嘴上染了她唇上的胭脂,殷紅醒目,這會兒喘了粗氣,一聲又一聲的噴在她臉上,十分灼人。

她卷起了腳趾頭,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時必定是臉頰滾燙,嘴唇狼狽。

傅明華唇上的胭脂被他力道勻開,均分在兩人嘴上,這種感覺異樣的誘惑人。

燕追頓了半晌,又低頭將唇壓了上去。

她雙腿蹬著,卻被他伸腿壓住,傅明華被他制在懷中,感覺就像是要被他吞噬。

實在是有些嚇人。

她渾身血液加速流淌,自己是感覺著有些熱,卻實則身體冰冷。

燕追又不一樣,他的嘴唇像是帶著魔力,將她的唇瓣舔咬吸吮,抹上的胭脂都被他吃了個干凈,直到將她嘴咬得紅腫發熱,微微刺痛,他才將頭移開。

傅明華開始還有力道掙扎,這會兒便唯有掛在他臂膀間喘氣。

他還要再低頭,她將臉埋在他胳膊上,衣裳上的刺繡有些硌人,她聲音有些哆嗦:

“等會,等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