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戶官開始

第三百五十四章 真殺人如麻

第三百五十四章真殺人如麻

向問天身形健碩而又挺拔,尤其是那一身明顯迥異凡俗的氣度,自然是顯得極為醒目。

李桓在注意到荊魁、背劍道人麻七、向問天幾人的時候,自然是注意到了向問天。

無論是荊魁還是麻七,說實話還真的沒有被李桓放在心上,二人的實力撐死了也就是一流之境。

這樣的強者放在地方上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方強者了,可是那也要看是同什么人相比。

如荊魁、麻七這樣的人,李桓自問幾招之間便可將之斬殺當場,而真正讓李桓生出幾分興趣的則是向問天。

相比麻七、荊魁二人來,向問天氣息沉穩渾厚,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強者,便是李桓都對其生出幾分好奇來。

這會兒荊魁一聲大吼,自然是道破了向問天的身份。

雖然說只是稱呼向問天為向左使,并沒有直呼其性命,對于官場中人而言,向左使這么個稱呼可能會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是誰讓李桓對江湖之上的勢力非常的了解呢,尤其是日月神教這樣的邪教勢力,所以說一聽荊魁的稱呼,李桓立刻便知曉了向問天的身份。

伴隨著荊魁的吼聲,一直站在船頭盯著李桓的向問天這會兒剛剛平復內心之中的驚駭。要知道方才李桓射向荊魁的那一箭他可是親眼所見,親身所感的。

向問天距離荊魁可是相當之近,正因為如此,那一箭破空而來所蘊含的威力便是向問天見了都暗暗心驚,自問如果說那一箭射向他的話,他怕是要拼盡全力才有可能接下。

本來以為這次同荊魁這些人做交易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次刺殺罷了,以他的實力,殺一個朝廷欽差自然不是什么難事。

可是現在見識到了李桓的實力之后,向問天忽然之間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個相當差的選擇。

只可惜這會兒就算是想要退出似乎也有些來不及了,且不說一旦他選擇退出,肯定是得罪了荊魁以及荊魁背后的人。

向問天可是清楚這些官員一個個的最是記仇不過,到時候一旦針對他的話,他想要在這江南之地順利利的尋找教主任我行的下落怕是不可能了。

還有一點就是,這會兒一股氣機已經鎖定了他,但凡是他敢逃,恐怕宛若雷霆一般的攻勢便會降臨。

一旦喪失了先機,向問天感覺自己最終的下場極有可能是被人生生打死。

吐出一口濁氣,向問天身形一縱,登時撲向了李桓,同時向著李桓喝道:「狗官,吃向某一掌。」

向問天的修為的確是不弱,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與昔日的東方不敗并列為日月神教的左右光明使。

一式掌法凌厲無比,硬是封死了李桓一切的閃避可能,所求便是同李桓硬悍一擊。

卻是向問天眼見李桓年不過二十許,心中所想的便是憑借著自身那多年積攢的渾厚內息壓制李桓,以求一擊重創李桓繼而將之斬殺。

不得不說向問天的選擇對其而言的確是最佳的選擇,真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可能真的就被向問天給得逞了。

只可惜向問天這次的對手是李桓,根本就不能夠以常理度之。

在向問天看來李桓修為肯定比不得他深厚,但是向問天卻是不知道李桓修行橫煉十三太保以及龍象般若功,可謂是內外兼修,內息之渾厚,放眼天下怕是都未必能夠尋出第二人來。

眼見向問天凌空襲來,李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倒也沒有箭射對方,反而是翻手一掌向著向問天拍了過去。

龍象般若功如今硬是被李桓修煉到了第十重境界,一身實力之強絕非是向問天可比,當李桓那一掌拍出,隱約之間甚至可以聽到有龍吟之聲。

感的一聲轟響,向問天整個

人直接倒飛了出去,空中尚且還彌漫著一股血霧以及慘叫聲。

只是一擊,向問天便如遭雷擊一般,口吐鮮血的墜入河中。

本來對向問天報以極大的期冀的麻七還有荊魁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不禁呆了呆。

向問天實力如何他們如何不清楚,不說向問天在江湖之上的名頭之響亮程度,就是他們不久之前還親自出手試探過向問天的實力,便是他們幾人聯手也才堪堪與向問天一戰,甚至如果不是向問天手下容情的話,可能他們堅持不了許久便會傷在向問天手中。

正因為如此,荊魁等人對向問天的實力那是充滿了信心的,認為只要向問天出手,不說直接殺了李桓,至少也能夠將李桓給重創了。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他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向問天在一招之間便被李桓一掌震飛,宛如破布娃娃一般墜入河中。

到底是向問天太弱了,還是李桓太強了?

咕嚕咽了口水的麻七原本握在手中的長劍都有些顫抖起來,無比忌憚的看著李桓。

而這會兒李桓則是緩緩的將手中弓箭再度拉開,這一次箭矢鎖定了麻七。

一剎那之間,麻七周身泛起一股寒意,想都沒有多想,麻七直接一個縱身扎進河中。

與此同時一道流光破空襲來,正是李桓一箭激射而出,箭矢帶著破空聲直接轟在了麻七身下的小船之上。

因為麻七反應夠快及時跳河避過了一箭,但是那一箭卻是蘊含著恐怖的勁道直接將小船洞穿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出來,登時河水汨汨涌入,小船在河面之上打轉起來。

這邊李桓一出手便重創了向問天,逼得荊魁、麻七二人落水,而四周幾艘官船之上卻是爆發了一場激戰。

第一波的強弩帶走了至少一二百名亡命之徒,只令四周的河面之上飄滿了插滿箭矢的浮尸,甚至四周的水面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不過這些亡命之徒以同伴的性命終于熬到了強弩箭矢耗盡,一道道渾身濕漉漉的身影終于爬上船來。

當這些人嗽嗽叫的爬上船撲向早有防備的一眾錦衣衛的時候,一眾錦衣衛則是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弩箭,拔刀出鞘毫無畏懼之色的迎向這些人。

甲板之上的空間說大也大,但是說小也小,雙方混戰在一處可以說是近身戰,如此廝殺拼的就是防御力以及攻擊力。

當這些亡命之徒手中的短刀在許多錦衣衛身上劃過的時候,不少亡命之徒眼中流露出喜色。

然而下一刻他們臉上的喜色卻是凝滯了,伴隨著閃爍著寒光的刀光,不少錦衣衛手中的繡春刀也劈在了他們的身上。

劇痛傳來,殘肢斷臂橫飛,鮮血激射,一轉眼的功夫大量爬上船來的潛工驚愕的發現他們劈在錦衣衛身上的時候,利刃不過是劃破這些錦衣衛的衣衫露出內里那一身的甲胄來。

這些錦衣衛竟然全都身著甲胄,以至于沖上前來的漕工倒下了數十人,所取得的戰果也就是那么三五名錦衣衛太過倒霉閃避不及被劈中脖頸腦袋等要害丟了性命。

雙方的死傷比例竟然是十幾比一,可以說錦衣衛一方根本就沒有什么損傷,但是這些漕工卻死傷慘重。

幾名頭頭目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面面相覷,這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啊。

按照他們的計劃以及想象,他們數百人突襲之下,錦衣衛一方即便是有所防備也肯定會死傷慘重。

只要他們憑借著水上的優勢以及人數上的優勢殺光了欽差一行人,然后便將這些官船鑿沉,制造出欽差一行人沉船身死的假象。

雖然說傻子也知道數艘官船一起沉默,船上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逃脫明顯不正常,可是別人信不信是一個問題

,一些人卻必須要以此向朝廷做一個交代啊。

哪怕是再怎么不合理,那又能如何,至多是朝廷再派欽差前來,可是有了李桓一行人的先例在,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愿意做為欽差來查辦此案。

也正是因為如此,荊魁等人才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便以火攻之法襲擊這幾艘官船,畢竟那樣一來,或許他們可以殺了李桓一行人,但是大火熊熊之下,官船被燒,卻也不好解釋啊。

不過火攻雖非是首選之色,卻也被荊魁等人做為了備選之策。

但凡是突襲不利,荊魁也是準備了后手的,那便是火攻之法。

狼狽無比的荊魁終于憑借著一身上佳的水性潛伏到遠處,拉開了同李桓之間的距離,這才再次露出了水面。

結果一看之下,荊魁就見到不久前剛剛爬上船的許多手下正如下餃子一般被錦衣衛反殺,慘叫哀嚎著墜入河中。

不少錦衣衛甚至撿起了先前被舍棄的強弩,然后裝上了箭矢,就那么立足在船舷處沖著水中許多漕工攢射,只令許多沒有防備的漕工身死當場。

看到這一幕的荊魁眼角抽搐不已,又驚又怒的吼道:「放火,給我放火,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做為荊魁的后手,遠處十幾艘小船之上,聽到了荊魁的怒吼聲,又是近百道身影拼命的劃著小船宛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這邊接近。

借著大船之上的光亮,可以看到十幾艘小船飛速接近,而在這些小船之上,卻是堆滿了一個個的陶罐。

荊魁的吼聲傳遍四方,李桓以及船上的一眾錦衣衛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當看到那些接近的小船的時候,李桓不禁皺眉,下一刻李桓道:「取火箭來!」

很快一支支點燃的箭矢落入李桓手中,就見李桓射出一箭,箭矢帶著火光正中沖在最前面的一艘小船。

箭矢破空正中船上那一堆的陶罐,幾個陶罐當場破碎開來,火油流淌而出,遇火之下瞬間被點燃,只是一瞬間火光沖天。

船上的幾名黑衣人嚇了一跳,甚至有倒霉蛋被流淌出來的火油濺了一身,整個人也成了火人一般。

「逃!」

不用吩咐,船上之人登時跳進了水中,失去了控制的小船登時停了下來,伴隨著熊熊燃燒的烈火,照亮方圓數十丈的河面,極為醒目。

似乎是沒有想到李桓竟然會以牙還牙,先他們一步引燃船上的火油,等到荊魁反應過來的時候,十幾艘裝載了火油的小船便被李桓以火箭引燃了數艘之多。

眼看著這么下去,怕是所有的小船都未必能夠接近便要一個個的被大火所吞噬,荊魁急的狠狠的拍打水面。

不知道什么時候逃到了荊魁身旁的麻七則是眼珠子一轉大吼道:「所有人帶上陶罐給我丟上船去。」

剩下的那些小船上的黑衣人聽了麻七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倒也反應夠快一個的抱起陶罐向著不遠處河中的同伴丟了過去。

那些被錦衣衛殺的膽寒不敢再登船的黑衣人見狀倒是麻利無比的接過陶罐,一臉猙獰而又興奮的向著不遠處的官船游了過去。

他們不敢上船,但是讓他們將手中陶罐砸向官船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李桓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是就算是以李桓的實力,進入其射程范圍內的船只都被其引燃,然而終究有那么兩三艘小船因為距離太遠而逃過一劫。

正是因為如此,河中的許多漕工都一個個的拿到了裝滿火油的陶罐,不少人甚至為了防備被大船之上的錦衣衛以強母射殺,愣是憑借著過人的水性潛行十幾丈接近大船,然后猛地自水中竄出用盡全身力氣將陶瓷狠狠的砸上甲板。

陶罐碎

裂開來,刺鼻的火油登時流淌而出。

雖然說不少人冒頭的瞬間被錦衣衛給射殺當場,可是依然有不少人成功的將火油丟上甲板。

正所謂百密一疏,哪怕是錦衣衛防備再如何嚴密,終究是無法保證百分之百的攔下所有的攻擊。

哪怕是李桓所在的那一艘大船,在李桓的坐鎮之下,四周浮尸不下百余具,可以說李桓座駕方圓數丈之內就是一處死地,依然架不住有亡命之徒悍不畏死沖擊,至少十幾個陶罐被丟了上來,以至于甲板之上有不少的火油流淌。

李桓站在船頭,箭矢接連不斷的射出,每一箭都會帶走一條人命,從遇襲到如今,李桓至少射出了近百箭,直接死在李桓手下的人足足有近百人之多。

也就是李桓修為高深,臂力驚人,否則的話這般高強弩的拉弓射箭,正常人射出事跡箭便后繼無力了。

嗡的一聲響,立足于李桓身側的曹雨不禁呆了呆,原來這會兒李桓手中的弓箭,弓弦竟然因為頻繁的射擊而崩斷了。

李桓見狀隨手將弓箭丟掉,目光則是投向四周水面之上黑壓壓一片圍攏而來的尸體。

至少數百具尸體似乎在人為操縱之下正緩緩向著被圍在正中的幾艘官船接近,乍一看這般情形當真是令人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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