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病癥真的這么簡單的話,人家完全沒有必要找自己咨詢啊!
全然沒有想到,如果真有那么嚴重,人家更沒有必要找他了!
依照凌家的情況,全世界什么樣名醫找不到!
不過,他無所謂了,一定要給搞個大新聞出來,不然凌二是不會重視他的。
坐在實驗室里的電腦面前,一直到晚上十一點鐘,他也沒有回家,在實驗室里查看國外核心期刊的論文是不用給錢的,畢竟公司是按年付的。
但是在家里,他也有部分期刊平臺的賬號,如果想更廣泛一點,像他這樣的查閱下載量,沒有幾萬美金是想都不用想得,這些錢自己留著吃牛排,不香嗎?
從公司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鐘。
拖著疲憊的身子,開車回到小區,又是糟糕的一天,小區里溜達一圈,沒有停車位。
他不得不把車子開出小區,停在了對面的小區里,然后再步行回去。
大概是由于經濟形勢的原因,路兩邊的飯店要么早早地關門,要么正在出兌,回來這一年多,不管是飯店,還是其它實體店,就沒有一家是活過三個月的。
門口的超市原本是一對夫妻守著的,背靠一個小區,生意應該不會差的,但是三個月前,隔壁的服裝店關門后,進駐了一家連鎖的便利店。
夫妻店所依仗的口碑、人情味,在強勢資本的面前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王哥,拿包煙。”接過來煙,沒著急付錢,而是先點著了,吐著煙圈,在超市環視下,然后問,“你這關門越來越晚了?”
“人家是24小時的,我這本來就沒法比了。”超市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順手也點著一根煙道,“混不了,店里的房租漲,自己住的房子房租金也在漲,過階段兌出去店就去浙江那邊,我老表他們都在那邊買房了,搞的不錯,我去考察過了,重新搞個位置,再開個超市也不錯,浦江這地方,我們是沒法呆了。”
“挺好。”劉宇笑著道,“別那個破房子,前兩天中介和我說還要漲呢,隨便他們吧。”
按照他目前的收入,存上兩年,肯定夠首付了,不過目前還沒有辦下來人才引進,公司的戶口指標他沒份,社保時間也不足。
想買房,至少得五年后了。
房子先租著再說吧。
“還是你們這些有文化的好。”老板感嘆道,“我跟你嫂子辛苦一整年,還不如你一個月掙得多,光賣苦力,整不出來錢。
只要我還活著,世界上的窮人就不會死絕。”
“盡說些夸張地,”劉宇笑著道,“誰活的容易了,這年頭餓不死就行。”
“人比人氣死人啊。”中年老板喟然長嘆,“倒驢不倒架,湊合過唄。”
“走了,回去睡覺。”聽見自己付完款后的語音提醒后,劉宇便朝著老板揮揮手出了超市。
房子四十幾平,因為平常忙,又是單身,顯得雜亂無章,房間和客廳擺放的全是書和文件,餐廳的桌子上是吃剩下的餐盒和盤子,衛生間的拐角全是臟衣服。
外賣員送來了吃食,他便端著飯盒,站在銹跡斑斑的窗口,告訴自己,一定不能這么輕易地滿足,八十萬年薪,在浦江這種魔幻都市,依然只是個蝦米!
想出人頭地,自己還要做更多的努力。
必須有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把盒飯吃飯,正想準備看會書,發現已經是三點鐘了,趕緊跑衛生間沖下腳,倒床上便睡。
早上,鬧鐘準時響,醒來后,第一時間洗澡,臨出門前,把甚少穿得西裝找了出來,在鏡子前整好領帶便出了門。
西裝領帶,油光蹭亮的皮鞋,這幅打扮還得了不少同事取笑。
面上不經意地笑笑,心里卻暗自得意。
中午在食堂吃過飯后,反而越發緊張了。
特別是公司經理洪總來敲他門的時候。
“雖然離這里比較近,但是還是走早一點比較好,去那里等著吧。”洪總反而有點羨慕起來這個小子了。
這家公司他是創始人,是由聯合利華旗下的風險基金做的投資,目前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獨角獸企業,可是,至今也沒有機會見識聯合利華的大老板凌二。
“我現在就出發。”劉宇趕忙起身。
“開車慢一點。”洪總把他送到地下車庫。
“洪總,你還有什么交代的?”劉宇確實是受寵若驚,他承認自己是個人才,但是像他這樣的人才,公司不差他這一個。
進公司這一年,他和洪總單獨談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談話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
“嗯....”洪總猶豫了一下,“如果凌總問到公司的情況.....”
“我們已經與公安部門和銀行、航空共同組建人臉識別系統產業化聯合實驗室....”
“這不是重點,”洪總打斷他的話,眨眨眼睛道,“在前天,我們公司已經被美國列入貿易管制名單。”
劉宇振奮的道,“洪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怎么樣證明自己是家高科技公司?
那就是被川建國同志惦記上了!
在他們公司被列入管制名單后,整個公司彈冠相慶,管理層簡直是喜極而泣!
投資人差點再次踏破門檻!
聯合利華的總部大樓他只遙遙的看過,這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站著。
到前臺報了自己的名字,接著有人把帶到了會議室,抱著一次性茶杯,局促的坐著。
“來這么早?”蔣玉斌站在門口,然后把門合上,打開屋里的通風,丟給他一根煙后,然后自己點上,“沒事,這里可以抽煙的,只要煙灰不落地上就可以。”
“謝謝,今天剛好不是太忙,我就來早一點。”劉宇接了過來,站在窄窄的通風口邊上,努力地讓煙霧自己飄出去。
蔣玉斌把煙抽完后道,“你坐一會,我看凌先生現在有沒有時間。”
等他出去后,劉宇努力拔兩口煙后,滅在了垃圾桶里。
他喝口水,簌完口后,蔣玉斌正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