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喜歡,天天給你做,其實也沒什么。”他從小就會做飯,特別是大姐忙得時候,家務活都是他包著的。
“謝謝。”對方突然這么認真起來,她有點不習慣。
下晚五點鐘左右,兩個人一起在小區里溜達一圈后,她把剩菜剩飯熱了一下,吃好飯,便堅持要回家了。
“我明天早上出差去一趟深圳,晚上得回去收拾行李。”她笑著道,“所以,抱歉,晚上沒法陪你去看電影了。”
“深圳是我地盤,有什么事,打我電話。”老三道。
“就是參加一個寵物類的比賽,每年都是這樣,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找出車鑰匙,然后拉開了車門,半截身子已經進了車里。
“需要我送你去機場嗎?”老三接著問。
“我打個車就行了,不需要送。”她坐好后,系上安全帶,“行了,回吧,我走了。”
老三目送她的車子遠去。
蹲坐在院子門口的花壇邊,柯基在他的腳邊拱來拱去,他不耐煩的踢上一腳,一下子滾得老遠,還特別圓潤。
門口不時有溜松獅、金毛、邊牧的經過,柯基老遠看見就躲進屋子,連頭都不敢露。
“慫玩意。”老三用手摁住他脖子,“跑什么跑,打狗也得看主人,不能有點自信了?”
銀星只能嗚咽著不敢動。
老三干脆把院門關了,確保它不會逃到屋里,這才嘗試松開手。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跑,就別回家,丟我的人知道不?”他的食指點在了它的腦殼上。
“凌總,你挺有勁哈,跟一條狗逗悶子。”
老三抬起頭,面前站著的是穿著花短裙的黃旗山。
“你怎么有空來了,這會不是飯店生意最好的時候嗎?”老三丟給他一根煙。
“我這店算成熟了,人去不去都是一個樣,”黃旗山先給他點上火,然后順勢坐在了他的邊上,笑著道,“我有個朋友在這里租的房子,中午在那喝完,一直打牌,剛結束,準備回去,想不到能路過你家門口。”
看了眼凌三的臉色,又補充道,“挺巧的哈。”
“說吧,有什么事沒有。”老三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
“凌總,”黃旗山訕笑道,“其實真有一點事,不過不是大事,就是想咨詢你一點事情。”
凌三轉過頭看著他,“你不是磨蹭的人啊。”
“我吧,”黃旗山愣了愣神后,“我那個老鄉,蔣華忠,你是記得的吧?”
“知道,做地產的,附近的那個嘉華廣場就是他們開發的。”凌三吐著煙圈道。
“對,對,我認識他有五六年了,從我開這條街這個店,就認識了,他經常在我這里吃飯,看在老鄉的面上很照顧我生意,上次他在我這里吃飯,剛好認出了你,不然我也不能知道你是誰。”黃旗山猶豫半晌后,還是道,“這么大的地產老板,我知道的,肯定不差錢。
但是最近他們這個嘉年廣場這個項目要搞融資,突然找上我,要我拿兩千萬,保證一年有九個點的收益。”
“挺好的。”凌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個收益放哪里都是很好的。
除非是巴菲特那樣的,60年復利20.2。
至于他家大哥,那是個謎,恐怕大哥自己都不清楚。
“我這個老鄉真是不錯的人,就是吧,我不懂地產這一塊,這種好事落我頭上,覺得像做夢。”他三家飯店的規模都不算小,但是現在經濟不景氣,他攢點錢確實不容易,手里那點錢,算是最后的棺材本,哪怕是飯店關門,他都不準備再動用的。
“這種事我真不好說。”老三不愿意背后說人家的壞話。
“凌總,我就是咨詢一下你,按我自己的想法,”黃旗山忍不住道,“你說這銀行也不是傻子,能借給他,肯定給他了,他也沒必要找我們。”
“你心里既然想明白了,問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態度上敷衍,但是嘉華地產的內里事情,他真知道,只是不愿意嚼舌根而已。
“謝謝凌總。”凌三不愿意往深里說,黃旗山不再深究,興高采烈地走了。
月朗星稀。
“要下雨?”
啪嗒一聲,打死一只蚊子。
手機響了。
“喂,”看到是褚亞,他是硬著頭皮接的,“你這都喝成什么樣了?還不回去睡覺啊?”
紅腫的眼睛,零散的頭發貼在她的臉皮上,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嘿嘿....”她搖頭晃腦的傻笑。
“在哪里?”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去接你。”
“真的嗎,你沒騙我?”她結結巴巴的問。
“發位置過來。”說完后掛了視頻。
不管對方再怎么發視頻,他都不再接。
等了半個小時,褚亞發了自己的定位。
叫了一輛快車到門口,往褚亞所在的酒吧過去。
噪雜的空氣中,全是煙灰味和酒味,偶爾路過女孩子的身邊,還能聞見令荷爾蒙心動的味道。
找見所有的吧臺和卡座,最后在舞池的中央找見了她。
她被四五個男孩子圍著轉,跳啊,蹦啊。
他一把把她從里面拉出來。
“救命啊,你是誰啊!”她大喊大叫!
“瞧瞧你像什么鬼樣子。”不管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把她拉出酒吧。
“要你管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她掙脫開他的胳膊。
她的眼睛可以盛的下無垠的天空,廣闊的海洋,稱橙黃綠青藍紫,唯獨撐不下這點眼淚水,刷啦啦的下來了。
“行了,”老三再次煩躁的點著煙,“別喝了。”
他多么像沖她吼,我是你親哥!
不說的話,她傷心。
但是,要是說了的話,他怕她崩潰。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改行不行,你不要離開我!”她偎依在他的胸口,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沒事的,什么都會過去的。”
她是個好姑娘,好妹妹。
心痛之下,他把她摟的更緊了,拍著她的后背。
風刮起來了,雨下來了。
“凌先生.....”文生給渾身哆嗦的凌二撐傘。
至于凌三那邊,他連眼皮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