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時代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這是作弊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這是作弊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這是作弊啊

“紬紬,看看誰來了。”琴高對著屋內叫了一聲。

“我還以為會是別墅。”白薛迦用只有秋月律子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跟她吐槽道。

在魔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雖然兩百平、五室三廳的公寓,已經是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豪宅了,不跟跟琴高的身份相比,似乎還有點寒酸。

秋月律子道:“松琴集團的總部在東京,這邊應該只是他的一處房產。”

“哦。”白薛迦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才對嘛。

“這房子大概多少錢?”

“首付得七八百萬吧。”秋月律子估摸出了一個數字。

白薛迦一聽,就他目前的存款,連個首付都給不起,于是立刻打消了投資房地產的念頭。

書房里走出一個小女孩,后邊跟著一個女人,女人很漂亮看起來仿佛才二十多歲的樣子,比秋月律子還年輕許多。小女孩的容貌跟女人有七分相似,剩下的三分有琴高的影子,尤其是那對粗眉毛,一看就是琴高的親女兒。

可是放在琴高的國字臉上,那就是為革命拋頭顱、灑熱血,扛起炸藥包就敢炸碉堡,挺起胸膛就敢堵搶眼的光正偉革命烈士。

放在小女孩的臉上,就好像掛著兩片腌蘿卜,平添了幾分可愛。

倘若霞之丘詩羽在這里的話,便會發現,這不正是那天的那對父女嗎?

“這位是內人宋佑,女兒琴吹紬,小名紬紬。”琴高指著母女倆介紹道,然后蹲下來,指著白薛迦給女兒殷勤地說:“紬紬,認不認識這是誰?”

琴吹紬穿著小女孩的那種小短裙,長發及腰,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著白薛迦,然后搖搖頭,糯軟地說著:“認不出來。”

雖然公生本身設定就是大學生,白薛迦沒作太多的化妝,不過其實他和公生的差距挺大的,至少他不近視,沒戴眼鏡。

“律子,眼鏡借我用用。”白薛迦用手肘砰砰律子,律子摘下眼鏡,遞給白薛迦,白薛迦試著帶上,腦袋一蒙,視線頓時扭曲起來——律子的度數還挺高的,幸好白薛迦的臉不大,不至于將律子的眼鏡腿撐開。

“現在呢?”白薛迦在朦朧中確定小女孩的臉的位置,彎腰微笑。

“啊!”小女孩眼睛一亮,抓著爸爸的肩膀晃了晃,驚喜地叫道:“公生老師,是公生老師!”

白薛迦笑著點頭,然后將眼鏡摘下來,感覺多帶一會的話,就算不近視,他也會帶成近視。

“紬紬,想讓公生老師做你的鋼琴老師嗎?”琴高問。

“想。”琴吹紬聲音不大,但是很期待的回答。

“公生老師就在這里,那你就求求公生老師,讓他收你為弟子吧。”琴高輕輕推了推琴吹紬。

白薛迦無奈:“琴總,跟說好的不一樣。”

“嗯,又不是強迫,你可以拒絕。”琴高不負責任地說。

白薛迦看著琴吹紬怯生生的渴求的眼神,突然有種羊入狼窩的感覺,他強調道:“這是作弊。”

琴高全當沒聽見,轉而客氣又不失熱情的招呼著秋月律子。他的妻子宋佑也是秋月律子的粉絲,見到秋月律子非常開心,不一會就跟秋月律子聊在了一起,以至于被冷落的CEO,只能在一旁看茶。

“公生老師,您喝水。”

小女孩的聲音將白薛迦從另一邊熱鬧的話題拉了回來,小女孩不知道何時端了一杯茶過來,白薛迦擔心燙著她,趕忙接過。

“謝謝。”

“公生老師,您吃水果。”小女孩又踏踏踏地跑到廚房,轉眼又端出一盤西瓜來。

“謝謝,你也吃。”白薛迦拿過果盤,放在茶幾上,給她也遞了一塊。

琴吹紬開心的吃著,吃完看到地面上被西瓜的汁水濕了一片,又用紙巾擦干凈地面,順便將自己也擦干凈。

“公生老師,紙。”琴吹紬給白薛迦遞來新紙巾。

這TM是犯規啊。

白薛迦感覺自己如果拒絕的話,簡直是犯下了天理不容的大罪。

可是他實在不會教啊。

“別叫我公生了,那只是電影角色的名字,我叫白薛迦。”

“嗯,白薛迦老師。”琴吹紬眼巴巴的看著白薛迦。

白薛迦如坐針氈,瞥了眼琴高,琴高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樣,完全當做沒看見,不過那偷偷瞄來的眼角顯示他的心思在這邊:畢竟那倆女人的話題,他一個大男人完全插不上嘴。

難道跟她倆聊什么牌子的口紅最舒服嗎?

白薛迦心中嘆息一聲,問琴吹紬道:“你喜歡鋼琴?”

“嗯嗯。”琴吹紬用力點頭。

“為什么?”

“嗯……開心!”琴吹紬的回答非常具有孩子氣。

“為什么想要跟我學?”白薛迦問。

“唔,聽了你的鋼琴之后還想聽,想要像你一樣的彈鋼琴。”

“別人不行嗎?”白薛迦說。

“不如你的好聽。”

“哪里好聽?”

這個問題對于琴吹紬來說過于復雜,讓專業認識來說,估計能寫出一篇三萬字的感受來,然而對于一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小孩子,她只能回答自己的感受,而這也是最真切、最純真的感受:“開心。”

“……我在電影中沒演奏過開心的啊。”白薛迦說。

“但是聽了讓人很開心……開心的想哭。”琴吹紬說。

“……”白薛迦感覺無法理解琴吹紬的思考回路了。

“除此之外呢?”

“開心不行嗎?”琴吹紬怯怯地說。

“……當然行。”沒有什么比樂趣更讓人充滿動力。

“但是我教不了人。”白薛迦實事求是。

琴吹紬低著頭,玩著手指,不說話。

“你家有鋼琴沒?”白薛迦問,琴吹紬立刻抬起頭,說:“有!”

書房里擺著一架三角鋼琴,白薛迦對這些不了解,分辨不了好壞,但是從那琴弦敲擊的音色上能感受到父親對女兒的寵愛。

不一會,書房里就傳來鋼琴聲。

先是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生澀的孤響,就好像學自行車的小孩子,顫顫巍巍的艱難前行。可是不一會又出現一個聲音,如同身后寬厚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虛浮著,托著小孩,輕輕的抹去生澀。

魔都的夜晚,瑞典的午后。

天宮靜收到了一條危險,打開一看,愣住了。

“有事?”一旁正是此前用冷淡的語言諷刺他鋼琴演奏水平的立華奏。

他們在瑞典參加一個古典音樂研討會,在場還有其他人。

“嗯,那家伙突然問我,初學者學習鋼琴應該從什么開始學起,你說他給我發這個究竟是什么意思?”天宮靜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句話里隱藏著貝多芬的密碼一樣。

天宮靜嘴里的“那家伙”旁人不知道,但是立華奏一聽便知是誰,她來了興趣:“讓我看看。”

天宮靜撇撇嘴:“漢語,你看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