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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度厄歸元
第4章度厄歸元作者:寒武記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吧。”文大師道：“我事先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嘿嘿，只要書在他手中，我想你們永遠都只能望書興嘆了。”
“那其它的武器呢？會不會使用？”
那文大師本已慘白的臉色更白，一個人拿著“圣樹之葉”未必偷得了圣書。但如果是十幾個拿著‘圣樹之葉’的人突然出現在軒轅臻的身邊呢？如果是趁齊不備，再加上計劃得當，就算這些人傷不了軒轅臻，也說不定還有可能取回圣書。
“外人？”文大師哼了一聲，道：“在你們的眼中，我也是外人吧。既然如此，我把圣書交給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那女子與文大師本來就貼得極近，不及防備，被毒血噴在臉上，突然一聲慘叫，雙手慌忙捂住了臉：“啊～～我，我的臉……”
“我這是在開心啊，我真的找對人了。”文大師說道。
軒轅臻無語。這個靈術用來防范一般的野生兇獸或許可以，當然，在群體戰斗中也有一定的作用。可是，在近身搏殺中，這么長的時間足夠讓人死上幾十次了。
能完全掩蓋住擁有者的氣息，就連軒轅臻都沒能發現。不用想他就能肯定，那種氣息，肯定跟太易法則有關，跟傳說中的太易元力有關。那玩意肯定和封印住整個世界的結界，以及那本《太易真詮》的結界一模一樣。只有太易元力才能讓它覆蓋的東西處于“虛無”和“存在”之間。只有太易元力護住的人，才能讓軒轅臻的太素法則和太初法則對他不起作用。否則，那女子與姓文的男子又是如何能躲在一旁偷窺而不被發現？
一股太素元力緩緩滲透過去，一瞬間，早已經破碎的大腦中，傳來一小段極為零亂的記憶。這記憶是死者臨死前遺留下的。經過稍作整理，軒轅臻算是讀懂了這一小段幸未消失的殘余記憶：
“住口！”那女子右手伸了出來，便要一掌拍下。但掌臨文大師額際，又收了回去：“哼，差點上了你的大當，你想死在我手中？那可不行。”
“好。”楚月蘭說著，右手一翻，取出一顆綠色的晶核，放在手心，兩手合攏，周圍空氣中的靈氣便緩緩朝他手心匯去，然后這些靈氣產生了某種變化。突然，一道綠光從她手中射往地面。只眨眼工夫，那地面一陣聳動，一根嫩綠的芽苗舒展開來。只得數秒鐘，那芽苗迅速長大，在綠光的照耀下變得越來越是粗大。只前后十秒鐘時間，一大腿粗的藤蔓攀來繞去，竟形成一塊長十米，高三米，厚半米的巨大藤蔓墻。那墻上毒勾倒撩，看起來不大好惹。
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剎那，那女子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把拉住了文大師，在極短的時間內逃離現場。可是，當兩人來到靈能研究院外百余米處時，軒轅臻到了。
“這就是你最拿手的植系靈術？”軒轅臻問。
“呵，呵呵，好笑，真是好笑啊。”文大師突然笑了起來。
而兩人剛離去，才敢把腦袋伸出來。
那文大師留下來的記憶就只有這些。就連這些，也是軒轅臻經過整理后，再加上推理，才慢慢組織成的片段。而關于他的胸骨和天靈蓋是如何被轟得粉碎，包括他本來的身份，以及那女子的身份，所謂的三教一派，還有背后的一切一切，都沒留有任何記憶。
“不會。”
那文大師又道：“我也知道，一旦被你們抓回去，最后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我不還如死個痛快。只可惜，當年我為你們研制這自裁之毒的時侯，我身上已經有了抗體，所以沒能見血封喉。不過，也快了。”
文大師道：“怎么，難道你還想從他手中把書奪回來？憑什么？美人計，哈哈，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僅把書交給他，就連七極太陰血的秘密也告訴他了。而且，他對太陰之女也非常有興趣，像他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對你這個半人半鬼的妖女感興趣？”
“住口！”任何女人都不能忍受別人污辱她的容貌。當然，像楚月蘭那種還沒成為女人的樂天派女孩是例外的。
那文大師聽得，臉色突然一變。神色數轉后，他驚問：“難道，難道你身上有‘圣樹之葉’？”
“你笑什么？”
軒轅臻右手輕輕撫摸過去。發現這尸身的靈魂已經完全消失了，但顱腔里的漿糊中還有一丁點極微弱的波動。
“不是。”軒轅臻一把扯下胡子，摘下頭上的方帽。之前這么打扮，并不真的是為了掩飾相貌。只不過是以前那些算命先生的打扮大都如此，這軒轅臻也才模仿罷了。現在沒這心情，便將之卸掉。
“呃……”楚月蘭一陣尷尬：“我是想等跟龍簽訂契約后再學習的嘛。所以，現在還沒來得及學習。”
“怎么，難道你想在我臨死之前，還折磨我一番？”那文大師道：“我是不怕的，反正我是不用害怕死不了啦。哈哈，不過，我臨死前卻有一個最大的遺憾，你知道是什么嗎？”
“你服了自裁之毒？你也鑲了裝有自裁之毒的假牙？”那女子驚問：“為什么。”
“沒什么。”軒轅臻道。
“圣樹之葉？”軒轅臻眉頭大皺。
那女子冷笑：“是嗎？可是，剛才我們不是一直藏在他眼皮底下而沒被發現嗎？”
尸體的狀況很慘，胸骨盡碎，天靈破裂，顱腔中的大腦也被震成一團漿糊，完全停止了活動。
“有什么好笑？”那女子問。
但那女子卻不同了，被毒血一噴在臉上，登時感到臉上熾熱無比，雙手捂著，只覺臉上熱辣辣地痛，似乎有一層軟綿綿東西被搓了下來。雙手攤開一看，竟是半片皮肉。
軒轅臻又問：“難道你只會召喚術？那如果有人跟你近身搏斗怎么辦？”
那女子沉默了須臾，似在思考文大師突然這樣發笑，有沒有什么古怪。畢竟，他的神情是那樣詭異。可是，就在她考慮的這一瞬間，已經遲了。他已經掉進文大師的陷井了。
“難道他們掌握了太易元力的使用方法？”這個荒謬的念頭只在軒轅臻心中一閃，就立即被否認了。如果對方真能掌握了太易元力的使用方法，恐怕早就成為這世界之主了，根本用不著害怕軒轅臻。更不可能找不出《太易真詮》所藏之處。也許，對方只是能借助依附在所謂的“圣樹之葉”上的微量太易元力罷了。但想來，即使是借用，她們這種借用的方法，效率也肯定是極低的。否則她們就能從中悟出太易元力的正確使用方法了。
本來，那女子以為肯定要被軒轅臻發現了，但沒想到，軒轅臻居然不僅沒有發現她們倆，反而在研究院中轉了一圈后便離去。
“你事先也沒料到他這樣強大？”那女子訝然：“那你怎么會把書交給他？”
軒轅臻道：“真的拿手？那使出來讓我看看。”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身，他胸腔和顱腔的組織已經完全破碎，并且破碎的組織已被微生物侵襲，形成一個個微觀世界的生物圈，已經完全找不出原來的物質結構了。就算讓尸身恢復完整，也不大可能變得跟原來文大師的身體百分之百相同。況且，靈魂不再，就算能讓肉身完全恢復，這人也不能重新復活。因此，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的資料，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就偏要說，你能把我怎么樣？”文大師道：“你本來是長得挺漂亮的，可惜修煉了玉魄探魂手，把自己整得半人半鬼……”
事情發生在十分鐘前，那時侯軒轅臻和楚月來到到了靈能研究院的上空，以驚世駭俗的超絕實力令周圍的物質與能量陷入了絕對的平靜當中。
PS:本章出自《龍邪》，書號86509，.cmfu/showbook.aspbl_id86509。經《龍邪》作者“不才”同意，于此連載。
文大師沒說話。那女子的眼珠子轉了轉，道：“文大師，你以為，圣書在他手中就真的保險了嗎？那你可就錯了。”
“嘿嘿……呵呵……”文大師忍著滿身傷痛輕笑著。
“怎么了？文大師。”那女子道：“也許他是很強大，可是他在明，我們在暗。就算殺不了他，我們也可以對他身邊的人下手。比如，他找到的所有太陰之女。呵呵呵呵，文大師，我看，你這回是不是還走得安心？”那女子聲線雖仍優美，那聲氣中的那股狠意，卻令人不寒而悚。
“為什么？”文大師臉上有種坦然的表情：“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我知道，你們總會找上門的，只是我想不到，你居然會來得那么快罷了。”
文大師道：“什么意思？呵呵，我在高興自己總算沒有所托非人。”
“哈哈，我知道，圣書在他手中，一定會保管得很好。終有一天，他也會找到完整的七極太陰血破解和圣書相關的秘密。而你們，我知道，你們一定會阻止他，所以，他肯定會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所有的人。所以，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到你們三派，不，是一教三派。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眼看到你們一教三派覆滅在他手中。哈，哈哈……呃～”文大師說著，又吐了一口血。
“你這話……什么意思？”那女子問。
想著，他捏緊了拳頭。
“不錯。”文大師道：“圣書，是我親手交給他的。而吸引你過來的氣息，也是他在打開封印圣書的盒子那一剎那，無意中泄lou出來的。沒想到，真沒想到他是如此強大。哈哈，這下我看你們還怎么把書找回來。”
“你真想知道？”文大師臉上帶著一股詭異的神情。
而此時，文大師與那神秘女子并沒有離去。
“圣樹之葉”雖然珍貴，可是跟圣書一比，就大大不如了。說不定……
楚月蘭道：“我會靈術啊。天下九大系的靈術，不論是氣系、溫系、土系、水系、噬系、植系、疫系、震蕩系還是召喚系我都會一點。特別是植系，更是我拿手的哦。”
“什么？你說。”那女子道。
“好可怕的力量。”那女子盯著軒轅臻遠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恐怕傳說中的神魔也不過如此吧。”
“是不是想起家里的人了？”楚月蘭又問。
“你～～”那女子右掌揚起，卻又放下：“哼，你還想死得痛快，去得安心，我偏不讓你如意。怎么，你剛才認為那個人很強大，認為他有能力覆滅我們派，甚至連其它一教二派都會滅在他手中，對嗎？”
軒轅臻一聲長嘆，右掌虛劈，地面開了個洞。將那尸身放進去，蓋土。這也算是入土為安吧。記得，這還是多年前地球上某個國度的古老風俗呢。軒轅臻自嘲一笑。
“對啊。”
“噗～～”那文大師猛然朝那女子噴出一截斷舌和一大口黑色的毒血。這毒，是他咬破藏在假牙中的自栽之毒。所以嚼斷的舌根，噴出來的血，也含有劇毒。
想著，他嘆了一口氣。
那女子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你……你居然把圣書交給了一個外人？”
“你……”那女子啞口無言。
軒轅臻陰沉著臉，隨手布下一個結界，將周圍所有人的動作都禁錮住，然后來到了那叫文老師的男子的尸身旁。
“那你會不會劍術？”軒轅臻問。
“怎么樣？還不錯吧。”楚月蘭道：“只可惜這天鬼藤是有劇毒的，不能吃。如果想變出能吃的菜來，得讓它慢慢成長，起碼要大半天才行。因為植物長得太快都是有毒的。”
“啊～軒轅，我還以為你把我丟在這里一個人跑了呢。”楚月蘭看到軒轅臻突然出現在眼前，凝聚的眉頭不由舒展開來。
“劍術？”楚月蘭道：“不會。”
那種將天地掌握在手中的恐怖實力嚇得那個女子絲毫不敢動彈。她拉著文大師，死死地壓著他的身子，兩人就潛在一處草叢中，一聲也不敢吭。
隨手撤掉周圍的結界，他回到了楚月蘭所在之處。而這時，楚月蘭正著急地四處張望呢。
“沒有所托非人？”那女子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莫非，你把你手中的圣書……”
“軒轅，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不開心啊。”楚月蘭問道。
“什么武功？”楚月蘭問：“是武技嗎？那我不會。”
“月蘭。”軒轅臻突然問道：“你會不會武功？”
那女子一驚，右手一捏他的下巴，左手按在他的胸口，一揉，那文大師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女子的臉被斗蓬擋住，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真就這么想死？”那女子問。
“呵呵，你以為你不動手，我就不會死在你手中了嗎？”文大師說著，嘴角突然緩緩流出了一口黑色的液體。
“我既然答應帶你去玩，當然不可能食言。”看到楚月蘭，軒轅臻心里突然有點亂。那個不曾聽說過的“圣樹之葉”的出現，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一絲懷疑。他倒不是擔心有人能傷害得了他，但是月蘭呢？萬一有人手持圣樹之葉，偷偷對楚月蘭出手呢？如此一來，軒轅臻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百分之百保護好楚月蘭。
“不錯，是掌門親賜的‘圣樹之葉’。”那女子道：“除了‘圣樹之葉’這種東西，我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讓他發現不了我們。不過現在嘛，文大師，你說，如果我們拿著‘圣樹之葉’，悄悄走到他的身邊，有沒有可能拿到圣書呢？”
“哈——哈哈……”文大師還在笑著。他有過一段時間精研劇毒，所以經常沾染毒物，身體自然有了一定的抗性。因此，這口中的自裁之毒本應見血封喉，他卻是拖到現在尚未斷氣。
“哼，難道不是嗎？”那文大師微微冷笑：“他的實力你也看在眼中了。他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難道你認為，一教三派中，有人能擋住他的領域法則嗎？”
“啊～～”那女子如遭雷殛，容貌于她，不亞于性命。雖然她因修煉而變得半人半鬼。但那“半鬼”指的是她的左手和左足變得像干鳳爪和枯樹樁。而她的臉還算是完好的。但現在突然被毒血毀去她還算傲人的容貌，足令她瘋狂……
軒轅臻訝問：“你不是說要成為精靈龍騎士的嗎？怎么會不懂劍術也不懂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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