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傳奇

第七百五十六節大勝

時間不大,燃燒軍團的后續部隊也來到了這里,和深淵惡魔匯合在一起。此時,經過了一連串的消耗后,整個部隊的數量,已經由原來的20w,下降到十萬左右,幾乎折損了一半。

不過,就算是十萬大軍,那氣勢也是很了得的,別看里面炮灰居多,可是十萬人排列起來,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模樣,很是壯觀。那位領頭的深淵惡魔,也禁不住滿意的點點頭。

等人集合的差不多了,他便不再等待,直接下來突襲。當然,負責進攻的自然是那些炮灰部隊,至于深淵惡魔這樣的精銳,卻是一點都沒有動,顯然他們是存了其他想法。分明是想用炮灰試探虛實,如果可以打,那他們就會出來搶功,可是如果有埋伏的話,那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掉頭離去,以他們的實力和速度,逃命還是有把握的。

在黑壓壓的燃燒軍團部隊猛沖的時候,上面的聯軍戰士都被老邪嚴令不得攻擊。所以燃燒軍團突襲的時候非常輕松,幾乎沒怎么費勁就來到了主干之下。

第一個抵達主干的種族自然是速度最快的三頭犬一族,這些大家伙雖然沒有很強的魔法能力,可是他們的利爪也不可小看,普通的人類戰士鎧甲,都無法抵御他們犀利的爪子攻擊。

但是,在神樹的主干面前,三頭犬的爪子第一次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他們每一次猛抓,竟然只能劃掉一層皮,連半寸的深度都沒有。如此低劣的效率,想要挖斷數千米直徑的神樹,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三頭犬顯然智力不高,他們可不知道這些,他們滿腦子都是主人的命令,既然上面下令叫他們抓,那就狠狠的抓吧。于是,聯軍眾人就看見數以千計的三頭犬緊緊的圍繞在神樹的主干周圍,不停的用爪子挖著樹干,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吱吱聲,就好像一群在啃木頭的老鼠一樣。

由于樹干畢竟有限,不可能被十萬惡魔同時攻擊,所以在三頭犬把主干包圍后,那些角魔等炮灰類的惡魔就變得無所事事,只能在外圍焦急的轉悠著。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之間的距離自然就靠的很近。

老邪自然一下子就看出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知道,盡管聯軍占據著地利的優勢,可是這個優勢也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因為城堡距離地面實在太遠了,足有幾百米,就是石頭扔下去,都要飛上幾秒鐘才到。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瞄準敵人,那自然就變得極為困難,尤其是面對行動迅速的三頭犬,就更是顯出了這個弊端。無論羽箭也好,還是石頭也罷,往往砸下去之后,人家就已經遠離的剛剛的位置,從而使得攻擊落空,白白的浪費了很多的防守物資。

可是這個問題,在此時卻獲得了解決,因為那些原本散開的燃燒軍團戰士,卻因為要襲擊主干的緣故,而不得不聚集起來。他們密密麻麻的堆在下面,這這種情況下,幾乎不用瞄準,就可以打中他們,那些家伙就是想閃避都困難。

老邪可是個實干派,一見機會來了,便馬上毫不猶豫的下令攻擊。隨著老邪一聲令下,負責防御的聯軍立刻就把數不清的羽箭和落石砸下來。

作為炮灰部隊,他們可沒有燃燒騎士的實力,所以,盡管此時神樹還沒有釋放禁魔結界,可是那些炮灰們還是在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下死傷狼藉。很多人都被當場砸成了肉醬。一時間,主干周圍的一大片土地里,到處都是被砸死或者射死的燃燒戰士,無比凄慘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一陣陣的沖擊著眾人的心。

面對敵人的哀嚎,聯軍戰士不僅沒有任何的同情,反而激起了兇性,畢竟兩個種族之間的血仇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調和,只有一方徹底被剿滅才可以結束。于是乎,更多的落石砸了下去。

在聯軍開始攻擊之后,燃燒軍團的戰士們立刻就亂成了一團,僥幸不死的家伙再也顧不得圍攻那根變態的主干了,紛紛掉頭就跑。一時間,十萬大軍立作鳥獸散,向四面八方沒命的逃去。

只可惜,人類的襲擊太過突然,太過兇狠,所以一上來就擊殺了大批的燃燒戰士,尤其是在最里面的三頭犬,更是重點照顧對象,幾乎全滅。這些高速度的隊伍被滅之后,那些實力低微的劣魔等炮灰,又如何能逃的出去啊?早有準備的聯軍弓箭手和魔法師都紛紛出手,他們追著敗兵追殺,狠狠的將羽箭和魔法傾瀉過去,從而大批的殲滅了燃燒軍團的有生力量。盡管這里面炮灰居多,可是炮灰也是有作用的,能殺一個是一個,肯定不吃虧。

至于那些深淵惡魔,他們在發現三頭犬的利爪都無法有效威脅到神樹之后,立刻就認定這次突襲必然是無功而返。當時他們就想走,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宣布撤軍,聯軍的反擊就惡狠狠的來臨了。

而這個時候惡魔的自私天性就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們看見大陸聯軍早有準備,就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既然掉進了陷阱里,那么留下些炮灰吸引敵人注意力,自己趁機逃走的可能性就會大增。在這種思維考慮下,那群深淵惡魔竟然直接丟下還在落石里掙扎的部屬,自己悶聲掉頭就走,愣是一點招呼都不大。

其實,如果深淵惡魔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起到領導的作用,好好指引那些炮灰逃命的話,十萬大軍怎么也能跑出去不少。可惜的是這些做領導的家伙覺悟太差,直接扔下部隊自己跑了。結果就使得十萬大軍一下子就成了一窩無頭蒼蠅,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跑了。有的是跟著深淵惡魔的方向,往自己的大軍所在突圍,可是大部分卻都是四散奔逃,其中很多家伙竟然向著納迦城的方向跑去。顯然,等待他們的,無疑就是聯軍大部隊的圍剿。

至于那群深淵惡魔,其實也沒有逃了。畢竟老邪的圖斯塔曼分身還在這。作為一個半神巔峰級別的高手,他又怎么可能放任這么一群重要的戰力逃走呢?

事實上,那幾百深淵惡魔才僅僅不過是轉了個身的功夫,老邪就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金光閃閃的戰衣,配合半神巔峰強者的恐怖氣勢,老邪一個人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牢牢的卡住了深淵惡魔們逃走的路線。

深淵惡魔們雖然也知道,只有幾百眼前的人,才可以回家,可是這幾百人,卻愣是沒有生出向老邪挑戰的念頭來。

要知道,他們滿面堆的可是一位可怕的半神啊!如果是傳奇高手,幾百五級以上的深淵惡魔還有把握將起逼退,可是換了半神,而且是一身神器的半神高手,那么別說是幾百深淵惡魔了,就算是幾千深淵惡魔,也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的,這就是位階差距太大所造成的現象。

在半神這種九級巔峰強者面前,幾百五級的小家伙,就是一群螻蟻,一絲絲的威脅都沒有。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老邪堵住他們的路之后,傲然挺立在空中,想等他們進攻,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有一個深淵惡魔,敢于出面挑戰。老邪終于等不及了,索性就掏出神器《預言術》,發動了群體性的大預言術禁錮術,直接把這幾百人給定在原處,然后他酷酷的對上面的人做了一個攻擊的手勢。

隨即,無數的箭雨和落石滾滾而下,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直接就把這群動彈不得的深淵惡魔給活埋了。

不過,不得不說,深淵惡魔的生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便是身中幾十箭,又被不知道多少亂石砸在身上,這幾百深淵惡魔也沒有一個死亡的,大多數都是當場昏迷,少數幾個甚至神智都保持著清醒,而且還有一戰之力。只是可惜,老邪的禁錮術早已出神入化,沒有幾天功夫,他們都別想動一下。既然砸不死,那更好,老邪索性命令眾人把他們抬上去,權當是抓俘虜了。

就在老邪大發神威,活捉幾百深淵惡魔的時候。其他四個戰場也同樣爆發了激戰。最輕松的是娜塔莎親自坐鎮的主干。因為現在畢竟是在晚上,正是月輪威力最盛的時候,在月輪的恐怖殺傷力下,來犯的燃燒軍團戰士,無一例外的全部被腰斬當場,就是那幾百深淵惡魔也沒有幸免于難。

第二輕松的人就是精靈王,他手上畢竟有神器日神弓,盡管此時是夜間,日神弓的威力不能全部發揮,可是精靈王拼著消耗魔力,全力放出的幾箭,也足夠那些家伙喝一壺的了。總之,在精靈王的變態箭術下,來犯的燃燒戰士也幾乎是全軍覆沒,只有零星的一些深淵惡魔和燃燒騎士逃走了。

至于其他兩個地方,分別是由各族選出了五位傳奇高手負責的,一處的負責人是納迦族的微波,另一處是羽族的皮特長老。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如老邪等三人,可是畢竟人多勢眾,五個傳奇聯手,再加上各自的親兵,也絕對不是幾百深淵惡魔和幾千燃燒騎士可以抵御的。所以另外兩處戰場也同樣取得了勝利。只不過他們的能力有限,無法全殲對方,都多少放走了一下漏網之魚。

但是不管怎么說,燃燒軍團的這次夜襲行動,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了。入侵百萬部隊,幾乎全部留在了神樹下面,成了神樹的肥料。逃出去的人百不

存一。

這樣的損失,但從數量上來講,對于燃燒軍團其實并不怎么在乎。要知道,在惡魔位面,炮灰實在是太多了,劣魔,角魔還有三頭犬之類的低級惡魔幾乎到處都是,如果惡魔大君樂意的話,他一個命令發回去,至少可以再弄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所以炮灰死多少他也不心疼。

但是,這次行動里,除了炮灰以外,可是還有大批精銳部隊的,無論是燃燒騎士,還是深淵惡魔,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燃燒騎士,至少要一百年才培養的起來。制造這種兵種,不僅要挑選實力強勁的惡魔戰士,還要給他找五級的魔獸夢魘當坐騎,并且還要配上全身的好裝備,這一套換算下來,足可以養活好幾千的炮灰部隊了。

至于深淵惡魔,則更是費勁,他們都至少要經過200年的成長,才能培養好。別的不說,僅僅他們拿把斬首之刃,鑄造起來就極為費勁,幾乎都要相當于低級的傳奇物品了。而一旦斬首之刃成長起來后,它們的威力則會慢慢顯露出來,最強的時候,甚至可以媲美亞神器,甚至神器。

這樣費勁擺弄起來的兩個兵種,實力自然強大無比,燃燒騎士的方陣突襲,是野戰最犀利的利器,幾乎所向披靡。而深淵惡魔魔武雙修,無論用在哪里都得心應手。只可惜,就是培養起來太過吃力。

而這次的突襲中,燃燒騎士戰死了上萬人,深淵惡魔也死了將近兩千,加上昨天白日的損失,深淵惡魔已經折損了五千之眾了,那幾乎就相當于這次燃燒軍團中所有深淵惡魔數量的四分之一啊!才開戰兩天,就損失如此之重,惡魔大君自然是暴跳如雷。

那個倒霉的惡魔領主回去后,還沒來得及進行解釋,就直接被惡魔大君科薩托的黑魔鞭抽倒在地。暴怒中的惡魔大君可不是抽一鞭子就完事,而是連續抽了幾十鞭子才罷手。而此時,可憐的惡魔領主已經全身都快被魔火燒焦了。

發泄過后,惡魔大君科薩托厭惡的人讓人把昏迷的惡魔領主拉出去,然后才惱火的道:“該死的,這到底是棵什么樹?魔法不管用,武器也砍不動,這還叫人活嗎?”

見到了剛才那位的下場,一群惡魔領主這回都學乖了,他們全部都把嘴巴閉的緊緊的,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說話,免得招災惹禍。

惡魔大君科薩托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手下的情況,只是自說自話,恨恨的罵了一陣。但是很快他就發覺不對了,因為全場只有他自己在說,別人沒個捧場的。這令他感到極為惱火,隨即他便惡狠狠的掃了眾人一眼,冷笑道:“你們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話?”

一群人聽惡魔大君科薩托這么一說,立刻嚇得趕緊施禮道:“不敢不敢!”

“哼,量你們也不敢!”惡魔大君科薩托冷哼一聲,隨后道:“現在我問你們,這個該死的神樹如此難纏,我們該怎么對付它?”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又變成了一群啞巴。

惡魔大君科薩托眉頭一皺,似乎也察覺到了眾人的顧慮,于是便道:“你們這次盡可放心,我不會逼你們攻打了!”

顯然,惡魔大君科薩托能成為半神高手,倒也不是完全的白癡,在看見神樹的威能后,就知道這座城市不是他可以強攻得手的,所以也就不再威逼自己的手下了。

那些惡魔領主一聽,立刻松了一口氣。隨即便有一個家伙站出來道:“大人,不是我們不盡心,實在是這棵樹太詭異了。幾百深淵惡魔的法術轟過去,人家一點事都沒有,幾千三頭犬圍著它撕咬,猛抓,愣是沒有留下什么痕跡,這哪是樹啊?根本就是一根鐵柱子啊!”

“比鐵柱子都狠!”另外一個家伙立刻接口道:“就算是是鐵柱子,也擋不住幾百深淵惡魔的法術轟擊,早就化成鐵汁啦!”

“是啊是啊,那玩意太變態了。咱們的燃燒騎士,全力發動斗氣沖鋒后,就是城墻都能撞破,可是撞在那東西上之后,反而是一群燃燒騎士給裝了個半死。如此堅固的東西,我們都沒聽說過!怎么打啊?”一群人隨后七嘴八舌的開始說了起來。

惡魔大君科薩托聽的有些不耐的,于是便怒道:“行啦,都閉嘴吧!我現在不是問你們該怎么打!而是問你們現在該怎么辦?咱們燃燒軍團幾百人馬,浩浩蕩蕩開了過來,總不能在損兵折將之后就打道回府吧?那樣的話,我惡魔大君科薩托,就會成為惡魔位面的大笑話啦!”

“大人,咱們雖然打不下這座城市,可是也沒有到撤兵的地步!”一個惡魔領主急忙站出來道:“畢竟咱們的實力擺在這,可是遠遠強過他們,就算打不進去,可他們也打不出來,不是嗎?”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包圍他們?”惡魔大君科薩托皺眉道。

“大人英明!”那家伙立刻施禮道:“您想,這做城市里有全部的納迦族人,再加上羽族和其他族的援軍,加起來只怕有幾百萬之眾。他們可不像咱們惡魔生物一樣,咱們只要吸收火系魔法能量就可以過活。可是他們卻需要大批的糧食,那東西可不是好弄的。他們這么多人,每日消耗的糧食數量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一旦這些家伙的存糧耗盡,那還不得乖乖的認咱們宰割?”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只不過,這棵樹太過神奇,它既然長的這么大,又不怕魔法和普通的物理攻擊,那么說不定它也會生產糧食,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的圍城計劃,就等于是白白浪費時間!”惡魔大君科薩托皺眉道:“可麻煩的是,咱們的時間不多啊!”

“大人,您是擔心獸族來搶奪功勞?”另外一個惡魔領主急忙道。

“恩!”惡魔大君科薩托點點頭,道:“據我收到的消息,獸皇已經帶領部隊全速趕來,最多再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會來到納迦城城的背后,同我們成前后夾擊之勢!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在一個月時間內拿下這座城市,那么就必須要和獸皇分享它了!”

“可是大人,以我們現在對這座城市的了解來看,想在一個月內拿下它,幾乎是不可能的啊?”一個惡魔領主隨即苦笑道。

“我也知道,強攻是不可能的成功的!不過”惡魔大君科薩托忽然眼睛一亮,奸笑道:“如果我們用騙的,是否可行呢?”

“騙的?”惡魔領主們頓時疑惑的道:“大人,怎么騙啊?”

“簡單!”惡魔大君科薩托微微一笑,隨后一揮手,招來一個深淵惡魔,對他道:“你作為我的使者,去和納迦城的主事說,‘獸皇已經和我聯手,并且他帶領的數百萬獸族精銳,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一個月之內必然抵達。一旦我們匯合,前后夾擊你們你們就必然完蛋。不過,如果你們愿意把這個咳咳幻化城市的神器送給我。那么我就可以用靈魂發誓,馬上帶領燃燒軍團返回惡魔位面,并且永遠都不回來了!’恩,就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大人!”那位深淵惡魔立刻答應道。

“很好,你馬上就去和他們說!”惡魔大君科薩托立刻揮手道。

“是大人!”深淵惡魔馬上深施一禮,然后掉頭向納迦城飛去。

等這位深淵惡魔走了以后,一位惡魔領主忍不住好奇的道:“大人,這樣能行嗎?”

“我看或許真的可以!”另外一個惡魔領主立刻道:“別看納迦族有這么一座城市防守,可是他們的實力畢竟不足,如果面臨我們兩只強勢隊伍前后夾擊,他們是絕無生路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很可能會選擇和我們合作,等解除了我們的威脅后,再全力收拾獸族,那樣的話,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有道理!”眾人立刻紛紛點頭道。

這時,一個家伙忽然好奇的問道,“大人,難道你真的要放棄這個位面?”

“放棄?”惡魔大君科薩托立刻不屑的撇撇嘴道:“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