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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傾知道待得越久,玄清要問得越多,直接抬腳走人。
“走吧姐妹們,趁著天還沒黑,帶你們回我們自己家。”
話說完,完全不給玄清和玄錦再多話的機會,徑直帶著那幾個愿意跟著她離開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官署。
何陸堯和孟樘想跟上去,被她用眼神盯在原地,“別跟上來,晚點我自己回都護府。
但你們若執意要跟,我就不確定會不會回去了。”
想了下,她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要想著暗中跟著我,你們還沒有隱蔽到連我都發現不了的本事,讓我發現了,后果你們應該知道的。”
兩句話成功將明里暗里想跟著她的尾巴全都斷在了善州官署里。
因為昨日的戰事,善州街頭出沒的多還是鎮魂軍的將士們,稍有普通百姓。
云九傾這一波穿著便裝的人出現在街頭還挺扎眼的。
云九傾心里盤算著要怎么將這群人帶上鷹嘴嶺,還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眼睛環顧四周,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在官署里和鎮魂軍發生沖突的那女子怯怯道:“姑娘,我們這是去哪里啊?”
其他人也跟著發問,“是啊姑娘,我們得罪了鎮魂軍,還能在北荒待下去嗎?”
他們都是被樓非宇想方設法拐到鷹嘴嶺的,可言語間卻是一副以后也打算在北荒待下去的意思。
云九傾到嘴邊的話就拐了個彎兒,“你們不是被樓非宇強拐過來的嗎,為什么會想要留在北荒?”
“不留在北荒,我們又能去哪兒呢?”
問這話的女子哀切地低下了頭,“連鎮魂軍都如此待我們,我們回到家里也是個死。
要么浸豬籠,要么三尺白綾一了百了,可是憑什么呢?
我們又不是自甘下賤的壞女人,憑什么我們要去死呢?”
“就是!
與其回去被家中族老逼死,還不如留在北荒呢,好歹還能活下去!”
每個人都義憤填膺,一副哪怕死也要給自己爭口氣的樣子甚合云九傾的心意,但是……
杏眼一個個看過去,她抓起面前女子的手開始診脈,邊診脈邊問,“我在官署內說的那些話沒有在騙你們,跟著我,的確會很苦。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其一,跟著我,接受比鎮魂軍更嚴酷的訓練,在這北荒打下一片我們自己的地盤,過自己的日子。
當然,前期會很苦很苦,比苦瓜還苦。
所以,我也給你們第二個選擇,想離開的人,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份盤纏,除了正常的衣服食物之外,你們可以一人帶走二百兩銀子。
當下這個世道,二百兩銀子也夠你們置辦一些家當謀生了,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考慮,考慮好了就告訴我。”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給好幾個人診脈完了脈,話說完,她又換了一個人診脈,這回換了個男的。
對方相貌清俊,高高大大的,乍一看跟玄烈有點像。
看著云九傾什么都不說,只一個又一個地換著診脈,那人反應倒是挺快,“姑娘給我們所有人診脈,可是覺得我們的行為舉止不太正常?”
云九傾詫異地抬眸,“你發現了?”
那天在鷹嘴嶺上她殺紅了眼,根本沒怎么留意這些人。
可是方才在官署的時候她卻瞧出了些許端倪來。
那些人被人擄上鷹嘴嶺受盡了屈辱,按理說,被人調戲了理應憤怒異常,兇狠反擊才對。
可那女子被鎮魂軍調戲的時候雖然在反抗,可哪怕是反抗和拒絕的時候,渾身上下也都透著一股媚態,好似欲拒還迎。
后來幫她出頭的那幾個人,包括現在跟她問話的男子也都帶著相似的氣質。
如果是一個人這樣就罷了,云九傾權當是樓非宇為了賺錢把人培養成這樣,這些人受了太多的折磨,一時半會兒糾正不過來。
但所有人都這樣,就多多少少顯得有點不正常了。
一個個診脈后云九傾心里大致有了數,聽到那人詢問,便止不住的有些驚訝。
那人苦笑一聲,“在下閑暇時喜歡看一下雜書,雖不通岐黃之術,但看過一些奇聞雜記。
如此身不由己,想來只能是藥物所致了。”
他說這話時哪怕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眼神和語氣了,可唇間還是發出無可自抑的呻吟來,話說完,他便羞恥地閉了嘴,那表情,簡直羞憤欲死。
其他人聽了那男子的話,也紛紛反應過來,“姑娘,我們都是被下了藥才變成如此模樣的嗎?
聽聞您醫術過人,我們還能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當然能,不然我在這里給你們診脈做什么?”
腦海里思索著對藥方,她有些無奈,“本想說若是有人想走的話就此分道揚鑣來著,現在看來不太行了。
都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的話,留下的和要走的我分開治療,到時候病愈后各自走人就行,就不用再耽誤時間了。”
十三個人齊齊看著云九傾,“我們不走,姑娘,我們的命是您救的,您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云九傾暗罵自己該先把幾個人的毒解了再說這事兒的,更加耐心地道:“你們不用擔心,就算你們要走,我還是會給你們解藥,不用勉強留下來的。”
云九傾知道自己未來要干的事情有多苦,這些人若是堅持不下去,只會白白遭罪。
卻不料她這么一說,那姑娘皺著臉委屈巴巴地來了一句,“姑娘是不是也如那些鎮魂軍的將士們一般嫌棄我們不干凈了?”
此言一出,那幾個姑娘都快要哭了。
云九傾無語,“要是嫌棄你們,我就不會救你們了。
不過,你們當真想要了要跟著我?
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
那些人齊齊點頭,“沒錯,只要姑娘不趕我們走,我們什么都聽姑娘的。”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
她說著,調轉方向帶著幾人直接進了城里唯一的一家客棧。
石頭砌起來的墻,粗糙的樺木做的門板,粗糙的木板搭在兩邊的墻頭上,如此粗糙的建筑就形成了善州唯一的一家客棧。
掌柜得扒著門縫看到有人來,慌忙跑到柜臺后,正在偷懶睡覺的伙計被推門聲嚇醒,竄起來差點被長凳絆個四腳朝天。
云九傾將錢袋丟在柜臺上,“掌柜的,開開幾間房,借你的廚房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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