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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歷史和現實的出入第169章歷史和現實的出入→:八三看書83ks,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
好在謝辭淵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聰明人,更是個實干家。
被云九傾問到此事,他不僅完全沒有被人掐了脖子揭了短的惱怒,還頗有些得意的道:“我當然有想辦法解決啊!
不用等到現在這種境地,早在鎮魂軍初具雛形的時候父皇和母妃就提醒過我了。
早幾年前,我便將父皇送給我的一批死士送到江南、遼東、巴蜀等魚米之鄉,命他們隱姓埋名經商種田。
我的糧行每年都要進出數千萬石糧食。
除此之外,藥材、油鹽等物亦不計其數。”
他說到激動處,直接停下來看著云九傾,“除此之外,我還特地找了幾十個博覽群書的莊稼把式,四處尋找適合在北荒種植的糧食。
今年春耕的時候第一批種子已經種了下去,雖說收成不比中原大地,但至少證明了北荒也是能種出糧食來的。”
云九傾的確沒想到謝辭淵不僅會打仗,竟然還有了開拓守業的意識。
她不由得納悶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天賦異稟的野心家兼統治者。
可你既然有如此能力和想法,為什么史書上到最后也只有一個北王的稱號呢?”
想不通,云九傾是真的想不通。
以謝辭淵的野心和實力,加上他和當今皇帝如今的立場,云九傾怎么都想不通謝辭淵怎么能忍住不造反的?
謝辭淵也被她搞得無奈,“你也說了是史書,日后的事情我如何能知曉?
或者,你要不想想,謝行淵在皇位上待了多久?”
謝辭淵不知道云九傾口中的史書上關于自己都記載了些什么。
但他很清楚的是,他就算不當這個皇帝也絕不會放任鄧氏和新帝母子穩坐皇位,肆意逍遙的。
“這個我知道,謝行淵,年號元和,謚號楚戾帝,廟號文宗,在位十七年,死于馬上風。”
因為祖上有一位皇室出身的王爺,云九傾雖然是個軍人,對大楚那一段歷史也還是很熟悉的。
堂堂皇帝,謚號為戾,死于馬上風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居然也被記在正史里,謝辭淵眼神微閃。
“那么,在他之后呢,我輔佐的君王是誰?”
謝辭淵堅信,如果自己沒有稱帝,那么選中的一定會是一個曠世明君,否則他是不會甘心屈居人下的。
“呃,讓我想想啊,元和之后,該是嘉佑年了,楚玄宗謝時驍,據我所知,他八歲倉促繼位,的丞相……”
云九傾說到一半卡住了,謝辭淵回頭看她,“怎么了,忘了?”
云九傾呆呆地望著他,“玄宗謝時驍,在五王之亂后倉促繼位,的輔政大臣宋鶴卿、蘇幕遮輔佐,制造了嘉佑中興,為大楚延續了將近一百七十年國祚。”
云九傾機械地背誦著史書上的內容,謝辭淵聽到她所說的內容也頓住了腳步。
“輔政大臣宋鶴卿,蘇幕遮,你確定沒有記錯?”
“你知道的,這段歷史,于我而言不僅是歷史,更是族譜上的內容,我不可能記錯的。”
云九傾也錯亂了,“宋鶴卿我知道,他是鎮魂軍的軍師兼副將,但這蘇幕遮,又是誰?”
鎮魂軍的骨干成了新帝的輔政大臣,謝辭淵卻遠在北荒銷聲匿跡,這反差,云九傾已經能腦補了一出兄弟反目,背主求榮的大戲了。
“蘇幕遮是父皇曾經賜予我的一個謀士,我之前與你說的那個商行就是他在負責。”
云九傾心里咯噔一下,“那你覺得,他們成為新帝的輔政大臣,是你授意,還是……”
她死死地盯著謝辭淵的臉,不可能錯過他一絲的神情變化。
鎮魂軍出了一個陳念之還可以說是正常,但如果連宋鶴卿、蘇幕遮這種人最終都背叛了謝辭淵,那她真的要懷疑一下鎮魂軍的凝聚力了。
謝辭淵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擔心,從容道:“當然是我授意的了,否則,他們怎么可能活著站在別人的朝堂上?”
這無疑是云九傾最期待的答案,可是看謝辭淵說得那么篤定,又忍不住挑眉,“這么自信?”
云九傾有時候也真的挺佩服謝辭淵的,出生在爾虞我詐的皇室,經歷了那么大的變故,也被人背叛過,可他似乎永遠都不缺乏信任別人的能力。
就像是現在,身為一個王爺,聽到下屬成了別人的左膀右臂,他竟然毫不懷疑下屬對自己的忠心。
看到云九傾的不確定,他甚至還耐心地解釋道:“身為輔政大臣,官職登基不會低。
能輔佐一個八歲的小皇帝坐穩皇位,制造所謂的嘉佑中興,綿延國祚,說明他們在朝為官的時間也不短。
若不是我所授意,你覺得我會容忍兩個背叛我的人在朝堂上耀武揚威那么多年?”
想到今日進入鷹巢時那血腥的場面,云九傾喉頭聳動了一下。
“好吧,你說服我了。”
她輕快地跳下小坡,穩穩地站在謝辭淵身側,“那現在呢,你打算怎么辦?
盯著小皇帝的父母,干脆讓他無法出世,還是我行我素,繼續走你的路,直到后面發生的事情與史書重合?”
云九傾不愿意屈居人下,哪怕那個人是謝辭淵精挑細選的她也不愿意。
但凡謝辭淵說一句要將皇位拱手讓人的話,她真的能轉身就走。
殊不知謝辭淵的野心一點都不比她小,“跑去扼殺一個將近十年后才出生的小孩兒,我謝辭淵不至于弱到那種地步。
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我自己加把勁,別讓鄧氏和新帝母子活到那個時候。”
這回答的確不在云九傾的意料之中,卻意外地契合她的想法。
她做作的拍手鼓掌,“好誒,那我就等著看王爺的精彩表現了。”
謝辭淵:……
總感覺她對自己的表現也不是很期待的樣子。
還想說什么,卻有幾個將士策馬迎了過來。
快到謝辭淵和云九傾面前時一行四人利索地跳下馬背,“王爺,王妃,請上馬。”
原是看到謝辭淵和云九傾沒有坐騎,特地來送坐騎的。
二人順勢接過馬韁,一路疾馳回鷹巢。
身后殘陽如血,綻放得和云九傾、謝辭淵蓬勃的野心一樣燦爛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