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

第121章 我拿你當王妃,你竟然拿我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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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不自覺地開始回憶謝辭淵的王妃,甚至想著要是可以的話可以提前制造他們的相遇相知,如此,她就不用如此尷尬了。

所幸謝辭淵在歷史上也不是什么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她很快就想到了宴王妃的相關資料,卻發現謝辭淵一生三位王妃,也只有云氏,沈氏和宴南妃之類的寥寥數語。

相比起對謝辭淵濃墨重彩的記載,史官對于他的三位王妃實在是太過吝嗇,云九傾大概能猜到那個所謂的云氏就是原身,也就是自己,卻一時間完全想不到要去哪兒找沈氏和那位宴南妃來。

認真思考的功夫,小臉兒不由自主的搞得皺巴巴的。

謝辭淵還以為她是在為玄烈方才的舉動而生氣,小心翼翼道:“不瞞王妃,我當然也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的,然你要是想走,本王絕不強留。”

云九傾心底一樂,正要說“那你現在就把和離書給我吧”,卻聽謝辭淵認真道:“王妃受苦,就是本王無能。

王妃若是想走,本王自當贈王妃一紙放妻書,著人送王妃去你想去的地方。

只是懇請王妃不要太晚另覓良緣,待本王有能力讓王妃的身份和待遇都名副其實,本王再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重新娶王妃入門!”

云九傾:……

“那什么,和離了,就得走嗎?”

她用弱小可憐的小眼神兒瞅著謝辭淵,“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想和離,但并不想離開王爺,離開北荒?”

之前是沒留意到,所以對和離書抱了一種只要她想要,謝辭淵隨時會給的念頭,便也不著急了。

如今留意到了,就莫名覺得別扭。

謝辭淵愿意給和離書她當然開心,然而,她并沒有打算就此離開謝辭淵,離開北荒。

畢竟她前世就算再牛,這一生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要一個人去一個陌生地方,她也挺慌的。

而且,北荒那種缺少正統力量約束的地方,對于云九傾這種膽子大還有外掛的人而言,遍地都是機會。

真到了朝廷管控嚴格的地方,她固然可以仗著空間過得很瀟灑,可其他事情估計就沒那么簡單了。

而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還是挺想幫一把謝辭淵的,畢竟像是謝辭淵這樣完全符合他胃口的人并不多。

與自己欣賞的人并肩作戰,還能順便給自己多攢一些基業,她沒有理由半途而廢。

考慮到此間種種,云九傾看似弱小,實則明確地向謝辭淵表達了她只想和離,不想離開他,離開北荒的意愿。

結果就是這莫名其妙的詢問給謝辭淵搞蒙了,完全不明白云九傾的小腦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謝辭淵亦弱弱道:“你既不打算離開本王,離開北荒,為何又如此執著于和離書呢?”

深怕云九傾不高興,他忙又補充,“你若是不喜歡讓人只記得宴王妃這個身份而忽視了你自己,日后就不管這個身份了,直接以你云九傾之身份行事便是。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知道云九傾的大名了,自不會再怠慢于你,何至于非要和離呢?”

云九傾一時無語,她之前說的話謝辭淵倒是都聽進去了。

可事情卻并沒有朝著如她所愿的方向發展下去。

謝辭淵為了讓她留下,愿意做出改變,云九傾一邊無奈,一邊又覺得真不愧是寫在她老云家族譜第一頁上的人,這格局就是上檔次!

欣賞歸欣賞,為了避免“我當我太奶”這種驚悚又尷尬的畫面,她還是正色道:“之前我與你說的那些,固然是我想和離的諸多理由的一部分,但最主要的是我們從一開始就不適合當夫妻啊!

我待王爺就如玄烈他們彼此之間一樣拿王爺當兄弟的,既是兄弟,又怎能當夫妻呢?”

一句“兄弟”差點給謝辭淵整心梗了。

“兄弟?”

他不可置信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忍無可忍地來了句,“本王看著像是很缺兄弟的人嗎?”

他缺的是一個名為云九傾,不會時時刻刻想著離開他的王妃。

奈何云九傾現在一想到倆人又是老祖宗和不知道隔了多少倍的后代,又是夫妻就覺得別扭,一門心思的只想著和離。

聽得謝辭淵充斥著震驚和不理解的問話,她坦誠的一批,“這不是你缺不缺兄弟的問題,而是我從來就不想當什么宴王妃的問題啊!

我從云家大小姐變成宴王妃,也從云家到了宴王府,被流放后又一路到了這里。

如今我一說要和離,你的第一反應就是送我離開。

我就不明白了,成婚的時候我也是有嫁妝的,嫁給你后我對王府也算略有貢獻吧?

怎么就成婚是我離開自己家,和離又是我離開,難道就因為我是女人嗎?

怎么著,我嫁給你的時候也就算了,和離后我去哪兒還要聽你的呀?”

一次次的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云九傾都不耐煩了。

謝辭淵還是第一次看到云九傾的情緒如此暴躁,忙不迭安撫道:“莫氣莫氣,本王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沒說要真的趕你走。

這樣,和離書本王現在就給你,在抵達北荒之前,本王也會解釋清楚王妃尚且是清白之身。

等到了北荒,王妃想做什么,一切隨心好吧?”

謝辭淵是真的有想過用現成的婚姻綁著云九傾,不讓她離開自己。

可在云九傾爆發后他才發現若是云九傾的心不在他身上,他耍心眼兒把人綁在身邊只會適得其反,將人推得越來越遠。

云九傾骨子里受了政工出身的祖母的影響,只要事情沒到那個地步,她一般不會太與人交惡。

偶有氣氛僵硬的時候,她也會是主動調節氣氛的那個。

可這會兒她哪怕感覺到氣氛僵硬了,卻也沒有無腦打圓場,而是順著謝辭淵的話拿出了紙筆,“王爺請動筆。”

謝辭淵怔怔地望著飛快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紙筆只覺得那筆重若千斤,壓得他抬不起胳膊來。

“放妻書”三個字寫完,剩下的內容怎么也寫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