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

第99章 拉了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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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院落中,云九傾一行人傻呆呆的席地而坐。

看著一坐下去半個屁股都沒了影兒的黃土地,云九傾忍不住吐槽,“這就是傳說中的圣府,圣到哪兒了?”

還以為會被帶到某個官府衙門呢,出不了城好歹能又搜刮一個衙門的倉庫填充空間,結果說半天給他們帶到了淮陽侯府后院兒。

讓老板費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簡直浪費她感情。

以為對方給她憋了個大招,沒想到卻是拉了坨大的,云九傾都無語了。

“棲霞觀地宮被發現,淮陽侯估計是怕事情走漏風聲,倉促起事的,自然也就來不及重定番號。

可既然已經謀逆了,再以淮陽侯稱之就是在提醒他是新帝的臣子,他現在所作所為都是在大逆不道之舉。

圣府這個名字,就是他們欲蓋彌彰的幌子而已。”

玄烈清醒的剖析著當下的形勢,說完卻是話鋒一轉,“不過淮陽侯府有這種地方,說明他想謀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王妃,我們真的什么都不坐,就在這兒坐以待斃嗎?”

這一路走來,玄烈無數次想反抗都被云九傾按下去了。

看到周圍三丈高的墻頭和周圍全副武裝,嚴格把守的守衛們,玄烈也有些緊張了。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區區淮陽侯府他還沒放在眼里。

可若是淮陽侯真的打上謝辭淵的主意,那云九傾就不安全了。

而且他們也沒來得及給謝辭淵遞個消息,萬一淮陽侯直接重兵包圍驛站,拿云九傾去跟新帝或者其他人做交易,那他們是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怎么就能是坐以待斃呢?

難道就不能是靜觀其變嗎?”

云九傾也是不講究,那地上的土都被曬的燙屁股了她也坐得下去。

身后寧家二房眾人還在逼逼賴賴,她就跟沒聽到似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盯著淮陽侯府至高之處的那座塔樓。

想了想,還是問玄烈,“那座塔樓,應該是這晉城中的最高的地方了吧?”

離了處境越往西北,地勢就越是開闊。

離了棲霞觀以后云九傾幾乎就沒看到過起伏的山巒了。

說起來,晉城實在不是個似的打仗的地方,可云九傾有預感,這一戰,他們在這里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是的王妃,那本是晉城的了望臺,后來有一位知府嫌城中央建一個黑洞洞的了望臺難看,才改為了觀月臺。

不過這座觀月臺一直是晉城最高的存在,幾十年未有變故。”

云九傾情緒復雜的收回眼神,“出了晉城,往后的流放之徒基本就不經過有人的地方了吧?”

大楚也不過是一個建立不足五十年的政權,許多城池坐落的并不整齊,而楚京又不完全在大楚中央。

從晉城再往西北,每一座城池都大得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城池數目不多,每一座城池的面積卻格外的大,這也就導致接下來的路途中近兩千里的路程,卻只有不到留個驛站。

而每一個驛站也都是又偏又破,有跟沒有幾乎沒什么區別的那種。

玄烈不明白云九傾東拉西扯的到底想問什么,卻還是配合道:“王妃說的沒錯,離了晉城驛站,剩下的旅途中就沒有像樣的驛站了。”

云九傾緊跟著又問,“沒有驛站,是不是說明只要林湛他們不與我們為難,然后按時抵達流放之地,不管我們做什么都沒人管了?”

流放路程尚未過半,云九傾好像已經嗅到了自由的氣息。

玄烈不明所以,但莫名覺得有點不安,小心地斟酌著措辭把腦袋伸到了云九傾面前,“王妃,倒也不是完全不管的。

正常來講,流人每到一個驛站,負責人都要在驛站簽字畫押,確認行程的。”

韓卓也在一旁點頭附和,生怕云九傾又來個靈機一動把人都帶走了害得他和林湛沒法兒交差。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話,就有人來了,“哪個是宴王妃?!”

人高馬大的護衛站在空曠處隨意的喊了一嗓子,院中眾人都嚇得哆嗦了一下。

云九傾無聲地站了起來,那人信步上前,“跟我走,我家主公要與你說話。”

云九傾還沒反應,玄烈就先一步沖到了云九傾前面,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橫在了那人面前,“王妃莫怕,屬下在的。”

云九傾卻按著他的肩膀把人推到了旁邊,笑著對來人道:“抱歉,習武之人火氣重,有點緊張過頭了,我跟你們去。”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那護衛本來很臭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

云九傾復又看向玄烈,“火氣重就捏拳頭,這兒不是鎮魂軍大營,由不得你撒野了。”

玄烈杵在原地沒動,呆呆地看著云九傾離開對的方向,狀若隨意的揉了一把肩膀,無人看到,玄烈摸完肩膀后手心里就多了一樣東西。

而云九傾出了那臨時被用來充當監獄的校場,就被那人奚落了,“你……當真是宴王妃?”

一身鎧甲的護衛在校場上還維持著侯府護衛的嚴肅,離了人群,那好奇心就擺在臉上了。

看他那么欲言又止的,云九傾還以為他是個挺委婉的人呢!

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并不與他們為難,便笑著道:“當然是了,這還能有假?”

結果那人就非常疑惑又耿直地來了一句,“你長得這么丑,宴王怎么能看上你的?”

云九傾這個火瞬間就冒了不止三丈了。

雖然她的確把自己弄的足夠丑,但不代表她愿意聽別人說她丑。

那雙刻意弄出來的三角眼一瞪,小嘴兒叭叭的,“沒聽說過強買強賣嘛?

圣旨賜婚,他敢嫌棄?”

那護衛了然,“我就說嘛!

不過就你這樣子,就算帶到宴王面前也怕是沒什么用吧?”

他嘀咕著不太理解的搖了搖頭,再不說話,安靜的在前方帶路。

云九傾則聽得一驚,“什么意思,淮陽侯把我家王爺帶到這兒來了?”

那護衛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一字不發。

云九傾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好奇心雖然強烈,可他真的就只是想著法兒的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等別人要問他的時候,那嘴緊得跟個蚌殼兒似的,不松一點兒。

云九傾在審訊方面向來是無往不利的,萬萬沒想到在一個平平無奇的護衛身上慘遭滑鐵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