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鑒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同行

第一百三十二章同行

“大炮,你這老東西,家里來客人了,還不出來?”

走了差不多三四分鐘,來到一處蓋著瓦房的院門前,唐村長扯著嗓就喊了起來,頓時引來院里一陣狗叫。(番茄小說)

“老唐,你這個扒灰的老東西,叫shí叫?”

院里響起一聲回罵,看起來大炮和村長的uānxì很不錯,要hīdà,扒灰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被農村人聽見,那是連拼命的心思都會有的”“小說。

扒灰的意思很多人都懂,就是老公公和兒媳婦偷情,這個典故傳自蘇東坡。

相傳蘇東坡中年喪妻,一直未娶。他忙于公事和寫作一晃許多年就過去了,一人過著怪習慣,轉眼兒就娶妻生了。

偏偏蘇東坡一代英,聰明絕頂,華橫溢,而他的兒卻庸碌無為,整天只hīdà吃喝玩樂。

一天,蘇東坡的兒又出去玩樂去了,蘇東坡一人在房里坐著,呆呆的思考問題,這兒媳婦其實也是個女,琴棋畫,詩詞歌賦樣樣通,之所以嫁到蘇家就是對蘇東坡的崇拜嫁過來的。

來了之后發現他的兒這樣的平庸,很是落寞失望,早就對蘇東坡傾慕不已,今天有機會了想和公公親近一下。

蘇東坡正在沉思之中,見兒媳婦走過來,兩眼愣愣的看著她,看著兒媳婦的紛紅的臉蛋,婀娜的身姿,含情的雙眼。他tūrán有點忘乎所以,飄飄然起來。

就在他心猿意馬時,tūrán記起這是兒媳婦,頓時臉紅了起來,兒媳婦就問道:“公公為shí臉紅?”

蘇東坡也不答話,接過茶杯。用食指速在桌上寫了兩句詩:“青紗帳里一琵琶,縱有陽春不敢彈”。

因為蘇東坡為人懶惰,長shíjān不抹桌,所以桌面上有一層厚厚的灰,那字跡看得非常qīnhǔ。

兒媳婦看后也用手指速在后面又續寫了兩句:“假如公公彈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寫罷紅著臉就跑了。

蘇東坡正看得得意洋洋,他的兒回來了,見父親看得nà高興就問道:“父親,看得shí?”

蘇東坡下了一跳。忙用袖將桌上的字跡擦掉,說:“我shí也沒看,我在扒灰”。

后來,不hīdà蘇東坡到底有éyǒu和兒媳婦偷情,但這事還是傳開了。再后來人們就用“扒灰”來指代翁媳偷情。

唐村長的有倆兒,都在外面打工,偏偏兩個兒媳婦長的還不錯,農村人嘴碎。有uānxì不錯的人,開玩笑的shíhòu就經常這么說他。

“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也不hīdà唐村長是不是真的扒灰了。反正被里面的大炮說的滿臉通紅,院門一打開就沖了進去,五十多歲的老頭了,那精氣神和年輕人也差不了多少。

“行了,大炮,你們倆加起來一百多了。鬧shí鬧啊。”

跟在后面的楊所長皺了皺眉頭,說道:“今晚有三個客人在你這住下,把你兒的房間給收拾出來,搞干凈點啊。(番茄小說)”

“哎呦,是楊所長啊。老不死的,放開我,楊所長來了怎么都不說。”

和唐村長鬧在一起的大炮身高足有一米八多,雖然兩鬢間yǐ激n有了白發,但腰板挺的筆直,這一認真,頓時將唐村長推在了邊上。

“誰讓你那臭嘴胡咧咧的?”

唐村長沒好氣的說道:“把你藏的好東西今晚都給我拿出來,我hīdà你這老小前幾天打了只穿山甲,晚上紅燒了吃,還有酒,要拿你兒過年給的行。”

“哎,你胡說shí呢?我shíshíhòu打了穿山甲的?”

聽到唐村長的話后,大炮那張老臉頓時憋的通紅,伸出手就去捂唐村長的嘴。

穿山甲和那些野雞野豬不同,這玩意可是國家保護動物,當著派出所所長提這茬,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行了,大炮,你也別裝,老唐說你打了,你肯定就是打了,晚上燒了吃。”

看到大炮的表情,楊所長心里哪里還會不ínbá?不過這種事在山區多不勝數,只要這些村民們不拿出去賣被抓現行,他往往也懶得去管。

“楊所長,這……打了只穿山甲是不錯,可是……可是今兒……”

大炮說話有些吞吐起來,看了一楊所長,接著說道:“今兒來了幾個收山貨的朋友,晚上要住在這里,您看,要不讓這幾位今兒先住老唐家里?”

“收山貨的?不是城里那些飯店的?”

楊所長聞言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這整個就大炮家里房多又干凈,兒媳婦都在城里,唐村長家倒是有房,但衛生就要差很多。

“這是來收野生動物的?讓他們出來!”基層領導,那都是屬狗的,翻臉比翻還,楊所長這一拉臉色,頓時把大炮給嚇了一跳。

“大炮叔,給您添麻煩了……”

隨著楊所長的話聲,屋里跑出了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手里拿著一盒紅塔山,幾步跨到楊所長面前,忙不迭的發了一圈煙,開口說道:“警察同志,小姓何,家里排行老二,人家都叫聲何二,就是來收點野山菇和菌類的,可不敢干那些違法的事情啊。”

“對,對,楊所長,這是我兒介紹來的朋友,他們就是收點山貨,這……這真是不湊巧啊。”

大炮也在一旁幫襯著說話,他是村里的老獵戶了,打了一輩的獵,那手老炮筒使得是出神入化,所以有了個大炮的外號。

直到前些年禁槍之后,大炮這開始采點山貨草藥的拿出山去賣。當然,沒事還是會下個套抓點野豬野雞之類的東西,不過都是留著自家吃了。

楊所長擺了擺手,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叫你們的人都出來,身份證給我看下!”

“是。是,你們幾個都出來,把在前面村收的山貨也拿出來。”何二回頭叫了一聲,隨著他的喊聲,屋里出來了三個人,手里還都拎著個蛇皮口袋。

這三人個頭都不高,出來之后看到楊所長的那身警服,眼色不禁有些閃爍,期期艾艾的將蛇皮口袋打開來。里面的確是些香菇之類的山貨。

何二踢了一腳身邊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一腳,說道:“還不把身份證拿出來?”

三人答應了一聲,都從身上摸出了身份證,楊所長見到那些山貨,心中卻是早就信了幾分,接過身份證也沒細看就遞了回去,說道:“到山里收東西要秉公守法,不該收的一定不能收。hīdà嗎?”

“對,對。”何二點頭哈腰的說道:“警察同志說的對。我們就做點小本買賣,絕對不敢干違法的事情。”

大炮家來了客人,楊所長也不好把人往外趕,只能看向秦風,說道:“何教授,要不就到老唐家住兩天?我讓他把屋收拾干凈了。再用艾草一熏,保準晚上沒蚊。”

“行,我們在哪住都yīyàn。”秦風點了點頭,眼神掃在何二幾人身上,心中露出了冷笑。

收山貨的?說是同行還差不多!

秦風見到何二的第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來了,這人遞煙的shíhòu露出的右手,虎口處和掌心顯露出來的厚厚繭,一看就是握鐵鍬頂出來的。

而且何二湊近之后,秦風從他身上聞出了一股濃濃的土腥味,這種味道是長期在和泥土打交道所獨有的,就是每天洗澡,都難以消除。

那幾個后面出來的年輕人,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并且在拿出山貨的shíhòu,都是隨手往外抓的,yīdǎn都不在意損壞山菇,這些細節楊所長沒注意到,秦風卻都是看在眼里的。

見到秦風答應了下來,楊所長心里松了口氣,轉身對大炮說道:“那好,大炮,你把東西拾掇一下,都拿老唐家去,咱們晚上在那邊吃。”

“好,我收拾一下,穿山甲和野豬肉都拿去。”

大炮也是松了口氣,兒專門從城里打電話來說了,一定要招待好何二幾個人,他也怕楊所長將幾人趕走,那對兒可是沒法交代了。

“咦,這個是shí東西?”秦風看著大炮將掛在屋檐下的幾串風干肉取了下來,眼睛忽然盯在了靠在門邊放著的一根長竹竿上。

這竹竿大約長兩米,靠在地上的那一頭,被一塊黑布給包裹了起來,秦風順手一提,將黑布給取了下來,臉色頓時一變。

“這……這東西不是洛陽鏟嗎?”秦風猛地回過頭來,問道:“唐村長,你們村里以前來過地質勘測隊嗎?怎么會有這東西在?”

“地質隊?十幾年前來過,這都哪年的事了。”

唐村長搖了搖頭,問道:“何教授,這是shí物件啊?下面圓圓的,也不像是鐵鍬,我說大炮,你哪搞來的這東西?”

“哎,這東西是我帶來的。”

就在秦風拿起那洛陽鏟的同時,何二的面色也是大變,沒等大炮開口說話,連忙將那洛陽鏟搶在了手中,說道:“是這樣的,我經常來這邊收山貨,下面村缺水,讓我幫忙給打個井,這東西是探地下水用的……”

此時何二恨不得在ìjǐ臉上扇幾記耳光,他原本想著在這窮山僻壤的dìfān,沒人能認識洛陽鏟,所以也沒怎么在意就擺在了外面,誰hīdà剛來第一天,就被人給看了出來。

“不hīdà這位是?”何二還算鎮定,解釋了東西的用處后,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秦風。

“這是彭城地質大學的何教授。”楊所長出言介紹了一句,看向秦風,問道:“何教授,這東西是這么用的嗎?”

楊所長干的是警察,雖然整日里在農村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些的,剛何二的表情也沒逃過他的眼睛。

“原來是打井的?這東西倒是也能這么用!”秦風笑著看了何二一眼,說道:“我差點以為本家是盜墓的了。”

秦風也不顧何二驟變的臉色,接著說道:“楊所長,我和你說,這玩意叫做洛陽鏟,早是盜墓的人發明的,后來考古和地質勘測也都用到了,我那車上還帶了一把呢。”

出門遇到同行,這讓秦風十分的不爽,要是不擠兌走這幾位,他后面的事情也很難繼續下去,有楊所長在,自然要給何二上點眼藥了。

“盜墓?你們幾個人到底是來干shí的?”楊所長眼神一凝,看向何二的目光頓時不善起來。

保市歷史悠久,自從漢唐到明清幾朝,多有帝陵在此,盜墓行為是屢禁不絕,不過清朝帝陵并不在平莊這邊,楊所長來了幾年,還沒聽聞過他的轄區有大墓。

不過rúuǒ能破獲一起盜墓案,那對楊所長可是實實在在的政績,說不定就能調出這山溝溝,所以他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冤枉,真是冤枉啊!”

聽到楊所長的話,何二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沖著秦風說道:“何教授,咱們都姓何,可不帶您這么冤枉人的,我這鏟真的是探水井用的啊!”

“哎,小何,我可沒說你是盜墓的,我只是說這物件是洛陽鏟……”

秦風擺出一副學究的樣,說道:“這東西也是我們地質隊必備的,我還能認錯?小何,你說這個我沒說錯?”

秦風的話讓何二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沒說自個兒是盜墓的,還咬死這東西是盜墓所用,偏偏就不提這玩意能打井,那豈不是逼著人往盜墓上去想嗎?

果然,楊所長眼中的疑色重了,開口說道:“何二,你是在哪個村打的井?給那戶打的,說qīnhǔ!”

“哎,楊所長,下面村缺水你也hīdà,二道村的吳村長讓我打的,要不,我現在就帶您去,可不興冤枉好人啊。”

何二反應極,他hīdà今兒要是對不上來,說不定就要栽在這里,當下擺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樣,拉著楊所長就要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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