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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 擺脫了

第一更

眉娘說完了,就對著寶貝棉棉做著怪臉。棉棉一邊嬌笑,一邊哎呀說著什么,抱著眉娘那叫一個親近啊。六個月的棉棉懂什么,不過用各種聲音來表達她的情緒。就分開了這么一會兒,就跟他們倆有多么長時間沒聽見。眉娘正眉開眼笑時,一轉眼看到劉榕,也知道不能當著劉榕寵棉棉,忙抱著出去了。

劉榕其實也不是真的不許眉娘寵孩子,只是有時是不喜歡棉棉亂發聲。她現在發聲,其實就是說話的萌動。宮中的人,不論主子還是奴才,最重要的就是閉嘴。況且,她也不喜歡女兒太有個性。所以這一段時間,她做的,就是把她被景佑慣出來的個性給滅了。

一個太有個性的公主,會讓自己活得很辛苦。但是對眉娘和景佑來說,棉棉是天下最尊貴的孩子,所以她就該恣意的活著。

而這個,正是劉榕所不喜的。太把自己當回事,很容易被生活所打倒。她不求女兒將來怎么樣,能不能幸福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但她一定要活著,要一直堅持著活著。

因為劉榕的嚴厲,棉棉其實是有點害怕劉榕的。但是對著景佑和眉娘,她就像是很多話說一般。對著劉榕,她只會吼兩聲,發泄不滿,但并不會多跟劉榕說什么。

室內終于只有他們了,景佑失落的看看棉棉消失的背影,“其實我可以抱的棉棉的。”

“嗯,您能抱她的時候實在很少,回頭我讓姑姑把孩子抱回來。”劉榕點頭。

此時也流行著抱孫不抱子,因為棉棉是女兒,于是景佑可以抱一下。但也不是經常可以的。等棉棉再大一點,略懂一點事,景佑就不能抱了,因為不能慣壞了她,誰讓景佑是皇帝,讓棉棉有了意識,那就不能讓她知道。她是可以破壞規矩的。

“劉松真的只是無意的在做這件事嗎?哪怕一丁點的被利用的痕跡都沒有嗎?”劉榕只能私下跟景佑說這個。不得不說,太皇太后跟她說的話,還是有點作用的。就是一個懷疑的種子。一但埋下了,想撥出就不容易了,就算那個是親弟弟。

“又是皇祖母跟你說了什么嗎?”沒有下人,沒有孩子。只有劉榕時,他就沒有駕子的脫了鞋子。歪在炕上,等著劉榕過去跟他說話。一早就起來跟皇后去和那些臣子們哈喇。加之昨夜還沒睡好,這會子在劉榕這兒,就真的有種舒服得想睡覺的感覺了。

“雖說剛剛的解釋還算合理。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是件自投羅網的事。實在太讓人郁悶了!”劉榕想想,坐在了景佑的邊上。

景佑靠在里面靠著。劉榕則拉過了帶著滑輪的茶幾,開始煮茶。剛剛她都沒有好好喝過茶。

今天是大年初一,結果給她一個這樣的驚喜。她是該哭還是該笑,笑她大仇得報?還是喜她,終于真正的擺脫了,這對上輩子拖累了她一輩子的極品夫婦。

“你啊,跟皇祖母學壞了。正如姑姑說的,劉松和劉柏身上帶著原罪。不管他們如何,他們都是要為他們的父母承擔后果的。”景佑聳聳肩膀,父母無法選,這也是一早,劉松要向他通報此事時,也向劉柏通報的原由。因為他告訴劉柏,總比別人告訴他強。

劉榕想想也是,劉松是易鋼的女婿,易鋼不會讓自己的女婿被這些事拖累。再說,這時爆出這件事,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劉柏還沒定親,等這事結束了,她親自出面,世人也就知道,父母的事,沒有影響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于是劉柏就能定個好親,從此就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下去了。

“看來柏兒是不能考明年的武舉了,生生的耽誤了。”劉榕輕嘆了一聲。本來一直是為武舉做準備的,現在沒戲了。

劉芳夫婦必死無疑,只是看怎么個死法了,若是他們一塊死了,劉松、劉柏必要在家守孝,劉柏明年的武舉必就錯過了,等下一期,他歲數也就大了點,慢慢的從七品爬起,沒得浪費時間了。

“他是次子,可以奪情。回頭讓他繼續在禁軍里,別考了,直接慢慢的升上去好了。”景佑也想到了這個,劉榕在想聽劉芳夫婦的解釋時,他已經想到一系列要做的事了,“至于說劉松,三年時間,他可以再好好的磨練一下了。我會讓他去刑部大牢里學習,我相信,他是會比你看的《包公案》里的包公還出色。”

“要怎么曝光劉芳殺妻之事?不爆,我娘就白死了,還有李家,就算我不株連其它人,那個李翰林,我萬不能容。”劉榕不會株連,但是有份沾邊的人,她不想放過。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把你爹扔河里,然后李氏悲傷過度,殉情而去。再弄個樊氏顯靈,于是你爹殺妻之事,曝光于天下。你跪經十日為外祖與生母祈福。而劉松請辭,為父母贖罪。而那會,自然就能查案了,李某人,作為惟一活著的參與者,自然要伏法。而李家的子女,你大可向我求情,說不株連。于是這事,你仍舊干凈得跟仙女一樣。”

“唉!”劉榕噴笑,正好她茶溫了,她把茶奉給了景佑,靠著他,“你說,我其實剛剛并不生氣,就是為我娘不值。是不是有點無情?還是因為我其實還真是劉芳之女,本性涼薄?”

“你若涼薄,就不該這會還在想著怎么不連累劉松、劉柏。你一點也沒想著,這事會對你的影響,我為你好容易塑造的形象啊,差一點又毀了。”景佑嘆息了一聲。

“當奸妃,我從來都不介意的。”劉榕笑了,也跟他一樣,聳了一下肩膀。有一個那樣的父親,然后又有了狗血的身世背景,想想看,只怕朝中又是一堆關于她的話題了。

“好了,你是不是想到,你終于擺脫他們了?”景佑抱緊了她,明明他們一起時,談的都不是什么輕松的話題,但是出奇的是,他們卻非常之輕松。

“就是啊,我終于擺脫了他們了。所以這件事,也是好事對不對?”劉榕笑了,她對母親沒有一點印象,對她來說,她為母親喊冤。可是,她還是會想,若是換個人呢?她應該也會同樣覺得很冤枉,也會想為他們報仇的。還是會想懲罰渣男,讓正義得到伸張。只是卻真不是因為死的那個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