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身邊趣多多

第三八四章 那我猜猜猜

第一更

冬天喝紅茶最好,這是大年初一,也是圖個喜慶,紅紅火火,茶泡到你三泡,正是出色的時候,而躺在內側的棉棉自己翻了個身,肉肉的小身子對著劉榕伸手。那胖胖的小手似乎要抓桌上的茶具,但是劉榕是帶過孩子的,自然不可能把她的放在能觸及到危險的地方。

原本眉娘是要把她抱出去的,不過,劉榕不喜歡看到下面的兩位,于是,就把棉棉留下,沒事時可以逗逗她。

壞脾氣的棉棉現在又煩了,就對著劉榕嚷嚷著。劉榕笑了,點了女兒的小鼻子一下,卻并沒有給桌上的東西。棉棉左右看看,看看身邊沒有熟人,她低頭蒙著胖臉,不理母親了。

劉芳等了半天,上頭的女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專心的逗著她的女兒,就好像對她來說,他無論怎么表演,對她來說,都是徒勞的。他很明白,正如女兒說的,他若不在這兒說點什么,那么就只能等著景佑的處份。他抬頭看著劉榕。

“娘娘!”

“說出真相,我可以讓你自裁。”劉榕還在逗女兒。但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到讓這溫暖的屋子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

“榕兒!”劉芳還希望能再試試。

“劉大人!”劉榕箭一般的眼神沖向了他,他有什么資格這么叫自己?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劉芳汗下來了,遲疑了一下,他想得到的,就是要把這件事推出去。

劉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自己說來。

若是劉榕不停的追問,也許他也還能有一絲狡賴的機會,但是劉榕沒有,她只是冷冷的瞅著他,她并不關切,甚至于,他都看不到她眼中有關注的神色。她只是知道了這件事。于是她要知道真相是什么。至于說。是不是想為母報仇,似乎愿望并不高。

“娘娘,請不要問了。”李氏突然站起。對劉榕說道。

劉榕這才轉頭看向了李氏,叫她也來,就是她并不相信,這件事李家會毫無關系。但是。對于對劉芳的不齒與無奈,對于李氏。她就是完全的無視了,一個跟自己已經無關的人,有什么可關注的。

但是現在,還沒到她說話的時候。結果她站了出來,這倒真的十分有意思了。

劉榕側頭看看,“夫人知道?”

“娘娘。臣婦如何能知,但這已經不能問了。”李氏仆伏在地。“請娘娘為松兒、柏兒想想!”

“你以為這事,松兒會不知道?”劉榕冷哼了一聲,抬眼看著劉芳,她還在等待著。

劉芳和李氏都抬頭看著劉榕,劉松已經知道了,那么……

倆人一齊想到了劉松的臉,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劉榕雖說貴為貴妃,但卻也是天高皇帝遠。劉榕這些年,其實還是沒怎么管他們的。可是劉松是長子,現在是他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他們還要跟他們一起住。如果說劉松知道了,那么……

他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劉榕又低頭看女兒了,女兒也伸著腦袋想看她。但看她低頭了,忙又用小肥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就裝作自己看不到的樣子,劉榕又笑了,雖說棉棉的脾氣實在不好,不過,不發脾氣時,卻還是很可愛的。

自己的小時候,母親會不會也這樣看自己?劉榕突然想到,那個她連長像都記不起的女子,現在只怕……

“你們說,我讓人開棺驗尸怎么樣?”劉榕突然抬頭,看向了劉芳,“讓劉松親自回來驗,聽皇上說,他驗尸是跟幾十年的老杵作學的,很是聰明的。”

“娘娘!”李氏幾乎是厲聲制止了。

“你們都不說,讓我怎么辦?只好讓人查了,我聽說越是長久的尸骨,越有痕跡。中毒了,骨頭就是黑的。若是外傷,骨頭上就會有裂紋之類。”劉榕對著他們甜甜的笑著。

“娘娘,縱是松兒已經知道了,但這事若被揭出,他們有何前途可言,縱是娘娘,難不成不為自己想想嗎?”李氏抬頭,幾乎是嘶聲力竭了。

“所以說了,我要知道真相是什么,我知道了,也許還能掩藏一二,若不然……”劉榕輕笑了一下,還對著女兒喵了一下。

“娘娘想知道什么樣的真相?”劉芳心顫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也許真的要扛不住了。

“皇上那兒已經有證據了,奶娘的家人已經找到,并被保護起來。我不想聽皇上說,我想聽你們說。”劉榕淡淡的抱起了女兒,看她自己玩實在有點可憐。

劉芳終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女兒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頭的事,所有事,都是皇上告訴她的,那么,事情到了什么地步,皇上才會告訴她。而此時,她說這些,就算不是為了幫他們,但不會比跟皇上更糟了。

“娘娘,真不是微臣!”劉芳撲的跪下了,一臉悲愴。

棉棉本來在抓劉榕的臉,表達她的不滿,但是劉芳這么一來,立馬回頭,盯著劉芳的方向看,大眼珠子一動不動。

劉榕抱她坐好,輕笑了一下。

“不是你下的手,可是你知道,對嗎?”

“娘娘,原本就沒事,為何非要生出事來。”李氏一直沒起來,厲聲反對著。

“那讓我猜猜好了!”劉榕看著下面跪著兩個人,心念一動,“一個窮小子和另一家窮人一塊進京趕考。原本那一家子也是靠著母親、妹妹供養讀書,原本是無余力再供一個人,但多少能接濟一二。窮小子與那姑娘也許訂了親,也許只是郎情妾意。只不過,窮小子無意遇了貴人,然后有了一個好機會。于是窮小子一下子就成了有錢人的女婿。只是窮小子發現,自己的岳父從來就沒信過自己,家里的產業都是女兒的陪嫁,那個他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動用。更何況,他靠著岳父起家,縱是成了進士,入了翰林院,其實也被人瞧不起。還有那個曾經的女孩與摯友。于是摯友家里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只要岳父和妻子死了,那么這個家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受岳家的氣了,他還能跟他所謂有真愛重新開始。若是戲里來唱,一定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