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榕也沒搭理他們,專心的泡自己的茶,很快送上一杯深紅的茶水放到了景佑面前。樂文小說
“試試,這是滇紅,我覺得香氣是夠了,但茶味還是不夠。”劉榕小回宮大家都當她是瓷器了,除了陪小優優玩,每天也就只能玩玩茶具了。不過各地的茶葉倒是送了不少進來,讓她糟蹋。
“我覺得都差不多。”景佑隨意倒進了嘴里,不過在劉榕的注視之下,還是叭唧了一下嘴,基本上,他還是覺得差不多。聳聳肩,沒人非說,當皇帝的,非要啥都懂吧。他就不懂吃茶了,你咬我啊!
蘇畫倒是第一次看他們的相處方式,不是秀恩愛,這就該是他們平日里的相處模式,沒有客套,想想剛剛,劉榕行禮時,可是什么也沒說。她行禮是禮貌,更是因為自己在場。但叫尊稱、用敬語,這應該是景佑所不喜的,于是她干脆啥也不用了。
她也懶得跟景佑客氣了,坐在他邊上,低頭看著卷宗,她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母親那邊的,她也只知道一個大概罷了。
景佑瞪著她,這人,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嗎?自己讓她坐了嗎?想說話,不過,劉榕卻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景佑氣呼呼的一飲而盡。
“皇上,貴妃娘娘來了。”果然熱鬧大家一塊湊才好玩。小錢子覺得怎么到了秋天還這么熱,干巴巴的對景佑稟報了一聲。
不過只是稟報而已,因為月雨已經走近了,對著景佑,蘇畫拜倒,“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皇上,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劉榕沒法,只能站起,對著月雨拜倒,“貴妃娘娘萬福。”
“榕兒別客氣了,本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皇上與皇后娘娘也來了。倒是不巧了。”月雨輕笑了一下,側頭看向了景佑和蘇畫。
蘇畫還在看卷宗,但也不耽誤她應酬。“自己找地方坐,別廢話。”
景佑再側頭看了名義上的妻子一眼,這會兒,他就覺得。這家伙狠毒是一回事,但的確夠凌利。
“娘娘在干嘛?”月雨想伸頭看看。蘇畫并沒有掩蓋,而是抬起頭,凌利的眼神直接把她給逼退了。
“之前就說來看你,不過嬤嬤說。你回宮養病,還是等安頓了,再來。怎么樣。好些沒?”月雨側頭看向了劉榕。
“也沒什么,就跟姑姑說的。在宮里住慣了,出去就水土不服。”劉榕一笑,把剛剛的茶倒了,換了一個壺,重新放茶葉。
“怎么放兩種茶?”月雨看到她從兩個茶罐里分別拿的茶葉,一個而邊上的茶盤上,已經放了一溜的小紫砂壺。
“試味道啊,看看怎么配最香。”劉榕一笑,專心的又燙起杯來,對她來說,月雨好像變了,之前那個淡然的姑娘也有了爭勝之心嗎?也對,鄂家的消息多么靈通,蘇畫被母所累,失寵是必然的,而自己暫時進不了宮,就算進得了宮,她的身體能不能好也是問題,景佑不能沒有兒子,所以在這個只有三人的戰團里,月雨倒是漁翁得利了。想到這兒,劉榕又抿著嘴笑了。
“笑什么?”景佑就坐在劉榕的正對面,對她的表情自然最關切。
“沒事,覺得皇后娘娘很有趣,現在是喝茶時間,這些亂七八糟的,放到回去再看。”劉榕給了她一杯茶,“幫我試試,這個缺什么?”
蘇畫一怔,合上卷宗,拿過小茶盅,跟景佑一樣,一飲而盡,劉榕有點無語,也給月雨一杯,“試試看。”
“不錯,是用祁門加普洱嗎?”果然月雨還不錯,她竟然還真喝出來了。
劉榕笑了,試了一下茶味,點點頭,然后把茶倒了。
“天天這么好玩嗎?”月雨也有點無語了,看看那一溜的茶壺,還有那無數的茶葉罐。這個得多無聊才會這么干啊?
“還可以,試試這個。”劉榕又挑了兩個茶葉,泡好了,遞給兩人。
“皇上你不喝?”
“他喝不出來,我一般試好了,再給他喝。”劉榕點頭,自己抿了一口,側頭想想,“好像還是缺點什么。”
“別喝了,晚上又吃不下飯了。”景佑無語了。
“我本來晚上就不吃飯。”劉榕抿嘴又笑了。
景佑給了她一個白眼,“好了,回去了。”
“臣妾看完了。”蘇畫把卷宗推了一下,臉色不太好。
“好了,太皇太后應該要起了,我讓他們準備了扁食,今天試試看。”劉榕笑著起來。
景佑順手牽起了劉榕的手,“你們回吧。”
月雨和蘇畫只能一塊退后行禮,眼睜睜的看他們離開。
蘇畫無所謂了,剛剛明顯的,劉榕沒有痛打落水狗,而更重要的是,她明顯的不肯跟月雨合作了,她把手背在了背后,等著景佑看不見了,她默默的離開了,也沒看過一眼月雨。
“蘇畫找你做什么?”景佑牽著劉榕的手,似隨意的說道。
“說承恩公夫人可能要病重了,然后她的奶娘似乎也全家也快不行了。”劉榕輕笑了一下。
“沒說跟她無關。”景佑翻了一個白眼。
“其實跟她有關無關也沒有意義,我覺得好笑的是,鄂家似乎很樂意為皇上開枝散葉哦。”劉榕對景佑眨巴了一下眼睛。
景佑一怔,他對月雨的印象一般,真不如對蘇畫來得印象深刻,所以從上一世起,月雨都不是景佑的菜。這一世已經因為劉榕,對她多少有點好感,但讓他那啥,這位打了一個寒顫。不過想想,景佑總算了解,為何剛剛劉榕剛剛給了蘇畫善意,顯然,她也不想跳上鄂家的船。
“所以你其實是相信蘇畫沒參與?”景佑還是不愿意相信,劉榕是那種為了爭寵,而放棄原則的人。
“我其實是相信她沒那么蠢。等我進宮,她本身就掌握著宮中一切資源,無聲無息的讓我著道,一點也不難。看看現在,母親,奶娘全進去了。現在她對我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真不是抱歉,而是不停的告訴我,她母親要死了。”
“去,腦子真不好。”景佑哼了一下。
“不,這跟腦子沒關系,那是她的生母,就這么蠢死了。你說,她能怎么著。我想她很糾結吧。”劉榕又笑了,“佑哥,我覺得現在挺好玩的,真的,我真的覺得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