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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城山巔的王室貴族區域,這里雕梁畫棟,大量千年木樁牢牢打進巖壁里,支撐起一片古老建筑物。
這里氣候干燥,那些木樁上畫滿了彩繪,即便千年歲月過去依舊保存光鮮,栩栩如生,描繪著黑石氏幾代先祖的英勇史詩傳說故事。
渾身上下都是穿著從康定國傳進高原的華美錦緞布料的黑石氏族長、長老、貴族們,此刻坐在寶石黃金點綴的奢靡豪華王宮里,大聲說笑喝著手里美酒,盛酒液的酒碗是一只只嘎巴拉人頭骨酒碗。
嘎巴拉酒碗在高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只有有權勢的人才能用得起嘎巴拉人頭骨酒碗設宴慶賀。
大量的黃金,寶石,嘎巴拉人頭酒碗,jing美絲滑的漢人絲綢布料,這些黑石氏高層就像是高坐云巔上的一座大山,大聲談笑,沉醉在紙醉金迷里,早早就擺開慶功宴。
在他們眼里,縱然一個漢人道士再怎么能打,敢只身一人來到高手云集的黑石氏,與主動上門找死無意。
“哈哈哈,那個漢人道士還不知道他的情報,早已經被我們得知,他的身份早已經暴露,到現在他還蒙在鼓里,以為我們不知道他是兇手,居然還有膽子踏入我黑石氏領地!族長你放心,今天就叫他有來無回!讓他還我兒波青的命!”說話的人是波青父親,他盤腿坐在離族長最近的位置,雕刻著雪山圣湖的jing美案桌上擺放著jing致水果、烤全羊、溫熱青稞酒等美食。
波青一家都是黑石氏最高統治階層,祖父是黑石氏族長,他的父親和幾位阿庫阿妮都是黑石氏高層,出生高貴。
一說到自己兒子的仇恨,波青父親怒目惡瞪,臉上暴突起幾根青筋。
波青可以說寄托了他的全部希望,被他和黑石氏當作未來能統一整個高原雪山的杰布,結果在那么多高手保護下,還是死在了西昆侖山神跡里,當他得到這個無法接受的結果時,連殺了三天人,那些剛死在他手里農奴尸體現在還丟在山后的尸洞里沒有腐爛。
“這次有自在宗十幾位佛爺聯合我族僅排在黑金剛多杰之下的強巴勇士、格勒勇士同時出手,就算那個漢人道士插上一對翅膀也飛不出黑石氏!我們一定能為黑金剛多杰、為我的天才侄子波青,還有更多死去的勇士報仇,我達娃會親手剮那個漢人道士每一片肉,切下他每一片內臟烤熟讓他親口吃下,再取下他的頭顱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頭顱被我制作成嘎巴拉酒碗,一定要百般折磨他才能為我的侄子波青報仇!”說話的人,是波青阿妮,雖是女人,說出的話卻十分惡毒。
阿妮,相當于姑姑等女性親屬的所有統稱。
底下不少高層此時也紛紛附和,抓到漢人道士后,一定要用盡手段慢慢折磨,別讓他這么輕易就死了。
黑石氏的族長,是位須發半黑半白,身體強壯如高原馬熊的黑膚老人,他舉起手里的嬰兒頭蓋骨酒碗,敬酒向下座的幾名天竺人:“這次還得感謝幾位遠方來的朋友,提前告知我們關于那個漢人道士的情報,才能讓我族這么快就抓到兇手,為了再次感謝這份友誼,我潘多再次敬遠方來的朋友一碗酒。”
出賣晉安的那幾名天竺人,目光有點忌諱的看了眼手里瘆人的人頭蓋骨酒碗,雖說這嘎巴拉酒碗鑲著金邊,jing美華貴,可那冰冷觸感,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這酒碗是用人的頭蓋骨打磨成的,讓他們的頭皮一直涼颼颼。
端著人頭蓋骨酒碗的他們,故意轉移開話題:“黑石氏最偉大的族長,我們幾天前談的事,不知您考慮得怎么樣了,趁現在神猴后裔部族高手折損厲害,黑石氏和我們尸奴比國聯手,一起消滅神猴后裔部族,侵占他們在喀喇昆侖山脈最肥沃的草原和森林。”
“這事等抓回那個漢人道士再說。”黑石氏族長并不想這么快就給出兩方結盟的明確答復,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后繼續舉起酒碗敬酒。
領會到族長用意的黑石氏其他高層,此時也紛紛舉起人頭蓋骨酒碗朝這幾名天竺人勸酒。
這些人沉醉里紙醉金迷,美酒佳液里,談笑風生,高坐云巔,掌握他人生死習慣了的高層們,根本不把區區一個漢人道士放在眼里,都覺得晉安是掉進他們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里的獵物,運籌帷幄中把別人的命運玩弄于鼓掌中,早就把晉安視作網中獵物,插翅難逃。
呃那幾名天竺人見實在躲不過去這一劫,先是彼此對視一眼,然后兩眼一閉,強忍惡心的一口悶喝光酒,他們還沒來得及咽下所有酒水,突然,轟,一聲大爆炸!
噗,嚇得這幾名天竺人剛喝進嘴里的酒液全都噴出,臉色大驚的看向宮殿外的山腳下方向。
伴隨著爆炸聲,大量慘叫聲和騷亂聲音從山腳下傳到山巔宮殿,宮殿群外大批大批黑石氏鐵騎和jing銳戰士,形成黑色潮水,氣氛緊張的涌向山腳方向。
山腰位置喊殺聲震天。
“發生了什么事?”有黑石氏高層站起身,然后怒氣沖沖的沖出宮殿。
結果這個人才剛出去不久,就嚇得屁滾尿流的連滾帶爬回來:“不好了,打進來了!打進來了!有人攻城,已經攻破了城門防守,殺上山來了!”
波青父親驚怒摔碎手里的嘎巴拉人頭酒碗,既驚又怒的大喝道:“混賬!難道是那幾個死對頭認為我們的高手全軍覆沒在西昆侖山里,欺我黑石氏從此無人,趁機來侵略我黑石氏!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我們事先一點情報都沒有收到!”
這時,黑石氏族長捏碎手里嬰兒頭蓋骨酒碗,身影如一頭巨熊豁然站起身,帶給人極大壓迫感:“對方派來了多少人馬攻打黑石城!”
“只,只有一個人,是那個被我們通緝的漢人道士攻破城門,正一個人在城里大開殺戒,現在已經殺到半山腰,距離我們已經不足…幾百步!”那名
“族長,那個漢人道士打進來了,他正在朝宮殿這邊殺來,還請族長和幾位大人去自在佛祖那邊暫時避一避,我們會!”那名嚇破膽的黑石氏高層,臉色青白的說道。
此言一出,宮殿里的所有高層嘩然,什么?只有一個人就攻破了城門?
恰在這個時候,有守在城墻處的黑石氏高手,抄近路上山,推開攔路的幾名戰士,火急火燎沖進宮殿:“稟報族長!大事不好了!城門失守了!格勒帶領的鐵騎全被漢人道士殺死了,帶領我們守城的強巴將軍也被漢人道士打斷脖子,壯烈戰死了,幫我們一起守城的自在宗十幾位佛爺也全,全被漢人道士殺死!族長,漢人道士正殺山上來,我是專門抄近路才趕在漢人道士前面,怎么現在該怎么辦?那個漢人道士并不是路過黑石氏,他今天就是沖著黑石氏和自在宗那些佛爺們來的,就在剛才,他在城墻前向我們黑石氏和自在宗宣戰!”
這人低下頭,不敢看此刻臉色鐵青,正如風暴醞釀的族長,渾身被冷汗澆濕。
“你是說他一個漢人,就敢向我們整個黑石氏幾十萬族人,大大小小上千個部落聯盟,再加上自在宗,宣戰?”黑石氏族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被憤怒剝奪最后一份理智,這一刻,連他都生出一絲荒唐,一度認為自己手下假傳軍情,但理智又告訴他沒人敢在他面前說謊,除非他全家都不想活了。
那人深深低垂腦袋,身體驚恐發抖的點頭,也不知是被晉安一人摧城殺破膽,還是被黑石氏族長身上的驚人殺氣嚇破膽。
“口出狂言的漢人道士!他難道欺我潘多帶領下的黑石氏無人嗎,憑他一個人也敢向我這個高原沙漠上的王宣戰?”
黑石氏族長震怒,一腳踹斷面前沉厚石桌,一身殺氣的大步走出宮殿,波青父親和幾位阿庫阿妮,其他高黑石氏高層也都驚怒跟出去。
此前還高談闊論,舉酒杯慶祝勝利的盛宴,轉眼變成一地狼藉,在高原上的珍貴瓜果被人遺棄的滾落一地,所有人都沖到宮殿前的廣場欄桿,遙望山腰。
此刻,山腰處血流成河,尸體堆積如山,有殘酷殺伐正在那里上演,四周房屋門窗緊閉,住在建筑物里的商人、百姓們全都身體顫栗躲在門窗后,偷偷看著外面的殘酷殺戮,鮮血染紅了上山的石階,刺鼻血腥味時時刻刻刺激著他們的嗅覺和胃部,有不少人承受不了堆尸如山的畫面嘔吐起來。
守衛在山巔,負責保護黑石氏高層,用鐵器從頭武裝到牙齒的jing銳黑甲軍,倒了一地,就在黑石氏高層們剛沖出宮殿,又有一二十名黑甲軍倒下,無人能擋得住一人就可摧城的晉安,這個道士,用黑石氏鮮血鑄就殺神之威,嚇傻滿城的人。
“快給我阻擋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叫晉安的漢人道士殺上來!我們這里這么多黑石氏戰士,這個漢人道士就只有一個人,用人海埋也能埋死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給我兒波青報仇雪恨!”看著晉安已經從山腳山到山巔,距離他們只剩百步左右,波青父親聲嘶力竭咆哮,指揮更多人向晉安發起人海沖鋒。
晉安雖然聽不懂吐蕃語,但他還是聽懂了“晉安”二字發音,尸山血海中的他,順著聲音抬頭望去,眸光冰冷。
看著那些氣度不凡的黑石氏族人,他一眼就辨認出那些人就是掌握整個黑石氏命脈的貴族高層們,他冷漠的在人群里巡視,看到了幾名目光閃躲,正往人群后躲的天竺人,立刻明白這幾個天竺人出現在此的用意。
他腳掌一挑,從尸堆里挑飛起沉重牛角弓和鐵箭,左手彎弓,右手搭箭,一身肌肉jing壯的他,蘊藏著比熊象還驚人的霸道力量,輕松拉滿月。
氣血覆蓋箭矢,化作灼燒空氣的驚虹,他的速度太快了,鋒利箭矢帶起灼燒空氣的焦臭味,擦著黑石氏高層的臉頰,瞬間射爆了那幾名恩將仇報的天竺人。
剛才還說要用人海埋死晉安,要為我兒報仇的波青父親,當場嚇得臉色灰白,但晉安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不需要換氣,人類身軀里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神力,牛角弓再次拉滿弓,這次是五星連珠!
蓬!蓬!
站在高臺護欄后的波青父親,連同身邊五個人,身體直接被箭頭上的磅礴血氣沖散。
晉安根本不需要準頭,箭芒所過之處,擦到一點身體邊角,就是身體爆炸。
“這……”
“他難道是康定國玉京金闕來的第三境界道尊嗎!”
“父親我們先逃到自在宗找佛爺求救,讓佛爺殺死那個漢人道士替我哥報仇!”之前還說著要把晉安內臟切片煮熟吃掉的毒婦達娃,看著身邊三哥被一箭射爆,血流一地,她此刻嚇得花容失色,扶住黑石氏族長要跟其他人撤退。
“逃?今天你們一個也逃不掉!你們不是說要通緝我嗎!今天我來了,今天誰敢殺我!”晉安看出這些黑石氏高層有了退意,他腳掌一蹬,縱身一躍。
人還未落地,已經在半空連開幾弓,大半黑石氏高層都倒在驚虹下,血流一地。
黑石氏高層全都被這場一邊倒殺戮嚇破膽。
“是康定國玉京金闕的第三境界道尊殺來了!快逃去自在宗求救!”
才剛經歷喪子之痛的黑石氏族長潘多,看著自己苦心經營半輩子的黑石城,一朝之間被一人摧毀,他怒不可遏:“你們被毒酒腐蝕得太久,已經忘記了我黑石氏一族的勇氣和榮譽,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恥辱,給我滾滾滾!”
他一把推開女兒,就如一位不肯向命運低頭的固執老頭,極力壓制怒火的陰沉看著正在天上飛速彎弓射殺自己族人和親人的晉安:“漢人,你可向我堂堂正正一戰?”
他這次是用漢語說的,這位族長jing通康定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