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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無奈,你越是討厭什么、害怕什么,它就偏偏一起都來了。剛一回到杰拉特家族的亨利,馬上就接到了安特萊布報告,全身骨骼斷裂的麗絡亞不見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憑空消失。
她在數名精銳刺客的看守下,莫名其妙突然人間蒸發,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也沒有法術或是神術的波動,詭異的讓人頭皮發麻。更倒霉的是,第一家族的阿杜(蕾)絲主母正打算召開會議,要求所有執政家族的主母出席。
這簡直就是在逼著亨利馬上動手。要知道行德拉主母在幾天前就被活活砍死,尸體早就喂巨魔了。而繼任者麗絡亞現在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連個臨時替代品都找不到,除了立刻掀起戰爭,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其他辦法。就在他眼睛閃過一道厲色準備直接動手瞬間,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閣下,好像是賈拉索和他手下的達耶特獨立傭兵團。”安特萊布看瞥了一眼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從發現如此重要的囚犯失蹤后,他這幾天一直在恐慌和害怕中度過,生怕一覺起來看到整個城市的軍隊都集中在杰===拉特家族的大門口。要知道兇殘的主母們,對于那些膽敢挑釁女性統治地位的男性一向毫不留情,絕對是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
很顯然,他們在這個家族做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那么毫無疑問將會遭到烏斯特.拿薩的圍剿。到時候別是計劃了。能不能活著逃出去都很難說。
亨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揉了揉眉頭低聲吩咐:“讓他們進來吧,正好我也需要了解一下最近兩天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另外,讓你的人去把剩下的牧師全部殺光,這些家伙現在都是不安定因素,我可不想關鍵時刻被捅上一刀。”
安特萊布輕輕點了點頭:“明白,我這就去辦。但是那名議會派出的使者怎么辦?他還在等待我們的答復。”
“先告訴他主母會準時出席,然后在半路上……”亨利瞇起眼睛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他現在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選擇殺人滅口來拖延一下時間。不用多,幾個小時就好。
自從地表戰爭結束后,包括首席法師席迪瑞克斯在內,至少一半以上的力量已經被摧毀,法師塔現在基本上處于空前虛弱的狀態,正是救出艾倫,順便在解決掉同查斯瑪之間的恩怨的最好時機。
“請您放心,我保證這名使者活不過十分鐘。”說著安特萊布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他很清楚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如果再搞砸了別說貴族爵位,恐怕就連現在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羅伯特對于盜賊公會的控制原則一向是忠誠第一。能力第二。在確保忠誠的前提下,有能力的人總是能得到迅速提拔。這也是組織能夠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壯大的原因。黑暗精靈刺客小隊有能力的家伙不少,其中有幾個不怎安分的,老早就在窺探這個位置,只是一直沒得到機會罷了。
競爭帶來進步,競爭帶來活力,同樣競爭也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沒人愿意從高處跌下去,已經品嘗到權利滋味的安特萊布更不愿意。他暗自發誓,一旦找到麗絡亞那個該死的biao子絕對要讓其品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幾分鐘之后,身著緊身露臍裝的賈拉索來到了亨利的面前。他主動行了一個脫帽禮,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表情夸張的說道:“噢……我的朋友,你真是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整整數千黑暗精靈大軍被摧毀,所有的貴族和牧師統統被殺,恐怕這座城市幾百年之內都很難恢復過來。”
聽到這句話,亨利臉色微微一變,盯著眼前這個狡猾的傭兵頭子看了幾分鐘,然后輕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竟然這么快就知道了。不過烏斯特.拿薩城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它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我摧毀,徹底從世界上消失。怎么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哇哦!真是可怕。不過你最好小心點,我的鼻子在你身上在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非常……非常的濃郁。”說著賈拉索在腰包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張滿是褶皺的羊皮紙。“這是你要的東西,一份進入法師塔的通行證,只能使用一次,然后就徹底沒用了。”
“謝謝,我想有這個就足夠了。作為回報,現在整個杰拉特家族的倉庫向你敞開,所有的武器和盔甲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亨利拿到通行證后,毫不猶豫的慷他人之慨。
反正黑暗精靈鍛造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拿到地表上使用,還不如拿出來送給這個傭兵頭子結個善緣,也許以后什么時候還能用得上。至于那些金幣、珠寶和特殊的魔法物品早就被他掃蕩一空,根本不會便宜外人。
這個消息,饒是賈拉索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實力雄厚家族的所有庫存,如果拿出去販賣的話絕對能賺上十幾萬金幣。達耶特獨立傭兵團雖然名聲很響亮,但是像這么慷慨的雇主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激動的站起用急促的聲音問:“具體數量有多少?”
“呵呵,防具不多,只有十幾副全身甲、不到兩百頂頭盔、一百面盾牌。武器的話就多了,大量的長戟、彎刀、長劍等等,具體沒數過,估計至少有兩千柄左右……”亨利十分淡然的說出了一個讓傭兵頭子心驚肉跳的數字。
“該死!竟然有這么多。噢……天哪!這簡直就是個幸福的煩惱,我得想個辦法把它們都運出去。”賈拉索一邊嘀咕著,一邊抓耳撓腮的晃來晃去。他已經完全被這么一大筆財富迷暈了眼。甚至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看到這個家伙坐立不安的模樣。亨利輕輕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張杰拉特家族的通行證,相信在戰敗的消息傳回來之前,城門守衛是不敢阻攔的。但是凡事都有代價,不知道你能付出什么?”
他十分好奇,這名傭兵頭子的消息究竟是從哪來的,正常來說,不管是什么樣的諜報組織恐怕都無法做到這樣精準、高效,除非……
“嘿嘿。我這里剛好有一份情報,相信你一定非常感興趣。”說著賈拉索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他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絲玩味,看上去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哦?你這么肯定我會對這份情報感興趣?”亨利微微皺了皺頭問道。他并沒有立刻打開紙條,因為這個傭兵頭子的眼神很不正常,完全就是一副要把自己看穿的架勢。
賈拉索扶了扶帽檐,夸張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朋友,打開看看吧。我想你保證,這絕對是你最需要的情報。真是難以置信,殺戮之神巴爾的子嗣竟然出現在了地底,太有意思了。難道不是嗎?。”
聽完這句話,亨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兩只眼睛甚至冒出了一絲殺機。他強忍著把前言這個家伙碾死的沖動,壓低了聲音問:“你從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或者換個方式問,是誰給了你情報?”
“為什么這么問?難道我就不能從自己人手里獲得情報?”賈拉索虛張聲勢的大聲反問。
這是他的一貫作風,先是弄虛作假迷惑對方,然后再用糾纏不清的詭異方式發動致命一擊。很少有人能看得穿這種亂七八糟的行為,因為它們乍一看就是動一下西一下,根本毫無規律可言。
但是亨利不一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雙眼睛背后隱藏了一個致命的陰謀,所以毫不猶豫的威脅道:“再最后問一遍,是誰給你了你情報,把他的名字和長相說出來,否則我們之間就是敵人。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是怎樣對付的敵人的。”
“好吧,好吧,別那么兇,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賈拉索立刻高舉雙手表示投降。“昨天凌晨,有個鬼鬼祟祟的家伙把一張紙條塞進了我的口袋。他的背影看上去像個盜賊,而且行動方式與黑暗精靈格格不入,感覺跟地表人類有些相似。至于叫什么名字,抱歉,不知道。我發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
他實在是有些畏懼那雙恐怖眼睛,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要知道現在整個杰拉特家族都在亨利的控制下,如果真的起了沖突,恐怕達耶特獨立傭兵團就真的要成為歷史了。
“能夠得到準確的信息……職業是盜賊……行動方式像地表人類……我想我知道這個家伙是誰了。”亨利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毫無疑問,除了一直跟隨在瓊.艾瑞尼卡斯身邊的攸旭摩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真是沒想到,他竟然還隱藏在烏斯特.拿薩城內,肯定在執行什么重要的計劃,而且從剛才的描述來看,很可能對付的就是自己。
“有意思,一個王牌間諜,一群蠢蠢欲動的黑暗精靈貴族,被逼入死角的第一家族,茫然無知的阿伯戴爾一行人,復仇心切的查斯瑪,再加上我控制的杰拉特家族,局勢還真是有夠熱鬧。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玩一場以生命為賭注的游戲吧,看看誰才是最后的贏家。”說完亨利的眼睛流露出深邃的目光,仿佛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現在已經擁有足夠的自信戰勝任何敵人,哪怕是對手是神明也無所謂。這是身為棋手的覺悟,與那些還在棋盤上被隨意操縱的棋子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整個主位面能夠成為棋手的屈指可數,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能夠正面對抗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