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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竟然要我們后撤!!!這絕對不可能!我寧愿戰死在這里也不要當一個逃跑的懦夫!”艾爾漢的怒吼差一點把帳篷都掀翻了。
事實正跟亨利擔心的一樣,剛剛聽完整個計劃,這名將軍立刻就爆發了。
眾所周知,精靈是一個非常驕傲的種族,在整個費倫大陸也許只有巨龍可以與之相媲美。厚重的歷史、輝煌的文明、美輪美奐的藝術、優雅的氣質,這一切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優越感,因此有些精靈在涉及到榮譽的時候簡直比矮人還要頑固,眼前這位將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亨利還沒敢說讓這支軍隊假裝戰敗,僅僅提了一句后撤十公里左右便立刻引起艾爾漢的反彈。也許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羞辱,要知道精靈軍隊在歷史上還沒有不戰而逃的先例,哪怕敵人在強大也要打上一仗再說。
費倫大陸上進行的戰爭一般來說只有兩種形式:一種是野戰,坐在雙方約定好時間和戰場,然后擺開陣勢互相廝殺,直到一方不敵戰敗為止。在參戰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大多采用這種方式,即使是獸人、地精、食人魔和豺狼人這樣的怪物也懂得這個規矩。
另外一種則是攻防戰,弱勢的一方依托防御性工事死守,比如說城堡、城墻、箭塔等等,強勢的一方則發動猛攻,直到守衛方全軍覆沒或是攻擊方后繼無力才會結束。這種戰爭通常格外殘酷,戰死的比例也特別高。
至于所謂的計謀很少出現在戰場上,因為根本毫無用處。這可是一個擁有魔法和神術的世界,尤其是在行軍打仗過程中,施法者們會監控每一個前來向指揮官報告的人,只要敢說一句謊話。瞬間就會被拆穿。
唯一被經常被使用的戰術就是夜襲,不過這也只能用來對付一下沒有夜視能力的種族,如果遇上了精靈和矮人。那么他們的哨兵會毫不猶豫的請你吃弩箭。
最重要的是,除了那些智商不高的怪物。很多正規軍在開戰前都會使用預言魔法占卜,有什么埋伏同樣也會暴漏出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偷雞不成蝕把米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正是因為以上這些原因,直接導致了主位面軍隊越來越趨于陣型化,作戰方式也基本上固定下來,像在地球上橫行歐亞大陸的草原騎兵和運動戰思想壓根就沒有出現過,而且馬匹大多數也只是代步工具。指望它們發起沖鋒還不如花錢雇幾名帶著魔像的法師。
亨利就曾經見到過一名騎兵朝著食人魔發起沖鋒,結果被巨大的棒槌連人帶馬直接掀翻到半空,落下來的時候全身骨頭都斷了,馬匹更是摔斷了脖子當場咽氣。
在這些原住民眼里,打仗差不多就是硬碰硬的較量,哪一方先退卻,那么就意味著哪一方輸了。他們根本無法理解什么叫做戰略性撤退,同樣也不懂得有時候只要讓出一段距離就能給敵人制造無窮無盡的煩惱。
當然,冒險者們并不在此列。他們為了生存幾乎什么都干得出來,挖陷阱、逃跑、引誘、上樹。總之只要能完成任務并活下來,這些家伙無所不用其極。
“老朋友,冷靜點。這只是一個建議,一個計謀,你沒必要這么激動。”首席法師笑著搖了搖頭勸慰道。身為一名學者型法師,他并不覺著這種運用智慧來取得勝利有什么不好,反正只要能讓更多的精靈士兵活下來,耍一點小手段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艾爾漢顯然不這么想,他頗為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大喊:“不!我寧愿馬上死去也不愿意受到這樣的屈辱。一萬多年,整整一萬多年,我們精靈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哪只軍隊不戰而逃。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今天這樣做了,那些歷史學家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記錄在案。然后所有的人就等著被世人嘲笑吧。作為一名將軍,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將軍。同意您的觀點。作為一名精靈游俠,我愿意與自己的同胞一起戰死。總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當懦夫,那樣即使活下來也永遠別想抬起頭來。”一旁的游俠指揮官說著說著臉都漲紅了,顯然也是一個內心驕傲的家伙。
看到這種情況,亨利算是明白了點什么。其實精靈社會跟人類之間差距并不大,同樣是博學的法師們更容易接受新鮮事物,而戰士們則相對頑固一些,死守著那些所謂的榮耀不肯撒手。
不過沒關系,反正到時候死的又不是自己的手下。想到這,他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好吧,既然你們不遠離撤退,那么我們就換個方式。首先撤掉那些神殿廢墟附近的巡邏隊,盡量多的讓黑暗精靈離開地底,這樣我才能最大程度的削減他們的數量。”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一旦神殿廢墟被占領就意味著敵人掌握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基地,只要他們愿意隨時都可以對營地發動進攻,我們將完全陷入被動的局面。”艾爾漢想都沒想就就絕了這個提議。
他的戰術素養并不差,一眼就看出了廢墟的戰略價值,因此不惜耗費大量兵力同黑暗精靈進行反復爭奪,哪怕死傷再多的人也不能放棄。
亨利輕輕笑了笑解釋道:“將軍閣下,我就是要把這些家伙盡量多的放出來,否則這樣消耗下去,你手下的這些士兵遲早有天會被消耗一空。也許黑暗精靈的計劃就是這樣,憑借數量的優勢在地形復雜的地區小規模交戰,持續消耗你們的兵力,否則我想不出他們為什么有這么巨大的優勢,但是到現在還沒有發動過一次全面進攻。”
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帳篷內的所有人吃了一驚,仔細回味一下這兩天交戰的情況,他們突然發現好像還真是這個樣子。
“該死!我竟然上當了。這詐的混蛋竟然在耍我!”說著艾爾漢揮舞著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他雖然有點固執,不過一點都不笨,瞬間就明白了目前這種狀況正是敵人一手策劃的陰謀。
“沒錯。我想那些黑暗精靈肯定發動過一次試探性攻擊,然后就一直維持著這種不溫不火的交戰狀態,不停的偷襲、騷擾。既不過分刺激,也不放松攻擊強度。如果你現在去查一下最近兩天的死傷絕對能得到一個非常相似的數字。”
說到這。亨利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精靈們痛苦的表情,隨后繼續說道:“他們覺得發動大規模攻擊一定會損失慘重,因此決定在你的脖子掛上絞索,直到軍營內的士兵減少到一定程度,這些家伙立刻就會將絞索勒緊,發動最致命的一擊,到那個時候再想撤退就晚了。”
毫無疑問。他這番話絕對是危言聳聽,故意說出最糟糕的情況嚇唬人。因為現在黑暗精靈那邊的情況應該是正在醞釀內斗。
杰拉特家族的長子伊斯塔必須要設法除掉第一和第二家族的直系親屬,一起卷入的還有首席法師席迪瑞克斯,蜘蛛教院的幾名高階牧師同樣也很有可能參與其中,根本沒工夫搭理這些木精靈。在他們眼里,不論最后誰是勝利者,都可以率領大軍輕易殺光所有的敵人。
不得不說,第一家族的阿杜(蕾)絲主母沒選擇親自出征是一個巨大的錯誤,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她只要徹底擊潰這些地表精靈,那么整個維爾達斯森林就再也沒有任何阻礙。到時候同瓊.艾瑞尼卡斯的怪物大軍一起發動攻擊,索丹尼斯拉城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如果劇情照著這樣發展,不管是亨利還是阿伯戴爾都只能干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很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同樣也沒有后悔藥。
瓊.艾瑞尼卡斯挑選了一個不靠譜的盟友,那么他就必須承擔隨之而來的風險。光憑怪物大軍肯定沒辦法迅速攻占一座擁有魔法迷鎖保護的精靈城市,哪怕它被破解,但是迷鎖就是迷鎖,只要沒被徹底破壞就肯定能發揮一些作用。
在游戲中,那些在奮力抵抗的精靈為巴爾之子爭取了大量的時間,導致瓊.艾瑞尼卡斯沒有完成對生命之樹的汲取。最終功虧一簣。可以說他的計劃非常完美,距離勝利只差了那么一丁點。但凡有一個盟友稍微給力點,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對于這樣一個施法能力強大、智力超凡、瘋狂中帶著一絲冷靜、仇恨中仍舊保持理智的傳奇法師。即使作為敵人,亨利也不得不為其喝彩。可以說他已經做到了凡人的極致,最后不是敗給了任何人,而是那虛無縹緲,但是卻真實存在的命運。
大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艾爾漢的臉上充滿了矛盾、扭曲和掙扎。看得出這位將軍現在的心情非常糾結和復雜,一方面是精靈維持了一萬多年的榮耀,另一方面是兩千多名同胞的生命,此刻選擇權就在他的手上,沉重與痛苦的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首席法師也緊鎖著眉頭,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老友,最后發出了無聲的嘆息,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答案。他很清楚這并不容易,尤其是對于一個內心充滿了驕傲的精靈來說。
亨利同樣沒有催促,反而是閉上眼睛考慮接下來的計劃。不管怎么樣,黑暗精靈們都將在這里收獲一場慘敗,當消息傳回烏斯特.拿薩城一定會引發震動,第一家族的主母毫無疑問會孤注一擲,就想游戲中做的那樣,召喚次級惡魔領主。
當然,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單從那幾樣恐怖的材料就能看得出,奪心魔主腦的血、長老眼魔的主眼、寇濤魚人王子的血,這三樣不論哪一個都很難得到,也許是時候讓康葛斯行動起來了,他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一旦艾倫被救出來,那就意味著毀滅進入了最后的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