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全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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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脫手如電,右手如鐵箍般死死鉗住曲寧萱的左手,強橫獷悍的火屬性靈力也輸出到了她體內,曲寧萱想要抽回手,卻礙于對方的氣力,基礎掙脫不得,眼中不由帶了幾分慍怒。
她知道“自己”變化太大,溫瑜新生懷疑也屬正常,但這是她慌忙之中判斷出來的最好措施,溫瑜說此時是很是時期,容不得“她”任性,那就證明以前的“沈玉璇”是個嬌生慣養的女人,只是現在遭逢大變,才不得不住對她來說算很簡陋的屋子。
是什么樣的事情,才氣讓她的處境一朝大變?無非是呵護著她的大樹倒了,僅此而已。
正因為如此,曲寧萱才敢直接裝失憶,而不是徐徐試探。遭逢大變,失去親人,不愿接受現實,從而喪失影象或者說自我封印影象的例子縱然少見,卻也不是沒有,總比不懂裝懂露破綻好,不是么?
果真,確定她是本尊之后,溫瑜連忙松了手,又望見曲寧萱的左手被他握出一圈紅印子,他忙不迭謝罪:“師妹,你莫生氣,我以為你被人冒充,才……”
“無妨。”曲寧萱淡淡隧道,“我一醒來,就現自己什么事情都記不得了,若說我失憶也不大對,究竟我望見屋子中的陳設就知道它們是什么作用。”
說到這里,她攏了攏碎,語氣不自覺就帶了幾分茫然失措:“我起勁追念從前的事情,卻怎樣也想不起來,只以為心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再往深里一想,心就似乎刀絞一般難受,頭也疼得厲害,似乎要炸開一般……”
此話一出,溫瑜也流露幾分悲慟之色,想起戰死的師傅,他也不由悲從中來。
師傅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況且溫瑜是華陽真人從死人堆里撿出來的孩子,有破格收他為明日傳門生,幾多年來悉心教育,情感比近親父子還好一些。如今華陽真人戰死沙場,一縷真靈都被打散,已是再無轉世的可能。為了不讓敵人使用修真者的尸體作惡,華陽真人的尸體也在戰場上就被毀去,聽見這個消息,怎能讓溫瑜不凄惶?
華陽真人一生孤僻,膝下本只有溫瑜一個門生,厥后摯友亡故,她就將失去親人的沈玉璇接過來撫育,溫瑜修行數百年,方有個師妹,又知曉她的遭遇,感同身受,也對她極好。他們三人宛如一家人般和氣,華陽真人是嚴厲又慈祥的父親,對兒子嚴格要求,對女兒千般寵溺,他的死亡對兩人來說無異晴天霹靂,將他們打懵了。
溫瑜以己度人,暗道我聽聞師傅死訊,尚且木然許久,惶遽不知前路在何方,只不外一連串遭遇逼得我不得不生長起來,變得越發堅強。
師妹與師傅情感更是親厚,她年歲又小,不像我這樣徐徐看淡生死。由于太過悲慟,不愿接受現實,從而關閉所有影象,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一來,溫瑜有犯難了。
師妹失憶之后,雖然將曾經的熟人全部忘卻,見他們翻臉不認人也不會他過傷心,換在尋常自然是好事,偏偏他受了軍令,師傅七七一過就得前往戰場,還不知能否回來……他死尚不足惜,可師妹怎么辦?倘若師妹有事,她如何與九泉之下的師父交接?
溫瑜左思右想,遲遲拿不定主意,他見曲寧萱這樣茫然,知道不能全瞞下去,只好撿一點事情說:“師父素來痛愛我們兩個,他戰死沙場,你太過吧悲痛,才不愿記起過往。可三日之后,師父的七七一過,我就得趕往戰場……小璇,你……”照舊快點想起來吧!
“七七?戰場?”曲寧萱重復了這兩個詞,眉頭微微蹙起。
縱然修真者情緣寡淡,又多有荒唐不羈之輩,卻也不至于這樣地不近人情,讓一個小輩剛過師傅的七七就上戰場赴死。泛起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軼事他們所在的門派現在極為危險,必須使用每一份資源去阻擋外敵,另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門派的派系斗爭太過猛烈,或者他們倆的師傅冒犯了當權者,所以要斬盡殺絕。
溫瑜見曲寧萱皺眉,還以為她回憶起了什么,忙道:“小璇,你放心,我不外是個普通的傳令官,專門認真在前線與同盟總部往來,不像師傅一般去前線廝殺。”
聽他這樣說,曲寧萱心中反倒升起欠好的預感。
溫瑜剛剛檢測她是否為冒充者時露得那一手,已經勝過沈家老祖,也就證明溫瑜至少是元嬰期修士。可溫瑜話里透出的意思竟是——以他的修為,只能當個普通的傳令官,不會被大用?再說了,能教出元嬰期的徒弟,師傅定是分神期以上的修士,這樣的人一般不是都坐鎮要塞扭轉戰局的嗎?怎么會去前線廝殺?尚有,中州何時有同盟這玩意的蹤影?因為蛟王的事情,她重點關注過中州的歷史,至少上溯幾十萬年前,都沒有這種詭異的工具泛起啊!
曲寧萱猜到自己不在原先的時代,卻不知上溯了幾多年,為了手機更多的情報,她居心板起臉,做出不興奮的樣子:“你當我失去影象,不清楚這些事情,就居心使用我嗎?怎么可能是傳令官?”她這句話說得極為迷糊,沒說你修為當傳令官是高就照舊屈才,溫瑜剛想哄她幾句,曲寧萱又說:“你不說也無所謂,橫豎我失去了影象,就認你一個親人,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這怎么行?”溫瑜抬高聲音,不加思考就急急地拒絕,可話一出口,他就懺悔自己太冒失。對上曲寧萱了然的眼光,溫瑜默然沉靜了好半天,才老老實實地說,“我也不寬你的心……同盟下的下令,是讓我擔任駐明幽宮的傳令官。”
明幽宮?級宗派明幽宮?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曲寧萱連忙想到穿越者前輩百里婉柔,不外理智讓她按捺住心中的念頭,又問:“明幽宮在那里?我怎么沒聽過?”
“不外是一介三流家族式宗門,縱然你沒失去影象,怕也是不知道的。若非此番與北方草原那群蠻子和巫師開戰,誰知道這個位于領土上的三流宗派?”提及明幽宮,溫瑜就帶了幾分不以為然,字里行間滿是大派高門子弟的自滿。
明幽宮是三流宗派?與北方草原開戰?
聽見這兩個消息,曲寧萱心頭已是驚濤駭浪,不知什么滋味,縱然她面上強作鎮定,卻照舊露出一絲恐懼。幸虧溫瑜以為她畏懼戰爭,沒有多想,卻不知曲寧萱正暗罵自己反映不夠快。
既然是雙子關,第七關自然延續第六關的內容,講北方草原與中土開戰的事情了。不果她沒想到,第七關竟然狠到這種田地,直接將她拖入過往的影象之中,倘若她沒猜錯的話,此時應該是上古時代啊!
作甚上古時代?分神不如狗,合體各處走,不到分神期的修士,連建設三流宗派的資格都沒有,級宗派的長老掌門,哪個不是渡劫期修士?渡劫期修士以十為基數,兩只手都數不完,這種盛況,哪是后世能夠想象的?
上古時代的大帝可不像后世,只要你到了渡劫期就能當,這個年月的大帝,必須踩著無數渡劫期強者的臉面、尊嚴以致尸體,才氣攀緣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來到這樣一個時代,縱然只不外是幻夢,都足以讓她手忙腳亂,卻又隱隱有一絲竊喜。
這是最好的時代,洶涌澎拜,強者輩出,他們在歷史的書頁中恣意潑灑筆墨,在昏暗的天空上綻放璀璨醒目的光線,讓整個世界記著他們鑄就的史詩與創奇;這又是最壞的時代,戰火連天,門派征伐,四境之內幾無寧日,數不盡的鮮血與亡魂鋪就一條爭霸之路,耗干了靈氣,毀光了好事,后世修真界功法、秘笈與風骨的衰落,無不自此而始。
這個幻夢,這個幻夢……一瞬之間,曲寧萱的心思不知轉了幾多,最后,她抬起頭,毅然地說:“我與你同去!”
“小璇,別鬧了,明幽宮處在中州第一道防線上,隨時都可能被草原蠻子毀去!”聽見她照舊要去,溫瑜難免有些焦躁不安,他以為師妹不外是鬧性情,連忙向她剖析事情的重要性,“若不是同盟要求所有宗門不得退縮,否則從掌門開始處決,君家那位最后可能成為大帝的存在又了話,以身作則,抽調君家一眾高階修士前去前線,害得級宗門不出人就是沒臉,才委曲守住第一關。否則,憑中土這些宗門各自為政的狀態,別說第一道防線,第三道都守不住!”
他們師徒雖避世修行,卻不是傻瓜,相反,由于身在大派,溫瑜知道一些內幕絕不稀奇。同盟內部為了利益定天天吵,誰都不愿自己的人先出動當炮灰,西南魔道巴不得中土越亂越好,這種時候,他們不搗亂就不錯了,誰敢信他們?西域那里也是一團糟,沿海宗門還不能出動,得防著海中妖獸在妖王的向導下搶土地。巫王卻一統北方雪山和草原,威儀所至無人不平,而且,對方的手段他們不清楚,他們的手段對方卻很相識,怎么看都是對方占優。
曲寧萱雖不知這些內幕,但她卻知道,明幽宮不僅沒有死亡,還在后世成為了級宗派之一,連君家都要顧及幾分,所以她的態度也很堅定:“我與你同去!”
作者有話說:晚上貌似要陪母上大人去市,二更什么,我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