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笑春風

第一百零四章 玉牌的深意

櫻桃女)

桃花笑春風第一百零四章玉牌的深意

第一百零四章玉牌的深意

小桃瞧了瞧他,故意打趣他道:“可是你又犯了什么錯兒。被蕭老將軍知道了尾,要拿你治罪,你便想著讓我幫你出個主意,好免了一頓責罰,是么?”

蕭十一知道她是故意拿自己開玩笑,也不介意,笑道:“瞧你把我說的,好象我整日里只會惹禍似的,這些日子迎客來生意甚好,我拿回家的分成銀子換了不少好東西孝敬我爹,他前些天還夸我終于走向正途,雖然與官場無緣,但也總算能自食其力開創一片天地,著實說我浪子回頭金不換呢。”

小桃捂嘴笑了半天,這位老將軍還真有意思,別說這詞兒形容的還挺貼切。蕭十一等她笑夠了,便神秘兮兮的道:“桃子,咱們是哥們兒不是?”

小桃好笑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直說就是,何必繞彎子?是也不是你心沒數?那我可白認識你了,你不會這樣蠢吧?”

蕭十一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在外面經過,才說道:“你跟人私定婚約的事兒怎不跟我說?”

小桃被他這一句話驚在當地,愣了半晌,才從桌上猛的站起,“蕭十一,這玩笑可開不得,誰跟人私定婚約了?你莫不是瘋了?這話若是傳到我娘耳朵里,她非氣得上吊了不可。”

好乖乖,蕭十一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莫名其妙給她扣上這么一頂大帽子,她可承受不起。雖然她骨子里是個現代人,可畢竟身在古代,這時節的女兒家若是跟人私下定終身,那就等同于無媒yin奔,是無恥下流的代名詞,比私通浸豬籠也好不到哪兒去。若是女兒家犯了這樣的事兒,連父母都連帶著被人瞧不起,就象沒有蓋檢疫印章的豬肉似的被人嫌棄,沒有好人家敢要這樣人家的姑娘。

雖然她還是提暢現代社會里的男女平等好,自由戀愛好,但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她這十六年耳濡目染,對應該怎么安分守己的做一個古代良家婦女還是有些經驗的。她一個偽古人想要在這時代好生的生活下去,就必須遵守這時代的規矩,就算心里再嗤之以鼻,面兒上她也要絕對不顯山不露水的適應著。她可以聰明,可以伶俐,可以滿腦子奇思妙想。就是不可以對當時的社會制度反其道而行之,若真那樣她恐怕早被人們的吐沫星子給淹死了,說不定還會被當做妖言惑眾的妖女給架到柴火上給火化了呢。。。。

小桃不由自主便打了一個激靈,指著蕭十一鼻子的手都有點顫抖,“你給我說清楚,你從哪里聽來的這謠言,我。。。我要找那人算帳去。。。。”

蕭十一移開她的手指,神色間有些不信,“這里又沒有別人,我又不會給你亂說,你怕個什么?”

小桃幾乎要跳起來,“這根本沒有的事兒,我承認個什么。我怕個屁,不知哪個不要臉的故意編排我呢,這種事兒你也信?我是那種人不遵禮法的人么?你說,你說!”

蕭十一有些好笑的自動過濾掉她話的臟字,見她臉紅脖子粗的了火,倒疑心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便站起身來按住小桃肩膀讓她重新坐回椅上,還殷勤的給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笑道:

“哎呀。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瞧你這么大脾氣做什么?也許是我想得多了,將事情想差了,你先別急,好生坐著慢慢聽我說。這事兒不是別人說的,是我自己揣測的,如今看了你這樣子,怕是你真的是不知道這其內情,倒是我魯莽了,這原是我錯了,你別見怪,我給你賠不是了,成不?”

小桃這才知道原來這事兒是蕭十一自己想出來的,知道并不是其它人背地里說她閑話,她這才心里安穩些,緊接著火又上來了,板著臉對蕭十一道:

“你整日里閑得沒事做了?連我都編排上了,你這是何意?我雖開著幾家鋪子還掌管著這家酒樓,免不了經常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可那都是生意上的正事,我卻沒一星半點過格的行為舉動,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姑娘家,你這話若是被別人聽去了,人家不知真假瞎傳了開來,我今后還怎么做人?就算是傳到我家里,我從今以后就別想出門兒了,說不定我娘一氣之下,便隨便給我尋個阿貓阿狗的臭男人嫁了出去,我這一輩子豈不完了?蕭十一。你是存心毀我是不是?”

蕭十一見她上綱上線講了一大通,雖然一半兒是氣話,細想卻也有些道理,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事情說的太急躁了,便賠了笑臉道:

“桃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說錯了還不成么?只是那日里那情形真的怪不得我誤會呀。”

小桃雖在氣頭兒上,說話凌厲,但那都是借話撒氣,蕭十一這人她還是了解的。畢竟認識兩年多了,他平日里也不是愛攛掇閑話的那種人,他今日既這樣說,必定是其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想到這里,她氣便消了一半,喝了幾口茶將火往下壓了壓,瞧著蕭十一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說給我聽聽,你怎么就認定我跟人私定了婚約了,這話究竟從何說起啊?我整日里酒樓鋪子家里來回跑,外人通都不大見,怎么就生出這種話來了?”

蕭十一見她這樣說,心里便有了數,這才笑道:“你既說出這番話來。可見是真不知道這內里緣故了,你先別急,慢慢聽我說。我且問你,前日謎題大會那日,你可是收了什么貴重禮物?”

小桃一驚,心里顫了一顫,忽然想起那日七王爺風翊宣讓自己幫忙保管的那塊翡翠玉牌,難道是它?

“那日七王爺交與我一塊翡翠玉牌,硬是讓我幫他保管著,還說是皇宮里的貴重物品,若是弄丟了弄壞了。要置我的罪?”她一五一十的說給蕭十一聽,“莫不是和這個有關?”

蕭十一聽到這里樂了,笑道:“饒你平日里精明得玲瓏剔透,卻吃了七哥一個暗虧。我說那日七哥來時明明腰間系著那塊龍鳳佩的,結果吃飯時節卻不見了,我只當他是掉了還提醒他去找找,他只說沒有丟,放到別處了。我當時還奇怪,他那龍鳳牌系在腰上十幾年的東西,怎么突然放別處去?原來他竟是給了你了,這就是了,我可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妙極妙極。”

小桃聽得一頭霧水,忙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那塊牌子很寶貝么,他又怎么要放在我這里,若是真弄壞了,不會要殺我的頭吧?”

蕭十一笑道:“說你聰明你還真聰明,說你笨吧你有時還真不開竅,到了這時節,你難道還沒明白七哥將那牌子給你的用意?你莫不是在裝傻不成?只是如今那龍鳳牌在你手里,怕是你想裝傻也裝不了幾天了。”

小桃若是以前還稍有迷惑,到這時卻已全然明白了那龍鳳翡翠玉牌的深意,看樣子那玉牌果真是風翊宣送給自己做定情信物的。只是他什么都沒跟自己說過,就直接硬塞給自己一塊玉牌做信物,這就算是他相了自己了?她怎么覺得這樣好笑啊,怎么感覺象是新品展示會似的,相了直接下定金預約,過一陣子貨便到了。。。

小桃此時心說不出是個什么感覺,有點象猛灌了一瓶子檸檬水,酸帶點微甜,甜又有點泛酸,還有些不確定的驚訝和疑惑。她想到風翊宣可能是真的喜歡了自己,心里竟有些高興,原來自己是真的對他動了心的,只是她以前一直在壓抑躲避,故意不去想這種可能性。可是這種自欺欺人畢竟還是沒有用,如今終于到她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小桃臉上紅了一片。連耳根都不能幸免,瞧得蕭十一大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樂小桃羞窘害臊的模樣,這個樣子的她著實好笑,臉紅得都快趕上猴子屁股了。

蕭十一大笑出聲:“桃子,你現在知道害臊了,收人家東西的時候,你怎么那樣痛快啊?”

小桃只覺臉上燙得都能煎蛋了,暗恨自己沒出息,自己好歹是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的靈魂,竟被個古人給嘲笑了,她穩了穩心神,故意板著臉道:

“你可別胡說,當時七王爺給我那個玉牌時,根本就沒說那個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說讓我幫著保管一陣,誰知道這里面有什么七扭八歪的事情?早知道我說什么也不會收的。”

“真的?不收豈不可惜,后悔藥難吃啊。”他繼續取笑她,得著取笑小桃的機會可不多,平日里都是她拿他打趣,今日好不容易他有翻身的一回,當然要說個過癮。

小桃強抑下心頭激蕩的情緒,想起一直刺在心的那根刺,神情瞬間有些黯然,道:

“你也休要拿我取笑,這事兒豈會那樣簡單。咱們也不是外人,我有話也不瞞你,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是決不給人做妾的,就算他是龍子鳳孫皇子王爺,我也不是不能答應的。豈不聞寧做乞丐妻,不做富人妾。他身為王爺自然將來是妻妾成群的,我何必去湊那熱鬧,就算。。。就算我再有心,也絕不給人做小。所以,這事兒怕也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你又何必如此歡喜?”

蕭十一正色道:“四哥以前曾跟我提過,說你雖跟他有說有笑,但總覺著你心里是避著他的,我當時還怪他多心,如此看來,倒是他看得明白些,你莫不是就因為這個,才疏遠他,那次在王府養傷你悄悄的回家去了,八成也是聽了什么閑言閑語,想多了吧?”

小桃苦笑道:“我也不瞞你說,四皇子他。。。他也曾跟我提過此事,但被我拒絕了,理由也是一樣,我絕不與人為妾。我知道現下有些女子不在乎這些,甚至更愿意去大戶人家當妾室,但我卻是和她們不一樣,我雖身無長物,但卻最重尊嚴二字,讓我舍棄了尊嚴去和一大群女人爭寵,我做不來,也不屑做。兩個人在一起,與其讓感情毀在嫉妒爭寵里,還不如不要開始,起碼心還能留有一絲懷念。再說,我倆身份也相差太懸殊,他是人龍鳳,我是平民丫頭,就算七王爺不理會這些,怕是宮也不會同意。”

蕭十一聽她講了半晌,低頭想了一會兒,道:

“你考慮的這些卻不是沒有道理,這妻妾爭寵想必七哥在宮看得太多,都厭煩了。后宮的女人除了爭寵還能做些什么呢?記得當年我和七哥才十六七歲時,無意說起后宮一個被人毒害致死的一個小嬪妃,他當時便說將來娶妻只要一個便夠,是絕不納妾的,只是那時我們都還年少,這話算不算得數我卻是不敢打保票的。只是這些年來,七哥在這種事情人極是自律,我想他若是想一夫一妻,定是能做到。而且他給你那塊翡翠龍鳳牌還有個出處你怕是不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皇宮之物,卻是當年七哥的母妃李妃娘娘生辰時,皇上從上別國上貢的珍寶挑選出來給李娘娘的賀禮,后來李娘娘將這塊翡翠龍鳳牌給了七哥,說是將來要送給兒媳婦的傳家禮物,這個兒媳婦可不是指妾室,七哥既將它給了你,想必是大有深意在里頭,你何必在這里庸人自擾?”

小桃苦笑道:“照你這樣說,是我杞人憂天了?”

蕭十一笑道:

“正是,我平日里說你聰明伶透,你遇上自己的事情時卻笨得象頭牛。你說的那身份二字卻不是什么難事,雖是皇子婚配講究個門當戶對,但是解決的辦法卻是有許多,想來你不知道吧,我大嫂也就是當今云平郡主,她的父親便是當今圣上的親兄弟福老王爺,他便是一生只娶了一位嫡妻王妃,只生了我大嫂這一個女兒,就這樣也沒有另娶妾室,這可算得上是韶然國眾人皆知的一段佳話,”

他頓了頓,用神秘的語氣道:“你可知那福王妃當年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