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三月,十四阿哥從江南帶回了一千萬兩銀子的銀票,康熙看著厚厚的一打的銀票,又看了看在面前站著的兒子們,康熙眼睛帶著笑意“禎江南這趟查辦的很好,看來也能為朕分憂了。”禎聽見康熙的夸獎,雖然有些興奮,但是心里最多的還是覺得苦澀,抄了九哥的金庫,要不是八哥在旁邊勸著,禎暗自搖頭,九哥能把自己的頭打破,最后雖然九哥勉強同意了,恐怕在八阿哥他們心里怎么都會留下猜忌的吧。
康熙抬頭望了望康熙欣慰的神情,應該是值得的吧,康熙掃了一眼一臉不自上自在的九阿哥,又看了看溫和平靜的八阿哥“傳旨,賞十四皇子禎,貝勒雙爵俸。”禎跪地謝恩,康熙語重心長的說道:“禎,好好努力,你是朕的皇子,要為朕分憂,以你的才學,朕對你期望很深,不要讓朕失望。”皇子們聽見這話,看向禎的目光很是復雜。
康熙彎了下嘴角,擺手站自己的這些兒子們跪安。康熙端起茶碗輕輕的撥了撥茶杯里的茶葉“禎,朕給你機會了,八阿哥會怎么做?朕倒真是期待呀。”康熙喝了口茶水,想到禛最近仿佛更冷靜了些,對戶部的那些官員要求也更嚴了,仿佛心里總是憋著一團火氣,,康熙嘆氣,老四,無情無愛,你還是不懂,還是不懂啊。
選秀日子臨近,(看不清)府皇子府的福晉都已經行動起來,紛紛去宮里打探消息,畢竟這些福晉可不想指進來勾引王爺皇子的狐媚子,就是指婚也要挑個知跟知底的,而出挑的秀女們也悄悄的打探裕親王保泰和莊親王世子楊康,比較他們身邊可是沒有福晉,嫁過去就是鐵帽子王福晉,這種權勢地位足以讓秀女們動心。
選秀前,康熙踏足德妃的寢宮,這是自從弘旻出事后,大半年下來,康熙頭一次去德妃那。德妃對于康熙的到來心中歡喜,雖然已經年華不再,不得康熙的寵愛,但是哪怕康熙來這中人是坐一坐說說話,也能讓地位更鞏固。康熙看著面色有些蒼白,身子老弱的德妃,平靜的開口“朕,這次來是想看看你對禛有沒有什么安排?還有老四,如今已經是雍親王了,府里的女人還是少了些,你是他們兩個的額娘,心中要有數。”
“禛一向敬重福晉,而且他福晉又出自致遠侯府。”德妃小心翼翼的道“老十四的福晉倒是進宮說起過,要給老十四挑兩個秀女。可是禛的福晉卻沒有到來臣妾這來,恐怕……”看著康熙變了臉色,德妃連忙道“禛福晉孝順懂事這在宗室親貴中都是出了名的,禛愛重些也是當得,致遠侯寵愛嫡妻,禛福晉從小耳于目染之下,要是臣妾自作主張,仿佛不太妥當。”
康熙沉默半響說“老四福晉,朕還是信的過,她不是愛牛酸吃醋的人,她那么的……那么的懂事,不會不明白。”康熙站起身,嚴聲道“德妃,你進宮已久,應該知曉朕的脾氣,有些事不可一犯再犯,宮妃不得干政這是祖宗立下的家法,而且你要明白在宗牒上老四也是你所出。”德妃低頭攥緊了帕子,低聲道“臣妾明白了,定會給老四選兩個貼心的秀女。”
康熙點頭離開了,德妃看著康熙用過的茶杯“宗牒?恐怕當初要不是她堅決反對,早就改了吧,老十四才是我的兒子,禛的心永遠在她那。”
德妃平靜了一下,覺得給禛指秀女也好,也許能有消息傳來也說不定。一個宮女進來稟告“娘娘,這是李公公讓奴婢交給你的。”宮女遞上來一張紙,李德全一向謹慎,怎么會給自己透消息?
德妃疑惑的接過,看著紙張上的名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原來這一切都安排好的,致遠侯的臉面要給,禛必須有側福晉,這一切只能由我這個額娘來做。德妃慘淡著微笑“皇上,你可真的圣明呀,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到了,臣妾遵旨。”
選秀之后,齊珞被德妃傳進了宮,向德妃請安后,德妃帶著些熱情的問弘旻和舞曦如今的狀況,齊珞有些哀愁的回答道:“弘旻的耳疾還是不好,看著弘旻那樣,我這當額娘的心里,真是難過。”
德妃感慨道“唉,我心里也不好受,那么懂事機靈的弘旻,竟然會這樣,當初要是曉得弘旻發熱的話,怎么也要派太醫去診治,弘旻那也是我心尖子上的嫡孫。”語畢德妃甚至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完顏氏連忙目前安慰德妃,齊珞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對她們這種表演,興不起附和的興致。
德妃看了一眼齊珞的面容,雖然面上有些個哀傷,但是五官仿佛比過去更精致了些,身子也更高挑了些,同過去的青澀稚嫩相比,更增加了一些柔媚風姿。肌膚細膩的仿佛似沒出閣閨秀,這哪像生下孩子的福晉。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完顏氏,德妃心中暗嘆,這不比還真是看不出來,老四倒真是有個可心的福晉。
“這次叫你進宮,是想問問弘旻情況。”德妃和藹著說道“還有就是,禛已經是雍親王了,而且子嗣一向單薄,多子多福才好,弘旻將來也需要兄弟幫襯不是?這次選秀,我給禛挑揀了兩個,品貌才學那是極好,而且都是旺夫益子之像。”
德妃發現齊珞平靜的聽著,臉上甚至都沒有興起任何的波瀾,心中有些差異,對旁邊的宮女吩咐“去把她們幾個叫進來,讓四福晉也相看相看。”
齊珞并不知道會指哪個,所以眼睛里閃過一絲興致。不一會,進來了四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統一的秀女裝扮,齊珞看著她們所佩戴的頭面首飾,家世應屬平常。四人先向德妃行禮。然后,才并排來到齊珞面前俯身行禮“四福晉大安。”
齊珞掃了兩眼,輕笑道“看看這四個花骨朵兒一樣的姑娘,我們王爺真是好福氣,真是勞額娘費心了。
德妃笑了一下“禛也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嘛,不心疼他?還能心疼哪個?”德妃指了一下最左邊的那個秀女,“這個富察氏品貌那是在這屆秀女里拔尖的,雖然家世上稍差一些,但是也算是出身大姓,以我看禛做個側福晉是當得的。”
齊珞仔細的打量一下確實長的很出挑,有著漢女的柔媚,白嫩的肌膚似雪,五官精巧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真是挺讓人疼惜,這不是年氏?齊珞又掃了一眼其她三人,這幾個長的也不錯,都夠柔夠媚,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體弱嬌貴禛最寵愛的年氏?
德妃感到齊珞的遲疑,覺得這才對嘛,哪家福晉能平靜的面對這些秀女?德妃解釋道“其她三個分屬漢軍旗李氏,郭氏和尹氏,她們就入雍親王府做個格格吧。”德妃每點一個人名,這個人就俯身向齊珞行禮。沒有年氏?這蝴蝶翅膀果然夠強硬,齊珞現在還真有些感興趣年氏被扇到了哪?不過此時不能表現出來。
看著面前的這些秀女,齊珞帶著高興又有些許的警告道“你們既然被額娘指給了王爺,就要好好的服侍王爺,為王府多添子嗣,王爺規矩體統多,你們進了府就知曉了,只要守規矩,王爺和我必不會虧待。”齊珞抬頭看了一眼德妃接著說“真是勞煩額娘費心了,由于弘旻的耳疾,少來宮里請安,額娘清贖罪才好。”
德妃搖了搖頭“這沒什么,照顧好弘旻就好,弘旻的耳疾老十四也經常掛念,說是想盡法子一定治好弘旻。”齊珞輕輕的點點頭,又陪德妃說了些話,才離開宮廷。
回到府中,想到了那四個如嬌似玉的美人,心里還真是有些酸澀,齊珞嘆道“這就是皇子福晉的生活吧,這雍親王府真的該熱鬧了。”
秦嬤嬤聽見這些秀女的名字,輕舒了一口氣,富察氏雖然是大姓,但是家里早已沒落,她的阿瑪也只是兵部的小吏,能指為側福晉恐怕還是沾了一些她額娘的光彩,畢竟她額娘是莊親王世子的側福晉的姑姑,而且她所在的是正藍旗,也只是下五旗,料想也泛不起什么大風浪,其她幾個那出身更是低微,這恐怕都是皇上安排的吧。
禛聽說了指秀女的事,去了齊珞那想要說些什么,齊珞卻笑著恭喜他,這讓禛心里的火更旺了一些,伸手抓住齊珞的胳膊,眼睛陰郁的看著她,齊珞輕笑著道“王爺,就像您所說的,您是皇子,這是額娘的好意,說您子嗣單薄,額娘可是盼著你多子多福呢。”
禛將齊珞帶到了懷里“你是爺的福晉,沒有人能越過你去。”抱著齊珞柔軟的身子,聞著她身上的特有的香氣,感到了齊珞的柔順,禛覺得不認錯,就不認錯吧,誰讓她就是這種天真任性的性子呢?禛湊近齊珞的耳邊低喃:“爺,今晚留下可好?”
齊珞閉上了眼睛,輕聲道“王爺,今晚我服侍不了你,我的……”禛猛然放開齊珞,“好,你很好,爺倒要看看你能倔到什么時候。”語畢,撇下齊珞,轉身離開了。
齊珞低著頭,喃喃的道“你可知曉,我……我的小日子就是今天呀。”抬頭看了一眼禛遠去的背景,捂住了自己的心,想到了那些府里的女人以及即將進府的女人,齊珞恢復了平靜,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會陪你走下去,但是我卻不能讓你住進我的心里,這一步我無論如何不能退,不能退呀。
——本章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