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俗世生活錄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相勸

對與一個擁有完整家庭的女人而言,過年是個團圓的日子,是讓人開心幸福的日子,可是對與一個離異的女人,顯然,過年就像一杯烈酒,容易勾起人不愉快的回憶,讓人倍感寂寞感傷。

程秋曼無疑就是后者,過年對與她而言意味著是更多的孤單寂寞,她反倒更愿意沒日沒夜地忙著。

“一個人過的年”余子清看著程秋曼,問道,不禁有些心疼這個表面看起來堅強的女人。

“是啊不一個人過還能怎么過”程秋曼笑道,只是笑得有些勉強,有些凄涼。

“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余子清問道,他記得程秋曼有個女兒。有一次他見程秋曼一臉疲態,問她是不是累了,她說女兒不乖,心煩惹的。

“女兒沒跟我一起過”程秋曼回道,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黯然悲傷。

余子清張了張嘴,剛想問女兒為什么沒跟她一起過年,是不是法院判給她前夫了,程秋曼已經捋了捋秀發,臉上堆起一絲勉強的笑意道:“別說我了,這個年回老家過得好家里都好”

余子清見程秋曼不想說她自己的事情,也就不好再提,聞言笑道:“還行,就是老人家有些急了,催著我帶女朋友回去。”

“咯咯”程秋曼抿嘴著笑了起來,豐滿的胸部一陣顫動,煞是惹眼,使得余子清好幾次條件反射地就把目光落在她的胸部。

“一轉眼,過年你也都二十六歲了,怪不得你爸媽要急。對了,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主任我給你介紹一個”程秋曼笑道,心情似乎完全轉好了。

“有目標了,不過關系還沒確定下來。”余子清倒也不想瞞程秋曼,實話實說道。

“哦”程秋曼心頭莫名奇妙有些失落,隨即就暗自嘲笑自己有毛病。

“那還不快追小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程秋曼笑道。

“跑不掉”余子清自信滿滿地說道。

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親也親了,家長也都見過了,目前還住在同一屋檐下,余子清才不信那丫頭對他會沒有一點意思呢無非誰也不想先捅開那層朦朧的關系。這樣也好,人生在世,又有幾次戀愛可以談,余子清倒是不介意前戲做足一點,好好體會一把這種朦朧的滋味。當然,仙人的身份也是他強大信心的來源之一。

“看不出來,你就這么有信心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盲目自信,現在的女孩子可現實了,萬一有條件更好的出現,你呀就悔之已晚了”程秋曼說道。

余子清當然不擔心這個,這世界上還有人條件比他更牛的嗎當然錢夢琪也不是那種女人,要真是那種女人,當初省人民醫院副院長的兒子宋鴻云醫生追她的時候,她早就投懷送抱了。她算是這個世界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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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另類的一個女人,不管是小氣程度還是在擇偶方面,這點估計隨她。當初錢梓哲條件那么差,謝琳就因為愛上他,就拼死拼活要留在金州過苦日子也不回北京。當然現在,在女兒擇偶的事情上,謝琳又是另外一種標準。

“我呀,你就放心好了還是說你”余子清笑道。

“說我,我有什么好說的”程秋曼道。

“像主任這樣又漂亮又有文化的女士,我想肯定很多男人追干嘛不考慮考慮給他們一個機會呢”余子清說道。只是說這話時,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有些不痛快。不過這種隱隱約約的不痛快,很快就被余子清自嘲地甩了出去。

程秋曼那清瘦憔悴,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龐不禁浮起兩朵淡淡的紅云,襯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端莊秀麗中透出幾分平時欣賞不到的嫵媚。

“我看你過了個年,不僅馬屁功夫強了不少,管人的本事也很見漲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別人家小姑娘跑了,你到我這里來哭鼻子哦”程秋曼微紅著臉,玉指輕輕點了下余子清的腦袋,道。

余子清摸了摸被程秋曼點過的地方,見她難得兩頰飛霞,一副嫵媚的樣子,忍不住開玩笑道:“這可說不定,就是不知道主任到時肯不肯讓我到你懷里哭鼻子哦”

程秋曼聞言腦子里忍不住浮起眼前這個斯文秀氣的年輕人,把頭深深埋進自己胸部的情景,兩頰不由得越發紅艷,啐了一口道:“回一趟家都學壞了,油嘴滑舌的你來找我有沒有事沒事快點下去干活”

余子清倒沒想到程秋曼這么經不起玩笑,見她的臉紅得厲害,急忙站起來笑道:“純粹就來拍拍主任馬屁,現在拍完了,看來效果不佳啊”

說著也不待程秋曼站起來,已經三步并作兩步,出了辦公室。

程秋曼看著余子清快速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滾燙的兩頰,發了會兒呆,突然有些后悔趕余子清走,她其實還是很喜歡余子清跟她油嘴滑舌的。

許久,程秋曼臉上的紅云才褪了下去,重新恢復了之前的憔悴,還有絲落寞。

站起身,程秋曼重新走回大班桌后面,把身子深深地嵌進靠椅里。或許是因為余子清剛才的一番話,她的思緒煩亂地飄著。

程秋曼是二十七歲結的婚,她的老公畢樹憲是財政廳的一名小科長,長得還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結婚初,兩人也算恩愛,只是遲遲要不上孩子,后來查出程秋曼是先天不孕。因為畢樹憲是三代單傳,所以自從查出程秋曼先天不孕后,她的公公婆婆對她就頗有意見,漸漸地畢樹憲對她的脾氣也開始不好起來。

為了改善兩人的關系,程秋曼和畢樹憲商量過后,準備領養一個小孩。因為兩人都工作忙,小孩太小怕沒時間帶,就領養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只是小孩領養來后,不僅沒能改變兩人的關系。反倒因為小女孩不是很乖,兩人常常因為這個鬧矛盾。畢樹憲也漸漸地脾氣越來越暴躁,還常常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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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就算如此,程秋曼因為自身的問題,還是隱忍了。。

只是前年,有一次她出差在外,原本說好五天回來,只是因為事情順利,四天就回到家。當她開門進家時,忽然聽到了臥室里傳出的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女兒畢欣在家,就朝臥室走去。離臥室越近,聲音聽得也就越清楚。

程秋曼突然意識到什么,頭不禁一陣眩暈,做為已婚女人,她太清楚那種聲音意味著什么了。女人的呻吟聲,男人的喘息聲,雙人席夢思吱吱的叫聲,都在表明里面正上演著一場女愛的大戲。當她重重推開門時,房間的席夢思上,兩具l體橫陳在她的眼前,一個是她熟悉的男人,一個是相貌出眾,年紀二十四五歲,身材姣好,三圍突出,非常性感的女人。

事后兩人就分居了,后來過了半年左右,那個女人挺了個微微凸起的肚子到地礦所來找程秋曼,大大鬧了一場之后,程秋曼就正式跟畢樹憲離了婚。

兩人離婚后,程秋曼基本上就把心思都放在工作和女兒畢欣身上。只是畢欣本就比較叛逆,如今兩人離了婚,本是好好的一個家庭拆成了兩半,她的心靈也受到了一些沖擊就變得更叛逆。就在程秋曼被畢欣煩得焦頭爛額時,畢欣的親生母親竟然通過孤兒院找到了她,就把畢欣帶走了,年前程秋曼就成了真正的單身。

大過年回老家一怕家人問長問短,二也怕那種熱熱鬧鬧的場面,除了正月回去看望了一次老人,在家里呆了一天,幾乎整個春節還有除夕夜,程秋曼都是孤單單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渡過。

就在程秋曼思緒胡亂地飄著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程秋曼拿出手機看了看,秀眉不禁微微皺了下,然后接起了電話。

“程主任新年好今天上班了”電話里傳來一把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這個男人叫姚龍盛,是省文化廳下面的一個副處長,年前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偶然認識的。這姚龍盛相貌還不錯,高高大大的,或許是因為從事文化事業的緣故,為人處世,舉止談吐都很紳士。姚龍盛也是個離異人士,有個兒子,法院判給了孩子母親。

自從那次兩人偶遇之后,姚龍盛就不時打電話給程秋曼,約程秋曼出去喝茶,看文藝演出什么的。這讓害怕婚姻,習慣了單身生活的程秋曼開始有些抗拒姚龍盛,每次都是婉言拒絕他的盛情邀請。

可是這姚龍盛頗有耐性,隔三差五就打來電話,搞得程秋曼有些不厭其煩,對他的印象也從好轉為不好。

“是啊,上班了,你呢”程秋曼壓下心頭的煩躁,回道。

“嗯,也剛剛今天上班。對了,今晚杭臨大劇院有個德國de交響樂團新年音樂會,我這里有幾張票,不知你晚上有沒有空”姚龍盛富有磁性的聲音格外溫柔地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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