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俗世生活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熊四娘

技魂鐘刻的符女余子清自然看不卜眼。不討紋攝魂鐘四及六田精銅所鑄,對于如今除了些行符材料,再無其他施法材料的余子清而言,倒也勉強算得上好東西。

于是余子清將攝魂鐘翻轉看了下,便收入背包中,尋思著等有時間用這點冥陰精銅制作一件符器。

符器說起來也是一種符篆。乃是將符文書寫刻畫在一些特殊材質之上,使用起來如同法寶一般。只是符器的威力妙用主要取決與刻在起上的符篆,不像法寶能隨著修行者的不斷祭煉溫養,威力妙用日夜漸來

以前余子清沒合適的材料。故只能制作些尋常符篆備用,如今有了這冥陰精銅這才尋思著制作一件符器。

收了攝魂鐘之后,余子清瞥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鐘為澤二人。心想,我倒不懼什么湘西鐘家。況且他們一時半刻也絕難找到我。只是苗塞因我之故卻與湘西鐘家結了點梁子,雖說理虧的是湘西鐘家,卻不能不防他們尋不到我,把怨氣發在苗寨身上。不若讓四娘賣份人情給湘西鐘家,量來他們總不至于不講理至恩將仇報的程度。

這么一想,余子清便拍醒了鐘為澤二人,然后朝四娘拱手道:“此處乃是苗寨,我這外來人卻不好擅作主張,這二人如何處置還請四娘給個話,我一定照辦”

說著雙手把玩著匕首。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鐘為澤二人,看得二人渾身發冷,目光可憐巴巴的盯著四娘,若不是不能動不能說。恐怕早便爬到四娘面前求饒了,心里真是萬分后悔之前是非不問便跟苗寨大打出手,若不然,四娘定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如今卻是難說了。

四娘雖是直爽的苗人。但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接觸到余子清別有深意的目光,便立馬明白過來他的用意,心中甚是感激余子清既給足了她們苗人的面子,又解了她們的后顧之憂。

“既然先生這般說,那就請先生給我四娘一個面子,放了二人。”四娘是個直爽的人,不屑與假情假意再演一出騙人眼淚的把戲,干脆利落地道。

余子清見狀,倒越發欣賞四娘的豪爽,便在二人腦后拍了一掌,淡淡道:“既然四娘這么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如獲大赦,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兔起鶻落,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湘西鐘家的人走后,余子清一把火燒了那面目可慢,散發著腐臭氣味的鐵尸,很快苗塞便又恢復了世外桃源般悠然祥和的氣氛。

處理了那鐵尸之后,四娘盛情邀請余子清到她家做客,余子清毫不矯情便應了下來。

晚餐是地地道道的苗寨農家菜,有板炒臘肉,黃豆芽湯,米豆腐,鹵豬腳”青振是四娘的丈夫熊大爺剛剛從地里摘的,還帶著淡淡的清香,臘肉也是自己做的,晶瑩剎透,肥而不膩。酒是自家釀的米酒,清澈透明,味道清冽。

這頓晚飯,余子清吃的很是高興痛快,終于好好安慰了一番肚腹。

吃過晚飯后,時間還早,余子清和四娘在客廳里閑聊。閑聊中得知,四娘祖上曾有一位是苗家巫殿法力強大的巫師,只是因為歷經歲月滄桑,如今流傳下來的巫術卻寥寥無幾,到了四娘這一代,僅會些強身健體的修煉心法和初級的盅術。

“若我能學得先祖萬分之一的巫術,湘西鐘家這么幾個小輩又如何敢欺上頭來唉”四娘神色很是落寞地搖了搖頭,顯然傍晚發生的事情對她打擊甚大。

見四娘提起湘西鐘家。余子清便隨口問道:“那湘西鐘家是何來頭,四娘可知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湘西鐘家乃是隱居與湘西龍山一帶的古老家族,據傳族中有不少人通曉煉尸法術,很是厲害。”說到這里,四娘面露憂色地看了一眼余子清,繼續道:“你今日所傷的人叫鐘為澤,乃是湘西鐘家直系子弟,這些日子一直藏在苗嶺潛修煉尸之法。他這次不僅被你傷了一條胳膊,而且連辛辛苦苦煉制的鐵尸都被你一把火給燒了,此事鐘家必不肯善罷干休,你需小心提防才是。”

余子清聞言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謝四娘關心,區區煉尸之法我還不放在眼里。”

四娘自是不知余子清曾經乃是四梵天金仙,聞言以為他歲數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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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了一場,難免滋生驕傲之心。輕看煉尸之術,于是好心提醒道:“余先生千萬不可小看了鐘家煉尸道法,尸分五種,有一”鐵尸、銅甲尸、銀甲尸金甲尸。這五種尸。一種幽小“蘇害,尤其是后三種甲尸。不僅身如披甲,力大無窮,而且據傳還會些尸道法術,真是厲害無比。那鐘為澤所操縱的不過才剛剛煉制成功的鐵尸,便已是如此厲害。

若他請動鐘家長輩,他們本是修為深厚之輩,再加上甲尸相助。余先生雖然也有仙家法術傍身,卻也得萬萬小心。”

余子清見四娘一番好意,到也不好再說什么,點了點頭,道:“多謝四娘提醒,我會小心的。”

說著,余子清瞥了一眼一直盤繞在四娘手臂上的那條細蛇,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想,道:“血線銀蛇若是催煉得法,到不失為一厲害的盅蟲。”

四娘聞言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嘆口氣道:“原來余先生也認得這血線銀蛇,只可惜祖上的催煉手法失傳。否則若讓我催煉成血線金蛇,又何至于連幾個鐘家后輩都收拾不了。”

余子清抿了口茶。微笑道:“我倒是知道些巫門法術。其中也有維煉盅蟲之法。你拿些筆紙過來,我把它寫下來,四娘有空便看一看,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四娘雖是女兒身,但自小便有些天賦,愕傳了家學,只可惜祖上巫術大多數已經失傳,終究成就極為有限,引為平生憾事。如今聽說余子清懂些巫門法術。還愿意寫下來給她過目。雖說四娘并不認為余子清能寫下什么高明巫門法術,仍是一臉激動地站了起來,朝余子清微微躬身道:“多謝余先生不吝指教。”。

說完便去取了筆和紙來,余子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隨手寫了些尋常巫門法術。寫完之后,便遞給了四娘。

雖說余子清寫的是尋常巫門法術,但在四娘眼里卻是妙不可言,深奧如天,比起她如今知道的巫門法術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恐怕他祖上早已失傳的法術估計也最多這般厲害。

四娘這一看,已經顯得很是蒼老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兩只昏花的老眼都濕潤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那紙張收了起來,然后朝余子清一躬到底,一臉肅穆地道:“我熊四娘向巫祖發誓,只要我四娘在苗寨一天。四娘苗寨的苗人必尊余先生如師,我死后也必將此流傳后人,若有違此誓言,必遭盅蟲噬體,永世不得超生”

余子清乃四梵天金仙重生,將來注定要成就一番無人能匹敵的輝煌成就,自是不稀罕區區一苗塞的人尊他如師。但四娘這般知恩圖報,得了巫門法術之后毅然發毒誓,還是讓余子清頗為感動。暗地里算是承了皿娘這份情誼。看著四娘淡淡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寫那些巫門法術了。”

四娘還不知自己這番誓言換來一位將來注定轟天動地大人物的照顧,聞言肅然道:“若余先生真要這樣說,我便立馬送還那些巫門法術。”

余子清聞言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轉了話題道:“如今我自保有余,但真要對付鐘家必會傷自身元氣。為防萬一,你與我之間的事情暫時不要向族人提起,免的泄露出去招來鐘家報復。”

余子清這話雖講的有些狂妄,但四娘如今卻是深信不疑,點,了點頭,信心十足地道:“這我明白。如今我有先生所賜的巫門法術,等修有所成之后。再找鐘家算賬也不遲。”

余子清見四娘性格雖直爽,但行事穩重,遂放下心來。想起四娘世代居住在苗嶺。對這一帶肯定熟悉無比,便向四娘打聽起藥材的事情。

四娘聞言沉思片刻。這才回道:“我從小便跟父親學了些白巫術,倒也經常上山尋藥給苗寨里的病人服用。像先生所說的修珠草,燭陰果,鳳尾草,紫靈芝。回靈珠雖是少見,但一些險峻之處也曾見過些。只是先生所求皆為百年以上,這就有些難尋。不過只要先生給我些時日,我多派些人手。總也能找到。”

余子清見果然問對人了,不禁喜上眉梢,網想說年限差些無妨,四娘似乎想起了什么。猶豫著又道:“苗寨不遠處有座小山峰。三百年前有位長輩在那里開發了片藥田。并設了些禁制陣法。后來那位長輩意外死于外鄉,我們又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那禁制陣法,到如今就一直沒進去過。若先生懂得破解之法,說不定在那里可尋到合適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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