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底下踢余子清的是剛才被他破壞了好事的白毛年輕人。
他見余子清還埋著頭看雜志,臉上閃過一絲兇狠,他穿的是尖角皮鞋,這一腳踢過去,是純粹要給余子清點苦頭吃吃,讓他知難而退。
正當白毛年輕人腦子里想著余子清被踢得敢怒不敢言的熊樣時,突然感覺到前面一空,目標的小腿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他小腿的側部,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部傳來,改變了他攻擊的方向,啪的一聲輕響,白毛年輕人的腳踢在了同伴的小腿肚子上。
“啊!”戴耳釘的年輕人痛得叫了起來,怒瞪了白毛年輕人一眼,剛要開口罵去,白毛年輕人已經向他使了個眼色,這才沒當場發作。
白毛年輕人不死心,又故伎重演,但結果仍然一腳踢在戴耳釘的年輕人小腿肚上。
“王健,他媽的你有病啊,踢老子干什么!”這回戴耳釘的年輕人終于罵開了。
被稱為王健的年輕人急忙摟著戴耳釘的年輕人,賠笑道:“失誤,失誤。”嘴巴卻朝余子清撇了撇。
戴耳釘的年輕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低聲嘀咕了句,“真沒用,看老子的!”
余子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戴耳釘年輕人的腳剛剛出動時,他再次出動。
結果戴耳釘的年輕人同樣一腳踢在了王健的腳上,疼得王健直皺眉。
兩人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齊齊目露兇光的盯著余子清看,但余子清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仍然埋頭看他的雜志,既不看他們兩一眼,也不看身邊的漂亮女孩一眼。
身邊的女孩子看到兩位年輕人兇惡的目光,那對修長嫵媚的美目流露出一絲恐慌,但卻不敢出聲,只是暗地里也用腳踢了踢余子清,暗示他要小心一些。
余子清終于抬起了頭,朝很懂得時尚打扮的性感女孩子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淡淡的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目光,意思叫她不用擔心。
看到女孩子和余子清眉來眼去的,兩位年輕人的目光更加兇狠,但這趟車比較高檔,兩人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鬧事,暗地里又沒膽子再出腳,只能用眼神警告一二,卻也拿余子清沒轍。
女孩子見余子清似乎早已經知道了,臉上不禁飛過一抹好看的紅暈,然后從包里取出一大眾電影雜志看了起來。
車子平穩的開出火車站,飛馳向Y市。
兩位年輕人也各自拿起報紙看了起來,目光卻不時色迷迷的瞄向對面女孩子。
女孩子感覺到兩人色迷迷的目光,卻也拿兩人沒辦法,只好故意當不知道,仰靠在座椅上,雙手捧著雜志把臉給遮了起來,眼不見為凈。
時間在火車開動中飛快流逝,雖然女孩子很漂亮,看得兩位年輕人心里癢癢的,但畢竟看久了就有些疲勞,就想再進一步。
“到Y市還有十多個小時,挺無聊的,我們四人不如玩牌打發時間吧。”被稱為王健的年輕人一邊沖余子清和對面的女孩子說道,一邊朝戴耳釘的年輕人使了使眼色。
“好主意,打牌,打牌!”戴耳釘的年輕人邊說邊從包里拿出撲克牌。
女孩子無奈只好放下雜志,露出她那張驚艷的臉蛋,雖然她心里很討厭這兩位年輕人,但卻不敢得罪他們。
正當女孩子進退維谷時,耳邊響起余子清冷漠的聲音。
“不打,你們自己玩吧!”
兩位年輕人聞言雙目立刻兇光大盛,盯著余子清,用威脅的口氣說道:“朋友,不是這么不給面子吧?”
余子清緩緩將頭抬起,目光如森冷的刀子般掃了兩人一眼,然后繼續低下頭淡淡道:“不給。”
兩人本想拍案罵人,但不知為何一想起余子清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竟然愣是罵不出口。
女孩子見余子清拒絕,兩位年輕人也沒敢怎么樣,膽子稍微大了一點,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你們自己玩吧。”
兩位年輕人見跟美女套近乎沒得逞,把牌往桌上一扔,道:“真沒勁。”
女孩子微閉著眼睛小憩,余子清繼續看著他的雜志,兩位年輕人則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無聊的樣子。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女孩子估計真的累了,睡著了,本來警惕的緊緊并在一起的雙腿微微張了開來。
兩位百無聊賴的年輕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壞壞的笑容,王健胳膊肘故意做不小心狀把剛才扔在桌子上的撲克牌一碰,撲克牌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彎腰作勢要去撿。
余子清微微皺了下眉頭,腳輕輕一踢,把撲克牌踢到了走道上去,指了指走道,淡淡道:“撲克牌在那里。”
然后繼續埋頭看書。
女孩子聽到聲音驚醒過來,看到王健正彎身要往桌子下鉆,又看了看自己微微張開的雙腿,急忙把雙腿一并,裙擺一卷,遮得嚴嚴實實的,然后感激的看了余子清一眼。
王健兇狠的瞪了一眼余子清,無奈只好起身走到走道上拿起撲克牌。
車繼續往Y市方向飛馳,濃濃的夜幕終于完全籠罩住了整個大地,車外面除了偶爾閃過的路燈,是黑漆漆的一片。
車廂內的人大部分都入睡了,困得不行的女孩子也扛不住睡著了,而且這次竟然頭一歪,像小鳥依人一樣靠在了余子清的肩膀上。
兩位年輕人顯然是屬夜貓子的,這個時候兩眼反倒越發的亮。
淡淡的幽香鉆入鼻尖,輕柔的發絲輕輕拂過肌膚,讓余子清心里有些驛動,不過他還是輕輕碰了碰女孩子。
女孩子驚醒過來,臉上浮起一絲好看的緋紅。
但不一會兒卻又睡著了,又頭一歪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余子清看著這張睡得甜甜的小臉,終于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看著女孩子小鳥依人一樣靠在余子清的肩膀上,兩位年輕人嫉妒得眼紅。
“小子,不要再多管閑事,否則到站后有你好看!”王健壓低聲音朝余子清警告道,而戴耳釘的年輕人則拿出了手機,朝王健晃了晃,壞笑著往桌底塞。
余子清終于有些火起,他已經夠不想惹事了,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就是不消停,不僅威脅自己,還干起偷拍的勾當。
余子清放下雜志,緩緩打開單肩包。
王健兩人見余子清沒再吭聲,暗暗得意,以為余子清怕了他們。
正當他們以為這回可以為所欲為時,余子清從包里取出一個盒子,然后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擺放著一根根長長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