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種情況,那些特衛的臉色明顯全都變得嚴肅起來,那二十多名特衛紛紛向著那兩撥打架的人走去。
這時,華恒也已經發現了那些特衛的行動了,他的心中開始有些焦急起來,他知道,一旦這些特衛出手,那事情恐怕就有些麻煩了,尤其是現在距離自己的華恒大酒店還沒有多遠,一旦出事對自己的影響并不好。在想起老大劉飛今天之所以把自己喊出來帶路的真正目的,華恒心中稍微盤算了一下之后,突然大聲喊道:“都給我停手!”
聽到華恒突然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聲勢震天的怒吼,那兩撥打架之人紛紛停住手來看向華恒。
華恒快走兩步來到兩撥人的中間,冷冷的問道:“你們是哪條道上的,誰讓你們在這里火拼呢?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這時,左邊一撥人中一個30歲左右的留著小平頭的中年男子用一口流利的京腔說道:“你誰啊,我們火拼關你屁事。”
另外一撥看到華恒那胖乎乎的身體也不怎么買賬,冷冷的用一口濃濃的河東口音說道:“沒錯,我們火拼關你嘛事,沒事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華恒聽到兩撥人的話之后,眼眉明顯挑了挑,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什么人?是哪條道上的?你們頭是羅四海還是野驢子?如果是他們的手下,我奉勸你們最好給我立刻滾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聽到華恒的話之后,那撥河東口音的人倒是沒有怎么樣,但是滿嘴京腔的人聽完之后臉色卻是一變,看向華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忌憚之色,因為不管是羅四海還是野驢子,在燕京市的道上都是比較有名的,燕京市大大小小在道上混的人都給兩人幾分面子,因為兩人現在全都是實力派的大佬,雖然已經漂白不在道上混了,但是手下人手眾多,任何一方小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而且燕京市大大小小道上混的人大多依附在這兩人的下面,形成了南北對峙的局面。羅四海是南方勢力的代表人物,而野驢子則是北方勢力的代表人物。
那個平頭男人試探著問道:“你是誰?和黃哥是什么關系?”
他所說的黃哥叫黃趕驢,綽號野驢子。
華恒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你直接打電話告訴他,就說華哥看到你們在我的地盤附近打架,很不高興。”
平頭男人聽到華恒的話之后,對華恒的忌憚之心更加強烈了,但是他自然不會因為華恒的兩句話就被嚇倒了,而是一邊盯著華恒的眼睛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后十分恭敬的說道:“黃哥,今天河東那邊有一批人想到我們的地盤上搶生意,我們和他們發生火拼,有一個自稱華哥的人跳出來讓我們立刻離開這里,說這里是他的地盤?”
對方聽完之后,先是一陣沉默,然后問道:“這個華哥是不是長得胖乎乎的,剃了個光頭?”
平頭男人看了華恒一眼連忙說道:“是的,黃哥,這人是誰啊?”
對方冷冷的說道:“你還不夠資格知道他是誰,立刻按照他的意思辦?”
平頭男人一聽頓時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可是黃哥,那些河東幫的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搶生意……如果我現在就撤了,我不好像兄弟們交代……”
“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刻撤離現場,今天不要在那一片做生意了,以后也不要在那一片做了,否則后果自負。到時候華哥要是怒了,我也保不住你們。”黃哥的聲音中已經隱隱透出幾分怒意。他現在對這些人真是恨透了,心中暗道,你們惹誰不好,干嘛惹得華哥不高興呢,這不是找死嗎!
平頭男人一聽,頓時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黃哥的意思他現在算是聽明白了,感情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胖男人居然是一個連黃哥都非常忌憚的人物,他連忙說了聲謝謝黃哥之后掛斷了電話,然后看著華恒充滿敬意的說道:“對不起華哥,小弟我不懂事冒犯您老了,我們馬上就走,以后我們也不會在這一片出現了。”說完,他帶著人轉身就走。
這時,劉飛突然冷冷的說道:“華恒,問問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發生火拼?”
華恒連忙喊住了那個平頭男人問道:“你們到底是哪條道上的,為什么發生火拼?”
那個平頭男人自然也聽到了劉飛的問話,看到華恒對劉飛之時表現出來的那種恭敬,心中更是駭然,自然明白今天肯定是碰到大人物了,連忙走到華恒面前低聲的說了一番然后沖著華恒鞠躬之后便離開了現場。另外那撥人看到平頭男人的表現之后,眼珠轉了轉,也知道遇到了大人物,也灰溜溜的向著和平頭男人相反的方向快速離去。
等他們離開之后,劉飛把華恒叫到了老爺子面前問道:“華恒,這兩撥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華恒苦笑著說道:“老大,這兩撥人全都是小偷團伙,其中操著京腔口音的人是燕京市附近的本地團伙,而那批操著外地口音的人來自河東省,一開始之長安街附近是京城本地派小偷團伙的作案地盤,這段時間那批河東人突然差了進來,頻頻在他們的地盤上作案,搶了他們的生意,正好今天晚上他們兩撥人相遇了,所以便火拼起來。”
劉飛聽完之后只是輕輕點點頭,并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老爺子。
劉老爺子聽完華恒的話之后,那張堆滿褶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苦澀之態,嘆息一聲說道:“看來,不管經濟如何發展,總是有那么一批人想要不勞而獲,想要依靠邪門歪道發財。”
劉飛點點頭說道:“是啊,就算是在陽光的地方,也是會有一些陰影的。”
這時,老爺子突然笑著說道:“劉飛啊,真沒想到,你今天把華恒喊出來帶路倒是一招妙棋啊,如果今天沒有華恒,我們這一路恐怕還真不一定會順利呢。看來,你現在真是深謀遠慮了啊。”
劉飛老臉一紅說道:“爺爺,我喊華恒出來也只是為了防備萬一而已,沒有想到還真用上了。”
老爺子笑著說道:“劉飛啊,你也別謙虛了,看得出來,現在的華恒混得很開,身上的氣場也很正派,這樣的人能夠為你所用我很欣慰。好了,這里就不用看了,咱們去三里屯那邊去看看吧。”
劉飛打了個招呼,依維柯開了過來,車廂后面,自動伸出一個鋼板斜坡梯子,劉飛推著老爺子的輪椅走進依維柯內。
夜幕下的三里屯酒吧街霓虹閃爍,燈火通明,酒吧街兩側到處都是充滿了各種風格的酒吧,有歐式風格的,有美式風格的,也有華夏風格的,就連日本風格、韓國風格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已經是深秋時節,但是酒吧外面,身材苗條、漂亮的服務員們穿著各式風格的衣服站在門口,笑迎八方來客。
劉飛推著老爺子的輪椅緩步走在酒吧街上,感受著這條街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別樣的喧囂。
祖孫兩人一邊走著,劉飛一邊問道:“爺爺,我有些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點名看這條街呢?”
老爺子淡淡一笑,說道:“長安街看的是繁華,是燕京市的城市的發展變化,而三里屯酒吧看得是開放,看得是……”后面的話老爺子并沒有說出來,而是戛然而止,然后閉起了眼皮。
而劉飛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知道,像老爺子這種級別的人,看問題的角度是非常之高的,不到他們那種層次是絕對想不到的,而老爺子后面沒有說完的話,恐怕等回去之后,自己得花費好長時間去思考了。
往前走了一會,老爺子才緩緩睜開了眼皮,左右看了起來。
劉飛左右看了一下,除了看到服務員美女和富麗堂皇的裝飾之外,看到酒吧兩側停放著的頂級豪車之外,他感覺并沒有什么可以看的,但是當他看向老爺子的時候,卻發現老爺子看得津津有味,有些時候,老爺子甚至會皺起眉頭深思一會,這更讓劉飛心中更加感覺到自己和老爺子之間那巨大的差距。
祖孫倆一路走來,在他們的前面100多米的地方,一名看起來是白領的男人正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前面走著,因為打電話過于專注,并沒有注意到前面是一個停車場的出口,突然,一輛黑色奔馳越野車突然從停車場內疾馳而出,嘭的一聲把白領撞倒在地,往前飛出好幾米遠噗通一聲掉落在地上,隨后奔馳車立刻一陣急剎車停在白領男人的身邊。此刻,白領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奔馳車車門一開,一個20多歲的男孩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看車前躺在地上的白領男人一眼,隨后上了汽車,在所有人震驚和錯愕的目光中,奔馳車突然向前開去,直接從白領男人的身上碾壓而過,隨后奔馳車又向后倒了回來,如此反復碾壓了兩次之后,奔馳車揚長而去。
此刻,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劉老爺子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