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凌霄威風
第二天的長安城又一次遭受到潮水般的進攻,只是現在長安城中的百姓,士兵已經完全融為了一體,在不分彼此。從白發蒼蒼的老者到剛剛懂事的孩子,都是捍衛帝國明珠長安城的戰士。
矢石紛飛,烈火處處。在長安城高大的城墻上,處處都在搏殺,處處都在拼命。鮮血已經流干,悲傷已經忘卻,唯有殺死敵人。背后是自己的家園親人,死也不能退縮。
王三不過是長安中一名普通的農夫,被征召入護軍。昨天他差一點轉身逃跑,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同伴被敵人的箭射中,口中吐著血沫,慢慢的死去。睜著眼睛像是留戀這人間的美景。
現在想想他真覺得丟人,那是他第一次看見人被殺死,當時尿了褲子。成為了小隊的笑柄,今天他要雪恥,一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他看見一個敵人爬上了城頭,王三一個標準的突刺,長槍刺入了這人的胸膛,他甚至能感覺到長槍刺破了敵人的心臟。這樣的感覺,真是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緊接著一個敵人上來,王三又重復剛才的動作,可惜這個敵人反應非常快,硬生生的抓住了王三的長槍。一翻身跳上城頭,左手將叼在口中的彎刀拿下,一刀砍向王三,王三松開長槍躲避。可惜不夠快,雖然躲開了脖頸,但是卻被一刀砍到了肩膀上。琵琶骨都被砍斷了。
王三感覺自己地力量正在離體而去,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看來自己是要死了,但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勇氣,王三一把抱住敵人,高呼著“大秦萬歲”。抱著敵人沖出城墻,落到城下。摔成一團肉餅。
不少這樣的人,都瘋狂了一樣,殺到忘記了一切。與敵人同歸于盡的不在少數。一日地鏖戰,草原人沖上城墻。而后被打下來。往復拉鋸,鮮血灑滿了城墻。可惜草原人的攻城器械太簡陋,對于長安城的城門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草原人慢慢退了下去的時候。長安城地軍民發出了陣陣歡呼。敵人再一次退卻了,現在他們充滿了信心,不管敵人來多少次,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這個時候。蒙捷和賈詡卻在密談,對于城外的局勢他們反而一點也不擔心。
“蒙老。這今后一段時間地暗衛細作事務就又要靠您掌握了。”
“賈御史,你這個是?”
“此次草原人的大規模進擊,雖然我與郭嘉都向陛下進言,陛下也作出一定的部署,但是想不到草原人來的規模如此之大,速度如此之快。必然要有人為此負責地。而我,掌握著一部分細作系統,卻沒有及時發現這些草原人的意圖,是必然要負責地。”
“你多心了。陛下不是那種人。”
“這不關陛下的事情。如此大的失誤,總需要人出來謝罪的。而我。不大不小,尺寸合適,就是我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蒙老,這個事情是必然的。以陛下的性情,現在必然將我的權力消掉。但是等過一段時間還是會用我的,只是這個時候,我想在我和蒙老您轉換這些權力之間,再一次梳理一遍暗衛。”
“暗衛的選擇已經非常苛刻了,還要梳理?”
“或許選擇他們進入暗衛細作系統地時候,他們會忠心耿耿,但是時間長了,就難說了,人都是會變地。”
“恩,你是什么想法?”
“這次草原人來勢洶洶,細作系統的情報卻送地這么慢,草原人都殺入并州了才將情報傳回來,若說細作系統沒有問題,才是見鬼。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剛好以此為契機,將暗衛細作系統的高官來一次大換血。暗衛系統中許多人太久沒有動地方了,他們掌握的東西太多了。”
“是啊,這些人一旦叛變,對我們的細作系統打擊太大了。暗衛系統也該整理一下了,擴充太快,現在有點良莠不齊了。”
“蒙老,這次首當其沖的就是將負責草原以及負責各地門閥情報,還有負責長江以南的這部分人員,全部大換血掉。我懷疑我們在草原上的細作系統已經被完全破壞了。”
“這……這也確實可能,曹操的那個星宿組織以前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我們打壓后,他們還能有這個能力嗎?”
“現在他們是沒有了,但是現在我們的暗衛細作系統中的人員會不會糜爛就不好說了。一旦他們出了問題,對我們的情報系統打擊太大了,而星宿組織也不能小看,畢竟這個組織埋藏的太深了,還有許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也確實,根據專諸傳來的名單,我們抓捕了一對夫妻,這兩人是愛的死去活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星宿組織的成員。從此我是看出這星宿組織的可怕。”
“不如此他們可能經歷這么多年嗎?不會有掌權者樂意看到不屬于他掌握的勢力的。所以我們暗衛細作系統中的人,怕是也被滲透了,這次草原人入侵就是教訓啊。我的失誤啊。”
“啊……賈御史你言重了,你可是多次提醒我更換人員了,可是一時之間找不到那么多可靠的人手替換啊。老嘍,老嘍,這身子骨不知道那能堅持服侍陛下幾年了。”
賈詡一笑說到:“呵呵,蒙老怎么有此感慨,我看你身板硬朗地很。很多小伙子都趕不上你。”兩人相視一笑,開始商量如何轉換人員,輕輕松松的言語之中,卻決定了無數人的生死…………
夜晚的長安是涼爽的,可是城墻上無處不在的火把卻將城墻附近照地亮如白晝。一隊隊的士兵在城墻上下來回巡邏,嚴密防范。
靠近安仁門的地方卻悄無聲息的慢慢聚集了數百人。這些人身手都是非常利索地。一路上躲避著巡邏的士兵,慢慢的靠近集結地。
“頭,人都差不多了。什么時候動手?”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三更天了。”
“恩,在等等。約定地時間是四更天。另一隊人準備的怎么樣了?”
“應該沒有問題了。”
看著隱藏在大宅子中的五百多人,鐘離鉞心中苦澀,這是一次極度危險的任務。今夜之后。鐘離家會暴露在郎朗天日之下,可是沒有辦法,身為棋子就要有身為棋子地覺悟。
四更天一到,朱雀門。安仁門同時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向著城門殺去。這些人人數不多。但是個個身手高強。有殺了守軍一個措手不及,情勢危機。
高順在太尉府中卻是氣定神閑發布著一道道命令:“命令朱雀門守軍殲滅敵人。”
“命令凌霄衛增援安仁門。”
“命令安仁門附近的人全力殲滅敵人。”
高順地眉頭也有點皺了起來,得到的消息是有一伙人行蹤詭異,目標是朱雀門,看樣子又是一票死士。卻不料安仁門也出現了一票敵人。
朱雀門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唯一可慮的就是安仁門,這里是沒有埋伏人。這些人,也真是大膽,就那么點人。居然也敢分兵。
“集合陷陣營。去安仁門。”
朱雀門的人剛一出現,就被王越和韓猛帶人圍住。沒過一會被屠殺了個干凈。
而安仁門的人一番苦戰,硬生生的打開了安仁門,五百多人只剩下了二十來人,上面啟動絞盤的人估計也剩不下幾個了。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的倒下,鐘離鉞欲哭無淚,這些都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一起接受訓練地好兄弟啊,就這樣快被殺完了。不過總算完成了交代地任務,打開了安仁門,鐘離鉞已經聽到陣陣馬蹄聲傳來,草原人馬上就要進程了。
可惜沒等他高興,城內也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彪騎兵疾馳而來。鐘離鉞的心沉了下去,看來自己要戰死在這里。從身邊呼嘯而過地草原騎士沒有帶給他一丁點安全感覺,因為他知道,來的是凌霄衛………………
凌霄衛,是嬴嘯親自調教武藝的衛隊,足足五千之眾。都是勇猛異常的人物,人手一支方天畫戟,別人不知道厲害,可鐘離鉞知道,因為他也是用畫戟的。
凌霄衛趕到之時,一看城門已經被打開,草原騎兵正如潮水一般沖進城來。許褚一聲爆喝:“沖鋒。”
一聲大喝宛如炸雷一般掩蓋了所有的聲音,但見一群騎兵,一色的方天畫戟,一色的大紅袍,宛如一團團烈火一樣滾滾而來。已經進城的草原騎兵人數不多,他們也發起了沖鋒,不把這些人沖散,后面的人根本進不來。
可是一接觸卻讓所有人驚訝,這支凌霄衛實在不是人,手下無一合之敵。先期沖進來的也是草原上的精兵了,但是在凌霄衛的手中,卻只有被屠殺的份。尤其領頭的許褚,畫戟展開,往往連人帶馬一起打倒在地,沒有人能攔住他們一時半刻。
只是眨眼之間,凌霄衛就殺到城門之前,卻也不停留,直接殺出了城門。清理了城門外面的一大片區域,許褚更是暴叫連連,殺的人頭滾滾,敵人難得寸進。
凌霄衛殺出城,高順的陷陣營也到了,高順看了一眼情況,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關城門。”
“可是,太尉,凌霄衛隊還在城外呢。”
高順依然是冷冷的一張臉:“關城門。”
不是高順不想讓凌霄衛隊進城。是因為他們和草原騎兵在鏖戰,現在怎么進得來?難道和草原騎兵一起進來?騎兵作戰,最可怕地就是馬匹的沖擊力,那實在不是人力能抗衡的。若是在城門處放開讓騎兵沖擊,即便勇悍如許褚也是頂不住的。
所以許褚直接帶人殺出城去,形成園陣。抵擋草原騎兵。只等后面城門關上,他就可以率領凌霄衛隊四處沖擊,發揮騎兵的戰力了。
就在城門吱嘎嘎的關閉之時,一頭怪獸也從城中沖出。每一次邁步都發出咚咚之聲。聲勢驚人,速度也不必馬匹慢多少。
“看,那是兀突骨王子。他騎地就是戰象嗎?媽媽啊。真是夠大的。”
“是啊,這一沖起來,誰能擋得住啊?”
轟隆一聲,安仁門關上了。兀突骨沖出城對著許褚叫到:“許褚兄弟,我來幫你了。”
聽到兀突骨的聲勢。許褚哈哈大笑。他和兀突骨比試過,這個兀突骨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連他許褚都比不上,在配合上兀突骨手中地大鐵棍和胯下的戰象,到了戰場簡直就是一個殺戮機器。
不少草原人也看到了兀突骨,他們一輩子也沒見到戰象這種巨獸,很多人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這個戰象上。而后看到地是雄壯如山的兀突骨,已經他手中那個大旗桿…………的確,兀突骨那非人類的力量拿地巨大鐵棍確實很像是巨大的鐵旗桿。
“哈哈。兀突骨你來了。今天也來比比,看我們誰殺敵人多如何?你可要跟上啊。”許褚一邊對敵一邊叫到。看起來卻是很輕松。
“比就比。”兀突骨舞動鐵棍也殺進敵人地騎兵群中,大鐵棍一舞動開,一下子就是數個騎兵被打飛,甚至有輕一點的馬匹也被打飛數步,一頭栽倒再也起不來了。
初見這般巨獸,也把草原人震驚了一下,在恢復后。弓箭彎刀也源源不斷向著凌霄衛們飛來。
高順已經上了城墻,命令弓弩手開始射箭了,要掩護凌霄衛們。凌霄衛們也有弩,但是現在廝殺成一團,全靠手中的方天畫戟了。看到城門關上了,許褚一聲命令,凌霄衛全體發動了沖鋒,沿著城墻突破了這些草原騎兵的包圍。
別看兀突骨的戰象巨大,但是奔跑起來卻是絲毫不慢,雖然比馬匹慢一點,但是差不了多少。一路的突破沒有絲毫的問題,殺出去后凌霄衛只是繞著城墻和草原騎兵作戰。他們已經和草原騎兵分開了,城墻上的守軍也發威了,投石機,床弩,弩箭,也下雨一般的射向草原人。
附近地草原騎兵一點也沒有放過凌霄衛地意思,這些人帶給他們的是恥辱。他們吆喝著追擊,天已經蒙蒙發亮,可依然不好地視野讓他們的弓箭威力大失。卻不妨礙他們策馬急追,他們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人,難道騎術會比這些漢人差?
魁頭也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這些追擊的人中大部分是南匈奴的人。死多少魁頭根本不在意,他看出來凌霄衛是打算繞著城墻跑,這樣城上的人可以給予追兵巨大的打擊,來策應凌霄衛,而以凌霄衛的鋒銳,沒有人能阻擋的住他們。
借助微涼的天色,雙方也開始弓箭之間的較量。誠然,草原人的馬匹速度不比凌霄衛的慢,可是凌霄衛的武藝與盔甲的防護性比草原人好的多,又有城墻上的弓弩手策應。同樣的時間內,凌霄衛和草原人的落馬比例是一百比一。
凌霄衛的盔甲非常精良,除非受到近距離攢射,否則很難對他們造成傷害。大部分落馬的凌霄衛都是馬匹受到傷害而失蹄,兇悍的凌霄衛掛起方天畫戟,拿出弓箭與草原人對射起來。
凌霄衛的裝備不是標準的弩,全部是特制的弓。以他們巨大的力量,悠長的耐力,長時間作戰根本不是問題。雖然騎兵標準的秦弩在經過嬴嘯老爹的改造之后,擁有機關上弦快,弩機力量大射程遠等等優點,可速度上還是比弓箭慢的多。
而凌霄衛們的弓箭也讓這些草原人見識了什么叫真正的騎射。左右開工。反身射箭,一系列高難度地動作,讓這些追兵咂舌。到底自己是草原人還是這些漢人是草原人,怎么馬術,射術比自己還厲害。難道這些人也是從小生活在草原上的?
當然這只是凌霄衛那無與倫比的沖擊力與高超的箭術唬住了他們而已。凌霄衛們的馬術只能說不錯,還是比不過這些從小生活在馬背之上的人地。有這般能耐的人。出上一個,也許草原人并不意外,可是一下就出現了數千個,就不由得這些草原人不惶恐了。
已經殺的他們膽寒了。更不要說還有兀突骨和許褚那樣的怪物。冒著城上地箭雨去攔截凌霄衛?那是送死,隨著天色的放亮,他們越發的了解到凌霄衛地可怕。偶爾有追上的人,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就被殺死,這些人的方天畫戟就是地府的勾魂使者……
匈奴人軍師樂冪現在是面如死灰,魁頭那野狼一樣地眼神實在讓他受不了。他感覺到他的死期快到了。萬無一失地計劃現在失敗了,那么他還有什么用處?這些草原人可從來沒有什么仁義好講。他的末日快到了。
“軍師,為什么會這樣?你有什么好解釋的?”魁頭的聲音冷的讓人骨頭發酸。
“唉……人算不如天算。我也沒什么話好說的,任由大人處置。”
“哼,要殺你老子就不和你廢話了。一刀就夠了,早就知道漢人不可靠,我本來也就沒打算依靠你們漢人,到底還是得我們勇士的彎刀說了算。”
呼廚泉及時趕到,也為樂冪求情:“魁頭大人,這個事情也怪不得軍師。計謀是好計謀。只是執行的人沒有做好。剛才畢竟我們的大軍已經進程了,卻被這些怪人給打了出來。”
“那么說來。單于地意思是我地問題了?”
“不敢,不敢。只是下面執行的人除了問題而已,這些人居然被那么一點漢人給殺退,實在是丟我們草原勇士地臉面。我已經殺了右大將和一個萬騎長,將他們的家眷全部打成奴隸了。”
“那是你的事情,這個漢人我不管了。反正我從開始就想過要依靠這個漢人,我們鮮卑人的命運只在我們自己的彎刀上,從來都是自己拼命爭回來的。”
魁頭輕蔑的看了呼廚泉和樂冪一眼,催促著大軍再一次開始攻城。他盲目的相信了自己的武力,在他看來,漢人都是賤民,只有鮮卑人的彎刀才能依靠。
凌霄衛隊現在已經擺脫了追兵從朱雀門進入了城中,許褚和兀突骨兩人斷后。莫說現在沒有追兵,就是有追兵,也已經被這兩大兇神殺的膽寒了,誰敢上前?
等到所有的凌霄衛都已經入城了,許褚和兀突骨才進入城中,隨著咣當一聲大門的關閉,吱嘎嘎的吊橋拉起。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校尉大人,經過清點,凌霄衛兄弟,輕傷六百余,死亡一百七十余人。其余的兄弟都安然無恙。”
“很好。”許褚也點點頭,死了接近兩百人,這下該陛下心痛了,這些人的選拔與訓練都是殘酷的,費了多少周折?花了多大代價?一下死了接近兩百人,確實是難以承受。
凌霄衛的待遇絕對是全軍之冠,從衣甲兵器到日常飯食。別說百姓,很多官吏都不見得能比凌霄衛吃的好,更不要說那大量的餉銀。
大秦帝國的士兵,一個月的餉銀大約能養活一家五口人吃上飯。榮譽營的士兵餉銀是普通士兵的三倍。而禁衛軍的餉銀是普通士兵的四倍,凌霄衛的餉銀是普通士兵的十倍,可以比對校尉了………………
可以說這支凌霄衛是拿錢燒出來的,但是戰力卻也是無與倫比的。擊退敵人的沖擊,而后面對無數草原騎兵,斬殺無數,自己只死了兩百人,就很能說明這支部隊的戰力。而其中大多是軍中百戰余生的老兵,兵王的稱號當之無愧。
不是輕傷就是戰死,沒有重傷,重傷的人呢?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戰死,戰場之上,他們不能成為袍澤的累贅,尤其是在剛才那種危險的情況下。
高順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幾個字:“凌霄衛,真兵王也。”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樹立了無限的榮譽。所有看著凌霄衛的人眼神中都有一點高山仰止的味道。換了誰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們自覺絕對不可能如凌霄衛做的一般好。
“報太尉,敵人又開始攻城了。”
高順點點頭,走到城頭之上,看著下面海浪一樣的敵軍。高順卻絲毫不在意,這些人,注定要在這里失敗,雖然長安守軍的傷亡非常大,但是下面的敵人更要付出很多倍的代價。
鮮血已經將長安城的城墻洗刷了一遍。高順有些時候也是無奈,護軍就是護軍,比起正規軍還是差的相當遠,若全是正規軍就能少非常多的傷亡,不可否認,經歷過戰場的人和沒有經歷過的士兵就是不一樣的。
而城下的草原人傷亡一樣慘重,他們的鮮血一樣是紅的,敵人又一次被殺退了。第二日早上的攻城卻變化了花樣。
“太尉大人,您看,那些都是漢人老百姓啊。”
高順也看見了,一隊隊的漢人百姓被押解了過來,大多是老人和婦女,他們在草原騎兵的驅趕之下,背著一袋袋的土向著城墻而來。
高順也奇怪,他們干什么?護城河早已經被填平了,還背著土來做什么?難道…………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高順腦海之中。
運土成山,造就一個土坡,讓草原騎兵可以直接從土山攻上城墻。可是這樣浩大的工程,是不可能實現,且不說城上的守軍會阻止,就是守軍不管,要造就一個可以通向長安成千的土山那也是及其浩大的工程。
下面被抓來的漢人,腳步稍慢就會被鞭打或者被殺死。只有用盡所有的力氣前進,將土背到目的地。有不少人來不及回身跑,連身軀帶著土一起倒在了地上,成為這個土臺的一部分。
這一下守軍犯難了,弓箭射程內的都是漢人百姓,這箭放還是不放?難道殺自己的百姓?可不放箭,那也不行啊,若是放任下去,一個月的時間足以造就出一個土坡,讓草原人的騎兵直接奔馳到城墻之上。
這個時候趕到城墻上的賈詡看到這般情況,心中有了計較。說起:“高太尉,這個時候不能顧忌太多了。這個計劃看似愚蠢,但是卻異常的歹毒啊。”
“不行啊,這里面都是我們自己的百姓,很多都是附近的人,和城中人都是沾親帶故的,讓士兵射殺他們,士兵會嘩變的。”一旁的田豐卻勸阻。
的確,讓士兵們殺敵,他們不會有一絲手軟,但是要殺自己的親戚朋友,他們怎么下的去手?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啊。他們雖然是士兵,是陛下手中的刀,可他們依然是人,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啊。
可若是放任不管,這土坡總有鋪成的一天,那個時候草原騎兵可以一路沖上城頭。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大家都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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