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酒逢對手
蒯越對于劉表的保守政策是無可奈何,而蔡瑁一樣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兩人也只是埋怨有對方的存在,劉表是他們的君主,難道還能責怪劉表去?
因為劉表現在的保守政策,也使得鄭嘯在荊州水路上安然無阻的暢行。
樊城,是荊州最重要的城市,自春秋戰國時代起就是兵家必爭之地,與襄陽隔江相望。
襄陽作為劉表集團的政治中心,這襄陽樊城一代自然很熱鬧。甘寧船隊早已經偽裝過了,去掉他們那招牌一樣的錦帆,和普通的船只沒有什么兩樣。
停靠到樊城碼頭之后,甘寧來找鄭嘯:“兄弟,現在到了樊城了。我們也下去轉轉吧,你一直在船上,總歸是不好的,這船只一直搖搖晃晃,我看的出來,你可是受苦了。”
鄭嘯一想,雖然自己一直是在養傷,可現在傷也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了。說到坐船,還這么長時間,還真是痛苦,該去城中轉轉了。
只要自己喬裝一下,那就不擔心會被認出來了,在有典韋他們保護。沒有什么問題。在說,這里和襄陽一江之隔而已,也該派人去聯系自己在荊州的細作系統了,至少有很多可以用上的消息。
當下鄭嘯自己化妝,同時派人去聯系荊州的細作系統。典韋他們也是一番喬裝,怎么看都是一幫游俠兒而不是聞名天下的鎮西將軍部屬。
鄭嘯則像個公子哥,甘寧則象一個江湖豪俠一般,他扮這個實在是簡單,因為他本來就是…………只是換了一點點面目而已。
“兄弟,需要這樣嗎?一路上也見荊州有人打你的主意啊。”
“老甘,雖然現在還沒有見到劉表軍追捕我,但是誰也不知道劉表的心思,我們謹慎為上。”
鄭嘯看著樊城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墻,心中也是嘖嘖稱奇。這樊城可是大有來歷的,傳說早在周朝。周宣王封仲山甫為樊侯,封地就是樊城,而從那時候開始這里就叫樊城了。可見在那個時代這樊城已經是一個繁華之地了。
走到城門,鄭嘯一行,卻被衛兵攔住:“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們不似善類,跟我們走一程。”
“你……”典韋牛眼一瞪就要發作,卻被鄭嘯揮手攔住,口中叫到:“葛貴。”
一個看起來很纖細文弱的特種部隊成員出頭,拉著那衛兵說:“這位軍爺,我家公子來荊州游歷,想見識一下這樊城。”
在拉著衛兵的時候。幾枚五銖錢已經悄悄的塞到了那衛兵地手中。那士兵臉色也變的緩和了一些,心中嘀咕,到底是大戶人家的人,這下人很有眼色嘛。
嘴上卻說:“這幾個人呢?怎么看起來和江陽大盜一般。”
“軍爺,軍爺。這可不能亂說,這些人可都是我們公子聘來的保鏢,現在這年頭。外面世道可亂的很呢,我們公子是金貴人,當然不能出岔子了。”又是幾枚大錢進了衛兵地手中。
那士兵看來是滿意了:“進去吧,小心不要隨意惹事,要不然。”
鄭嘯一行人在金錢攻勢下,順利的進了樊城,鄭嘯心道:“連個守城的小卒都知道收受賄賂。那這荊州的官員不是更厲害。”
一路行來,鄭嘯也頗有筋骨放松的感覺。在船上養傷一個多月,可是把他憋壞了,整天在船上晃悠來晃悠去的,總算踏足陸地了。這腳踏實地的感覺還是爽啊。
走到一個酒家,甘寧拉著鄭嘯進去了,鄭嘯這段時間也是粗茶淡飯地,鄭嘯從小生活優渥,雖然常年從軍,可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就是在軍中的食物也是不錯的。
在船上一直沒什么機會改善生活。現在進了城中。不好好吃一點怎么對得起自己的肚皮呢?也就順著甘寧進去了。
小二一見鄭嘯一行人進來,自然是招呼殷勤。
鄭嘯自然不會客氣:“小二。有什么樊城特色酒菜都上來。”
“好了,這位公子您稍等,馬上就到。”小二接住丟過來的大錢伺候的更是殷勤了。
不一刻,一大桌子菜上齊了。鄭嘯細細品嘗,果然不錯。這些菜肴雖然都很鮮美,只是總感覺缺一點什么。
鄰座一個大漢,喊了起來:“小二,過來,你拿什么酒糊弄我呢,老規矩,快拿霸王醉來。”這人很有底氣,聲如洪鐘,身邊的幾個人也是一副彪悍地表情,那小二忙不迭的去換了酒。
換了一壇酒,這酒一開,一股酒香立即彌漫了開來。鄭嘯一拍桌子:“我說總覺得差了一點什么呢,卻是有好菜而無好酒。這酒不錯,好酒,好酒,小二,來,把這些酒都給我撤了,也給我上霸王醉來。”
“這位公子,對不起啊。這霸王醉沒有了,最后的一壇也都被定了,我們實在沒有了。”
甘寧大怒,抓起小二:“你說什么?難道怕我們給不起錢嗎,小子,警告你不要狗眼看人,若不拿出來,我今天拆了你這座酒樓。”
“英雄啊,饒命。”被甘寧嚇的兩腿發軟的小二都語無倫次了。
“少廢話,給我拿這霸王醉來。”甘寧的面龐更顯的猙獰。
一旁地掌柜急忙跑出來:“這位好漢,高抬貴手。這孩子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原諒。只是這霸王醉確實是沒貨了,剩下的一壇被被蒯良大人定去了,我們只是小本生意,得罪不起啊,各位好漢,高抬貴手。”
“算了,老甘。放開他吧,既然是蒯大人定了,就算了吧。蒯良蒯子柔,精通天文,海內聞名,我們就不要和他搶了。”鄭嘯覺得沒必要為一個酒節外生枝。
甘寧這才罵罵咧咧的把小二丟開,只是這頓酒菜未免失色。鄭嘯也是心生遺憾,隨口嘆息:“此等好酒,卻無緣一嘗。可惜,可惜。”
聽到鄭嘯感嘆,旁邊那個漢子卻開口呼喚鄭嘯:“這位公子,既然同為好酒之人。可有意共飲一杯?”
鄭嘯想了下,還是過去了:“這位壯士,多謝了,我只是路過。若這次無緣嘗到這霸王醉,必然是遺憾,多謝了。”
“公子不必客氣,你我同為好酒之人。公子知書達理,我觀公子身形步伐,武藝想來也是不差。此等文武雙全之人,豈能不結識一下。”
“壯士謬贊了。”
“哈哈,何必客氣,好酒之人必然豪爽。公子是那里人?”
“關中周仲,幸會。”
聽到鄭嘯自報家門,這漢子也不客氣,斟了酒就敬鄭嘯:“荊州文聘,請。”
鄭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酒啊,好酒。甘醇爽口,入腹如烈火,回味無窮,唇齒留香。夠烈,果然是好酒。”
“果然是酒國中人,此酒火烈。名為霸王醉,性烈無比,常人可喝不了。來,在喝一杯。”
當下鄭嘯與文聘兩人推杯換盞,各自喝了十幾杯酒。讓這酒店內無數人驚訝,這霸王醉酒勁異常的大,能喝上四五杯就是好酒量了,這兩個人卻對飲了十幾杯卻都是面不改色。
“果然是好酒量,周公子,請。我文聘多年來就喜歡喝著霸王醉,今天是第一次遇到能與我共飲多杯的。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請。”鄭嘯也不客氣,斗酒,他可不怕。
一番推杯換盞,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居然將一壇霸王醉喝了個精光。最后一杯下肚,兩人相識哈哈大笑。
“好,好,果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小二,在拿一壇霸王醉來,我與周公子暢飲。多少年沒有喝地這么痛快了。”
“對不起,文將軍。最后一壇霸王醉被蒯良大人預定了,這次實在對不起。”不等小二說話,這酒樓掌柜的就先跑來給文聘打躬作揖了。
鄭嘯看文聘身旁的人,本就懷疑這文聘是軍中人士,喝酒也是加了小心。卻不料此人是軍中將軍,想來應該也是權勢不小。
“放屁,要你拿你就給我拿來,蒯良若是問起,你就說是我文仲業搶先拿了去。”
鄭嘯心中嘀咕,這文聘既然是荊州軍官,那么更要加點小心了,現在可不是在長安。當下開口說到。
“文兄,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剩下的都被蒯大人定了,我們也就不要奪人所好。今日能與文將軍共飲,實在是人生快事,改日文兄若有機會到長安,我必以長安最有名的好酒將軍血來招待文兄。”
“不成,好不容易今天有興致,怎么能就此罷休。兄弟你放心,我就不信他蒯良敢不給我這個面子。”
酒店掌柜的是左右為難,這文聘和蒯良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這下把他夾在中間就難做了。一雙小眼睛水汪汪地直看鄭嘯,希望鄭嘯能出面勸住文聘。
可鄭嘯是什么人,要他有同情心?他只對自己地屬下子民才有同情心,至于別人,那可就沒的說了。
就在這掌柜地左右為難之時,一個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文將軍好威風,好殺氣啊。便連我口中的霸王醉也要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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