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帝國崛起

一百六十九章 皖縣反省

第一百六十九章皖縣反省

“主公受驚,末將來遲。”

“罷了,典韋,我們身在險地,不必多禮。你帶了多少人來?”

“四百特種部隊,臨走的時候蒙捷又讓我帶上了一百暗衛成員。現在他們分散在附近,到處尋找您呢。”

“有五百人,好,你派人速速把他們都召集過來。在皖縣附近保護我,我現在身上有傷,還需要一段時間調養,你們過來了就好。”

典韋也不廢話,吩咐人去聚集人員,自己則留在船上保護鄭嘯。

有了典韋和甘寧兩波人馬的保護,鄭嘯終于可以放心的調養了。他的傷勢本來不重,但是一路躲避追殺,拖延的時間太久了,沒有時間醫治,拖成了重傷,現在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了。

現在在廬江皖縣這里還算安全,雖然有不少人在追殺自己,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有甘寧和典韋兩波人的保護,除非你出動大軍,否則來人只是送死而已。

“主公,主公。我給您帶來個郎中。”典韋的嗓門在船艙外響起。

“進來吧,”

“進去吧。”隨著典韋一聲,一個中年人被典韋推了進來:“主公,今天我去縣里給您藥,看見這個家伙醫術不錯,治好了不少人,我讓他來給您看看,這老小子還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來,我干脆就把他抓來了,讓他給您看看。”

“不得無禮。你且退下,我和這位先生談談。”揮退了典韋,鄭嘯對這郎中說到:“我這個手下是個粗人,多有得罪,還請先生海涵。”

“不敢當。我只是路過這里。醫者父母心。不是我不愿意為公子診治,只是要等我把那些求醫的百姓救治完來才好,你這手下的力氣可是真大。”

一聽這郎中說這些,鄭嘯心中也感慨了:“佩服,佩服,果然是醫者父母心,屬下唐突了,我代為賠禮,回頭我就責罰他。還請先生原諒。”

“不必了。左右那些人也沒有急病重癥,也不急在這一時。既然來了,就替公子你診治一下吧,我看公子你的內臟可是傷的不輕啊。”

果然有門道,鄭嘯也放心了,這郎中只是靠看了自己幾眼就知道自己內臟受傷,看來不簡單。必然有些本事,讓他給診治一下也好。

“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山野之人,當不得什么。鄙人姓華名佗,字元華,沛國人。這次到廬江不過是路過而已,卻不想被你這個莽漢部下給抓了來。不說了,容我給公子號脈。”

這一下鄭嘯動容了。華佗是當今名醫,誰人不知。只是淡泊名利,前些年太尉黃婉征辟,這華佗都不應允。只是游走四方。濟世救人。想不到今日被典韋誤打誤撞給強行帶了回來。

華佗給鄭嘯診斷了一下說到:“公子內臟首創不輕,是受鈍器打擊,本來公子身體雄健,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調養個十多日便好了。但是公子卻耽誤了修養,現在卻至少要調養兩月時間方能恢復如常。”

“那么久,能不能快些?”鄭嘯皺皺眉。兩個月。時間太長了吧。

“這病去如抽絲,那里有討價還價的道理。我開個方子。你地傷醫治沒有問題,就是多調養就好了。”

說完華佗開了個方子,起身就要走。鄭嘯急忙說到:“請留步。”

“公子還有事?”

鄭嘯心想,這樣的人物,很難遇到一次。可是想請華佗回去似乎也不大可能,當朝太尉的面子他都不給,能給我這一個區區鎮西將軍的面子,還是走個迂回路線吧。

“華先生慢走,我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請您聽聽。先生,你醫術精湛,懸壺濟世,大家都知道。只是您覺得以您一人之力能救的了多少人?”

“唉,世道紛亂,我也只有盡力而為。”

“好一個盡力而為,先生胸襟果然不凡。只是先生以一己之力終不得救千萬世人,先生可想過開館授徒,讓更多人學的您的醫術,救濟世人呢?”

“開館授徒,哈哈。公子想的簡單了,醫者為賤業,就算我開館授徒又有誰人來學?這開館授徒的不是大儒便是武者,還沒聽說過醫者開館授徒地。”

鄭嘯一聽樂了,老子又不傻,當然知道沒有醫者開館授徒。不過這個就是我地誘餌,要不然怎么讓你上鉤啊,嘿嘿

“不錯,現在是沒有醫者開館授徒的。但是總這樣代代相傳,那先生這般絕世醫術如何能發揚廣大呢?”

“這也不是華某人能改變的,唉……。”

“先生不必嘆氣,先生可知西涼學宮?”

“有所耳聞。”

“先生可知這西涼學宮中,有專門的人在教授百工,包括有醫術。況且西涼學宮其中寒門百姓子弟甚多,不可能人人當官,自然有人選擇學習醫術之類的,先生還怕收不到學生?”

“這個……”

鄭嘯見華佗有猶豫的神色,也不好強求,只是說:“先生仁愛之心,天下皆知。先生四處救濟世人,也可以在空閑時間去長安。”

“去長安做什么?”

“噢,是這樣的,我與長安典學令陳琳是舊識。他曾經對我說過,要在長安開辦學宮,和西涼學宮一樣,也要教授百工雜學之術。卻沒有得力人物講學,效果不好,我便想邀請華先生在有閑暇之時去一下長安,開館講醫,您看可好。”

這會華佗也在猶豫,開館授徒,那是多么榮譽地一件事情。可是若是講經論道,那學的人是不少的。一旦講醫,醫者是賤業,誰會來學?

不過這陳琳現在人望甚高,執掌西涼學宮日久,若是官方興辦,收的又是一些寒門百姓子弟的話,這倒是很有可能。世家宗族地子弟斷然不會去學習這醫術,百姓子弟倒是有可能。

只是這話是否值得相信,也是問題。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只是有這么好地事情嗎?就算是這人想報恩。那陳琳會不會接受也是問題。

鄭嘯看華佗猶豫,開始趁熱打鐵了:“華先生,我這就修書一封,您帶上。他日有機會去了長安,便持我書信見陳琳,我與孔璋兄的關系的甚好。以您的名望,必然大有作為。”

“也好。若能成事,我便傾囊相授,也讓這世間百姓多受些恩惠。”

鄭嘯當即修書一封,只是他沒有署名,陳琳自然是認識他地字的。現在身在險地,不暴露身份也是謹慎期間。反正這華佗也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遷就,所幸就不替自己地身份。

這華佗去長安容易。出長安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嘿嘿……華佗去了長安,鄭嘯還有另一份心思,就是龐德和郭嘉。

郭嘉從小身體就不太好。雖然現在看起來沒有事情,但是鄭嘯也一直擔心。而龐德在洛陽突圍地時候受傷太重了,這么久了,雖然外傷似乎都好了,但是暗傷必然有。一旦華佗這般神醫去了長安,替他兩人看看,那也不枉費了這么多口舌之力。

鄭嘯現在綁架華佗回長安的心都有了。只是現在自己還不安全。談什么綁架。他就不信,自己下了這么大的誘餌。華佗還能不上鉤?醫者是賤業,想開館授徒那很難,但是有自己地命令那就不一樣了,在西北,老子可是說一不二地。

鄭嘯就在皖縣這里安心養傷,華佗的藥方很有效。不過一個月,鄭嘯就感覺內傷好地七七八八,在休整幾天就好了,也是只有鄭嘯這樣變態地體質才能恢復的這么快………

現在鄭嘯安全了,也開始靜心思考自己的以往種種了。

以前自己太狂了,認為自己有天下無敵的武力就敢四處行險。可現在行險的結果卻是自己顛沛流離,讓屬下們擔驚受怕。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后自己不管去那里,都要保證有大軍隨行。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自己不能在這樣任性了。

現在會這樣怨不得別人,還是自己太沖動了,許多問題想的太容易了。這世道,不好混啊。一念之差,難以彌補啊。

是敵人太陰險嗎?不,是自己太心急了,青州黃巾軍是百萬人口不假。但是沒有這百萬人口自己一樣能發展勢力,恢復大秦。

自己太著急了,為了這百萬人口反而差點把自己給陷進去了。以后這樣地事情不能在干了,慢點就慢點吧,這天下不是一下就能統一的,大秦的旗幟也不是一兩年就能恢復的。自己不能在這樣心急了。

現在一直是在吃老爹留下地老本,外間人傳說自己是敗家子還真一點不冤枉自己。自己就是一個敗家子,若沒有老爹給留下的底子,自己怎么能有現在的成就。

原來這帝王之路這般難走。稱孤道寡是這樣的啊。現在自己還沒有稱王,連孫堅這般老戰友都要自己的性命。一旦到了稱王的時候,這世上就在沒有一個朋友了,我也不在會相信任何人了。

老爹已經提醒過,除了老蒙捷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自己怎么會傻到相信了孫堅,多年的交情,曾經在戰場上生死相托地兄弟之情。卻不想孫堅依然會暗算自己,反目成仇。

我自問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孫堅,可你孫堅卻這樣對我。為什么?

望著江中奔涌而去江水,鄭嘯也在茫然。這是為什么?戰場上曾經生死相托地兄弟也要自己的性命。這情字,就這么不牢靠?

江邊地浪濤拍擊著巖石,鄭嘯忽然想起小時候老爹給他講的一個故事。兩個人同時被一只老虎追,眼看老虎就要追上來了,跑在后面的人問能不能跑掉,前面的人說,跑不過老虎沒關系,我跑的過你就行了。

現在看著浪花不斷拍打著岸邊的沙石,一絲明悟在鄭嘯心中閃現。原來這天下大勢就好像一只老虎在追,自己跑在了孫堅的前面,孫堅不想被老虎吃掉,就只有殺了自己,讓老虎吃了自己的尸體他才有機會逃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天下所有有野心的諸侯們不都是這樣嗎?天下大勢就象老虎一樣在后面追,要想自己生存,就只有干掉其他人。

原來是我想的簡單了,什么戰友的情意,多年的交情,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這天下重要。為了這天下,我也要象他們一樣了,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孤家寡人,我在依靠別人。

一直以來,我都質疑為什么老爹要讓我嚴密的監控屬下,連高順,郭嘉這些自己無比信任的人都要監控。雖然我一直執行老爹的話,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懂過這其中的意思啊。

原來是這樣,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君主,想成為一名帝王,就必須無情。

想想真覺得悲哀,沒有一個朋友,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只是,為了克復大秦,我必須犧牲,必須犧牲這一切。

曹操,孫堅,袁紹,劉備,劉焉,劉表,韓馥,袁術。你們都將一個個的倒在我的腳下,成為灰燼,我要這天下,所以你們都是我的敵人。只有死掉的敵人是最可愛的。

從現在起,我不在相信別人,我只相信我自己。都別著急,你們都想要我鄭嘯的命,那么我們就看看,是誰先要了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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