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騎兵依仗戰馬優良,強弩射程遠的優勢開發出的這種浪潮戰術相當的厲害。一旦發動,西涼鐵騎就象浪潮一樣對敵人發動一波波的箭雨攻擊,有如浪潮涌動,連綿不絕,所以稱呼為浪潮戰術。
隨著號角聲整個云騎營發動了,一千五百騎兵宛如一人一騎般干凈利落的加速沖擊起來。兩支騎兵在高速中接近了。
在距離敵人還有一千步左右的時候,趙云大喝“分”。云騎營號角聲一變,各曲長官紛紛喝令自己的部署變陣。只一瞬間,云騎營就象被無形的刀劈開一樣一分為二,分別向左右兩個方向奔馳而去。
騎兵沖鋒,千步的距離轉瞬即到。可就在這短短的瞬息之間云騎營完成了戰術變換。一分為二從敵人前方劃過,在距離敵人四百步的時候前方的西涼騎兵就扣動手中弩的望山,向空中拋射發出了弩箭,
頓時一片烏云般的箭支就覆蓋了天空向董卓軍騎兵飛去,而這個時候董卓軍的弓箭根本就射不到西涼騎兵,裝備的優勢體現無疑。拋射是無目標的,但是密集的陣型中總會有人或者馬倒霉中箭。騎兵沖鋒中一旦人中箭落馬那就會被后面的馬匹踩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很多董卓軍的騎兵中箭落馬,慘叫著被后續的騎兵踩死。但是其他騎兵根本不會停下來,他們只有全力催動坐騎沖鋒,握緊手中的刀,用敵人的血去祭奠死去的兄弟。
看到敵人騎兵靠近了趙云再次發令“轉”。號角聲一變。兩側的騎兵回馬后撤,云騎營在敵人騎兵前面劃出一個弧線的同時也把無數箭矢射進了董卓軍的陣列。董卓軍騎兵在進入射程后也是張弓搭箭射出箭矢。
一時間兩隊騎兵之間箭矢如雨,你來我往。可以算的上遮天蔽日了,只是西涼騎兵的弩占了大便宜,使得董卓軍騎兵的傷亡慘重。西涼騎兵的弩箭在射程上占盡了便宜,唯一的缺點就是比弓的射速稍微慢一點。
董卓軍騎兵前的偏將江沛揮劍高喊“沖啊,給我沖,沖過去殺光西涼兵。”他喊的聲嘶力竭的但是也無法替代戰馬之間的區別,董卓的河東軍的馬匹也是不錯,但是比起西涼軍的戰馬還是差很多。
西涼本就是全國最大的養馬基地,在鄭嘯接受期間更是擴大了無數牧場,更是不惜花重金嚴格的選拔戰馬,能選進軍隊的戰馬都是一流馬匹。耐力,沖刺速度都是一等一的。
就這樣前面的西涼騎兵形成一個偃月陣在前面奔跑,一邊跑一邊回身放箭。而董卓軍騎兵在后面追,隊形已經散亂,卻依然追不上,只有用弓箭還擊。但是西涼騎兵的弩箭十分的占優勢,這讓董卓軍偏將江沛暴叫如雷卻毫無辦法。
云騎營可不是白叫的,大軍行動有如行云流水,速度更是如風如云,讓敵人一點辦法都沒有,趙云的統帥之強也由此可見一斑。
西涼騎兵是鄭嘯拿錢硬堆出來的,以西涼現在的實力卻只能養起兩萬騎兵,這些騎兵的戰力強悍也值得鄭嘯去傾力打造。至少現在完全的表現出了足夠的強悍。
董卓軍偏將江沛見實在沒有辦法,這里是平原,地形有開闊,在這樣下去恐怕他的部隊連西涼軍的邊都沒摸上就崩潰了。
“轉向,轉向。回歸本軍。”江沛見實在追不上也是當機立斷回軍,要不然在這樣下去不用打就崩潰了。董卓軍旗幟一轉,號角一響,也劃出一道弧線向后跑了。
趙云一見董卓騎兵變陣回轉,一聲令下西涼騎兵也變陣回轉,成了一個喜劇化的態勢。本來是董卓軍追,現在變成了西涼軍追,唯一相同的就是雙方的箭雨紛飛。
這邊云騎營打的熱鬧,龐德那邊的驃騎營早就沖殺進董卓軍的步軍陣中了,董卓軍的騎兵好死不死的找上了云騎營。也算他們倒霉,要是遇上驃騎營雖然一樣打不過但是總有面對面沖擊廝殺的機會,而面對云騎營卻是有力無處使。
龐德帶領驃騎營卻形成三角陣型直接沖殺進了董卓軍步兵陣,最前面作為箭頭的龐德更是呼喝如雷,一柄厚背大刀在他手上舞的如風車般,敵人碰著即死,沾著即亡。
一陣沖鋒不知道撞飛了多少人,砍倒了多少人,龐德忽然發現眼前一寬,竟是殺透了敵陣。驃騎營有如一把尖刀一樣破開了董卓軍,把董卓軍分成了兩半。
“靠攏,靠攏。命令后面的軍隊無論如何要擋住西涼騎兵,給我圍死他”前面的盧玉還在發令堵住西涼騎兵…………
“將軍,西涼騎兵已經沖透了我軍。”旁邊報告給他的時候盧玉臉色更冷了,這西涼騎兵的沖擊力也太恐怖,不過一千多騎兵,居然這么快就沖過去了。難道老子的兵都是泥捏的?
盧玉一怒,大聲發令:“命令全軍合攏,弓箭手集合,擺箭陣。我就不信射不死西涼的這些王八蛋。”
隨著盧玉的命令被沖破的兩邊軍隊有緩緩靠攏,只是陣型已經混亂了。面對這樣恐怖的西涼騎兵和殺神般的龐德,董卓軍士兵都有些膽寒。
張小三本來只是個河東的農夫,去年卻被抓進了董卓的軍隊,一年以來也遇到幾場戰爭。今天他作為董卓軍的一個步兵見識了聞名天下的西涼鐵騎,他害怕了,他想逃跑,只是害怕軍法強撐著。
只是張小三他再也忘記不了剛才那個西涼騎兵的臉,那個騎兵飛馳而過,一刀砍倒了他的同伴,那飛濺的鮮血在那個西涼騎兵臉上抽出一道痕跡。那西涼騎兵卻毫不在意,甚至添了下流淌下來的血。
張小三明明看到那西涼騎兵添了敵人的血后笑了,很猙獰的笑了。一邊笑著一邊揮刀砍向下一個目標。張小三嚇的沒有勇氣向這些西涼騎兵刺出手中的長矛,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張笑的猙獰的面孔。
他心底默默的祈禱,若我有明天,打死我也不和這些地獄修羅般的西涼騎兵打仗了。雖然他心底求遍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神靈,但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明天呢?
產生了恐懼之心的可不止只有張小三一個人,董卓軍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膽寒了。若不是軍法無情,怕是他們已經一哄而散了,面對這樣恐怖的騎兵他們再沒有了勝利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