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都想賺錢
第六十章都想賺錢
梔子笑道:“雅姑奶奶若是喜歡。我就照著做一個送你罷。”
江雅擺手:“我已買過一個,再要一個有何用?”
梔子詫異,不曉得江雅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只是笑看著她。
江雅又道:“這樣一個香囊,費不了多少工夫,竟然要賣五百文,著實有賺頭,我就想讓弟妹教我,我好做了來賣。”
原是打的這個主意,梔子失笑,道:“主意是好,只是,雅姑奶奶做來賣與繡品鋪子,只怕就賣不上這個價錢,至多能賣七八十文。”
江雅道:“這我知道。我打算自己開一個繡品鋪子,也賣這些。”她瞧梔子看她,又道,“我回家時,杜家將嫁妝還與了我,我不愿坐吃山空,就想拿來生點錢。”
梔子早知劉掌柜將她做的香囊錢袋轉手賣了高價。只是她賺足了自己那一份,又無錢開鋪子,也就不做他想。如今江雅提出要開鋪子,她想起自己還有一把金葉子,亦心動,道:“雅姑奶奶若是想開鋪子,卻也還有兩處作難的,一是繡品鋪子單憑你一人繡制,實難供應,須得請一班得力的繡娘繡制,找一個好的繡娘并非易事。二是你的鋪子新開,要想從原本那些鋪子口中奪食,卻也不易,得另辟蹊徑才是。”
江雅往日對梔子不過是面子情兒,心中其實看不上這位弟妹,瞧她穿衣打扮,渾身上下通沒一件像樣的首飾,只覺的她村兒,不愿與她過多來往。今日聽梔子說的頭頭是道,就另眼相看起來,道:“這些我倒也想過,只是沒想的這般細致。看來這事我還須得多考慮幾日。”
梔子又問:“雅姑奶奶有沒想過開其他鋪子?”
江雅皺眉道:“自然想過。只是,除過繡品鋪子,只有脂粉鋪子、首飾鋪子這兩樣適合女子做。可這兩樣,須得拎著盒子往富戶送,好讓那些不便出門的閨閣女子挑選,我不喜這樣。便將這兩樣撇開了去。”
梔子見識過劉掌柜做生意的手段,若是貿然再開一個同樣的鋪子,梔子還真沒自信將劉掌柜比下去,她方才燃起的火慢慢熄了下去,道:“其實還有成衣鋪子可做。”
江雅立時搖頭,道:“成衣鋪子多是賣的男子衣物,我如今的身份,若是開成衣鋪子,難免會招閑言碎語。”
這一點梔子倒是想過,道:“雅姑奶奶可單做女子的衣物,連帶著做些香囊錢袋這些配飾,還可配些脂粉珠花賣。女子出門不易,若是能在一家鋪子買齊需用的,想來都是愿意的。”
江雅心動,笑道:“多謝弟妹提醒,我看這個法子可行。”
梔子亦含笑道:“雅姑奶奶還是多考慮幾日再做打算罷。”
江雅頷首稱是,兩人又討論了一陣,梔子方才辭了出來。梔子心中本打算與江雅合開鋪子,可江雅至始至終都未提過一句,她若是自己提起,又怕江雅覺的她想占好處。只得罷了。
回到靜心居,梔子看見江白圭喜笑顏開的坐在桌旁,似在等她,就道:“何事這般高興?”
江白圭拍了拍身邊的凳子,道:“坐這邊來,我就告訴你。”
梔子難為情的看了二丫一眼,二丫逃也似的躲出門去,她無奈的笑笑,走過去坐下,道:“說罷,有何好事?”
江白圭從腳邊拎起一個小袋子,傾出三十個銀錠子,整齊的擺在桌上,然后滿面含笑的望著梔子。
梔子掃了眼那些銀錠子,道:“老夫人與你的?”
江白圭愣了愣,笑容慢慢的僵在臉上,悶聲答道:“不是。”
梔子來了興趣,江白圭整日被老太爺拘在家中讀書,連大門都未出過,心中就好奇他哪來的銀子,道:“哪來的?”
江白圭雖氣梔子小瞧他,可到底還是說了,原來方才他舊日荊州府學的同窗來拜訪他,他新得了汪中山制的墨,自然要拿出去與人鑒賞一番。他那兩位同窗見了眼饞,就拿出銀子纏著他要買。若是往日,出再多的銀子他也不肯賣,如今知道了家中境況,看人出價高。就忍痛賣與了同窗。
梔子聽過,見江白圭滿面的不高興,就道:“怎么,后悔將墨賣與人了?”
江白圭越發氣悶,道:“后悔到不曾,只是你這般小瞧我,實在氣人。我既然說過不再拿祖母的銀子,自然就不會再拿!”說過這話,他心頭又覺的自己未免過于小家子氣,自己倒又笑了起來。
梔子推了他一把,嗔道:“哪有人像你這般句句話都計較的?若是這樣,我還是不與你說話算了,免得句句都得陪著小心,累得慌。”
江白圭見梔子嘟嘴,就以為她生氣,又調過頭來哄她。兩人鬧過一陣,梔子方才想起桌上的銀子,問:“這些銀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江白圭道:“買墨的二十兩是祖母私帳上的,自然要還與她,剩下的十兩……八兩與娘親作飯食錢,二兩與你。”說到這里,他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你嫁過來。我還未與你買過脂粉呢,這二兩就與你買脂粉罷。”
梔子有些發怔,她還從未想過這三十兩銀子中間還有她的二兩呢。
江白圭見梔子不說話,以為梔子嫌少,臉上就開始泛紅,道:“我也知二兩銀子連一盒上好的胭脂也買不到。你且將就一些,以后我定然與你買最好的脂粉。”
梔子笑了笑,道:“我從不涂胭脂。”她本想拒絕,但瞧見江白圭面露尷尬,就取了兩個銀錠子袖起,“不過倒可以用來稱糕吃。”
江白圭見她將銀子收起。歡喜起來,笑道:“隨你。只是,外頭賣的糕,沒你做的好吃。”
梔子瞥了他一眼:“那好,趕明兒我也去街上開一家賣糕的鋪子。”
江白圭拉過梔子,在她臉上嘟了一下,鄭重道:“我可不愿娘子拋頭露面做糕與人吃。”
梔子本是隨意說說,并非真就想去賣糕,可江白圭這般說,她倒真的起了意要開糕點鋪子,反正江雅那邊也不愿讓她摻一腳,過糕點賣也不錯,就裝作玩笑似的,道:“我真的想開糕點鋪子。”
江白圭到底還是有幾分了解梔子,她面上看著雖像玩笑,可他還記得她說過喜歡賺錢數著玩,就曉得她說的是真話。他凝神想了一時,道:“你若有銀子,還是買地罷,買地穩妥又不需你拋頭露面。”
“買地確實穩妥,只是除去賦稅與佃農的錢,也賺不了多少銀子,不如開鋪子來錢快。”說著話,梔子突然揚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江白圭,“你是嫌商人低賤,才勸我買地的罷?”
江白圭卻有這般想法,從前在府學時,有一個同窗家中便是世代經商,雖出手闊綽,許多人都得過他的恩惠,卻還是讓人背后看不起。他心中雖這般想,讓梔子指出來,卻又不愿承認,只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有功名在身,可免除徭役與賦稅,你買地就不用交賦稅。”
梔子從未聽說過這個。就丟開了方才的話頭,詳細問起究竟來。原來大齊也與前世明清相仿,凡是通過進學考試得過秀才之名者,都可免除三百畝田地的賦稅徭役。
聽過,梔子暗喜,她在心中算過一筆賬,原來家中種地,所獲的糧食四成作了賦稅徭役,二成與了佃農,自己剩下的也只四成糧食。再算上天旱地澇年景不好時欠收甚至絕收,攤下來根本賺不了幾個銀子。若是能省下賦稅徭役這四成,買地確實是門穩賺不賠的好生意。
只是她手邊現錢不多,不夠買幾畝地,要買地還是得先想辦法賺一注才是。這樣一想,因糕點鋪子要不了多少本錢,她倒越發想辦起來了。
江白圭見梔子許久未說話,以為她歇了開鋪子的心思,就起身去頤養居與賞梅居送銀子。
梔子送他出門,回來就認真籌劃起來。她將前世會做的糕點列出一張單子,又將時下世人愛吃的列出一張單子,打算尋個時機在家中試做。只是廚房配料不齊,要做糕點不僅須得自個掏銀子,還要有合適的借口才行。
江白圭去賞梅居送銀子,江夫人江老爺通沒在,問一個掃灑婦人,才知兩人都去了頤養居老夫人處。他本就打算要去頤養居,聽說幾人都在頤養居,折身也跟著去了。
他方踏進頤養居院門,就聽里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聽聲兒倒像自個娘親,不知出了何事,心中只是發急,緊走幾步進了老夫人房中。
確實是江夫人在房中哭泣。清影從小在老夫人跟前長大,老夫人待她自又與旁人不同,知自己兒子與她同房后,就想擺幾桌酒,正經的抬舉她做姨娘。可依大齊律例,納妾須得正頭娘子首肯才是,是以老夫人喚了江夫人來,就是與她說這事。
江夫人管著家,雖無人在她跟前嚼舌頭,可還是聽了些聲兒,只是知道的不真切罷了。今日老夫人當面與她說,她只覺天旋地轉般,從前都是江老爺自己尋些不三不四之人來家,老太爺老夫人跟前都當不得真,她一直感念兩老。如今老夫人要往江老爺房中塞人,她心頭忿然,連帶著將老夫人也恨上了。
今天去社區醫院辦兒子的預防接種合格證,排了長隊,剛才才一身臭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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