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外傳

第二千二百二十章 打探

,施展水遁之術自陳江的上游飛出,落在一塊山石之上,心里暗罵一聲,又是一籌莫展了。他心里的打算被人家寂滅大禪師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言語上還得罪甚多,莫說什么忘年交,什么不打不相識不可能了,就是自己再見人家一面人家都不樂意,還談什么找人家幫忙?

“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啊!”蕭華撓著禿頭,此時的頭頂之上逐漸長出了頭發,頗是有些發癢,“這等沒有涵養的和尚,怎么可能證果?若是他能證果,佛宗真是瞎……阿彌陀佛,佛祖,小僧可不是有意這般說的啊!”

“咔嚓嚓……”突然間,陳江之上,炸裂天雷,本就有些陰沉的天色,如今更加濃重,一道道的天雷不約而至,在左近霹靂起來。

“下雨了,收衣服了!”蕭華有氣無力的叫著。

雨漸漸的大了,天更黑了,蕭華起身,緩緩的在

,逆著陳江而上。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比如是否換個臉面再去見寂滅大禪師,是否等一段時間,待得寂滅大禪師心情爽利的時候再去。可種種的念頭一碰到寂滅大禪師古怪的脾氣都是化作了飛灰。

“咦。這不是那個喚作明深的酒肉和尚么?”正走間,眼看遠處一個不大的山洞。在雨水磅礴中居然有一絲的火光,蕭華佛識一掃立刻看到,只不過看到內中的一切,他實在是哭笑不得了。因為就在山洞之中。明深很是小心的用身子擋住洞口,正在里面架火燒烤一個兔子!

“這和尚……”蕭華微微搖頭,“真是記吃不記打的,剛剛還被自己的住持警告,現在就躲出來吃肉,著實的奇葩啊!”

“明深……”蕭華沉聲大吼。

明深嚇得將手中的兔子拋在火中,頭還沒有回急忙就是跪倒在地上叫道:“師祖饒命。師祖饒命……”

“嘿嘿……”蕭華一聲冷笑,“剛剛被大禪師責打現在就敢吃肉,你真是不想活了!”

耳聽不是自己住持的聲音,明深壯了膽子。偷偷一看,見到居然是蕭華,身軀更加的哆嗦,叫道:“師祖啊,原來是您老人家,您就饒了弟子吧!弟子就是貪圖著口腹之欲,實在是沒辦法!”

“起來吧!”蕭華笑道,“貧僧跟你家住持不對付,怎么可能將此事告知他老人家?”

“那是,那是……師祖今日仗義執言著實讓弟子感到佩服!”明深起身,急忙將落在灰燼之內的兔子拿了起來,嘴里忙不迭地吹著灰塵,口中奉承道,“師祖不知道啊!整個金山寺啊,整整六十二名弟子,哪個敢像師祖這般跟住持頂嘴的?而且師祖神通廣大,居然能跟住持打了如此之久,不瞞師祖,弟子還從來沒見到有人惹得住持動用

呢!不是弟子吹捧師祖,但凡來我金山寺的和尚,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見了我家住持低眉順眼?哪里有個和尚跟師祖這般?說實話,寺里的師兄和師叔們都心里給師祖打氣,弟子巴不得師祖才是我金山寺的住持呢!”

蕭華尋了一個地方隨意的坐下,嘆了口氣道:“打的是過癮了!你等也是爽快了,可貧僧的事情算是黃了!奶奶的,你家住持怎么這等德行,心情不好了,連人一句話都不聽。而且動不動就要施展神通鎮壓……”

“可不嘛!”明深也是深有同感,左右翻著烤的焦黃的兔子,嘆氣道,“弟子不過就是喜歡一些酒肉,也沒耽擱誰。弟子本就沒打算出家,可實在是被人逼得狠了,為了活命不得不出家。弟子知道自己有些劣行,一直也都避著人……哦,對了,師祖你找我家住持什么事情?”

“罷了,跟你說也是無用!”蕭華已經看得明白,寂滅大禪師寂滅的事情,整個金山寺內,怕是除了永冢老和尚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的,自己跟明深說絲毫不起作用。

明深也就是搭訕,根本沒打算聽蕭華回答,蕭華回答的時候,他已經轉了注意力到手中的兔子之上,手腳麻利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這小袋子里面又是有不少的小格子,眼看明深頭也不抬很是

的從內中拿出一種又一種的調料灑在兔子肉上,片刻間一股濃郁的肉香就是在山洞之內彌漫了!

蕭華笑了,說道:“你這小和尚著實的會享受啊!”

“嘻嘻,一口酒一口肉,就算是讓弟子證果弟子都不愿意的!”明深說著,用手一撕,將兔子撕成了兩半,又是殷切的將略大的那塊遞給蕭華。

蕭華哪里會吃?擺手道:“你看貧僧是吃肉的臉么?”

“嘿嘿……”明深陪笑道,“師祖您可不知,弟子烤的一手好肉,就算是妙法師祖……嘿嘿……”

說著又是將兔肉往前湊了一下,笑道:“師祖不妨嘗一嘗!”

“去!”蕭華責罵道,“若是再這般,莫怪貧僧將你丟回金山寺!”

眼見蕭華發怒,明深急忙陪笑:“師祖莫怪,莫怪!”

說著,往后退了兩步,一口咬下一大塊兒兔肉,可勁兒的嚼著,看起來很是享受。只是,吃了片刻,明深又是看著山洞之外瓢潑的大雨,郁悶的說道:“唉,今日真是倒霉,早就還不曾睡醒,就被住持揪了起來,累了半日不說還挨了揍!奶奶的,特別是今日陳江漲水,沒有渡船,就算是想去弄口酒喝都是不成!師祖啊,您老說說,這沒有酒怎么吃肉啊!這不是大煞風景么?”

蕭華眼珠一轉,將手一拂拿出一個玉壺遞給明深。

“這是什么?”明深微楞的,有些不解的看著蕭華。

蕭華笑道:“你不是想喝么?貧僧這里正好有,送你了!”

“啊?師祖……這……這是酒么?”明深絕對是喜出望外,幾乎是一把將玉壺搶了過來,將鼻子湊到玉壺之前使勁兒的嗅了幾下,臉上立時醞釀了陶醉,極度夸張道,“師祖,您……您老這是什么好酒啊!弟子以前怎么從來都沒喝過?”

“這是貧僧的一個道門好友送的靈酒。貧道自然不能飲用的,就便宜你了!”蕭華笑吟吟的說道。

“靈……靈酒啊!”明深用嘴對著玉壺砸吧了一嘴,兩只眼睛都瞇了起來,他可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美妙的靈酒,實在是不舍得多喝。

小口小口的抿了幾下,明深在咬了幾口兔肉,突然間“噗噗”將兔肉都是吐在了地上,很是懊惱道:“喝了靈酒,這兔肉怎么如此之難吃?有如此之靈酒,若無龍肝鳳髓如何配得上?”

“哈哈哈,小和尚,莫要貪心不足啊!”蕭華大笑道。

明深哭著臉,極其小心翼翼的將玉壺藏在懷里,說道:“師祖害我啊!有了這靈酒,以后凡俗之酒弟子如何下咽?莫說酒了,就是尋常的肉食,弟子吃著也沒味了!”

“怎么?貧僧好心送你靈酒,倒是送出了毛病?”蕭華眼角一挑,冷冷說道。

明深一驚,急忙陪笑:“哪里,哪里……弟子就是覺得喝了這美酒,今生都是無憾啊!”

“這還差不多!”蕭華微微點頭。

“對了,師祖,您老到底找我家住持有什么事情?不妨說說,弟子用了您老的美酒,怎么也得為您老出些力吧?要不弟子心里會不安的!”明深很是知趣,又是問道。

蕭華笑道:“具體有什么事情你就莫管了!你且把你家住持尋常的習慣行事等等一一說來,讓貧僧聽聽!”

“是,弟子明白!”一聽蕭華也不用自己幫忙,只探問寂滅大禪師的動向,明深甚是高興,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事無巨細都是一五一十的說給蕭華聽了。

蕭華邊聽邊說點頭,那眉頭皺得更緊。

正是跟蕭華猜想差不多的。寂滅大禪師脾氣不是一般的古怪,而且他的輩分也大的嚇人,尋常佛門弟子都不敢跟他叫板。對于金山寺的和尚,寂滅大禪師就跟對待自己孩子一樣,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就是上門討教的后輩弟子,也是這般,弄不弄就翻臉趕人。但凡有人上門求助,寂滅大禪師從來不出手相助,無論來者用什么手段,他皆是不會理睬。用明深的話來說,寂滅大禪師就是吝嗇、殘暴、嫉妒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