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衡師兄。無情有禮了。”等對方介紹了自己,無情也沒有再站起身來,只是坐在那里,略微的一拱手說到。無情的心中此刻基本就是有了定計,既然對方乃是鏡泊城的一方管事,無論這管的范圍大小,那已經不是自己等人可以去計較的了。所以無情想明白了對方不會對自己有太多興趣之后,也就是更加的淡然了。
“呵呵。早就是聽說我鏡泊城來了位貴客。本來貧道也是不信的,只不過我這徒兒一再的保證,貧道才是有了些信任的。貧道如今親自見到師弟等人,心中更是大定了。”衡立似乎是一位心境極好之人,無論身邊的人是怎樣的性格和表現,他始終是保持著自己的微笑和風度。
無情似乎被對方的這種大度和開朗感染了一般,他居然也是微笑了起來,附和著衡立的話語就是說到:“衡師兄真是有些過獎了。吾等若不是承蒙了掌門大人的余蔭,又怎敢奢求如此的禮遇。”
“哈哈哈,沒想到無情師弟真是這般的謙遜。貧道也不是夸你,你如今看來也不過雙十之齡,這修為就已經是高的嚇人。更別說你這儀表堂堂,謙遜不傲,怪不得乾雷師伯會那么看重你。”衡立的話語聽起來是有一些的奉承,但是這些話在他那張弛有力的語氣中,卻又是顯得如此的和諧真摯。
“不敢不敢,無情亦是因緣巧合才能受得掌門大人的青睞,若不是。。。”無情不知為何,今天的話語著實的有些多了,似乎說起來就不能停似的。而就在此時,一旁的向之禮突然“哎呀”了一聲,打斷了無情,這使得無情略微的有些尷尬,但是那衡立的眼中卻閃過一個不經意的訝異。
只聽“哎呀”了一聲的向之禮忽然說到:“前輩見諒,晚輩是并非有意打斷。只是晚輩剛才在想自己的一些事情,忽然間就福靈心至,忍不住了出來。”向之禮此刻哪里還有什么嬉笑猥瑣,滿臉都是一種恐慌和害羞,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畏懼的。
衡立似乎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一笑到:“哈哈,想必這位就是向之禮向賢侄了吧。看賢侄也是如此年輕便修為有加,不知是師從哪位道友啊?”
向之禮此刻一臉的“恭敬”,聽到對方問自己,急忙就是站了起來,躬身說到:“承蒙前輩海涵晚輩的冒失。晚輩當不得前輩的謬贊。如今晚輩正是師從我御雷宗雷曉真人門下的。”
“哦?雷曉真人?”衡立似乎很是詫異,他轉過身看向連修緣,似乎是在詢問對方,似乎也是在責怪對方。連修緣一看自己的師父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自己,急忙就是拜了下去,有些顫抖的說到:“師父息怒,弟子昨夜是有些著急了。單單的就是說了無情師叔的出處,卻是忘了稟告向道友等人的師從了。一切皆是弟子的過錯,還望師父責罰。”
“好了,你起來吧。你也只是無心之失,哪里又有什么過錯的。再說貧道此時已經到了這里,現在知道一切也是不晚的。”衡立其實并沒有怪罪連修緣的意思,反而卻很是慈祥的說了一句而已。
連修緣得了師父的寬恕,趕緊站了起來,不敢再多言語,又是恭敬的垂手立在了衡立身后。衡立此時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了,只聽他也是比較客氣的說到:“貧道著實的沒想到的。此番我鏡泊城竟是迎來了那么多的貴客。若貧道猜的沒錯,這位崔仙子必然也是哪位元嬰師叔的弟子吧。”
本是坐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的崔鶯鶯聽到衡立說到自己,也是不敢怠慢的,起身輕輕一福,溫柔的說到:“前輩言重了,晚輩區區一介筑基,怎敢當了仙子二字。若說誰是仙子,晚輩想來也只有家師謠風仙子了。”
“嘶”衡立的心中微微抽了一口涼氣,他實在想不到,這眼前的三人居然都是如此有來頭。不過他的表面卻還是依然的帶著微笑,并沒有什么變化,不過衡立卻是說到:“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崔小仙子也是師從元嬰師叔,貧道今日當真是有些失禮的了。”說罷,居然是要起身拱手行禮的。
無情三人被衡立的舉動嚇的全都站了起來,那無情當先就是趕緊扶住衡立,哪里敢讓他拜下去。而衡立也是順勢就是站了起來,微笑著解釋到:“三位不必驚訝。貧道也不是刻意的客氣的。只因當年雷曉真人與謠風仙子為結嬰之前,都是來我鏡泊城游歷過的。當時我家城主大人也不過剛剛結嬰,貧道也才不過剛剛踏入金丹而已。不過機緣巧合,貧道因受城主大人的委托,也有幸的結識了雷曉真人和謠風仙子。只不過如今....呵呵。”
衡立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話音中多少有了一些落寞和無奈。無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知道了些什么,那向之禮沖著無情眨了一下眼,直接走上前說到:“前輩無需自謙的。已前輩如今的修為造詣,晚輩說句不是奉承的話。前輩結嬰,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聽到向之禮這半拍馬屁的話,衡立只是微微一笑,仰頭輕嘆了一聲,便又拱手說到:“如此,貧道就借賢侄的吉言了。”就在向之禮也是拱手還禮之后,衡立又是說到:“無情師弟,向賢侄,崔仙子。貧道此番前來,除了是想拜訪一下諸位,最主要的,是給三位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衡師兄有心了。不知是何好消息?”無情回答到。
“不知三位有沒有聽說過競拍會?”衡立頗是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三人再度的互相看了一眼,那向之禮一拱手,當先說到:“回前輩的話,晚輩等人自然是知道競拍會的。晚輩等此次前來鏡泊城,最大的一個心愿,就是能趕上競拍會,也好見識一番。不過晚輩等人卻是不知道這競拍會的時間的,也就是碰個運氣罷了。”
“哈哈哈,好一個碰碰運氣。看來賢侄真的是有福運之人呢。不瞞你們說,貧道此次帶來的好消息,就是跟這競拍會有關的。雖然鏡泊城正常的競拍會在這段時間是沒有的,不過嘛...”接下來的話語,衡立并沒有明言,反而是傳音給了無情三人。
聽到衡立的傳音,無情三人的臉色一陣變幻。那無情和崔鶯鶯到是還好,也是驚訝過后便不再有什么反應,而向之禮似乎是越聽越感興趣,最后都有點抓耳撓腮了。
衡立傳音完畢后,又是笑著說出聲來:“怎樣?貧道給三位帶來的絕對是好消息吧。至于三位如何作想,貧道也不追問。這是貧道傳訊符,若是你們想好了,便可以按照貧道說的路線前來,到時候用這傳訊符呼喚貧道便是。”說罷,三道紅色的傳訊符就是扔向了三人。
話說到這里,三人還能有什么好推拖的。趕緊伸手接過傳訊符,口中再次的道謝。衡立似乎是因為公務繁忙,再次與三人寒暄了幾句之后,便是告辭離去了。那連修緣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乖乖的跟在衡立身后一同走了。
待得二人離去了有一陣之后,向之禮的神念前前后后的檢查了一下附近,示意無情和崔鶯鶯隨著自己上了樓,并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向之禮關上了房門,打開了禁制。左右看看又是拿出了玉符布下了都天星陣,但就是這也向之禮都覺得有些不夠,最后又是拿出了一道靈符,布下了一個高級的隔音結界,這才是來到無情身邊緩緩地落了座。
無情很是詫異的看著向之禮的舉動,異常困惑的他等向之禮坐下后,就是直接開口問到:“禮兒,你這是何意?”
“小師叔,我此時不得不謹慎一些的。你可知道,我剛才為何要打斷你?”向之禮難得的有些正經的說著話。
“為何?”
“哼哼,我就知道小師叔沒有任何的感覺的。但是別忘了我還在你身邊。小師叔可知道自從那衡立和你說話以來,你就是止不住的想要回答的。你當時是不是還想告訴他,若是沒有義父,也沒有如今的你?”向之禮有些意味深長的說著。
“啊?這,確實如此的。”無情小小的被驚訝了一下,隨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樣,淡淡的回答到。
一直沒有說話的崔鶯鶯此刻插了一句,“向師兄說的沒錯。那位衡前輩,口中雖是有些怪責連隊長,但是卻又能直接叫出我等的名字,這又是說明了什么呢?”
“這...”無情此刻也是說不出什么話來了。畢竟一向謹言慎行的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已經著了道,不過還好挽回的及時。想到這里,他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小師叔,你也不必如此惆悵。想那衡立乃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如何能是我們可比的。如今我們要解決的,就是這個所謂的競拍會了。”向之禮勸了無情一句,繼續說到:“而且,這個什么競拍會居然是夜半舉行的,說什么只能邀請有身份的人參加,而且被邀請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那這樣的競拍會又有何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