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誤會漸深
“小爺說過,惹了小爺生氣,小爺必將你鐘家之人一個個的誅殺!要想讓小爺息怒……”蕭華的聲音猛然的近了,鐘玉大驚,急忙落下身形。
“哼”一陣天地靈氣的涌動,隨后是隨著那冷哼之聲而聚結!
“嘿嘿……”一個冷笑的聲音自鐘玉的頭頂飛過,極快,鐘玉剛剛睜開大眼睛,幾乎沒看得清楚。
“哎喲,這……”鐘玉有些明悟,“這不就是剛才弟子所說那個黑影么?而且,這黑影剛才不還說要將鐘家自然一個個的誅殺,莫非……這就是前些日子傳遍鐘家的蕭華?”
鐘玉還不及轉頭問那幸存的弟子,但見兩個身影銜尾就是追向蕭華,而兩人的速度即便是在鐘玉的眼中,也是慢了蕭華很多的!
“家主?三叔公……”鐘玉有些呻吟般的悲叫了,能讓一個筑基后期和一個金丹初期修士聯袂追擊的人,哪里是他能調查的?
想畢,鐘玉咽了口唾沫,轉頭問向那幸存的弟子:“剛才那個黑影你可曾看到?是不是先前你所見到的?”
“看……看到了!”那弟子臉上驚恐未去,手指都有些哆嗦,“是,看起來極想的,可……”
“可什么?”鐘玉急道。
“可看起來似乎沒剛才的快!”幸存的弟子有些遲疑道。
“那是當然,剛才是殺人,現在是逃命。當然要快了很多!”鐘玉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看那身影可否一樣!”
“就是這般大小,就是這般大小!”幸存的弟子,舉起雙手,那雙手的間隔又是大了幾分。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兩個身影自遠處飛來,鐘天堯的聲音也低聲傳了過來:“老三,你的法寶如何?老夫好似看到被那廝的法寶擊傷一般!”
“嗯!”鐘培源的聲音有些心疼的,“好教家主知道,蕭華那廝的法寶極其厲害。孩兒的法寶不是其所敵,剛剛一個照面就被擊破。孩兒若是要修補,怕是耗費好些時日……蕭華這廝……”鐘天堯聲音也是怒了,“這廝修為果然不差的,靜兒的傳訊也絕非虛報,他仗著這法寶,以筑基中期的修為就能抵抗筑基后期的修士!而且,他御雷宗弟子長于飛行之術。這小子腳底下抹油的功法……就是老夫都追之不上!他若是跟我鐘家作對,還真是麻煩!”
“最為可恨的是,蕭華居然能摸到祠堂,連破了幾道防御陣法,若非最后一道陣法,他……他豈不是就進了祠堂?”鐘培源此時也覺得有些后怕。
“嗯。既然已經跟蕭華翻臉,就要一硬到底!”鐘天堯冷笑道,“即便是最后要和解,也要讓他知道,這里是濛國。他不過就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我鐘家遠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哼,還要將我鐘家弟子一個個的誅殺!再給他是個膽子!再給他十倍的修為!”鐘培源也是氣憤的說道。
“咦?這是何人?”鐘天堯說著,就見到前方一個人影有些畏畏縮縮的飛了上來。
“哦,是我鐘靈山莊值守的弟子!”鐘培源似乎是對鐘玉有些印象,揚聲道。“鐘玉,你且回去值守,這里不是你能摻乎的!”
“是,弟子知道!”鐘玉躬身說道,“不過……弟子哪里有些事情要請三叔公過去看看!”
“哦?什么事情還要老夫下去?”鐘培源一愣,神念就是朝著鐘玉身后,那些聚攏在一起的低階弟子掃去!
“啊?這是……”鐘培源一愣,臉上也是大變。轉頭看向鐘天堯,“家主……”
“嗯,老夫已經看到!”鐘天堯的臉從來沒像這兩次般的陰沉,目光一閃,盯住鐘玉,“你說這是蕭華那廝做的?”
鐘玉一個哆嗦,鐘天堯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犀利,他急忙躬身道:“好教家主知曉,屬下問過那幸存的弟子,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可是,那身形,那速度,還有折損弟子的時辰,還有那廝囂張的話語……”
提到蕭華囂張的話語,鐘天堯就是氣得不打一處來,將衣袖一甩道:“老三,你看看,是不是蕭華下的手!若是如此,你就派出弟子,嗯,你跟老二親自出去,看看那廝藏在哪里,即便是尋不到他,也要將御雷宗那個女弟子找到!老夫倒要看看,在我濛國,在我鐘靈山莊,誰厲害!”
“是,弟子明白!”鐘培源急忙躬身施禮。
而此時,鐘培福等人也是趕來,鐘天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冷冷的去了。
“三弟,這是怎么回事兒”鐘培福自然也看到了藥圃這里的異狀,偷眼望著鐘天堯的背影問道。
鐘培源眼珠轉了幾下,吩咐道:“你等將鐘葉靜叫過來,老夫有事情詢問!”
一個值守弟子答允一聲,催動飛行符去了。
鐘培源傳音幾句給鐘培福,鐘培福臉上現出激怒之色,身形落下。他跟鐘培源看了看,又是問了仵作和那幸存弟子,還有值守弟子幾句,除了知道這十九個弟子都是毒發身亡之外,別的半點兒線索都是沒發現!
“三叔公!”鐘葉靜很快就是飛來,顯然在路上她已經問過值守的弟子,待得她看過諸多弟子慘死的境況,不覺有些悲戚。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鐘培源毫不客氣的說道,“若非你將蕭華帶來,我鐘家哪能死這么多的人?這些低階弟子也是我鐘家的弟子啊!”
“好教三叔公知曉!”鐘葉靜眉頭一皺道,“晚輩覺得,這絕非蕭華所做!”
“不是他做的又是誰?他剛才都承認了的!”鐘培福冷笑道。
“好教二叔公知曉!”鐘葉靜搖頭,“蕭華乃是為了那兩個金箔,他去祠堂怕是也聽了晚輩偶爾所透露的訊息。至于他說的那些話,應該是一些氣話!因為但憑晚輩跟他一路行來的十數日間,他悲天憫人的心腸,以及將世俗人等性命放在眼中的境界,遠非我等修士可比,這等心慈的修士如何能隨意的殺人?”
“將世俗人等的性命放在眼中的境界?”鐘培源奇道,“此話怎講?”
鐘葉靜毫不猶豫將蕭華所做說了一遍,最后道:“三叔公,這等的行徑,有哪個修士可以做得出來?晚輩反正自問不行的!”
“切,沽名釣譽之輩!”不等鐘培源回答,鐘培福就嘲笑道,“一眾世俗人,螻蟻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有修士關心?那蕭華只不過是跟你說說,自己就去了,你也沒跟去,你怎么什么?”
“二叔公,晚輩的神念曾經見過的!”鐘葉靜反駁道。
“哼,估計那也是讓你看的!”鐘培福毫不客氣的說道,“他早在來此之前就籌謀我鐘家,想以如此的假象迷惑你,以便得到我鐘家的金箔!”
“二叔公!”鐘葉靜急道,“您老如是不信,盡可以派人前去查看!蕭華這十數日都沒有露面,肯定是在我鐘靈山莊四周救助那些世俗人等。”
“哼,老夫閑著沒事關心這個作甚?”鐘培福又是說道,“家主已經吩咐,讓老夫將另外一個御雷宗弟子抓住,老夫可沒什么時間的!再說了,靜兒,你可是鐘家弟子,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二叔公……”鐘葉靜急道,“孩兒就是怕二叔公只注意蕭華,倒是將真正的兇手放走,再損害了我鐘家弟子的性命!”
“你且去吧!”不等鐘葉靜再說什么,鐘培源擺手道,“你將鐘靈山莊筑基以上的弟子都是召集起來,閉關修煉的也要出關,再將蕭華抓獲之前,都嚴加警戒,莫要再出什么問題!”
“是,孩兒明白!”鐘葉靜黯然點頭,隨即飛走。
鐘培福和鐘培源又是查看一陣,不得要領,吩咐值守弟子幾句,各自回去,而藥圃的弟子雖然都是散了,可人心惶惶,一種恐怖的氣氛在整個藥圃彌散,以至于整個鐘靈山莊都開始緊張起來!
還好,又是十數日,再不見蕭華的動靜,也不見有什么異常,就算是出去找尋蕭華和薛雪的鐘家弟子也是一無所獲,似乎人家蕭華和薛雪早就離開運城,前往別處。
于是,鐘靈山莊緊繃心弦的眾人開始逐漸的松了口氣!
緊接著,又是一個無月之夜,鐘靈山莊被夜色籠罩,間或幾豆燈火自幾間小屋中透出,更是顯得山莊有種凄涼。
“救命……”突然間,一個凄厲的呼救之聲從山莊的南邊響起!而這呼救之聲,又是戛然而止,再無任何的聲息!
“快走!”正在巡值,且將注意力放在藥圃的鐘玉聽到聲音,立刻驚道,“這是內眷之處……這廝怎么能沖入內宅?”
是啊,蕭華怎么說也是筑基修士,怎么可能去鐘家的內宅騷擾女眷?
然而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鐘玉剛剛帶著值守弟子不過是飛行數息,就在鐘靈山莊的西南邊,“轟隆隆”又是一陣法器的碰擊之聲響起,而鐘玉熟悉的聲音同時也是在鐘靈山莊的上空極其囂張的回蕩:“哈哈哈,鐘老匹夫,原來你這鐘靈山莊還有個煉器的所在啊!藏得這般隱瞞,怪不得信心滿滿的要修復祖傳的法器,如非小爺誤打誤撞,還真不好發現你鐘家的秘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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