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舊的深沉,通往平陽城的官道之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三匹駿馬正載著張小虎、長歌和陳晨三人趕回縹緲山莊。
“張郎……如今妾身算是明白,你也莫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只要有這個嫡親的弟弟,天下之大,還有什么不能去的?恐怕這縹緲派大幫主的位置,你也是極易的坐穩吧!”
長歌見過張小花匪夷所思的手段,不覺心中折服,跟張小虎說了起來。
“呵呵,這小子,自從修了仙道,愈讓我看不懂,當年……可是一個凈往我身上的小屁孩兒啊!”張小虎也是感慨。
“撲哧”陳晨笑出了聲:“可不,當年第一次見到小花,還是在演武大會上,他那么大的年紀,還好意思跟人家雛鷹堂的弟子比試,而且笨手笨腳的,實在是不被人看好,可……不過數年,居然……居然如此的成就,恐怕當年的歐大幫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吧!”
長歌點頭道:“小虎不知道也是正常,我倒是見過歐大幫主的身手,說實話,還真是如妹妹所言,歐大幫主差了不少呢!”
“嘻嘻,依你所言,這縹緲派大幫主還是小花坐了最是合適?”張小虎笑道。
“去,怎么可能?人家小花還要自己開派呢,哪里將咱們縹緲派放在眼里?”長歌撇嘴道。
正在這時,一道絢麗的七彩自他們身后亮起,將后面的天際映得無比美麗。
“那是什么?”三人同時現,不覺同時停了馬匹,轉頭觀看!
可這次,那流溢的光華存在的時間極短,只等張小虎看得到方位,就是消失不見!
“這……”長歌和陳晨瞠目結舌,轉頭看看張小虎。
張小虎也微微搖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那個方位,似乎是堯山,難不成……堯山有什么寶物……”
說到這里,三人眼中都是露出了興奮之色,異口同聲道:“仙道!”
可不,也只能是仙道了,也只有仙道寶物才能出如此絢爛的光華!
“快,趕快回轉縹緲派,李師祖他們也快回來了,咱們將縹緲山莊的事情處理完,就趕緊派弟子去堯山看看。”
“是啊,江湖之上,五大仙道傳承,只有咱們縹緲派離堯山最近,這等機緣可是萬年難遇,若是能得了什么便宜,想必脫離傳香教,重振縹緲派雄風,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吧!”
“好,快走,今晚連夜趕路!”
不說張小虎連夜趕回平陽城,且說遠在南方的水云間,華麗的大殿之上,眾人都是靜默不語,那晦明堂的李旭李堂主,也是默默的站在眾人之,低著腦袋,細數殿內的螞蟻!
而李旭的前面,高高在上,正是坐著白艷秋,只見白艷秋此時,胸脯不停上下起伏,鼻子里不停喘著粗氣,嘴唇不停的咬著,眼睛也是不停的縮動,臉上……紅得異常!
顯然……是被氣得!
果然,白艷秋將手一拍椅子,戰將起來,大喝一聲:“李旭,你倒是說說,那個……那個所謂的仙人,他……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李旭仰起頭,滿臉的苦大仇深,無奈道:“掌門大人,屬下……已經說過一十四遍了,那仙人……他就是手持了仙劍/14652/,將我水云間的護島大陣一揮而破,然后滿島的霧水也是被他大袖一揮,就是不見了!這……這可是滿島的弟子全都看到的呀。”
“放……”白艷秋差點兒連臟話都罵出來,用手一指,說道:“李旭……你……你到底是用那只眼睛看到仙人用仙劍破陣的,怎么破陣的?你倒是將細節說出來啊!”
“白掌門,您這不是為難小的么?小的不過就是個武道之人,內功固然過人,可是……不要說跟白掌門這等仙道之人比,就是梁蒼旭、彭夜雨之流,小的也不是對手啊……”
可是說到這里,立時覺得不妥,可不,白艷秋的臉色又變,幾乎是要橫眉冷對了,大叫道:“李堂主,你倒是再說說,彭夜雨是怎么回事兒?他……他怎么就將任逍遙和紫霞放走了呢?而他自己呢?彭夜雨到底跑哪里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咱們水云間到底生什么了?”
唉,如何能不讓白艷秋上火啊,在傳香教,想要奪回神刀門秘籍《破刀勁》未果,讓張小花一陣的戲弄,她自己的仙道修為在靜逸師太、長生長老和迦樓羅面前也根本不夠看,要說欺負,也只能欺負一下可憐的張三盟主!結果,傳香教武林大會她水云間只拿了個看起來極為榮耀的論劍狀元,得到了仙道的贗品法器。
這法器可能對于其它門派重要無比,可對于水云間來講,那簡直就是垃圾,神刀門傳承有無數破落的法器,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未必比著贗品的紫鳳釵差得,所以那贗品紫鳳釵白艷秋根本就不假思索賜給了梁蒼旭。
而水云間想在武林大會上出風頭,引起整個江湖注意,吸引其它門派投靠的計劃也被傳香教和張小花弄得一塌糊涂。
就在白艷秋滿心的郁悶,剛剛出了滇池,返回水云間的中途,就收到了傳訊的水云間弟子,知道水云間被仙人所光顧,不由就是心中大驚!旁人不知曉,她自己心知肚明,水云間的地下有什么東西,那……對于水云間來講,可是至關緊要的,是要命的東西!
果然,當她拼命趕回水云間,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摔得粉碎!自己辛苦搜集來,用來練功的玉材被人拿走,水云間傳承的至寶昊天鏡也是不見,那被神刀門先輩視為傳承至寶,但不知道用途的數十個丹爐也不見了,關鍵的,水云間護島大陣的依仗水霧珠,也被人拿走!
真是賊走樓空啊!
白艷秋yu哭不能!
可讓白艷秋聊以的是,神刀門的傳承功法等玉簡,還沒有被人一窩端走!否則白艷秋尋死的心思都有了。
只是,讓白艷秋不解的是,神刀門的傳承中,有很多極品的功法,可那仙人居然都看不上,單單拿了一個不起眼的木遁,而就在木遁的旁邊,玉簡內所記載可是五行遁法,在白艷秋的眼中,可是比木遁高級很多的!雖然不明白,白艷秋還是暗暗僥幸,那木遁就是雞肋,拿也就拿了。
嗯,最讓白艷秋不理解的,還是彭夜雨,這廝本就是水云間自小所培養的仙道弟子,跟梁蒼旭一樣,身為水云間僅有的幾個外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么會違背了自己的命令,擅自將傳香教的任逍遙和紫霞放走呢?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為詭異的是,彭夜雨將紫霞放走,卻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將任逍遙也放走了,而且他自己出了水云間,就立刻失去了蹤跡,連馬匹都找尋不見!水云間的弟子已經找尋了數十ri,根本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唉,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白艷秋心中暗自嘆息:“若非彭夜雨將那任逍遙放走,水云間怎么可能在傳香教吃癟?那《破刀勁》或許也就是水云間的了吧?”
“可是,若彭夜雨不將紫霞放走,自己也沒見過紫霞一面,如何能知道紫霞就是天龍教的圣女?若當ri靜逸師太不見紫霞,將這責任推給水云間,那天龍教會如何對付我水云間呢?彭夜雨反倒做了一件好事兒!”
想到天龍教,白艷秋突然一驚,差點兒從一種上站將起來:“彭夜雨,莫非……是天龍教之人???他見到了紫霞,知道她是天龍教的圣女,這才私自放走的?”
“可是,也不對啊,彭夜雨早在紫霞剛出滇池的時候就見過的,為何到水云間才認出來,才將她放走?而且,聽任逍遙的意思,這彭夜雨好似對紫霞有些意思呀!”
白艷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可越猜測越找不到根據,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不覺又是問道:“李旭,你將那ri的情況,再說說,細節,一定要細節,當夜你是如何碰到彭夜雨的……?”
李旭苦著臉,看看旁邊數人,只好亮出嗓子,又將那夜所生的,講了第一十五遍!
“掌門大人……”旁邊的梁蒼旭聽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躬身道:“李堂主所說,弟子也都聽得清楚,其中并沒有什么破綻,弟子所疑,乃是那仙人所講,好似拿回他自己的東西,掌門大人是否可以從這里追溯呢?”
白艷秋大怒:“本座哪里不知道如此追溯?可是……本座哪里惹過什么仙道之人?你讓本座如何追溯?而且……而且本門所丟失之物,都是神刀門的傳承,跟旁人又有什么干系?”
“或許……是神刀門的前輩?”
“不會,本門的幾個長老都在山中靜修,根本不曾離山,而且根據他們所言,神刀門只有他們幾個傳承,根本沒有其他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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