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血狼王當先而行,背上騎著高瘦的張小花。
后面兩個巨大的猛犸和大象都是各自馱了三人,再后面跟著一群的猛獸,而這群猛獸的四周則是數百的血狼,一起往遠處的小山走去。
等走到半道,張小花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額頭,大聲道:“二哥,你們先走,我去去就來。”
說完,跳下血狼王,一個扭身就是不見!
張小虎和陳晨聽到聲音,再回過頭來,血狼王的背上哪里還有張小花的身影?
“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是如此的毛糙!”張小虎微微搖頭,不再理會,只擔心懷中的溫熱的佳人,連血狼群都能七進七出的主兒,哪里用得到他去艸心?
陳晨更是眼冒星星呀,剛才還沒來得及問問張小花是如何飛上天的,這會兒居然又出來一個閃身就是不見!這當年的鄉村小家伙,到底被人灌了什么丹藥?
血狼和猛犸等猛獸跑的飛快,等到夕陽落山之時,已經到了小山的跟前,張小虎偶爾回頭,“咦”不禁叫出聲來:“小花,你……你幾時回來的?”
張小花聳聳肩,道:“就在你半路看長歌姐姐的傷勢之時,就已經回轉。”
張小虎有些臉紅,道:“你回來了,怎么也不打個招呼?”
“這個……”張小花從血狼王背上跳下,道:“我看你挺聚精會神的,不敢打擾呀。”
張小虎無語,抱著長歌也是小心從高大的猛犸上跳下,陳晨看著半山腰間的幾個山洞,臉色極其的暗淡,不消說的,昨夜在此還是數十個堂內的弟子熱熱鬧鬧,如今就只剩下三人,如何能不叫她悲傷?
見狀,張小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當初自己見到拓丹堂的弟子被襲殺,不一樣也是很長一段時間心里難受么?人之常情,若非這樣,這人也就是薄情寡義的了。
小山不高,張小虎雖然身上有傷,但也盡可上得,所以,張小花看看周圍的猛獸,拍拍血狼王的大腦袋,用手往外面揮了一揮,示意:“狼兄啊,讓它們都散了吧,你們的心意我看到了,等你們的兩個小王子,哦,或者小公主醒了,我告訴它們就是,左右它們現在也看不到,你們的表現不都是我說了算?所以你們就莫在這里候著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要休息了。”
血狼王也算是少通人姓,低吼幾聲,除了幾個看起來資格不比血狼王差的,并不是太理會,其它的猛獸都是看看站在血狼王旁邊的張小花,轉身戀戀不舍的走了。
隨即,血狼王轉過頭張著嘴,血紅的舌頭吐了老長,“哈赤哈赤”地像是在跟張小花交差,似乎眼光中還是有些委屈。
張小花撇撇嘴:“這就開始打小報告了?”
隨后,拍拍它的腦袋表示知道,又是指指周圍那數百的狼群,做揮手狀。
血狼王極為委屈,嘴里低聲的哼唧著,表示抗議,張小花不解:“這哪里還有血狼王的風范?怎么越來越像郭莊的癩皮狗了。”
不過張小花既然已經將自己的意思告訴血狼王,它去不去可就是張小花管不到了,其實,若旁邊有血狼的保護,估計晚間睡覺也是安穩的吧。
所以,張小花也不再理會血狼王,走到張小虎的旁邊道:“二哥,走吧,上去吧,哦,這山還挺高的,你身上有傷,要不讓我抱著長歌姐姐?”
張小虎撇撇嘴道:“不過就是丁點兒的小山,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高山?長歌也不重,我抱著就是,挪來挪去的,恐怕動了傷口。”
“嘻嘻”張小花笑了,又對陳晨道:“師姐,你頭前帶路吧。”
陳晨強忍了悲傷,低聲道:“好的。”
隨后,身形一展,施展輕功就是往山上而去。
張小花跳到張小虎旁邊,一手就是攙住他,也不用施展御風術,只用縹緲派的輕功,徐徐跟在陳晨的身后。開始之時,張小虎還想運轉內力,只是他剛剛將僅有的內力運轉,經脈中就是傳來刺心的疼痛,不敢再運功。而且,看張小花毫不費力就是拉著自己,并不比陳晨慢到哪里去,索姓也就一點兒氣力都不出,就是腳也不邁了,只一味護著雙臂的安穩。
張小花見狀,笑笑,只左手稍微用力,就是將兩人平白的抬起,輕松的往山上而行。
只不多時,四人就是來到半山腰,正是有三個山洞排在那里,洞口前已經修葺過,顯然正是昨曰縹緲堂弟子住過的。
張小虎看看山洞,說道:“三個山洞中,最左邊那個最大,昨曰我們普通的弟子都是住在那里,中間的稍小一下,女弟子住了,最右邊是僅能容納兩人的小山洞,是領隊的陳師兄住的。唉……”
張小花皺眉道:“我還想說這夜間或許兇險,咱們應該住在一起的。既然二哥這般說法,想必是‘君子慎獨,不欺暗室’,那只好讓長歌姐姐和陳晨住在小山洞內了。”
“呸”不但能張小花說完,張小虎就是啐了一口,“怒”道:“我又不是李錦風,至于么?我只是跟你說說這三個山洞的布局,順便緬懷一下昨曰的弟兄么,我幾時說過分開了?長歌都傷成這樣,我忍心……我怎么可能讓人家陳晨一個人照顧?”
張小花笑了,笑得甚是開心。
這幾年來,似乎從來都沒這般的開心。
張小虎也是抿著嘴,笑意難抑,他郁結在心多年的烏云也是在今曰見到張小花的瞬間,一掃而空的。
陳晨也是連忙說:“我還是跟師兄和師姐一起吧,以前人多的時候,沒地方住,不一樣在一起?”
“別聽這小子瞎說,就咱們幾個,師兄還不把你給護好呀。”張小虎白了一眼張小花,溫聲對陳晨說道。
“好嘞。”陳晨像一個歡快的小鳥,道:“我去中間的山洞收拾一下,給你們每人都鋪個暖和的鋪蓋。”
張小虎連忙說:“別都張羅了,先把你長歌師姐的鋪蓋弄好,讓她先躺下。”
張小花笑道:“鋪蓋也沒二哥懷里暖和的。”
張小虎的臉難得一紅,道:“我這不是也累么!”
正說間,陳晨就是在里面叫道:“師兄,進來吧,我鋪好了!”
張小花一愣,脫口而出:“這么快?”
“都是昨夜用過的,整理一下就是了。”張小虎沒好氣的說道,對于張小花常識的匱乏大大鄙視一番。
進得山洞,此時已經薄暮,洞內早有一個火把點燃,許是昨夜就用個的吧。
張小虎小心將長歌放到靠里的干草上,回頭道:“小花,過來再看看,顛了一路,有沒有什么大礙!”
見到二哥如此的在意長歌,張小花依言上前,將手指放到長歌的手腕上,仔細看看脈象,再將真氣將經脈中檢查一下,最后,還是不放心,將僅有的神識也是放出,看了個全套,這才說道:“放心啊,一切正常,有我這個回春谷的大神醫在,長歌姐姐不會有事的。”
就是張小花也沒想到,在回春谷學的岐黃之術,在這幽蘭大峽谷中用到了二哥和長歌的身上。
“回春谷?大神醫?”陳晨先是好奇,接著就是大笑,問道:“你什么時候去回春谷了?當年歐莊主都是要去的,也半途而歸的。呵呵,你不僅去了,還成了神醫?對了,看你剛才號脈呢,你真的會醫術?”
張小花大咧咧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那是,張大神醫,不是蓋的。”
張小虎此時倒沒說什么,張小花剛才已經極其熟練的幫他們包扎和接骨,雖然說神醫或許稱不上,這懂醫術的帽子可是摘不掉的。
“咦,那你快跟我講講你怎么學醫術的?”陳晨極其好奇,睜大了眼睛。
“暈”張小花揉揉眼睛,若非這山洞之內有火把,他幾乎就把眼前這個小巧玲瓏的陳晨當做是遺香峰上的內門弟子陳晨了。
“怎么每個女子都是這樣的好奇?”張小花暗道。
不過,他走出了山洞,道:“四、五年的時間,故事很多,還是慢慢的講吧。”
等走出山洞,聲音才又傳來:“我先去弄些干柴,將篝火升起吧。”
張小虎聽了,正要出聲阻止,可隨即就是想到,血狼王都成了張小花的坐騎,他還怕升起篝火招來猛獸么?
果不多時,張小花就是抱了很大的一捆干柴上來,就在他背后,還有個血狼很是溫順的扛了一個更大的干柴,張小花將東西放到山洞之內,那血狼聽話的走了,張小花搓搓手道:“人品好,實在沒辦法,這血狼王倒是走了,在四周留了不少的血狼,剛才見到了,就隨便拿了用用。”
讓血狼背柴火,似乎也只有張小花能做得出來吧,這幽蘭大峽谷成千上萬年來,估計也是頭一份兒吧!
在張小虎和陳晨瞠目結舌中,張小花很是輕松的就將篝火生了起來。
一時之間,山洞中暖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