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這里趕來,并不稀奇,只是若是能施展很不錯的輕功趕來,那可就耐人尋味了,畢竟拓丹堂的弟子,除了天目峰的三個羅漢,其它三個山峰中懂輕功的弟子并不是很多,而且也絕對不會在采摘的第一天就跑到如此兇險的地方。
等張小花用神識看得清楚,那臉色就愈發的精彩。
只見張小花也不露聲色,將法訣一掐,就是遁入地下,只露出神識仔細的觀察。
只見那人施展輕功來到這里,先是停將下來,仔細左右看看,又是縱到大樹之上,再往小河對面看看,自言自語道:“嗯,就是這里了。”
這人白皙的臉龐,不高的身材,有些輕佻的語氣,不就是拓丹堂弟子最為尊敬的陸離宏陸師兄?
然后又在周遭觀察一番,徑直又往前面而去。
等陸離宏走遠了,張小花從地上冒出,看著陸離宏的背影,不覺詫異:“不是說武鳴堂弟子試煉的地方不在這里么?陸師兄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哦,或許也是想也采摘一些上年份的靈草吧,畢竟人家上次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淘到一只數百年生的老人參,這東西可是珍貴的異常。”
陸離宏過來采摘藥草,跟張小花半個銅錢的關系都沒,他自然沒必要關心的,等陸離宏走得遠了,張小花辨認一下方向,依照廖師兄所講的方位徑直過去了。
草部那個廖師兄,也算是個大膽的主兒,他的武功并不是高強,上次進谷,在采摘到了足夠的藥草,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偷偷的越過小河,進入這個密林,不過,他的運氣似乎沒有陸離宏好,什么好的藥草都沒碰到,直到最后一天了,才碰到一株“冰魄草”,據目測足有數百年的藥齡,等他剛要欣喜若狂的上前采摘,立刻就被一聲巨吼嚇住,不遠處,就是一個龐大的身軀靜靜地看著他,正是早被弟子們說過無數遍的白熊。
他看到白熊,哪里敢停留,立刻就是往小河邊上狂奔,也不知道他人品好,還是白熊有其他事情,并沒有追過來,所以才本文轉自html逃得性命。當然他拿這個消息跟張小花換丹藥也是說得明白,只提供位置,至于張小花拿不拿到手,那是張小花的事情,所以當張小花聽了他的消息,還有白熊,臉上只能露出古怪的神情。
又是往前一頓飯的工夫,張小花依舊沒有發現“冰魄草”的蹤跡,甚至將廖師兄所說的方位、標志也都搞亂,最后只好放棄,等明日再來尋找,當然,這密林中也因為是拓丹堂少來的,雖然冰魄草沒采到,一路上其它藥草倒是采了不少的,就是玉還丹的另一位主藥“寒光草”也是碰到了幾株,而且年份都是在百年之上。所以,即使今天沒碰到“冰魄草”,張小花也絲毫不覺得遺憾,這時間還有很多,等慢慢尋找就是。
今日的時辰已是不早,張小花邊走邊采摘不同的藥草,等到了河邊,早將幾個玉匣都裝滿了。
一路之上,也沒遇到什么猛獸,就是連先前的陸離宏也沒碰到,許是找到自己采摘的靈草,早早就走了吧。
越過小河回到營地,魯朝現等九個弟子已經歸來,正在盤點今日的收獲。這奇樺林果然是天然的藥庫,幾十年生的藥草比比皆是,而且品質比拓丹堂自己所種都是要好了很多,看著魯朝現等人采摘來的藥草,張小花不覺明白了拓丹堂即便是要折損弟子也要每五年派人進來的緣由。
眾弟子見到張小花回來,都是抬頭問起今日的成果,張小花笑笑,只說明日繼續,大家也不奇怪,若是張小花剛出去就能尋到,那人家徐副堂主也不用這個來懲罰他了。
大家安慰完張小花,一起過來分揀藥草,張小花一眼就看到其中有株六十年生的“玄空木”被扔在一邊,不覺拿將起來,奇道:“這藥草怎么扔在一邊兒?”
王師兄看了一眼道:“誰知道這是什么藥草?我不過看著年份足,才摘了下來,估計也是上次不想要的師兄扔在那里的吧,這東西等將堂內所要的藥草整理完,再單裝,或許是個寶,或者是棵草呢。”
“哦,這樣啊。”張小花點頭,他心里明白,這“玄空木”可是清神丹的主藥,六十年的藥齡,足夠煉丹的,于是問道:“那,這個藥草我收了,回頭,我拿丹藥給你換如何?”
王師兄聽了,連忙擺手:“不過就是不知名的藥草,任師弟盡管拿去,若是你自己去采,也是隨手就來的,還拿什么丹藥換?”
張小花笑笑就把那“玄空木”收了起來,隨即又問道:“王師兄,若是我現在去各個帳篷轉轉,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樣的藥草,拿丹藥跟他們換,你說行么?”
王師兄沒答話,魯朝現立馬搖頭,道:“別,任師弟,這本就是廢草一般,我也不知道你為何用,可你現在去找,先不說會惹白岳峰的師兄不高興,隨便給你編制罪名,你還得戴罪立功,而且,人家還以為自己采的就是好東西呢,平白加價,最好等出了大峽谷,各自跟堂內交割完畢,再說不遲。嗯,你若是喜歡這些,等我們兄弟明日采摘的時候,多留心就是,原來不屑一顧的,隨手就采了,也不是太費力。”
張小花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點頭答應。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帳篷,咳咳,居然又被連在一起,看來就是在這安全的地方,這些弟子也不能完全放心啊。
今日采摘的藥材并不多,不多時就分揀完畢,張小花就坐在帳篷一角,閉目修煉,而其他弟子也知道張小花的習慣,只在帳篷外面或者其它地方,不來打擾他,等到天色黑透,他才施施然站了起來,魯朝現等人正要休息,見到張小花起身,皆是一愣,問道:“任師弟,這是干嘛?”
張小花神秘的說道:“沒辦法呀,小弟這肩上還是有任務的,不得不去趕夜里勞作,剛才過河看到一處地方,只是有猛獸看守,不敢上前,也行到了夜間這猛獸會休息吧,我且去看看,若是能采摘的到,豈不是更好?”
王師兄大驚,急忙拉住張小花道:“任師弟莫這樣,就算是沒采到‘冰魄草’也不過就是打幾個鞭子,斷不會嚴重,你這一去可是兇險呀,很多猛獸的知覺靈敏,夜間也是不會休息,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得不償失呀。”
見王師兄說得激動,張小花拍拍他的肩膀:“師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不會不將自己的小命隨意的丟棄。等咱們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還要當你們的頭兒呢”
王師兄見說不過張小花,將眼神遞給魯朝現,魯朝現知道王師兄感念張小花救命之恩,而且看張小花年輕,這才看護的緊,只是,張小花武功高強,也就是俗稱的:“藝高人膽大。”自己等人如何能勸的住?
魯朝現只好苦笑,上前道:“任師弟,王師兄可是真將你當作自己的弟兄,而且,我們也當你做師弟看,你莫辜負了我們的感情呀。”
張小花點頭,道:“王師兄,魯師兄,還有各位師兄,小弟確實沒什么問題的,就是幽蘭大峽谷的入口不也是闖了過來?”
九個弟子無語,是啊,跟自己這個師弟不是一個層次的,只將自己的關心說了,人家承情不承情,自己也沒任何的把握。
眾人看著張小花走出帳篷,突然又是回頭,笑道:“諸位師兄,這里雖然安全,可畢竟不是天目峰,若是沒什么事情,哦,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都明日我回來再說,這帳篷,可千萬不要出去”
見張小花如此鄭重其事,眾弟子皆是點頭,不過,魯朝現突然問道:“那……咱們的馬車呢?放在外面是不是也不安全?”
張小花一愣,一聳肩膀道:“若是你們不怕,盡可把拉車的馬牽進來,反正我也不住,騰出不少的地方。”
魯朝現本有些開玩笑的這么說,見張小花鄭重其事,只好看看其他幾個弟子,那幾個弟子也是偷笑,只好順著張小花的意思,將拴住帳篷門口的馬匹牽了進來。
其實,馬匹是拓丹堂弟子的主要坐騎,營地里不少的弟子見到外面沒有武鳴堂弟子保護,都是將馬匹牽進去的。魯朝現這么做,也并不惹人注意的。
張小花站在黑暗中,等那兩個弟子將拉車的馬牽了進去,看看周遭沒人,將玉符打在帳篷的四周,法訣一掐,將禁制啟動,這才遁入地下,徑直往河邊而去。
夜里很是寂靜,只些許的小蟲的叫聲,張小花也不遁出地面,只淺淺的在地下遁行,等快到河邊時,正要躍出地面,突然神識中居然發現那高坡之上,居然還伏著一個人
“這是誰?”張小花很是驚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