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那戚管事打成重傷,張小花也不再動手,而是又往其它地方掠了過去。旁邊剛剛被戚管事欺負的挺慘的官兵,哪里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投石落井?一哄而上,將之砍翻在地。
如此十幾個起落,張小花已經將身手最為高強的幫眾擊倒,他身后早已了一幫撿便宜的官兵,那是,這才是高手的風范,一劍將對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就扔了下來,再去啃別的硬骨頭,把擒住對手的功勞讓給旁人,任誰都是愿意跟著的。
張小花看到局勢已定,想想昏迷不醒的小桔子,也就不再停留,長劍交到右手,腳下用力,一個折身,跳出拼斗的圈子,身后一堆的官兵,眼睛那個不舍啊,無數的眼神中都是同一個心聲:“大俠,您這就走了?不再殺幾個?”
身后督戰的余得宜和樂知春早就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沒想過張小花武功高強,能幫助己方,可這武功,是不是也太過高了點兒?您這一加入戰團,還沒幾盞茶的工夫,就將敵人最為厲害的十數人搞定,這人,難道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不成?
兩人不約而同心中泛出這樣的念頭。
“可不,要不,人家武功這么高,為何還蒙面?”
“也許就是高人的風范,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行蹤吧,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么?”
“高人呀,一定要結識。”
瞬間,余得宜就為自己前幾日對于老人家的不夠恭敬而懊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自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等到張小花回來,兩人立刻從還沒有捂熱的馬鞍上蹦了下來,皆是恭敬的異常,張小花見狀,知道兩人要有什么話說,于是,也不啰嗦,拱手道:“余下的事情,老夫就不插手了,這些小嘍啰估計樂將軍一定能對付的吧。”
樂知春連忙道:“大俠已經把敵人的獠牙拔掉,下面就看在下的吧,斷不會讓前輩失望。”
張小花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對了,余得宜,貴侄女就在這莊園大廳的下面,里面還有幾十個女孩子,還請余公子代為將她們妥善的安置。”
“好的,請前輩放心,在下已經竭盡全力將她們好好的安排。哎喲,前輩,您這就走了?”
張小花點點頭,面容在手帕后面顯得很是高深不可測的,臭p道:“余公子,難道這里還有老夫留下的意義么?”
余得宜心中一凜,趕緊恭敬道:“哪里,剩下的讓在下等人出手就可以的,不過……”
張小花將身形飛起,揚聲道:“不過什么?”
余得宜見張小花要走,趕緊問道:“不過,前輩還沒留下姓名,若是那些女孩子問起,是誰救得她們的性命,我等可如何回答?”
唉,這個馬屁拍得,真是叮當響,只見張小花此時已經身在空中,揚聲笑道:“老朽閑云野鶴一個,哪里還在乎這等虛名?”
說話間,已經身形掠到后面幾丈的松樹之上。
余得宜和樂知春皆是拱手相送,眼睛中都是星星亂冒的,“前輩高人,前輩高人。”
除了這句話,實在沒有其它言語可以形容張小花的這等做派。
余得宜還是有些不死心,高聲道:“老前輩總也給個名號之類的吧,讓我等感激在心。”
余得宜也是心急亂投醫了,明明就是滿頭的烏發,這一下子就上升到“老前輩”的高度。
飛在遠處的張小花長聲說道:“余公子,咱們可是老相識了,蓮花鏢局一故人!”
在張小花想中,自己這么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自己跟余得宜幾番交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想必這廝會有些印象的。
哪知,余得宜略一思索,臉上果然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拱手再次施禮,高聲說道:“原來是文四爺呀,小余向您致敬了。”
遠處已經走遠的張小花聽到,腳下一個嘡啷,差點從高高的樹冠上跌下,“至于么,余得宜,本少爺有那么老么?”
遠處的余得宜看到心目中的英雄文四爺差點從樹冠上跌下,不由心里暗自擔心:“唉,文四爺也是的,年紀都這么大了,還飛得如此高,年紀大了就不要逞強嗎?對了,四爺的頭發似乎挺黑呀,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染發劑。”
張小花好容易站穩身形,繼續往前奔去,他卻是忘記了,正是以為他跟余得宜幾番的交手,這才讓余得宜明白張小花的武功水平,所以就是讓張小花現在扔下手帕站在余得宜的面前,他也會以為張小花是文四爺所扮呢。
好在張小花并不想圖那個虛名,只想略微低調的行事,這里畢竟還是平陽城和魯鎮的地界,過多的暴露,未必就是好事情。
等張小花回到四不像歡歡跟前,小桔子依舊還安詳的睡在那里。
張小花縱身上得四不像,將小桔子抱在手上,催動四不像趕路,這才將一縷真氣透入小桔子的經脈之中。
果然,在小桔子經脈的幾處,皆有內力糾結的樣子,想必就是那個神秘的面具老人做的手腳。可惜,這是武道的手法,張小花并不知道如何解開,也許憑著自己的真氣能將它們一一的沖開,可怎么可沖法,卻是個問題,若是稍微不慎,有了其它的后果,自己這么一番的努力,可就全化作東流水,嚴重了,還要搭上小桔子的性命。
既然不能輕舉妄動,那就趕緊把她還給聶倩虞的好,看聶倩虞的樣子,應該也是什么名門出身的,那個什么“回春谷”張小花雖然沒有聽說過,可看聶倩虞剛十二歲的小孩子,就能自己給自己開藥方,想必是有一把刷子的,還是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見為好。
拿定主意,張小花就催著四不像歡歡趕路。
歡歡經過這將進幾個月的調理,已經有所恢復,精氣神也是足足,見到主人催促,更是霸了大路的正中央,風馳電掣般往平陽城而去。
四不像歡歡在路上跑的歡快,坐在背上的張小花可是如坐針氈的。
是啊,十八歲的張小花哪里跟女孩子這么親近過,況且小桔子昏迷不醒,身體完全沒有自主,軟綿綿的倒坐在他的懷里,剛開始張小花還是將小桔子橫了放在歡歡背上,可這么看都覺得有些虐待人家小桔子的樣子,可若是抱著,總有心猿意馬的意思,可是呢,若停下來再買馬車,用馬車趕路,豈不是比歡歡慢了許多?
而且,張小花見到小桔子以后,一直都沒見到小桔子進食,也不知道神秘老人是如何保證這些女孩子不會餓死的,所以,張小花一刻都不敢耽擱,只好,勉為其難,將小桔子攔腰抱了,好在張小花身材也是頗高,小桔子昏迷了,正好能偎依在他的胸前,權當是睡著了。
軟玉在懷,又嗅著女孩子的體香,仙道淬煉的心臟也是不好使了,張小花不敢多加參悟天道,唯恐被這萬分誘人的心魔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簡直就比跟神秘老人拼斗都要來得辛苦。
等回到了平陽城的客棧,張小花那個累呀,嗯,心里還有那么絲絲的奇異感覺。
張小花抱著小桔子,快步走到聶倩虞的房間前,也顧不上敲門,一推門就要闖進去,可是那門竟然是從里面插著的,張小花揚聲叫道:“小魚兒,聶小魚兒?”
這時,從屋里傳出聶倩虞驚慌的聲音道:“任大哥……是,是你么?”
張小花一聽,大急,這么害怕的聲音,明顯就是被壞人劫持了嗎,想也不想,手上略微一用力,就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屋門后面的門栓就變成了兩截,張小花推門而入,叫道:“小魚兒別慌~”
同時,屋里一聲驚呼:“任大哥,你……先別進來~”
可是,此時的張小花已經抬腳踏入屋門。
迎面,聶倩虞正坐著床上,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正拿了一件衣物遮住自己的前胸,雪白的胳膊和肩膀,正露在外面。
聶倩虞驚恐害羞的雙眼,緊緊盯著張小花,臉上羞得通紅。
見狀,張小花大驚,趕緊說道:“小魚兒,天這么黑,你怎么不點燈呢?快快點燈吧,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的。”
說完,立刻退了出來,將門緊緊的掩住。
“呸”床上坐在被窩里的聶倩虞,忍不住啐了出來,低聲道:“都日上三竿了,哪里還用得點燈?”
可想想剛才的情形,聶倩虞的臉上忍不住又是發燒得異常。
可隨即,聶倩虞就想到剛才張小花的手里似乎抱著個人,“哎喲,難道是小桔子被救回來了?”
聶倩虞大喜,一掀被子就要下地,可立刻感覺不對,趕緊將全身的衣服穿好,用屋內的濕毛巾,好好的擦擦自己發燙的臉蛋,這才開了門。
果然,門前張小花也是有些神不守舍,見到聶倩虞開門,不自然的說道:“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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