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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更。
張小花雖然許久都沒有給自己天地上過農肥,可畢竟從小就見識過農家寶的,自然不可能因為離得近就直皺眉頭,他之所以這般,卻是發現這趕車的兩個車夫似乎不太對勁兒。
“農家寶”自然就是農家上在田間的大糞,這大糞車應該是從平陽城里人家的茅廁中掏了大糞,回農田上肥的,一般農家人做這等活兒,都是沿著大路的一邊,小心的趕車,唯恐惱了路人,讓自家丟臉;況且,這拉大糞的活兒,本就不是什么體面的活,哪里有當街大搖大擺走在當中的?
還有,此時正是新年剛過,并不是掏糞上田的正當日子,若是,莊稼苗正長的時候,需要大量的肥料,倒是可以理解有兩個壯實的勞力一起到城里掏糞的,可現在并不用急于施肥,無非就是拉了回去,先囤著,這等閑散的活兒,哪里需要兩人前往?
當然,兩人一起來也許是為了做伴兒,或者順路;可是,你們既然是掏糞的,那就不要掩著鼻子,自家倒先嫌棄這“農家寶”了,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敬業的精神!
若此看來,張小花哪里還不能斷定,這兩個掏糞的人身上一定有問題呢?
唉,也是這兩人可憐,碰誰不好,就碰到這個從小就在鄉間長大的任大俠?嗯,對農家肥也是極為精通的大俠!
跟大糞車擦肩而過,張小花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前行,直到快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這才一拍四不像的腦袋,轉身往回追來。
張小花也并不著急,反正他有神識可用,只遠遠的吊著即可,肯定不會被他們發覺的。
那輛大糞車一直往東,直到天色黑了,這才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左右看看,確信周圍沒人,就把糞車趕到一片小樹林中,不多時,又從里面出來,這時,馬車上盛著大糞的木桶已經不見,張小花神識中卻是看到,兩人掩著鼻子將木桶抬下車子,隨便就丟棄在樹林中。
馬車上路,不多時,就是一個小小的岔路口,趕車之人很是熟練的就往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去,那是一條剛剛能容得一輛馬車行走的泥濘小道,前方有一片的點點燈火,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村莊。
兩人進了莊,并不猶豫,直接就到了村頭一家黑了燈的院子前面,有節奏的悄敲敲院門,立刻就從里面探出一個老人的腦袋,先是往遠處張望,然后打開院門,怒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怎么剛到?還不快快進來。”
那兩人沒敢說話,相互看看,只是趕了馬車進院。
還沒等馬車停穩,那老人就問道:“東西是否帶來?眼見這日子一天近似一天,咱們若是還不能完成,令主他老人家可是要怪罪的。”
其中一個稍高之人賠笑道:“高旗主,您老就放心吧,小的這次雖然是晚了兩天,可畢竟也算是準時把東西帶來了,不是也沒耽擱令主的事情嘛。”
“你們倒是說得輕巧,我在這里等了好幾天,能不心急?眼看令主要求的日子就近了,對了,怎么耽擱這許久的時間?”
“唉,您老及別提了,我們在平陽城內的日子也是難熬的,您老可是不知的,這兩天平陽城里可是鬧鬼的,小的手下眾多的兄弟,嗯,不僅僅小的,還有其它地盤兒上的弟兄也是如此,晚上出去干活兒的時候,皆是遇到一個被他們成為什么‘月影傳說’的怪物,乖乖兒,您老沒見過,就見烏光一閃,所有的東西都是嘁哩喀喳的,整個人都變成了零件。”
這人說的啰嗦,還一連說了幾個“您老不懂”,讓那高旗主很是不爽,這時,旁邊那個人賠笑道:“高老爺子,正如我兄弟所說,這幾天的城里頗為不平靜,只要是道上的弟兄出去辦事兒,總會有些奇異的東西過來干涉,所以,為了令主的大計,小的不得不縮了腦袋,小心行事。”
高旗主聽了,臉色稍緩,道:“你們也不容易,這一陣送了不少的好貨色,若是令主問起,我一定向令主稟告,給你們厚厚的賞賜。”
兩人聽了大喜,皆抱拳道:“謝高旗主提攜。”
這時,高旗主抽抽鼻子,微微低頭看看自己的腳。然后說道:
“對了,你們剛才說的什么‘月影傳說’是什么東西?仔細說來聽聽。”
“這樣的,稟旗主,具體是什么東西,兄弟們誰都沒見過的,只是一道烏光,不是斬人手腳,就是挑斷筋骨,還有兩個人的耳朵被割掉的,嗯,還有……”
說到這里,兩人神情古怪,一臉的幸災樂禍,就差笑將出來,道:“城西的牛胖子,晚間去劫色,身下之物也是被……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旗主臉色微變,道:“難道是江湖中的高手?抑或是正道盟的高手?”
兩人笑道:“這個卻是不知,不過,正道盟想來對咱們不管不問的,應該不會是。而且,剛開始我們的確是懷疑武功告絕的高手,可那烏光在城西和城東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可能同時在兩個地方出手吧?那該是什么樣子的輕功呀。”
“咦?竟有這等奇事?難不成是幾個江湖上的高手同時出手?”
“啊?”那兩人不禁縮縮脖子,道:“平陽城都是正道盟的地盤了,這么大的幫派,連縹緲派都能滅了,還能讓其它高手到平陽城囂張?”
“這個……愚者千慮或有一得呀,你們說得有道理。算了,反正令主要得數目也差不多了,應該能交令了。唉,只是不知,令主為何居然敢讓咱們在正道盟的眼皮子下面做這些事情,還真是費解。”
當先說話的那人笑道:“高旗主這就不知了,那天我特意問了問范瞎子,你猜他怎么說?”
高旗主又是不爽,低哼一聲,又是抽抽鼻子,不引人注意的把腳在地上搓了幾下。
旁邊那人笑道:“旗主莫怪,老瞎子就說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高旗主不屑道:“這話誰都能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呀,若是沒有足夠的本事,哪里都是危險的地方,這只能說明咱們令主武功高強,智慧通天。”
“令主威武!”兩人趕緊高呼。
“噓”高旗主說道:“你們聲音小些,別把旁人給招來。”
說著,抽抽鼻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抬起腳,仔細看看。
那兩人諂笑道:“高旗主累了么?小的們給您捶腿。”
高旗主狂汗,連連擺手道:“別,我一點兒都不累。只是……只是,這里哪兒來的臭味?我似乎沒踩到什么狗屎,你們駕車過來,也不會踩到呀?”
“啊?這個……”兩人有些面面相覷了。
其中一人陪著小心道:“那個……旗主,不是您老踩著狗屎了,是小的們趕來的馬車上載過大糞!”
“大糞???”那高旗主愣了,道:“好端端的,你們怎么放棄當小卒的大好職業,怎么改行挖大糞?”
這時,張小花早已跟到了村口,只將四不像扔在野地里,自己飄身下來,四周在仔細看看,將身一晃,一個土遁就來到了小院的旁邊,將身形隱了,從墻角邊探出了耳朵,仔細聽著。
那伶俐一點的漢子,笑道:“高旗主還是先看看貨色,就知道什么緣由了。”
“咦”高旗主有些納罕,這貨色跟大糞有什么關聯?不過,他還是捏著鼻子走到馬車前面,只見那漢子不知動了馬車上哪里的機關,就見得馬車的正當中,沾了一些屎尿的地方,裂開一個不窄的縫隙,然縫隙里卻是露出了一些衣衫,張小花的神識之中,豁然就是看到一個身穿漂亮衣物的瘦小女孩。
瞬間,張小花心中那個通亮啊,看來自己真是狗屎運走到家了,正在想要放棄的時候,居然能碰到正主兒,若是不差,正該是這幫人劫走了小桔子。
唉,小桔子命不該絕呀。
不過,旋即,張小花也是同高旗主一樣的納罕,他一路之上雖然對這大糞車很是懷疑,也沒少用神識掃描的,可怎么就絲毫沒有發現異常的端倪?也不得不說這馬車機關的隱蔽了。
漢子將那女孩從馬車的機關內抱出,看那小女孩雙目緊閉,呼吸也是均勻,想必是下了什么迷藥。
高旗主看著那個女孩子,不覺還是皺著眉頭,說實話,他真沒看出這個女孩子跟這個大糞車有什么絕對的聯系,這特制的馬車以前是用來運送什么秘密物件的,現在把這個小女孩藏在機關之中也是情理之中,可跟這臭大糞又能有什么關系?
靜思片刻,高旗主卻是眼中一亮,道:“你兩人居然是用這大糞來掩飾蹤跡么?難不成平陽城那個什么‘月影傳說’居然讓你們這么忌憚?”
兩人聽了,都是豎起大拇指道:“高旗主,您老實在是聰慧呀!”
唉,高旗主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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