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的神識感覺飄渺山莊牌樓上“縹緲”兩字的異常,立刻將身飄去,足不沾地的向牌樓飛去,等得到了牌樓的下面,束手而立,微微閉了雙目,將神識放開,仔細的觀察起這個矗立了萬年之久的縹緲牌樓。
飄飛的雪花依舊無法沾上這站得筆直的身軀上。
過了半晌兒,只見張小花眼睛突然張開,一抹疑惑在眼中閃現,想了一下,只見他飄身上到那高高的牌樓之上,在深邃的夜空中,往四周張望一下,然后,施展輕功往東而去,行了許久,來到一處荒廢的地界,用神識一掃,走到一個廢舊的院子中,邊走邊尋,直到一堵墻前,方自站定,上下打量一番,沉思片刻,身形又起,接著沿著飄渺山莊的范圍,往另外一處而去,如此這般,張小花在不短的時間內,將偌大的飄渺山莊的外圍都走了一遍,一會兒在破舊的垃圾堆中停下,一會兒又在簇新的花園停下,一會兒又在半舊不新的房屋前停下,每到一處,張小花都是要停留片刻,神識放出仔細觀察,而他眼中的迷惑越來越少,等他再次回到牌樓的前面,嘴角已經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縹緲派果然是個仙道傳承萬年的大派呀,這牌樓居然就是‘六合絕滅陣’的一個陣眼,可惜不知道什么緣由其它五個陣眼都被破壞了,這護派的大陣卻是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否則,就算是傳香教、大林寺和正道盟三教聯手,也是無法攻入的呀。這個所謂的‘六合絕滅陣’在火龍真人的陣法記載中可算是一等一的殺陣,要有六個仙道之人同時用不同的手法攻擊六個陣眼,才能湊效的。這天地元氣匱乏,哪里尋來六個仙道之人?這大陣應該是堅不可摧的。”
“哎喲,倒是忘記了,既然天地元氣匱乏,支持大陣的元氣又有從哪里來呢?若是有些元石倒是可以的,只是這縹緲派沒有足夠的元石么?”
“不過,看看剛才五處廢棄的陣眼,也都是人為破壞的痕跡,幾處都是被強拆了,蓋了房子,改成花園,還有的居然是成了垃圾堆,唉,人禍重于天災呀,這都是破壞環境,強拆強蓋,違章建筑的后果!”
張小花看看眼前有著無數燈火的飄渺山莊,此次到這里,他本是想入內一探,看看究竟的,如今在牌樓前這一耽擱,早已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張小花就準備往回走了。
不過,當他的眼睛轉到旁邊的浣溪山莊,心里一動,縱身跳下牌樓,落在地上手掐法訣,身形頓時消失不見,等他再次現身,已經是在浣溪山莊的藥草田前。
張小花從地里跳將出來,左右看看,不由得苦笑,他本想是往自己住的那個小院的,卻跑到了藥田。此時的藥田早已荒蕪,平整的土地上蓋著厚厚的積雪,想想這個當年自己奮斗過的地方,張小花心里一動,也不知道歐燕是否將藥草不發芽的緣由找到呢?
而想到藥草不發芽的難題,張小花現在倒是有個不成形的主意,這藥草的生長,是要吸收一定的天地元氣,那些不發芽的藥草必定是需要更多的天地元氣,而這藥田的天地元氣匱乏,自然不能提供足夠那些藥草發芽的元氣,藥草當然是不會發芽了,而郭莊的泉水里面卻是富含天地元氣的,若是能用郭莊的泉水澆灌這些藥草,也許會有些效果吧。
當然,從郭莊取來泉水,那泉水中的天地元氣也早就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可泉水中的天地元氣又是哪里來的呢?還不就是井底中那些小塊的元石提供的?若是說到元石,張小花錢袋中那臥牛石般大的元石,提供的天地元氣又有多少啊,所以,在張小花的腦海中,若是能把一塊元石放到水中,再用這水來澆灌沒發芽的藥草,想必是可以的。
只是,現在這個想法就是想法,不會再有實踐的一天了。
“正道盟不是說不干預浣溪山莊的一切嘛,這藥田怎么會荒蕪呢?”
張小花有些郁悶,旋即,他將神識展開,仔細的觀察起來,那是,飄渺山莊不看也就不看了,浣溪山莊可是自己的舊地,是自己踏入江湖的第一步,如何沒有深厚的感情?
突然,張小花嘴邊又是露出一絲的微笑,身體不見作勢,突然拔起,就如風吹一般,往自己的小院飛去。
小院中,有人的屋子也都亮著燈,張小花最早住的小屋里,那赤腳的馬哥依舊坐在他那亂糟糟的炕上,一邊摳著腳丫子,一邊喝著小酒,一邊還不時從炕上的盤子了捻幾個花生米入嘴,他對面的炕上,忠厚老實的劉二還那般,端坐在土炕的一角,旁邊卻是幾個年輕的青衣小帽,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馬景,似乎在聽著什么,張小花從小院的房上經過,就聽得里面飄來幾句:“你們那是不知道啊,當年我跟喜哥正在田間勞作,正幫咱們的歐莊主種稀世的藥草,就見得幾個大和尚伙同幾個江湖的漢子,自天而降,我那是大驚啊,可也不能墜了咱們浣溪山莊的威名,所以,我就越眾而出,問道:‘你們何人?’,你們知道那和尚怎么回答的么?”
對面幾人皆搖頭,異口同聲道:“不知。”
那馬景放開摳腳的手,捏了花生米入嘴,說道:“那和尚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大林寺的和尚,奉命前來浣溪山莊檢查,還請大哥行個方面。’”
這時,一個小子問道:“馬哥,不對啊,人家和尚叫我們,都叫施主之類的,怎么會叫大哥呢?你又不是和尚。”
“哦?”馬景有些不以為然,道:“也許我記錯了吧,你想人家那么彬彬有禮,我自然也不能失禮呀,就說道……”
“馬哥,不對吧,聽喜哥說,當時那些人是很兇的呀,到了咱們浣溪山莊一通的亂搜,打壞了不少的東西,還打了不少的人呢,據說在尋找什么武功秘籍?”
另一人也說道:“是啊,就是我住的屋子,據說也被翻過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武功秘籍他們是否搜到否?”
馬景不耐煩的把手放到鼻子前,說道:“你們還想不想聽了?不想聽,我可就睡了啊。”
“想,想,自然是想了,我們幾個不都是后來才進山莊的嗎,這段山莊的光榮歷史,沒來得及參與,還得要靠馬哥多講講您的光輝事跡才對。”
“哼,現在知道尊老愛幼了?告訴你吧,那個武功秘籍肯定是沒有搜到。”
“咦?馬哥您咱們知道。喜哥都說他不知道的。”
“用你的腦袋想想不就清楚了?若是他們當時就把武功秘籍找到了,還會帶著咱們的歐莊主去什么傳香教嗎?”
眾小廝七嘴八舌說道:“是啊,馬哥說得極是,我們都來山莊兩年多了,都沒有見過莊主,聽說……聽說咱們莊主是個絕色的大美人?馬哥您肯定見過莊主的吧。”
“……”馬景無語:“這都是什么小廝啊,居然敢在背后說莊主,不過,歐莊主,她老人家確實是個大美人呀……”
張小花站在屋頂,聽著這群小廝的胡言亂語,不由也是暗笑,可不,現在想想,歐燕確實長得很美,自己當時只是年紀小,并不懂得罷了,只覺得歐燕像大嫂般親切,“現在的小廝們,真不是蓋的,一代還比一代強啊。”
張小花如是想。
然后,神識又往內院大致一掃,就準備離開,可是,突然眉頭一皺,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形又往內院飛去。
等他再次停止身形,正是他第一次進入內院時被人攔住的小院。
小院中寂靜一片,只有一個小屋中透出昏黃的燈光。
張小花站在院子當中,想了一下,邁步走到門口,伸手輕叩房門。
里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誰呀?”
不正是秋菊?
張小花低聲說道:“秋菊姐姐,是我,我是張小花。”
“張小花??”里面的秋菊明顯的一愣,旋即,想起什么似地,感覺驚喜的叫道:“張小花,是你呀,等會兒啊,你……”
然后,就聽得里面慌忙的腳步聲,小屋的門“知啦”一聲打開,露出一張驚喜無限的笑臉。
秋菊打開屋門,雖然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可還是明顯呆了一下,眼前這高大的年輕人,臉龐長得跟自己印象中的少年倒是一般的模樣,只是臉型有些拉長,可這個子卻是長了很多,可是,想想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這少年的臉怎么基本沒變呢?
她有些猶豫的問道:“你真的就是張小花?”
張小花摸摸自己的臉,笑道:“怎么秋菊姐姐,聽說我這張臉沒怎么變的,難道您就認不出我了嗎?”
“不是的,只是……”
這時,張小花說道:“秋菊姐姐,當年在下給您還晾過衣服呢?難道您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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