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的對手,那個小算盤打得是叮當響,人的力氣有時而窮,自然是無法持久的,張小花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這個持久性,就要因人而異了。
張小花剛剛的一場比試,就是因為剛開始濫用力氣,最后才差點****(精力的精!),這場的比試,自然是很小心的分配氣力,見對手一味的游走,就更是盡用虛招,從剛開始的七個實招三個虛招,到后面的七個虛招三個實招,再到最后的十個虛招,反正你又不進攻,我干嘛全力以赴?
再加上張小花剛剛練了北斗神拳,全身充滿力氣,比之剛上場時還要強盛一分,這樣的狀態,哪里是兩三柱香就能消耗的了?
于是擂臺上又出現了讓張小虎難以置信的場面,張小花居然追著對手滿場的跑。
雖然明眼人看得清楚,人家這叫游走戰術,如乳燕在擂臺上穿梭,避開張小花的拳頭,身形也是美妙,但畢竟是防守,氣勢上弱了幾分,場面上也不好看,而張小花沒顯輕功的步伐,比起對手還嫌笨拙,卻顯得大工不巧,頗有雄赳赳的味道。
就這樣,兩人邊打邊走,邊走邊打,斗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雖說那輕功不需要太多的內力,可畢竟也是耗費內力的,否則,張小花早就練會輕功了。那與張小花比試的弟子,經過一炷香時間的游走,早就背上見汗,而反觀張小花,也是喘氣粗粗,那弟子看了心里歡喜,自己的策略初見成效,張小花耗費了不少的氣力。
本來那弟子看比試的時間過半,自己的策略若是沒有明顯的效果,就要再變換方式進攻的,可這會兒見張小花腳下已經變慢,不由的高興,又是深吸口氣,經脈中內力流動,身形更加的快捷,不斷游走起來。
他堅信,張小花只能再堅持半柱香,等張小花沒了氣力,就是自己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刻。
果然,張小花不負所望,腳步愈發沉重,喘氣也是愈發粗重,那弟子又耐心等了半柱香的時間,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長嘯一聲,停下滿場飛舞的步伐,笑道:“二百五,你上當了,且看我的。”
說完,身形一轉,飛身躍起,左右腿不斷變化,交替向張小花踢來。
張小花聽了,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腳步不再移動,兩腿稍微分開,腰身下沉,竟是扎了馬步,舉起拳頭,向飛過來的腿影,橫擊過去。
就聽得“砰砰砰……”連續好幾聲,如擊敗革的聲響,那滿含內力的腿影和張小花充滿氣力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張小花的身形如山般穩,絲毫不動,那腿影卻似擊中砥柱的流水,幾經沖擊不得建功,等那弟子收了身形,站穩在當場,兩腿不由微微顫抖,竟覺得兩腿生疼,而對面的張小花也松開拳頭,雙手連甩,應該是跟對手一般的感覺。
那弟子望著張小花,詫異道:“你還有氣力接我的無影腳,你剛才根本就沒有耗費多少氣力?”
張小花嘿嘿笑了,一臉的人畜無害,說道:“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說完,不待那弟子回話,又是欺身而上,舉拳向那弟子胸脯攻去,那弟子以為又是虛招,本想躲閃,可拳頭近身,勁道內蘊,拳風凜冽,那弟子臉色一變,立刻舉掌相迎,拳掌相接,身形一晃,才知道,張小花居然是用了全力。
張小花見拳頭被接住,更是不停頓,又是一招逼近,逼得那弟子不得不立即接招,竟連游走都是不能。
那弟子一招后手,招招落后,張小花也是仗勢欺人,拳拳進逼,逼得那弟子每招都要全力以赴的運內力應對。
張小花的拳法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早沒了當日的青澀,就連聶小二現在上場,單憑以前的那個四兩撥千斤,也早不是對手,而這弟子的內力比起聶小二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張小花這雙臂現在也不知道多少斤的力氣,足以應付了。
是故,這最后的半柱香,那弟子可是被張小花真真切切的壓著打了,就連半招都偷閑不得。
那弟子那個氣呀,自己本以為造了個陷阱讓張小花跳進來,卻不知道張小花將計就計,反倒是讓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三十六計呀,自己還是沒有研究透徹。
就在張小花得意的進攻,享受得計的快感,他的對手無盡的懊悔,不得不全力應付的時候,就聽得擂臺下一聲高喊:“時間到。停手!”
張小花立刻高興的蹦了起來,對著臺下的張小虎叫道:“二哥,哈哈哈哈,又是平手,又是平手。”
可對面的那弟子,卻是臉色死灰,垂頭喪氣般。
就在張小花為了這個平局心滿意足,準備走下擂臺的時候,臺下的領隊卻宣布:“這場二百五十號勝!”
張小花一愣,吃驚的問道:“領隊,不是沒分勝負嗎?這么說是我勝呢?”
那領隊哪里有時間跟他磨嘰,擺擺手說:“說你勝,你就勝,哪里那么多的廢話?還不趕快去休息一下,準備下一輪的比試。”
說完,有招呼另外一對選手,上擂臺進行比試。
張小花悻悻的跳下擂臺,拉住旁邊觀看的一個少年,沒心沒肺地問道:“這位兄弟,你說我什么怎么勝的呢?”
那少年冷冷問道:“你貴姓?”
張小花又是不解,道:“免貴姓張。”
隨后反問道:“這跟我勝了有關系嗎?”
那少年道:“跟你的勝敗沒關系,不過,我不姓張,麻煩不要叫我兄弟,等我下輩子姓張了,你再叫我不遲。”
張小花不由腹誹道:“現在的孩子怎么都這樣,叛逆呀,代溝呀!下輩子,我還未必姓張呢。”
隨后又嘻皮笑臉道:“先不說稱呼,你能告訴我為什么算贏嗎?”
那少年不屑的看看他,說道:“其實你的武功未必比得上高師兄。”
“哦,”張小花出聲道:“就是剛才跟我動手的吧。”
那少年詫異:“剛才你們施禮的時候,他沒說嘛?”
張小花撓撓頭,道:“也許吧,我忘記了。”
那少年就更沒好氣了,說道:“高師兄知道你不懂輕功和內功,就想先耗你的氣力,等你氣力盡了,再收拾你。可惜啊,他打錯了算盤,居然沒耗盡你的氣力,反倒是他先是游斗,后是被你壓著打,落了下風。若是他一開始就全力拼斗,這勝負未知,卻至少不會一直都處于下風,被領隊判了失敗。”
張小花更是不解,道:“明明是平局,干嘛說是失敗呢?”
那少年皺眉說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演武大會第二關是淘汰制,只有勝負,沒有平局,若是打到兩柱香的時間不分勝負,就要判臺上處于劣勢的弟子為負。”
張小花恍然,還有這個規矩呀。
那少年接著解釋:“高師兄初時游斗,比你追著打,也不能算是劣勢,只要把你打敗了,這些都不算什么,可偏偏最后也被你壓著打,這前面的游走可就落實了被動的口實,最后你們平局,自然要判你勝啦!你很僥幸呀,習武下場不要被人打得很慘。”
張小花聽了,仰天長笑,道:“哈哈哈,人品呀,人品問題!”
那少年見狀,趕緊離開數步,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張小虎也在旁邊聽著,笑著恭喜張小花:“小花呀,恭喜你,真是僥幸,又過一關。”
張小花止住笑聲,對張小虎說:“走,二哥,旁邊休息一下,一會兒還有比試呢。”
于是兄弟兩人又回到剛才的地方。
見張小花一屁股坐下,張小虎有些奇怪問道:“小花,你不再打你那個北斗神拳了?”
張小花笑道:“二哥,我根本就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復力氣的,剛才你別看我在擂臺上逼著他打,也就是后面的一會兒我真的出力了,最前面的一段時間,我就是拿了花架子出來糊他的。”
這時,就聽到旁邊“咣當”一聲響,張小花兄弟二人回頭一看,不正是剛才擂臺上跟張小花比試的弟子嗎?
想必是聽了張小花的說話,暈倒在地吧!
兄弟二人就呆在場外,邊聊邊留意場內的動靜,過了一陣,場內的比試結束,不少的弟子也都過來跌坐了,調息內力。
又過一段時間,第三輪的比試又開始了,隨著場內的叫號,場外的弟子越來越少,逐漸都走入場內。
可是,張小花和張小虎就是沒有聽到場內叫那個不太好聽的號碼,甚至,場內的比試都過了許久,張小花他們也沒聽到。
突然,張小花叫了聲:“糟糕,二哥,這比試可是到時見沒到就按棄權處理的,莫不是我們沒有聽到?可別白白就丟失了機會呀。”
張小虎也是焦急,道:“我也沒聽到呀,估計是漏過了,趕緊進去找找吧。”
可是,場內的擂臺上,似乎都有比試,并沒有哪個擂臺正在等人,張小花著急了,道:“二哥呀,看來咱們真的是錯過了,人家根本就沒等咱們呀,唉,好容易進了第三輪,怎么就棄權了?不知道白白便宜誰了。”
張小虎說:“可咱們也注意聽了,真得沒聽到念二百五十號呀,這個號碼聽起來還是很刺耳的,沒理由聽不到呀。”
張小花也是納悶,說:“是啊,我也這么想的。”
這時,正好路過一個擂臺,張小花拉住一個領隊問道:“這位師叔,我問下,我怎么沒聽到叫我的號牌呀,這是怎么回事兒?”
那領隊正專心的看擂臺的比試,哪里有工夫理他,心不在焉說道:“你輸了,自然就不叫你了。”
張小花說道:“我沒輸呀,領隊判我贏了。”
那領隊隨口說:“那就是你沒聽到唄,算是棄權,你倒霉呀。”
張小花有些想哭了,道:“可,可,我確實沒聽到呀。”
張小虎也幫腔道:“是啊,我也注意的,真沒聽到。”
那領隊稍稍側了臉說道;“我沒時間,你還是去問徐管事吧。”
“徐管事?”張小花聽了,立刻醒悟。
拉住張小虎就往場間那個最大的擂臺跑去。
果然,遠遠的,就看到徐管事在津津有味的看比試。
張小花走到近前,施禮道:“徐管事。”
徐管事看著這個少年,似乎不認識呀,不由問道:“你是雛鷹堂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張小花小心解釋道:“那個,徐管事,我是浣溪山莊的。”
“哦~”徐管事明白過來,笑著說:“我知道了,你是浣溪山莊派來參加演武大會的,呵呵,怎么樣,演武大會還不錯吧,這第二關的比試,可是比第一關刺激多了,你看的如何?”
張小花賠笑道:“是啊,真的很刺激,水平很高呀。”
徐管事驕傲道:“那是,我們縹緲派雛鷹堂的弟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不過你能參加第一關的比試,也是不錯的,不要管勝負如何,重在參與嘛,比試第二,友誼第一,縹緲山莊跟浣溪山莊的友誼地久天長。對了,你還真有時間啊,浣溪山莊那邊沒有事情,居然能讓你從第一關看到第二關呀。”
張小花知道徐管事誤會了,解釋道:“是這樣的,徐管事,我也闖入第二關了。”
“啊!”徐管事眼球都要跌落在地,說道:“你說什么,你闖入第二關了?”
隨即好像想到什么,說道:“哦,你還真不錯,不過,第二關都是精英,你輸了就輸了,來,在我這里呆著,好好的看看,別人是怎么比試的,對你肯定有借鑒的意義,回去好好的練武,爭搶明年多勝幾場!”
張小花依舊還要解釋,說道:“是這樣的,徐管事,剛才我已經連勝兩場。”
“兩場!!!”徐管事呆住了,吃驚的,不敢相信的說:“你真的連勝兩場?”
“真的!”張小花一臉的肯定,道:“都是領隊宣布的。”
徐管事不相信道:“既然是連勝兩場,那就應該再比試第三場呀,你怎么跑我這里來了?”
張小花一臉的無辜道:“可是,我就是想比試第三場呀,可是,沒有領隊叫我的號牌,我不知道去哪里比試啊,我才來找您呀。”
“啊?”徐管事也是不解,說道:“怎么可能呢?這第三場比試已經開始了,早就該叫號了。對了,你的號牌是多少?”
“二百五十號!”張小花絲毫不扭捏。
“二百五!”徐管事也絲毫不掩飾的叫了出來。
“進入第二關的也就是二百五十個弟子呀,看來你可是最差的一個。”
“好吧,你跟我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徐管事叫了張小花,一起走到擂臺的一旁。
擂臺的一旁是幾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的紙條,幾個領隊正在那里整理。
徐管事走過去,將事情跟領隊講了,一個領隊小心的在紙條中翻了翻,從里面拿出一個,看了看,對徐管事說了幾句。
那徐管事看看紙條,神色古怪的又望了望張小花。
然后把紙條又還給那個領隊,笑容可掬的走了回來。
張小花趕緊迎上去,問道:“徐管事,是不是我聽漏了呀,我可真不想聽漏的,是不是領隊的聲音太小了,這可不怪我呀。”
徐管事笑著說:“你沒聽漏,領隊的聲音也不小,而是,領隊根本就沒叫你的名字。”
張小花愣了,著急說道:“那不對呀,我第二輪勝了的,領隊親自宣布的,雖然是平手,可我占優勢的,沒理由不讓我參加第三輪呀。”
徐管事笑了,又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恭喜你呀,二百五十號,你順利進入第四輪!”
“第四輪!?”張小花一臉的不解,說道:“可是,我還沒參加第三輪呀。”
徐管事見張小花不明白,解釋道:“你第三輪輪空了,直接進第四輪!”
“輪空?”張小花更是不解,問道:“什么是輪空?輪空就不用比試嗎?”
徐管事聽了,暗道:“這都是什么水平呀,什么都不知道,運氣還挺好。唉,只好給他掃掃盲了。”
接著解釋道:“第二關一共是二百五十個弟子,第一輪正好是雙數,能捉對比試,第二輪就剩下一百二十五個對子,是個單數,無法一一捉對比試,所以就有一個弟子,不用比試,直接進入第三輪,這就叫輪空,而第三輪依舊是六十三名弟子,也必須有個弟子不用比試,直接進入第四輪,你很幸運,正好是這個弟子,所以你輪空了,直接進入第四輪!”
張小花驚叫起來:“還有這種事情呀,我的人品沒這么好吧。要不,第四輪,第五輪都輪空多好呀!“
徐管事搖搖頭道:“第四輪是三十二人,是雙數,自然不用輪空,第五輪是十六名弟子,不用再比試了,就算是比試,也不用輪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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