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抱著已經完全脫力的徐無極跳下擂臺,擂臺下的人連忙迎了上來。
等天舒將徐無極放到外面的椅子上,小丫頭第一個沖了上來,對著天舒關心的問道:“天舒,沒事吧。”說完,還用手帕擦了擦天舒額頭上的汗。
天舒笑道:“我倒是沒事,徐大哥倒是有事。”他轉身對著正在和徐無極說著什么的梁衡說道:“我下來之前雖然幫徐大哥止過血了,但還是找個醫生幫他看看吧。”
梁衡吩咐了旁邊人一下,便轉身對著天舒抱怨道:“天舒,你都喊徐伯伯為徐大哥了,我這不是平白小了一輩,難不成,我還喊你葉叔叔啊。”
他這話剛一說出,天舒便接著說道:“哎。”氣得梁衡直跳腳。
天舒看梁衡要發飆了,便說道:“我開玩笑的,咱們就各交各的。”梁衡翻了翻白眼,說道:“這還差不多。”
等到醫生檢查過徐無極并說徐無極沒事之后,梁衡幾人才放了心。徐無極可是青幫支柱,如果這個支柱倒了,恐怕青幫的幾位當家的明天便可能被洪幫洪無敵刺殺。這兩位絕世榜強者正好比是原子彈一樣,出手并不多,但是具有震懾力。要知道武道高手是很難被殺死的,特別是像徐無極和洪敵天這樣差距并不大的,只要對方想逃,很難殺得死,一個沒有了羈絆的武道強者的危害性是很難想象的,這也是青幫和洪幫這兩個大幫派一直能夠和睦相處的最大原因。別看這兩個幫派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其中一個幫派出現高手斷層,恐怕第二天另外一個幫派便會殺上門來。
第二天,天舒便驅車去了上海衛戎區,現在田家父子便是關在這里,上海警備區的司令鄺華少將是現在的南京軍區政委鄒演上將(才晉升)的心腹,而王家一直在地方上打拼,在軍界沒有什么勢力,放在這里也不怕被王家的勢力滲透。
天舒之前還穿上了一身筆挺的上校軍服,這幾年他也未停止向軍科院輸送未來武器的設計,但是比較少罷了,畢竟人的創意是有限的,天舒如果大批量的輸送科學技術的話,恐怕帶給他的不是軍銜的提升,而是那冷冰冰的實驗室了。
門口的警衛們明顯是被人打過招呼了,天舒只是出示了軍官證,對方就放天舒進去了。
鄺華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雖然不很高大,但是有一種軍人特有的精神氣,看到天舒時也是眉眼含笑,明顯是知道天舒的身份的。
天舒走到鄺華的身邊,就是一個立正,右手舉至額頭,大聲說道:“報告長官,軍科院武器研究所助理研究員葉天舒向您報到。”
鄺華也是走上去,拍了拍天舒的肩膀,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葉老生的好曾孫,云老生的好外孫啊。”
天舒依舊謙恭的說道:“鄺將軍謬贊了。”
鄺華笑著說道:“你叫我鄺華伯伯就行了,不然我可生氣了。”
看到鄺華這樣的說,天舒也只能喊道:“鄺伯伯。”寒暄過之后,天舒便在鄺華的帶領下進入了關押田家父子的審訊室。
天舒先去看了那位田少,也就是田龍,現在的田龍明顯沒有在外面風流倜儻,左擁右抱的感覺了,而是一臉的憔悴,眼睛也是凹了下去,看來這幾天他過的可謂是極為不如意。
看到天舒走了進來,他還硬氣的說道:“你們還來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會說得。”
看著對方冥頑不靈,天舒也是嘴角冷笑的對他說:“田龍,你認識我么。”
田龍用凹著的眼睛看著天舒,迷惑的說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天舒走上前去,冷冷的說道:“我應該就是你們想要綁架的女孩的男朋友,我叫葉天舒。”
田龍一聽,也是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害他們父子到這個境地的人,眼中的痛恨一閃而逝,田龍臉上轉而露出了一副可憐的表情,緊緊的抱住天舒的腿,說道:“葉公子,你就饒了我們父子吧,我們給您做牛做馬,你就放過我們吧。”
要不是天舒一開始便注意到田龍眼中的仇恨,現在恐怕已經被對方打動了,天舒右腿一用力,就將田龍踢回了座位上,冷冷的笑道:“你就不要和我裝了,我害的你父子那么慘,你怎么可能為我做牛做馬,我可不想留一條隨時要咬我一口的毒蛇在我的身邊。”
聽了天舒的話,田龍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怨毒,正像天舒所說,就像是隨時想要咬天舒一口的毒蛇,瘋狂而暴虐。
看田龍這個樣子,天舒也是冷冷一笑,說道:“你不要期望王家父子可以救你,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是想你們死,以掩藏他們的秘密,你和你父親知道他們不少事情,他們現在肯定在商量怎么樣把你們除之而后快。”
田龍的眼神依舊怨毒,對著天舒說道:“你胡說,王少怎么可能會這樣做呢,他對我們父子可謂是恩重如山。”
天舒一聽,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田龍急躁的說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沒有王少,我父親的狂狼幫根本不會成為第二大幫派。”
天舒嘲諷的說道:“恩重如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如果不是你們父子對他有用的話,他恐怕看都不會看你們一眼,在他眼中,你們就如路邊的乞丐,他高興的時候施舍你們一點,不高興的時候寧愿把東西喂狗也不會給你們,還恩重如山。”
這次田龍沉默了,他雖然好色,但是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王干云唯利是圖的性格,如果不是田龍父子可以幫他斂財的話,恐怕他們到現在都不會有交集,他也只是一個三流幫派的公子罷了,哪里有這樣的生活,但他還是硬氣的說:“我是不會告訴你什么事情的,我們父子雖然是王少的工具,但是他始終對我們有所恩惠,而且是你把我們父子害成這樣的,我才不會幫你害王少呢。”
天舒看了看田龍那頑固的樣子,笑了笑便離開了審訊室,他也沒去田飛云那間審訊室,他沒有希望自己能夠一下子就從田龍的嘴里掏出什么,更何況面對老謀深算,閱歷深厚的田飛云了,畢竟對方現在命懸一線,他們所有希望就在王干云一人的身上。能否從他們嘴中撬出王家父子的罪證,就要看今天和明天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