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一下子便到了1月31,也就是農歷大年三十,云紫煙和葉凌風以及二爺爺他們都在昨天趕回來了,今天天舒全家都被邀請前往春節聯歡晚會現場。
太爺爺,太奶奶穿上了一身大紅色的洋裝,顯得喜慶非常,而爺爺因為是坐在前臺的領導人之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更顯示出他的精神矍鑠。二爺爺,父親自然也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顯得莊重,挺拔,劉楠,母親,二姑姑自然也是穿著晚禮服,可謂是爭奇斗艷,各擅勝場。黃靈打扮的俏麗可愛,絲毫不輸于前面的幾位美人。
央視的春節聯歡晚會是從1983年開始,其實那只不過是一個偶然事件,當時的春晚沒有主持人,馬季,劉曉慶,王景愚、姜昆成了這一屆春節聯歡晚會的掌門,而歌手只有李谷一一人,演唱的是《鄉戀。后來從1984年開始春節聯歡晚會正式成為每年一度的春節大餐,而且這臺晚會橫跨兩個年度,已經成為每年華夏人民除舊迎新的標志,而且每年都會出現一兩句流行詞眼,數位新人,也被人成為從新人到大腕的星光大道。
今天的京城工人體育館可謂是熱鬧非凡,體育場燈光閃耀,將本來便已經是氣勢恢宏的圓筒形建筑襯托的更是閃亮非凡,耀眼之極,今夜這里無疑是整個京城的焦點。
整個體育館外有著大量的解放軍戰士駐防,要想進入體育館自然也要經過層層檢查,畢竟今天來到現場的大人物實在太多了,如果這里出了意外的話,恐怕整個國家都會陷于混亂之中。
天舒一家憑借邀請函,坐到了第二列的宴會席上,前面便是國家政要們所在的領導席,爺爺,二爺爺,還有外公都在前面,后面就是觀眾席了。在整個現場,天舒遇到了不少的熟人呢,像上官天南,黃樂,許俊揚,還有劉輝等人,他們都受到了邀請,看到天舒進來,也都打著招呼。即便是政敵在這個會場里也不可能怒目而視,而是表現的盡量和藹可親。大舅一家依然沒有回來,他現在已經是蓉市軍區副司令員了,被授予中將軍銜,可謂是公務繁忙啊,讓天舒想看一看那位傳奇的大表哥的機會都沒有。
小丫頭今天也穿著小巧的公主裝,可謂是驚艷迷人,一瞬間搶奪了現場許多人的注意力,她看到天舒一家便趕緊過來給太爺爺,天舒父母以及幾位奶奶拜年,天舒也是跑到趙老的一家那邊去回拜了一下,對于天舒和小丫頭這對未來璧人,兩家人都是很滿意的,所以兩家的桌子旁都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天舒坐下不到一個小時,春節聯歡晚會便開始了,這次的主持人是倪萍,周濤,朱軍,李詠,張政,文清五人,開始便是周濤和朱軍宣布晚會開始。
其實這場晚會天舒前世便看過,反響并不是很好,雖然由于仍舊是央視一家壟斷,收視率比之往年依舊只高不低嗎,但是觀眾依舊罵聲不斷,今天重新收看這檔節目,天舒幾乎能夠找出前世觀眾們反映的每一處瑕疵。
首先這次主持人身上的服飾太過昂貴,是由全手工制作,有1500年歷史,正在申報人類文化遺產的云錦為主持人們制作了50套行頭,這些服裝每個工人每天只能完成五厘米進度,單單人工費就高達500萬元。而這500萬元在晚會之后究竟如何處理,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肯定的是,明年的聯歡晚會是派不上用場了。
或許到明年后年,沒有人會記得主持人揮灑自如的幽默感,妙語連珠的機智,甚至美貌和性感,讓觀眾記住的只剩下這一身行頭,這已經違背了央視給人帶來精神享受的初衷。
郭達蔡明等人表演的《都是親人情節荒誕,臺詞設計粗俗不堪,故作驚人之語實則缺乏基本的美感,劇本構思嚴重違背人們的生活現實和心理邏輯。從這一點上說,這是典型的閉門造車式的央視小品。小品將一個患有癡呆癥的老年人作為戲劇沖突的核心,這無疑成為這個小品設計上的硬傷,一個殘疾人不合理性的行為帶給我們的應該是同情和憐憫,而不應該是供人取笑的娛樂效果。
演員陳佩斯告別央視之后,東北人趙本山已經逐漸成為央視的一根大臺柱子,甚至可以說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每年的壓軸戲基本上都由這位搞笑的東北大叔來導演,晚會一直將寶押在趙本山身上,在這樣竭澤而漁的索取面前,再杰出的演員也只能落入雷同和粗劣的結局。從《賣拐的轟動,到《賣車的黯然失色,再到今天的無人喝彩,這位喜劇界的怪杰也陷入了悲劇之中。在2000年的晚會之后,趙本山已經成為中國喜劇屆最有影響力的演員,然而這樣的地位也給趙本山帶來了騎虎難下的尷尬。之前有傳聞說,由于劇本的單薄,趙本山想退出晚會,然而最終趙本山與央視的妥協說明,趙本山已經面臨尊重藝術和名利誘惑之間的艱難選擇,已經進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怪圈。
其實道理很簡單,藝術創作需要時間,需要靈感的出現,而保質保量的流水線式的生產方式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種藝術理想,這樣做只能迅速地縮短藝術家的藝術生命。從這個意義上說,陳佩斯與央視的決裂,也許不失為明智之舉。
當然世間萬物都有正反兩面,比如陰陽,比如光暗,這一次的春節聯歡晚會自然也有其亮點。比如說小品《我和爸爸換角色,盡管這個小品因為缺乏深刻的立意而頗遭非議,雖然在劇本創作上也存在脫離生活邏輯的缺陷,可是在臺詞的選擇和處理上,帶有濃郁的民間色彩,較之馮鞏的小品,節奏把握上簡潔流暢;較之黃宏的小品,在語言的魅力上則勝之遠矣。
還有歌曲《讓愛住我家也成為了這一次晚會的重要亮點,這個普普通通的一家子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短短幾分鐘的演唱會成為2003年晚會上的一個可愛的亮點。在人們厭倦了晚會專業戶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之后,焦頭爛額的策劃者們終于將目光轉向了廣大人民群眾。不過,這一家子能夠走進門禁森嚴的央視大門,絕不僅僅因為他們寫了一首歌,丈夫的留美歸國和妻子的臺灣同胞身份,才是他們從億萬個家庭中脫穎而出的真正原因。不過,從節目的時間長度和時段安排上看,從4000首歌曲中跳出這么一首,與其說是央視對于十三億電視觀眾的一次眷顧,不如說是一次不算慷慨的施舍。
時間在這些大腕明星們的自娛自樂中匆匆走過,天舒對于這屆晚會可謂是失望之極,而母親他們已經不太熱忠于晚會節目,而是聊著家常了。終于一首慣例的《難忘今宵之后,這一屆春節聯歡晚會拉上了帷幕,天舒等人也是離開了會場。
天舒上車離開之前,看了看依舊萬眾矚目的工人體育館,心道:“華夏的精神文明建設依舊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