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讓他們逃脫了。」
數日后,靈府藥塔,聶空佇立在頂層藥園的中心,注視著前面圓壇上那道窈窕曼妙的身影,1心中暗暗感慨。
兩撥人馬,花靈族和魚靈族將「萬蛇仙巢」都掀了個底朝天,而木雪衣等人,雖也將靈神殿毀滅,可靈神殿主寇西來等天靈強者卻早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帶著大部分珍貴之物,逃之夭夭。
未能徹底將靈神殿斬草除根,眾人都極為遺憾。特別是青月這小不點,更是氣咻咻的,眾人出發時,她也跟著去湊熱鬧,本想將「火樹銀花」幼苗弄回來,沒想到連影子都沒瞧見。
從木祖口中得知了傳送幻陣的存在后,聶空早有心理準備,可得知這結果時,聶空還是不免有些郁悶。
從青月描述的情況來看,聶安就知道寇西來等人沒有藏匿在天靈大陸,而是強行啟動了傳送幻陣。那座幻陣運轉一段時間后,「靈修幻界」崩潰,這才將整座「通神塔」都轟成了齏粉。
事已至此,郁悶也是無用。
花眉一回到靈府,聶空便和她來到了藥塔九層的藥園內部,隨后,花翩躚的靈魂主導了花眉的身軀。這里的「傳送幻陣」能否修復,還是得看花翩躚這位曾經的十品符王。
半晌后,花翩躚裊娜而動的身影突然停頓下來,蹩眉沉思。
「情況怎樣?」聶空不自禁的道。
「這是一座通往神空界的傳送幻陣,而且還是雙向傳送幻陣。」
被聶空突然打斷思緒,花翩躚有些不悅地橫了他一眼,輕哼道「這個幻陣起碼損壞了八成以上,不過從那些殘留的完好幻符顯示的情形來看神空界那邊與之相對應的幻陣應該還能正常運轉。如果能將這里的幻陣修復的確能夠成功將人傳送到神空界去。」
聶空大喜:「太好了,那你趕緊動手修復。」
「你說得倒輕松!」花翩躚沒好氣地撇撇嘴,嘲弄的道,「如果是天靈大陸內部的雙向傳送幻陣,修復起來倒是容易,可現在的神空界和這里卻是兩片大陸,而且這幻陣還損壞得這么嚴重,我的實力和以前相比,更是連一半都沒有,想要修復它談何容易?」
聶空沉聲道:「你只需要告訴我能修復還是不能修復?需要多長時間?」
「當然能修復。」
聶空生硬的語氣把花翩躚氣得直咬牙,道,「如果我實力恢復到靈神境界,三天就可以完全修復這座幻陣,可現在么,起碼需要兩年。當然,我還有一種辦、法,可在七天內令幻陣強行恢復運轉,不過……」
聶空皺眉道:「不過什么?」
「那得你有沒有本事把我這具身體的實力提升到天靈境界。」花翩躚斜睨著聶空,眼中露著譏誚。
「你開什么玩笑?」聶空怫然道。
花眉雖然資質極佳且擁有花靈族的皇族血脈,可她修煉的時間極短,也不像自己那樣有各種匪夷所思的境遇她如今的真正實力大概在虛靈,想馬上提升到天靈不啻于天方夜譚。
「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沒那個能力。」見聶空一臉憋悶,花翩躚無比快意,昂著下巴,轉身就走。
「慢著。」花翩躚走出十數米后,聶空驀地把她叫住。
「想到辦法了?」
花翩躚盈盈轉身。
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眼神中的譏諷,聶空笑吟吟的道:「說的對,我的確想到辦法了。我雖沒有將你提升到天靈境界的能力,不過,我卻可以暫時將天靈強度的力量借給你使使。」
「哦?」花翩躚愕然地張了張嘴。
「你隨我來。」
聶空身影一動,從花翩躚身畔飛掠而過。
花翩躚黛眉微蹩,有些狐疑地看著聶空逐漸遠去的身影。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借力?你當你自己是暗夜神尊那樣的靈神巔峰強者么?花翩躚美眸微閃,跟了上去。
很快,聶空和花翩躚來到了藥園出口處的房間內。
聶空盤坐下來,先是紫色小藥鼎閃爍而出,而后藥草一份接一份地離開「寵物背包」,在身前一字排開。
「你不是說把力量借給我么?現在又想做什么?煉藥?」花翩躚冷笑道,「我雖不是靈藥師,可見識卻是不淺,數千年來,我從未見過天靈大陸有哪種靈藥能將一個人的修為提升到天靈。」
「的確沒有那樣的靈藥。」
聶空笑了一笑,卻沒再做解釋。
知道沒有那樣的靈藥,卻還擺出一副煉藥的架勢?花翩躚嘴角輕輕一扯,冷哼了一聲。
數分鐘后,藍綾嬌俏夠身影出現在門口,在她肩膀上,還站著青月和葫蘆那個小肉球。
聶空笑道:「青月,東西都帶來了。」
「呶,須彌金玉露,給你。」
青月扁著小嘴,飄到聶空身前,藏在背后的小手轉到身前,很是不舍地把掌中的玉瓶遞了過去,然后可憐巴巴地看著聶空。這小瓶「須彌金玉露」是她在靈神殿搜到的最好藥物。
看到她這副模樣,聶空不覺失笑:「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又不會用完,我只需要兩滴就夠了。」
青月喜出望外,樂滋滋的道:「這還差不多。」
「聶空,你要煉什么靈藥?」
藍綾有些好奇的道。她這個噬神花的花靈,來到靈府的時間并不長,雖早已見識過聶空的修為,可對聶空煉藥方面的能力卻只是聽說,未曾親見。剛才從青月。中得知聶空要煉藥,便馬上趕了過來。
「你很快就知道了。」
聶空有些神秘的笑道。
這時,原本一副不屑之色的花翩躚也禁不住生出了一絲興趣,抬眼瞥了過來。「須彌金玉露」這種藥物的名稱,她當年在太尊靈界時,好像曾經聽說過,只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她的用處。
片刻后,聶空拔開塞子,倒轉玉瓶,兩滴雪白的黏稠液體落入藥鼎,一股奇異的馨香鋪散開來,瞬間飄滿了整個房間。
花翩躚輕吸口氣,香氣直入肺腑,只覺心神都為之迷醉。忍不住貪婪地再吸了。香氣,花翩躚突然怔了一怔,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須彌神胎?你竟是要煉須彌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