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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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之仁”陳氏鄙薄地扭過臉,不滿地訓斥程明林。“明知是林家余孽,為何要瞞娘?平白折損了大把銀子,若不是今日意外聽到,是不是還想瞞著?”
“娘……”程明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懦懦地低下頭。
陳氏恨鐵不成鋼地嘆道程家與林家結得死仇,不下手滅了林家,難不成還期盼著人家高抬貴手?荒唐”盯著沉默不語的,她搖了搖頭。“算了,對付林家、云霓裳莫再插手了,娘一人承擔林家的余孽定叫他有來無回”她的臉因仇恨變得扭曲、耀眼,仇恨似乎要燃盡她所有生命。
看著母親神采飛揚的臉,程明林心里滿是不安,千萬不要再惹出天大的禍事,一切都已不是他所能掌控……
杭州城邊一破敗的雜貨鋪內,一個瘸腿掌柜兼伙計正將一個木板掛到門邊,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馮記雜鋪”,然后才一瘸一拐地開啟雜貨鋪的門板。他并未把所有的門板都取下,只撤了一半,能容兩個人通過的寬度,他就歇了。
懶洋洋的在店內的地上灑了點水,有掃帚似模似樣的掃了兩下,掃到鋪面外邊時,塵土揚得老高。
“哎、哎……往哪掃?沒看到這兒站著人?”一個小丫環掐著腰嬌聲訓斥瘸子掌柜,她身后站著一位身著華麗的中年貴婦。
瘸子卻象聾了耳朵,又胡亂得掃把幾下,又一瘸一拐地回了鋪子,把掃帚丟到一邊,隨手拿起快禿的雞毛撣子,給貨架上少得可憐的貨品掃塵。他象是不,方才丫環正扶著貴婦走進雜貨鋪,也不招呼客氣,只是自得其樂得掃塵。
小丫環和貴婦眼中環顧破敗的雜貨鋪,眼中同時閃過不屑與厭惡。兩人進店,卻無人招呼,小丫環不樂意了。“店家沒看到有客人,這雜貨鋪還開不開?”
“愛買不買,想買自然來,不買莫進來。”瘸子依舊沒回身,只是懶懶地丟了一句。
“你——”小丫環氣得差點歪了鼻子,剛要開罵,卻被貴婦拉住,沖她遞了個眼色,小丫環氣呼呼地從店內退出來。
貴婦皺著鼻子,又向里走了幾步,壓低聲音道買人命,有嗎?”無錯不跳字。
瘸子放下手中的撣子,慢慢地回過身,臉上堆著笑,露出黃黃的板牙。“有……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有銀子。”
馮記雜貨鋪實際上做得是買賣人命的殺手生意,只要有銀子,取人的命只要一句話說起馮記也不是了不得殺手組織,不過倒也豢養著二、三十名殺手,有杭州殺手界倒也有一號。
“是想一個人的命,還是一家子,或是……”瘸子笑瞇瞇地盯著貴婦,仿佛是看到了一堆亮閃閃的銀子。
“多少人不,要買一處院子里全部的人命”貴婦冷冰冰地說著,“可不可以?”
“當然可能,不過要先付定金五千兩,待事成之后按人頭收取銀子。不論大小、男女,每人五百兩。定金多不退,少要補。”瘸子心喜,又接一單大買賣,又可以逍遙一陣子了。
“銀子不是問題勿必要做得斬草除根,絕不能有漏網之雨”貴婦自袖子里抽出幾張銀票,丟給瘸子。
捧著熱騰騰的銀票,瘸子早樂得找不見眼睛了。“要買何人的命?”
“云霓裳東家,楊柳巷蕭府”貴婦從牙縫里冷冷地擠出一句,此人正是窮途末路的陳氏。
陳氏面帶得意地打馮記離開,坐馬車回程宅時,曾管家就得了信兒。“她去了馮記?”曾管家眼底閃過狠絕,這毒女終于還是走了舊路。
身旁的齊虎皺著眉,“曾總管,要不要報予?”
“多調些人手,各地的云霓裳和蕭宅絕不能出差。那里……就先不要講了,最近……她也累了……”回想近半年的光景,確實累了。
齊虎點頭領命,退了出去。
“馮記?”曾管家冷冷一笑,小小的殺手組織竟敢挑上沈氏,純粹找死。沈氏若也做殺人越貨的買賣,只怕這天下再無人能敵沈氏暗衛了“陳氏,自尋死路也不,省得心軟不忍下手,正好讓她看看毒婦的歹毒”
坐著馬車,心滿意足回府的陳氏卻不知她已淪為一塊肉,一塊任人刀俎的魚肉……
馮記自打接了陳氏的單子,自然是十分地踩了幾回盤子。進進出出蕭宅得都是些沒有武功的下人,不足為懼。為了掩人耳目,馮記決定在正月十五上元節深夜動手。
馮記踩蕭家盤子時,沈氏也將馮記的老巢、馮記雜貨鋪查了個底調。只等馮記動手時,另派人一舉端了馮記。
元宵佳節,雨嫣和眾人吃元宵,便被王音兒和囡囡強拉著去街上看花燈。曾運留在家里陪小秋,曾管家和王嬤嬤難得有興致一起去看花燈,另外還有兼顧保鏢之職的齊氏。
雨嫣被囡囡和王音兒拉著向前起,沒發覺齊虎正湊在曾管家耳邊低語。曾管家臉色未變,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卻異常冰冷。“一個不留”
杭州城西湖邊花燈錦簇,流光異彩,幾乎全城地人都走出家門看花燈。而此刻楊柳巷內的蕭宅卻是另一番光景。
禿鷲,馮記殺手中一等高手,趁著夜色,領著二十多個傾巢而出,只為在最短內結束任務。眾人翻上墻頭,看到蕭宅內燈火通明,間或有幾下人行走其間。據探子回報,蕭家主子自店鋪中,便再未踏出過宅子,此刻正是好下手的最好機會。
禿鷲輕輕地吹了一個口哨,二十多個殺手跳進院子,腳剛剛落地,蕭宅內所有屋子當即陷入黑暗,只有院內的幾個花燈孤零零地亮著。
本能地感到危險,禿鷲高喊一聲風緊,扯乎(危險,快跑)”才要飛身跳上墻頭,從暗外飛出一道銀光,“噗——”正射在禿鷲的腿上。
不等殺手們回神,從暗處竄出幾十身影,也不多言,一出手便是殺招。蕭宅內頓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殺手人數眾多,可蕭宅內暗藏的守衛數量更多,武藝更高。不到半個時辰,蕭宅內的殺手不是當場斃命,就是縛手就擒。與此同時,馮記的老巢和馮記雜貨鋪也被沈氏端了。
當雨嫣看過花燈,回到小院時,還是聞到了淡淡地血腥味。曾管家也得了回報,這才上前對雨嫣實情相告。
雨嫣緊鎖眉頭,后悔太過心軟,若不是曾管家防范得當,此刻她已是刀下之鬼
“,這些殺手……”曾管家低聲請示。
“全部送交官府,不過要先廢了他們的拳腳,省得日后再越貨殺人。那個瘸子掌柜扔到程家內宅,別忘記給陳氏捎個信,天下的殺手,不止馮記一家,天下也不是只有程家會雇兇殺人,云霓裳不缺殺陳氏的銀子”原本還有些猶豫的雨嫣,被陳氏逼著下了決心,最后一擊不得不提前了。
眾人的神色為之一松,主子終于下決心了……
“啊——”陳氏身邊的丫環,尖叫著跑回房間。“……”
陳氏才梳洗過準備就寢,聽到丫環尖叫,不悅地瞪著跑進屋內的丫環。“慌慌張張地象樣子?”
“……外面……”丫環被嚇得結結巴巴,話不成句。
陳氏斜睨了眼她,起身向外走去。聞聲而來的程家父子、下人也都走進陳氏的院子。眾人借著燈火,看見院子當中趴著一個四肢被擰斷,滿臉血淋淋地男人。
陳氏命人端來一盆水,沖去那人臉上的血跡。待看清那人的面孔,陳氏驚駭的倒退幾步,若不是身邊的丫環扶住,早已癱在地上。
程書懷冷冷地剜了一眼陳氏,大步走近,看到那人背上系著一塊白布,上面似乎有字。
解來白布,展開一觀,原是一份血書。血書的內容,讓程書懷和湊上來的程明林驚駭一窒。
“陳氏買兇殺人,此人為榜樣天下殺手,不止此人;有銀錢者,亦不止陳氏。不日定會,以牙還牙敬請期待”
程書懷氣急敗壞地將血書揉成團,大步來到陳氏跟前,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毒婦還嫌害得人不夠,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程家必毀與你手”氣惱地將血書摔到陳氏臉上,抬腳就要踹,卻被程明林拉住。
“父親息怒”程明林抱住程書懷的腰,哀求道。“母親……她只是一時糊涂……父親息怒”
“毒婦——害得程家落到這般田地,竟然……莫不想絕了程家,你才罷休”程書懷氣得仰面苦笑,“作孽作孽”
程明林紅著眼圈勸阻程書懷,“父親……饒過母親吧……”
程書懷冷冷地推開程明林,“從今后,程家由少奶奶掌管,封了這院子,陳氏永不得踏出這院子一步違命者滾出程家”
“父親——”程明林還想為陳氏求情。
“閉嘴休再為那毒婦求情如若不然,休怪為父不念父子之情,逐你出程家大門。”程書情寒厲的目光中,程明林收回要講的話,默默地垂下頭。
“不——”陳氏尖叫聲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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