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第一百四十一章 籌建搪瓷廠

\重生之衙內第一百四十一章籌建搪瓷廠

節一過。整個向陽縣上上下下就忙碌開了。去年年的那個總表彰大會效果顯著。各區公社的頭頭腦腦們卯足了勁要干一場。能不能的到表揚且在其次。最起碼不能被擼了。

改革開放了。隨著聯產承包責任制的落實。老百姓的日子漸漸紅火起來。對日用品的需求大幅增長。

春節過后。向陽鎮老街的集貿市場一角。多出個“人才市場”。一大幫子青壯勞力。集中在這一塊等著給人家幫工。所謂幫工。大多是做建筑地的小工。搬運工之類沒啥技術含量的活計。這些人背著簡單的行李。一旦安頓下來。洗臉盆水桶口杯搪瓷碗這些家什是必不可少的。百貨公司準備不足。導致幾個門市部都斷了貨源。緊急去洪陽市搪瓷廠調貨。人家也是忙的團團轉。一點庫存都沒有。連二級品等外品都的精光。根本發不出貨來。

孫有道急的跳腳。

他堂堂一個供銷社主任。親自上門去要貨。也被人家毫不留情趕了出來。

“俊少爺。你們那個騰飛機械廠。不是能生產各種機器嗎?干嘛不生產一些做搪瓷制品的機器?奶奶的。老子一見洪陽市搪瓷廠銷售科那班家伙的嘴臉就生氣!”

孫有道吃了癟。很是不甘。在酒桌上嚷嚷起來。

我撇了撇嘴。笑道:“說你是技術盲。你還不服氣。做搪瓷制品的機器。那是大型液壓機械。你以為說生產就能生產出來的?騰飛機械廠想要生產這種液壓機。最起碼還的一兩年時間來發展。”

孫有道便泄了氣。

程新調侃道:“你以為做了個鳥主任。就啥人都要給你面子?”

“去去去。你別以為你穿身公安皮子了不起。你要去了。人家一樣不尿你!”

新建好幾杯茅臺下了肚。臉色微。怒道:“老子還就不信搞不來幾個搪瓷臉盆?他敢不給。老子一槍了狗日的!”

“也不必那么兇狠吧?為了幾個搪瓷臉盆就開槍了人家!”

明知他胡說八道。本衙內就逗他開開心。

新建咧開嘴笑了。

方奎忙即給他滿上。

自打上次方奎給我通風報信。立了大功。我高看他一眼。小范圍聚會的時候。時常叫上他和肖劍一道。這小子草包些。卻是會獻殷勤。嘴巴子也甜。“俊哥前俊哥后”的。聽在耳朵里著實開心。再說他關鍵時刻不含糊。也不是全然的一無是處。

喝了幾杯酒。我見孫有道兀自氣鼓鼓的。心中一動。說道:“孫哥。你若是有辦法從洪陽市搪瓷廠給我挖兩個師傅過來。我就有辦法把這個搪瓷廠給整起來。”

“當真?”

孫有道醉眼猛地一亮。

我微笑點頭。

這個孫有道。人精似的。讓他去干挖墻角的活。比本衙內還內行。活活能把人給忽悠死!

其實建個搪瓷廠。資金不成問題。機械廠去年盈利的二十來萬。五伯只分了兩萬塊錢的紅利給大隊的社員。加上我的十萬一直沒動。現在機械廠賬面上還有十八萬元的現金。過完年之后。我一直在尋找新的合適的項目。不然的話。賬面上的錢就死錢。

既然重生回這個遍地機會遍地黃金的年代。焉能干這種收死錢的蠢事?

光一個機械廠。也無法真正讓柳家山騰飛起來。畢竟柳家山男女老少八百多口子人呢。我的計劃是讓柳山先行一步。打好基礎之后。以柳家山為龍頭。至少帶動周邊幾個大隊共同致富。自然。我個人的財產也會在這個致富的過程中迅速膨脹。以幾何級數遞增。

搞實業。最重要的是技術人才。

搪瓷廠看似簡單。若沒有真正懂行的人參與。再多的錢投進去也是白瞎。

孫有道見了我淡定的神情。心里便有了底。

如今他是越來越信服我了。貌似和我交往以來。沒有哪一件事是我事先不曾料中的。他由一個股級干部。年時間完成三級跳。上到縣供銷社主任的位置上。全都是拜我所賜。

“行。我明天就去洪陽市給你挖人!”

孫有道辦事雷厲風行。倒不含糊。

眼見的這小子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毒的笑容。大約是在想挖走洪陽搪瓷廠的技術骨干。好報被人拒絕的一箭之仇。

新建笑道:“孫猴子。你小子笑的有點不懷好意呢……”

孫有道笑嘻嘻地道:“俊少爺。這事真的能搞成呢。我手下那個業務股長。和洪陽搪瓷廠的一個姓唐的工程師是親戚。那個唐工。老家也是我們向陽縣的人。”

一聽有這般好事。我頓時來了興致。忙道:“那個唐工多大年紀了?洪陽廠里。能放人嗎?”

孫有道笑道:“你放心。唐工已經退休了。廠里管不到他。”

呵呵。這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疊被鋪床遞枕頭!

他NN的。重生一把。貌似運也轉了呢。

“太棒了。也不用等明天了。喝完酒。你馬上就去洪陽市。”

孫有道目瞪口呆。

新建和方奎都竊笑不已。這個老孫。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俊……俊少爺。我可是剛從洪陽市回來……”

“瞧你那點出息。怎么。舍不的老婆?”

我笑罵。

孫有道臉就綠了。我的爺。這是一個十一歲小屁孩說的話么?

眼見的程新建和方奎躍躍欲試。有更難聽的話要脫口而出。孫有道當即投降。

“行行行。你說了算。誰叫你是大少爺呢?吃完飯咱就走!”

我笑道:“小同志。這個工作態度就對頭了嘛……”

新建和方奎笑倒。孫有道無可何。只能在心里慨嘆。俊少爺越來越擺譜了。

這時候。包廂門突然推開。人民飯店的經理肖慶安嘻皮笑臉擠了進來。后頭還跟著兩個滿臉堆笑的家伙。一老一小。

年輕的那個。正是我極不待見的康小剛。去年“淫穢聚會”那事。這小子也有份。若不是看在要救出嚴明幾人的份上。本衙內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年長的那

十幾歲年紀。身穿中山裝。梳著大背頭。頗有一點官著有些面善。一時記不起來。

見了他倆。程新建先就重重“哼”了一聲。

他知道康小剛的罪過我。還嚷嚷著要親自動手收拾康小剛來著。程新建這人。果然鐵桿的緊。愛憎分明!

“小俊啊……我是康伯昭。呵呵。小剛的爸爸……”

唔。原來這家伙就是工商局的局長康伯昭。康小剛那混蛋的老子。過年的時候。來我家坐過一陣子。難怪瞧著面善。只不過春節那幾天。來家里拜年的干部實在太多了。饒是本衙內聰慧過人。一時之間。哪里記周全?

這家伙將兒子調教成那般囂張跋扈。不知“死”字怎么寫的德行。可見也不是啥好鳥。不過我還是站起來。客客氣氣地道:“康局長。你好。

我對嚴玉成唐海天這些比老爸年長的。都尊稱為“伯伯”。至于康伯這樣的。自然是稱呼官銜。要也尊稱他“伯伯”。那是想都不用想。若非瞧在他是工商局長。日后免要打交道。我理都懶的理他。

“呵呵。小俊啊。去年那事……呵呵。真是感謝你啊……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你隨意……”

康伯昭果然一飲而盡。康小剛也隨著他老子滿飲一杯。

嗯。這個老康。四十幾歲的正科級實權局長。能在我小小孩童面前放下身段。刻意結交。也算的頗有眼色。都說“花花轎子人抬人”。人家做出了姿態。我自然也不好擺譜。

我為人處事的原則很簡單:如果確定某人是仇家。那就變著法子往死里整。頂好是打倒在地。踏上一萬只腳。永世不的翻身!難道留下首尾。叫人家伺機報復不成?倘若只是小小過節。那便“冤家宜解不宜結”。揭過就算。做“衙內”也不能過驕橫霸道。樹敵過多。須知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呵呵。康局長太客氣了。”

我舉起酒杯沾了沾唇。意思了一下。

我酒量本就欠佳。這些日子被程新建孫有道趕鴨子上架。長進了些許。不過二三兩的量。和康伯這酒精考驗”的干部硬碰硬。純粹自找不痛快。

而且人家擺明以“下禮參見”。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一端的。

還是那句話:有些人。你把他當個人。他就把你當個鳥;你若把他當個鳥。他反倒把你當個人!

這就叫作“人之初。性本賤!”

“康局長。一起坐坐。喝兩杯?”

我邀請道。

康伯昭瞧瞧桌上的殘羹冷炙。笑道:“今天就不打擾了。我那邊也還有幾個客人。改日我一定請各位大醉一場。”

這人倒也有些眼色。知道不惹人厭。難怪能做到工商局長。

“老肖。往后咱們在喝酒。別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包廂里面領。煩死人了!”

等康伯昭父子出去。程新建哼哼著。很是不爽地對肖慶安道。

肖慶安也是個八面玲瓏的家伙。當即連連點頭。不過往后會不會聽進去。就只有天知道了。

孫有道辦事利索。兩天之后。果真將洪陽市搪瓷廠那位退休的唐工請到了向陽縣。唐工大名唐元英。六開外年紀。頭頂謝了大半。剩下的頭發也是稀稀疏疏的。盡皆花白了。不過精神健旺。微胖的身軀里似乎還蘊藏著無窮的精力。

見了唐元英。我甚感滿意。

搞搪瓷廠是個辛苦活。假使孫有道給我弄個半死不活的老家伙過來。盡自技術了的。身體怕也吃不消。我原意是要讓他休息一晚。畢竟坐了四五個小時汽車。也挺辛苦的。不料唐元英干勁十足。不顧旅途顛簸。要求立即去柳家山實地考察。

。既然人家老頭都有這個干勁。咱年紀輕輕。可不能叫他小覷了。

只苦了孫有道和供銷社那個司機。兩三百里地從洪陽市趕回來。來不及喘一口氣。就要馬不停蹄地往柳家山趕。

如今供銷社也闊氣了。大棚菜不但給孫有道賺回一頂扎扎實實的官帽子。也為他賺回大把大把硬扎扎的票子。雖說大部分要上繳。以業務需要名。截留一點置辦兩個小車。改善一下辦公條件。卻也天經地義。無人能有甚閑話。

孫有道一聲“開車”。司機倒沒怨言。一踩油門車子就飆出去了。只是在心里暗暗納罕。這小孩子誰啊。怎的孫主任對他畢恭畢敬?

車子開到柳家山。唐元英一見“向陽縣騰飛機械制造廠”的招牌。就神情激動。連聲道:“想不到想不到。柳家山居然搞起這么大一個工廠來了。”

唐元英乃是向陽縣九里鋪公社人。一張口就是純正鄉音。據他自己說。出去工作二十幾年了。洪陽市搪瓷廠打從建廠開始。他就參與其中。一直干到退休。離家二十多年。鄉音居然依舊純正。倒也難的。

來到機械廠辦公室。只有會計張云霞一個人在。想來五伯和張力都在忙著呢。

張云霞見我進來。慌忙起身招呼。

“張會計。麻煩你去找我五伯過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哎。”

張云霞正準備倒茶水。聽我這么說。趕緊放下杯子。一溜小跑出去了。張云霞本就是石馬區的出納。的上正宗街上人。無論是氣質還是衣著打扮都顯的與一般農村婦女不同。在柳家山的隊辦企業里見到這么一位女干部似的的人物。唐元英原本就暗暗納罕。見她對我畢恭畢敬。再回想起初見面時孫有道對我親熱中透出的小心巴結。唐元英就更奇怪了。不知這小孩子是什么來頭。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本衙內來。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道:“唐工。很多年沒回老家了吧?要不今晚送你回九里鋪看看?”

唐元英搖搖頭:“九里鋪那邊。也沒啥至親的人了。還是工作要緊。”

我一豎大拇指。贊道:“唐工不愧是勞動模范!呆會我五伯來了。你倆一定聊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