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擔心的范偉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他內心真想要祈禱祈禱,希望唐門老祖墓地不要遭受地震的損壞。如果唐門老祖墓地因為地震而遭到損壞而尋找不到入口,那么他所做的全部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越想越有些擔心的范偉現在是連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就是想早點知道具體的方位,好早點測量到唐門老祖墓地的方位。喝了一碗酒后,范偉朝著吳博業開口便道,“干爺爺,那如果現在讓您說,您還能找到當年吳砍村的準確地址嗎?”
“這……俺爺爺曾經告訴過父親具體的方位,但是到底是不是吳砍村確切的地址那就不清楚了,畢竟俺和父親都沒親眼看見過吳砍村。”吳博業想了想后老實開口道,“因為吳家就剩下了我們這一脈,對于死者的尊重,每年清明節俺父親都要帶著俺前去祭拜,到了俺這一輩依舊如此,所以要找那塊地方是沒問題,但要俺說具體吳砍村是哪里,那也不是很說的清楚。”
“沒關系,只要能夠知道吳砍村大概幾里范圍的方位就行,不需要十分精確。”范偉知道過去這么久,吳砍村能找到都已經是奇跡,地貌改變的這么大,怎么可能后人還能知道具體的地點。按照古地圖上所標識,吳砍村距離唐門老祖墓地入口的直徑距離不過百里,地震若是震中為吳砍村,那么唐門老祖墓地必然受到波及。可若是震中不是吳砍村,吳砍村只是恰好被山體滑坡而掩埋的話,那么唐門老祖的墓地就很可能完好無損。而這一切,都必須要讓范偉親自去探尋才是。他想到這里,繼續開口道,“干爺爺,那麻煩您明天陪我去一趟那里好嗎?我想對吳砍村進行一番探尋。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旅行愛好者,只要能找到目的地,就算被掩埋,那也是一種勝利。”
吳博業當下立刻點頭笑道,“好,沒問題,俺明天就陪你走一趟。不過那里現在十分偏僻,荒無人煙不說而且還沒有公路不通車,要到那去必須翻山越嶺全靠一雙腿,山路遙遠而且顛簸,你能行嗎?”
“當然沒問題,別看我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戶外運動可是完全不在話下。”范偉信誓旦旦的表示著,實際上他不但是不在話下,恐怕就算吳博業走到吃不消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要知道他可是內功高手,比起一般人,持久力與耐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既然談好了約定,范偉為了感謝又是敬了吳博業和李慶一碗米酒。自從成了內功高手之后,他的酒量幾乎是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不為什么,就因為體內的內勁可以幫他迅速的揮發掉血液里的酒精,這樣就等于他一喝下酒,實際上酒精已經被迅速的消化,根本沒有任何醉酒的可能。
就這樣,三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一直喝到了大半夜,才將李慶帶來的一壇米酒給喝的精光。吳博業和李慶酒量不錯,但也已有了醉意。范偉倒是清醒不已,在送走李慶之后,吳博業就把他自己睡的床讓給了范偉,而他自己則睡在了用稻草所鋪的地面上。范偉望著酣然入睡的吳博業,心里也在感受著農村人的淳樸與善良。他們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客人,就比如眼下這張根本不能算床的木板。這已經是這個家能拿的出來的最好地方,這份情誼,比請他住五星級賓館也許更值得珍惜……
第二天一早,范偉簡單洗漱之后,便與吳博業還有小妮一起喝了清粥早飯之后,便簡單收拾了些祭拜用的物品便上了路。由于這趟路比較遙遠而且十分難走,吳博業把孫女小妮托付給了村長李慶,并沒有讓她同行。他坐上了范偉的越野車,直接開著車便下了望山村,沿著公路一直朝著西邊前進。經過福光鎮后,范偉下車買了些干糧和必備的野外生活用品,這才又馬不停蹄的駛離福光鎮,朝著當年吳砍村的地址前行。
越野車一路顛簸繼續朝西前行,這里的公里開始變的越來越差,坑坑洼洼的路面讓曉是豪華的越野車也有些開始力不從心起來。黃土高原已經到了邊緣區域,這里與沙漠和戈壁接壤,到處都是風沙與塵暴,霧蒙蒙的天空以及黃色光禿的山坡都讓這里成為了一片無人區域。在這里,沒有任何人類生存的跡象,看的出來當年的地震給這里帶來了巨大的變化。唐門老祖當初為自己墓地選址之時這片區域肯定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要不然恐怕誰也不會想把自己長眠之所放在這種風沙與荒涼的土地上吧?
再繼續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后,前方的路已經斷絕,越野車再也無法前行。范偉和吳博業從車上走下,帶上了隨身的物品便開始繼續往前行走。這里的山高低不一,但是幾乎都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在其上,所以看上去一目了然。但是看上去一目了然并不代表翻越這些山峰不需要時間和精力。在一路攀爬了幾座大山之后,吳博業已經無疑開始氣喘吁吁,坐下休息了好幾次。
“干爺爺,這里距離吳砍村還有多遠?”范偉臉不紅心不跳的朝著前方眺望了會后,望著眼前一片綿延不絕的地域,他不禁有些忍不住詢問道,“您每年都前往吳砍村祭拜,都要走這么多路啊?”
“不遠了,在翻過那道山就到了。走路多也沒辦法,現在這里自然條件太惡劣,根本沒人愿意住在這里,不靠走那能怎么辦,祖宗不能不要啊!”吳博業無奈道,“每年清明,不光是俺,還有很多其他村的后裔也會來祭拜的,當年大地震,被埋的可不光是吳砍村,聽說附近被埋的村莊足有五六個呢!”
“這么多……”范偉點了點頭道,“當年的那場地震,恐怕真的是大災難了。”
“可不是,本來這里山清水秀的,可現在卻變成了一片荒蕪之地,哎,這么多地界就這樣被浪費了。”吳博業似乎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才從地上站起身道,“走吧,吳砍村馬上到了,咱們到了那里再多休息休息。還得走回來,要留些體力才行。”
范偉點頭繼續跟在他的身后攀爬行走起來,有時候肆掠的風沙吹來,將他們身上的衣物瞬間沾染上一層沙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金燦燦的,倒還真是別有一番景致。而吳博業所指的吳砍村方向,他們也終于是近在咫尺,即將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