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死神

第四十五章 五秒抵御

“轟——。”神的憤怒重重的轟擊在阿呆身體外圍的光之守護上,由于同為光系魔法,并沒有什么屬性相克的問題,阿呆全身大震,身體不自覺的后退幾步,光之守護瞬間削弱,僅僅不到一秒的工夫,就已經開始破裂了。在氣機牽引之下,阿呆不禁噴出一口鮮血,連帶體外的生生斗氣也是一弱。他的精神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玄夜心中也很吃驚,他沒想到阿呆釋放出的這個防御魔法竟然可以擋住第一下攻擊,趕忙催動法力持續的攻擊著。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秒。在玄夜攻擊的同時,躲在暗出的天罡劍圣也很奇怪,本來他已經準備出手了,但當他看到阿呆釋放的那個防御魔法時,不由得打消了念頭,準備看看自己這個小徒孫究竟還有什么法寶,等他實在堅持不住時自己再出售也不遲。

在神的憤怒撞擊下,阿呆的身體向后平移出十米之外,他痛苦的支撐著,但光之守護只不過是個六級防御魔法,雖然有神龍之血的增副,但也絕對不是玄夜那神的憤怒的對手。終于,在第三秒的時候,阿呆布下的光之守護化為點點光芒消失了。金色的神的憤怒重重的轟擊在他護身的生生斗氣上。阿呆左手一熱,守護戒指瘋狂的吸收著神的憤怒的攻擊能量,但由于能量過于龐大,根本不是它一時間能夠吸取干凈的,阿呆全身大震,再次噴出鮮血,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玄夜心中一喜,怕傷了阿呆的性命,剛準備收功,阿呆胸口處突然藍光大放,一股藍色的能量澎湃而出,瞬間護在他身前,藍色的能量凝聚成龍的形狀,張開大口,竟然吞噬起神的憤怒來。此時的阿呆已經因為澎湃的能量昏了過去,茫然不知神龍之血在其中的龍蛋作用下,正吞噬著玄夜發出的神力。

玄夜大吃一驚,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發出的神的憤怒竟然如泥牛入海似的不斷被那條藍色的能量龍吞噬著,自己的魔法力飛速的消失,這,這是怎么回事,他根本無法理解。為了使自己不至于因為魔法力消耗過多而功力大減,只得強行散去攻擊的力量,金芒一弱,天神之怒恢復了淡淡的金芒。在攻擊消失的同時,阿呆胸口處那條蘭色能量龍也消失了。神龍之血本身并不具備吞噬的力量。只是上回為了保護阿呆不至于被冥王劍的邪惡之氣侵犯,吸取了不少邪力,而冥王劍的邪力最大的特點之一,就是吞噬靈魂。在神龍之血和冥王神力的融合之下,終于在阿呆最危險的時候爆發而出,發揮出唯一一次吞噬的能力,將他救了下來。其吸收的邪力和神的憤怒的神力,也完全被即將覺醒的巨龍之蛋吸收掉了。

玄夜身體微微一晃,目瞪口呆的看著軟倒在地的阿呆,失聲道:“神龍之血,不可能,神龍之血怎么會在他身上。”神龍之血的能力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卻認得那藍色的能量形態。在教廷典籍的描述中,藍色的龍形能量正是神龍之血的象征。

席文飄落到阿呆身旁,抄起他的身體,微怒道:“主教大人,剛才的時間應該不止五秒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催動生生真氣輸入阿呆體內,幫他調息著。

玄月在阿呆倒下的時候,覺的一陣天旋地轉,能量完全消失了,她瘋狂的跑到阿呆身旁,哭喊道:“阿呆,阿呆,你可不要有事啊!”

席文發現阿呆的身體雖然虛弱,體內的經脈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蕩,但他的傷并不是很重,安慰玄月道:“放心吧,他沒事。”

玄夜嘆息一聲,以阿呆本身的力量根本是不可能和自己相抗衡的,只是不知道這小子從那里得來了當初第一任教皇護身神器——神龍之血,看來天意如此,強求不得,他飄身到玄月身旁,淡淡的道:“既然阿呆堅持了五秒,就讓他暫時保存冥王劍吧。不過,他如果以后仗著冥王劍的邪力要是做了什么壞事,教廷是不會寬恕他的。月月,咱們走吧。”說完,用魔法力封印住玄月的行動,帶著她轉身就要離去。

“我天罡山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么?耍完威風就想走,恐怕不那么容易吧。”微風輕動,玄夜身前突然多了一人。正是天罡劍圣。

“參見師傅。”席文師兄弟一看天罡劍圣來了,不由的心中暗喜,趕忙行禮。原來,早在玄夜提出讓阿呆堅持防御五秒的時候,席文就讓自己的師弟去后山將消息告訴天罡劍圣了。他也知道教廷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讓師傅來處理比較好。

玄夜凝神看向面前之人,心道這就是聞名大陸的天罡劍圣么?從外表看,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微微頷首道:“您這是什么意思。”

天罡劍圣在出現的時候,是背對玄夜的,此時他緩緩轉身,雙目開合之間冷電連閃。玄夜看到這須發皆白的天罡劍圣竟然有著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容貌,心中一驚,所謂人有異像必有異能,而且天罡劍圣眼中的神光,充分顯示著他深不可測的功力。

天罡劍圣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三十年之后,你這個小猴子也成了教廷的紅衣主教。到上我這里耍起威風來。即使是你爸爸見到我,也要稱呼一聲前輩,不要以為你們教廷有什么了不起,還不看在我眼里。”

玄夜心頭大震,自己是教皇之子這個秘密在教廷中很少有人知道,卻沒想到眼前這個老不老少不少的天罡劍圣竟然一言點破。“您就是天罡劍圣么?晚輩玄夜有理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天罡劍圣的對手,心中的傲氣不由得收斂了許多。

天罡劍圣閉上雙眼,淡然道:“你這次來這里,就是為了要教訓教訓我的徒孫么?”

玄夜在大陸上行走,誰見到他不是恭敬有加,可面前這老頭子卻像他自己說的似的,根本沒有把教廷放在眼里,玄夜強忍著怒氣,道:“冥王劍乃天下至邪之物,我只是要試試阿呆有沒有能力守護它。”

天罡劍圣冷哼一聲,道:“我的徒孫用你來試探么?你也太小看我天罡劍派了。既然你試了我徒孫的功力,我是不是也應該試一下你的魔法有多么高深啊!”

玄夜心頭一震,他沒想到天罡劍圣居然會不顧身份,主動向自己挑戰,抗聲道:“劍圣,晚輩自認不是您老人家的對手。”

天罡劍圣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你們教廷的人出現在天罡山脈附近。你不用不服,如果想和我動手,你父親來這里還差不多,看著。”他突然伸出左手虛空一抓。

玄夜一楞,天罡劍圣身上并沒有散發出任何強大的氣勢,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際突然吃驚的發現,山脈間的云霧竟然動了起來,如長鯨吸水一樣向天罡劍圣的方向飄來。天罡劍圣右手手腕一抖,霧氣突然散去,但他手中竟然多出一柄用霧氣凝結的長劍,也不見他作勢,信手一揮之下,霧劍電射而出,直奔遠方一座高聳的山峰飛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霧劍之上。沒有預想中的爆炸,霧劍消失了,但是,那座山峰卻被毫無著力的霧劍穿透出一個大洞,而且沒有任何山體倒塌的跡象,那個巨大的空洞似乎天生就存在著似的。所有人都驚訝的動彈不得,如果說先前玄夜的魔法威力很讓人吃驚的話,那天罡劍圣這霧劍穿峰的表現只能用神跡來形容了。

玄夜倒吸一口涼氣,他明白,就是自己全力發動最強的魔法也不可能將距離如此之遠的目標穿透,更何況,天罡劍圣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表現的不溫不火,使自己根本看不出他用了多少功力,他說的對,也只有父親親自來,或許還能抗衡一下吧。

天罡劍圣恢復雙手背后的姿勢,淡淡的道:“看清楚了么?千年大劫即將來臨,把自己的能力都用到有用的地方去吧。”

玄夜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半晌才道:“你是長輩,我自然無法反駁您的話。”

天罡劍圣微微一笑,聲音在玄夜耳邊響起:“怎么,你還不服氣么?你對阿呆而言不也同樣是長輩,同樣的話我也可以放在你身上,我全力出手的話,恐怕你也堅持不了五秒吧。冥王劍確實是天下至邪之物,以阿呆現在的功力,想守護它確實有一定的難度。不過,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徒孫的成就并不會次于你,五年之后,還在這里,你可以和阿呆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試,如果你贏,冥王劍就讓你們教廷收回,如果你輸了,我希望你把女兒嫁給阿呆,你能答應么?”他早聽席文說過阿呆和玄月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作出如此要求。

玄夜心頭一震,他沒想到天罡劍圣居然會為阿呆做媒,五年?他也太小看自己了,別說五年,就算是三十年,阿呆也未必能達到天罡劍派掌門席文的功力,而自己的法力也會不斷的進步,聽起來,這個賭約似乎對自己很有利。毅然道:“好,既然您這么說了,就按照您的意思吧。五年之后,玄夜定然再來拜訪。”說完,拉著玄月催動起體內魔法力,在白色圣光的包圍下就要離開。

“等一下,爸爸。”玄月哽咽著阻止著父親。

玄夜一皺眉,天罡劍圣對他造成的無形壓力讓他始終處于下風,使自己受辱于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造成的,如果天罡劍圣要求自己女兒留下,自己是沒有能力阻止的,不禁怒道:“你還要干什么?”

玄月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剛才天罡劍圣和玄夜的交談都是用的傳音之法,她并沒有聽到,她知道和阿呆分離已經是不可避免的,哀聲道:“爸爸,我有一樣東西要留給阿呆,那是他的。你先解除我身上的封印,我會跟您回教廷的。”

看著女兒悲傷的樣子,玄夜心中一軟,解開了玄月身上的束縛。玄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到天罡劍圣面前,哽咽道:“爺爺,您告訴阿呆,就說月月永遠都會惦記著他,讓他以后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可能的話,以后我一定會去找他的。”一邊說著,她將手上的精靈之鐲摘了下來,遞給天罡劍圣,“這是精靈女王送給我們的,他尋找精靈族族人的時候能用的上,只是,只是月月不能和他一起去了。”

天罡劍圣接過因為離開精靈森林而無法發出綠色光芒的精靈之鐲,淡淡的說道:“孩子,回去以后好好努力修煉,你和阿呆以后一定還會相見的。爺爺沒什么可送你的,只能在以后送你個強大的守護者吧。”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兒。

玄月的淚水不禁再次流淌而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席文手臂中的阿呆,泣道:“您告訴他,我,我希望他能做我一輩子的跟班。”說完,扭頭就跑,晶瑩的淚珠在空氣中飛舞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玄夜嘆了口氣,沖天罡劍圣微微施禮后,追著自己的女兒去了。天罡劍圣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歐文,你這一輩子實在是太苦了,師傅不能彌補你什么,就讓我幫助你的弟子得到幸福吧。”

席文師兄弟已經圍了上來,周文道:“師傅,您就讓他這么走了?剛才他有多囂張您可是沒看見啊!”

天罡劍圣眉頭微微一皺,道:“周文,從今天開始,我罰你面閉三月,你這個沖動的脾氣需要好好改一改,席文你監督他。這個玄夜的魔法天賦之高,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當代教皇,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雖然我勝他沒什么問題,但你想過沒有,如果徹底得罪了教廷,他們的所有高級祭祀聯手發動禁咒,恐怕天罡山將不副存在,在單一對抗來說,我并不畏懼教皇。但如果保持著一定距離,給他充分吟唱咒語的時間,我也難保不敗,天神雖然是虛無縹緲的,但教皇卻擁有著神秘的力量。我知道,你們幾個現在的功力都不弱,普通的魔法根本無法突破你們的斗氣防御,但是,你們千萬不能小視魔法的威力,那借用天地之力的能量終究比我們這些自身修煉的斗氣要強上一些。況且,千年大劫將至,我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你們從今天開始都要加緊修煉。劫難來臨的時候,就要靠你們了。”他伸手一抓,將阿呆從噤若寒蟬的席文手中接過。“席文,和阿呆同來的那兩個孩子,你要好好指點他們。我已經想清楚了,歐文的仇是要報的,但我們并不適宜參與,畢竟他在大陸上制造了很多殺孽,如果我派公然參與,會影響天罡劍派的名聲,這個報仇的任務,以后就由阿呆來完成吧。”

路文道:“可是師傅,阿呆這孩子年齡還太小,雖然他是同年齡弟子中最強的,但恐怕也……”

天罡劍圣抬手阻止他說下去,“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半年之后,你們來石窟見我,我有話要對你們說。在這半年之內,任何人不要到后山打擾我。”說完,抱著阿呆消失在眾人面前。

席文帶著眾位師弟恭敬的向著天罡劍圣消失的方向施禮,半晌,席文才道:“咱們也該回去了。看來,師傅要親自教導阿呆了。”

周文苦著臉道:“大師兄,師傅讓我面閉三個月,您看……”

席文瞪了他一眼,道:“你確實該面閉面閉,你這脾氣啊!四弟,從今天開始,你要督促弟子們勤加修煉,我們也必須要抓緊了。師傅讓咱們提高實力,必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

路文道:“是,大師兄。”

一個陰暗的房間內。

“你找我有事么?”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果沒事,你以為我愿意來這里么?”另一個聲音與前一個幾乎相同低沉。

“什么事?”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我手下的人在進行任務的時候,遭到了你的手下攻擊,并且殺了我手下一個獲取者,殺手工會的主上,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此人正是盜賊工會的會長,自從他得知自己的獲取者死在冥王劍下之后,就立刻趕到殺手工會總部興師問罪。殺手工會的總部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個秘密的地方,但對他這掌握天下情報的盜賊之首來說,并不算什么。

“恩?你說什么?”主上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說你的手下殺了我手下一個獲取者。你應該知道培養一個獲取者有多么難,比起你培養那些滅殺者來還要困難的多。”會長激憤的說道。

主上道:“這怎么可能?能殺了獲取者,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我的手下也只有元殺組成員有可能辦到,但他們都在‘家’里,我并沒有派他們執行任何任務,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應該知道,你們盜賊工會和我們殺手工會向來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哼!我會搞錯。冥王一閃天地動,除了你們殺手工會的王牌殺手‘冥王’以外誰還能做到。就是‘冥王’的弟子用冥王劍殺了我的手下。”

主上失聲道:“你說什么?冥王的弟子?是不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年,而且看上去有些木訥。”

會長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承認那就好辦了,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盜賊工會一個交代。”

主上沉吟了一會兒,道:“你讓我向你交代什么?我現在也一直在尋找這個人。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冥王早已經判離殺手工會了。”

盜賊工會會長一楞,轉瞬冷笑道:“你想騙誰?冥王替你們殺手工會賣命那么多年,立下的功勞恐怕你自己都算不清楚吧。你還能不好好籠絡他,會讓他有背叛的機會?而且就算他背叛了,以你的作風,你會留著他么?”

主上的聲音中微帶怒意,“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你我兩方要是鬧僵了,對誰都不好。你應該還記得冥王是如何加入我們工會的吧。他偷聽了我和手下的談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你說他能不叛變么?雖然我反應及時,讓手下給他下了無二圣水,不過他的功力確實強悍,竟然逃走了。并且躲避了我兩次追殺。現在冥王應該死了,而我們殺手工會也為此付出了三名滅殺者、六名元殺者和副會長一條手臂的代價。你說的那個小子我知道,他好象確實是‘冥王’的弟子。看來,冥王確實把自己的冥王劍傳給他了。我的人也一直在尋找他。他殺了你的手下,關我們什么事?你那些手下是在什么地方見到他的?”

聽了主上的解釋后,盜賊工會會長冷靜了一些,沉聲道:“在天元族的精靈森林里。不過,他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讓手下找到那個小子,我希望你能解決了他。”

主上心中暗喜,表面卻不露聲色的道:“好,這件事就教給我們吧,我知道你們盜賊工會不能輕易殺人。你手下的獲取者到精靈森林去干什么?又有什么大任務么?你們可是越來越富啊!”

盜賊工會會長心中暗凜,他和這個殺手工會的主上勾心斗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聞言冷笑道:“這就不能告訴你了,我們怎么比的上你們殺手工會賺錢快。先這樣吧,一有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說完,黑影一閃,在原地消失了。

主上冷笑幾聲,自言自語道:“我們殺手工會的行動是你所能控制的么?”

一個獨臂人出現在主上身旁,低聲道:“主上,他現在可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們是不是應該……”

主上抬起手阻止他說下去,道:“不,盜賊工會的勢力其實并不在我們之下,而且我們之間還有許多可以合作的地方,現在還不能動他們。冥王這件事我們本來隱瞞的很好,現在卻讓他知道了。沒有了冥王,我們的實力確實減弱了不少。你命令所有出去尋找那小子的手下都回來。盜賊工會會幫我們找到他的。如果能夠像對冥王似的將其收為己用,培養一段時間,我們就又重新擁有了天下第一殺手。”

獨臂人遲疑道:“可是冥王是因為我們而死,他會就范么?”

主上冷哼一聲,道:“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不能辦到的,就看你是否努力去做了。這件事先不用急,等有消息再說。你要抓緊訓練手下,每多增強一分實力,對我們今后都會起到關鍵作用。”

“是,主上。”獨臂人悄悄退了下去,他并沒有看到,主上的眼底閃爍著淡淡的紅芒。

“不,不,我不是惡魔。”阿呆從噩夢中驚醒,猛的坐了起來。他不斷的喘息著,剛才他夢到有無數冤魂圍著他,向他索命。半晌,他才平靜下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塊冷硬的大石頭上,周圍很暗,只能模糊的分辨出,自己似乎在一個洞窟中。

“你醒過來了。”清朗的聲音在阿呆耳旁響起。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天罡劍圣居住的石窟么?“師祖,是您老人家么?我怎么會在您這里。”

“恩。是我帶你來的,你已經昏睡一天了。現在感覺如何?”

阿呆的腦子逐漸動了起來,回想起之前的一切,苦澀的說道:“師祖,我沒事。月月,月月她是不是跟她父親走了?”

天罡劍圣出現在阿呆面前,他伸手按在阿呆的肩膀上,不讓他站起來,“坐著別動。你那個小女朋友已經和他父親離開了。對你來說,和她分開未必是一件壞事。有她在,你怎么能專心修煉呢?”

阿呆低下頭,心中涌起對玄月強烈的思念,雖然相處只有月余時間,但玄月的身影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內心深處。

“這是她留給你的。”天罡劍圣將變成墨綠色的精靈之鐲遞給阿呆。阿呆接過手鐲,緊緊抓在手里,手鐲上似乎還殘留著玄月的體香。

“她讓我告訴你,以后如果有可能,她會來找你的。她還說,希望你能做她一輩子的跟班。”

雖然天罡劍圣在重復玄月臨走的留言時聲音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色彩,但阿呆的心靈卻深深的震撼了。他就算再笨也能明白玄月話中的情意,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哽咽道:“月月,月月,我,我愿意做你一輩子的跟班啊!”

天罡劍圣微微嘆息一聲,道:“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我是不明白的,你們都還小,談感情還早了一些。阿呆,我問你一個問題。”他身上突然散發出濃郁的白光,那是生生斗氣的光芒,光芒將洞窟照亮,使阿呆能清楚的看到面前這個天下聞名的老人。

阿呆勉強抑制住內心的情感,道:“您問吧,師祖。”

天罡劍圣睜開雙目,眼中的光芒牢牢的看著阿呆的雙眸,沉聲道:“我問你,你愿不愿意為你師傅歐文報仇。”

一提到歐文的仇恨,阿呆全身一震,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愿意,歐文叔叔死的好慘啊!那些殺手工會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天罡劍圣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既然你愿意為他報仇,那這個報仇的使命就交付于你來完成。”

阿呆一楞,道:“我?好,師祖,我就算死也一定會替歐文叔叔報仇的。”

天罡劍圣不屑的一笑,道:“以你現在的功力,恐怕連一個普通的殺手都對付不了。如果不是憑借你身上那幾件寶貝,你以為你能撐的住玄夜那小子五秒鐘的攻擊么?我告訴你,器物有的時候雖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實力,否則即使你拿著神器也無法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打個最簡單的比喻,就算讓玄夜拿著五件神器,而我不用兵器,他同樣不是我的對手,你能明白么?”

阿呆大概明白了天罡劍圣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師祖,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的。歐文叔叔說,我吃了往生果,修煉要比一般人能快許多。精靈族的阿姨還給我用了一個叫精靈源泉的自然魔法,我想,將來我一定能為叔叔報仇的。”

在之前的詢問時,阿呆并沒有說出自己吃過往生果的事,此時說出,連天罡劍圣那堅毅的心志也不由得一震,吃驚的說道:“你說什么?你吃過往生果,之前你怎么不說。怪不得,怪不得你能修煉的這么快。你的資質雖然不錯,但還沒有到天才的地步,原來是往生果的作用。歐文啊!你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收了阿呆為徒啊!”

阿呆的心情因為天罡劍圣提起歐文的仇已經漸漸平復下來,撓了撓頭,道:“師祖,那個什么往生果真的那么好么?”

天罡劍圣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往生果可以說是天下至寶,對于我們修煉的生生決的人來說,其作用更是異常巨大的。以后你就會明白了。”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孩子,你覺的自己和教廷的那個玄夜相比如何?”

阿呆一楞,道:“玄夜是月月的父親,是教廷的紅衣主教,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魔法師了。我,我怎么比的上他?”

天罡劍圣冷哼一聲,道:“你這個缺乏自信的缺點一定要改過來。我坦白的告訴你,我已經替你向他下了戰書,如果你想保住歐文留給你的冥王劍,就必須要在五年后的決戰中勝過他才行。”

阿呆失聲道:“什么?不,不可能,我根本不可能贏的了他啊!”